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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放下

  占辰脸色窘极了,就好似伤风化的是他本人。

  新阳赶紧低下头,凌乱地把食物放进嘴巴,嚼之如蜡。

  池重则似笑非笑地点头,吃得津津有味。

  这边,芷衣侧头干呕了好一会,终于胀红着脸蛋直起身子。

  “你……你是不是变。态啊?竟然嘴对嘴喂别人东西,好恶心……”

  “恶心?”穆离眯起星目,扭头看着她,“朕觉得,这样甚好……”

  话没说完,随手拈起酒壶,仰头,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当他把酒壶放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偷瞄他的喉咙。

  ……喉咙没有动。

  “喂,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芷衣也发现了端倪,叫嚷着警告,试图离开座位。

  但只说了几个字,刚起身,就被牢牢抓住。

  当芷衣再次被穆离放开的时候,脸蛋儿红得就像盛放的桃花。

  “你……嗝儿!”指责的话尚未出口,先打了一个酒嗝儿。

  穆离若无其事睨了她一眼,“病坏了脑子的人,必须得用独特的法子来医治。”

  原来,他只当她的异样皆因生病所致。

  “你才病坏了脑子!”芷衣“腾”地站起,竖着食指,在眼前指指点点,“我的智商……”

  “行为不点、胡言乱语,看来你的病还得费些时日来医治。”穆离扯着她的手臂,强令她坐下。

  芷衣摇了摇开始发晕的脑袋,使劲眨巴大眼睛,“你知不知道,你的霸道,很让人讨厌……”

  “别摸我!”芷衣一把打掉脸上的手指,“流。氓!”

  所有人又都低眉顺首,只当没听见女子的忤逆言辞。

  孰料,穆离竟忽然间仰头爆笑。

  “哈哈哈!”清朗的三声大笑,有些振聋发聩。

  芷衣扭头,眯眼乜斜他,“啧啧啧,你这个德性,怎么治理国家啊?听我一句劝,不要将大好时光浪费在女人身上,还是好好研究研究怎么让你的子民安居乐业吧!”

  穆离不予回应,顾自站起。

  随后,弯腰,一把将芷衣横抱在怀中。

  “你嘎嘛?又要嘎嘛?”她的舌头明显大了起来,可见已有醉意。

  穆离没理她,踢开椅子,看向对面三个人,“你们,用完膳之后再离开。”

  说罢,大步往门口走去。

  福海躬身跟在后面,脸上满是讳莫如深的表情。

  恭送皇上离开之后,桌边的人又坐了下来。

  “哥哥……”新阳轻搭占辰的腕部,不安地叫道。

  占辰不为所动,眼神儿直勾着,紧盯桌面。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池重霍然起身,粗鲁地把新阳扯了起来,“既然皇上都去欢愉了,公主,我们也该珍惜这大好春。夜才是……”

  当着大舅子和诸多奴。才的面,池重十分不持重地说了这样的话,也不管是否有损自己的颜面。

  新阳想要抚慰哥哥,脚步却不得不随着丈夫往正门走去。

  “哥哥,先回王府吧,好不好?”遥遥地喊了一句。

  占辰没有动窝,茫然坐着,好像没听见妹妹的话。

  公主终于被拉出了门,屋子里只剩下辰王爷和两个贴身服侍他的人。

  过了好久,怔忡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烛光下,脸色阴鸷,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利芒。

  穆离抱着晕头转向的芷衣,从偏厅来至寝宫龙榻旁。

  大太监福海跟着进了寝宫,又识趣地带着一众伺候的小太监从正门离开。

  站在榻边,他却不急着把她放下。

  “我说,你抱够了没有?”使劲撑着快要阖上的眼皮,她的语气蔫蔫的,“放我回住处睡觉呗,行不行?”

  问完,打了个超大的哈欠,几乎能看见嗓子眼。

  “睡这里?”忍着睡意,环视四周,“这里太空旷,没有安全感,睡不踏实。别闹了,赶紧把我放下来。”

  他歪着头,声调尚且和缓,“你自己想想,方才醒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只着中衣、躺在朕的龙榻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做冥想状,随即点头,“嗯,没错。”

  “已经在朕的榻上睡过了,何必还要假装清高!”声音里透着细微的不耐烦。

  “等下!”她忽然清醒了一点,侧头盯着他的脸,“你是说,我,跟你,睡过了?”

  他蹙眉,有些嫌恶这种粗俗的问法,“不然呢?”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满头黑线,用力眨眼。

  “什么关系?”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暗色,“没有关系!朕怎么会跟你有关系?”

  她的眼睛又阖上了一些,仿佛很安心,频频点头,“还好,没有关系。那你赶紧地,让我回自己的住处。”

  他忽然脸色一变,双手打开,把她生生丢在了榻上,“这里只有朕和你两个人,不必再装了。”

  “哎呀……”摔得有点痛,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你……你精神病吧?我招你惹你了?犯得上被你这么折腾吗……”

  望着近在咫尺的冷峻脸庞,她识时务地换上了看上去就很假的笑容。

  “皇上,你看我才大病初愈,是经不起任何折腾的。想必皇上为了救我,着实耗了一些精力。好不容易才救活,再给弄死,这……也太不值了,是不是?”

  他依旧冷着颜色,“说吧,演戏演成这样,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一怔,努力想要忆起点什么,可昏胀的脑袋很不给力,只能依稀记得换魂过程中了解到的一丁点信息。

  见她发呆,他的隐怒彻底被勾了出来。

  “被救活之后不止不懂得感恩,甚至还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戏弄朕,你这该死的女人……”说着,大手袭上了她的衣领,就要撕扯中衣。

  “诶……诶……你别……别……”她语不成句,胡乱挥舞着双臂,试图挣扎。

  穆离正怒火攻心,哪里容她反抗。

  然,事态正不受控制,接踵而至的一幕令他更加怒不可遏。

  龙榻之上,事态正不受控制,接踵而至的一幕令穆离更加怒不可遏。

  可恨的是,始作俑者竟然安静地躺在那里,酣然入睡。

  这让穆离几欲抓狂!

  揸着半脏的双手,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福海,赶紧死进来!”

  寝宫外随时听旨的大太监原以为暂时没自己什么事儿呢,正悠闲自得地用小太监递上来的紫砂手把壶品茗充饥,谁料主子一声怒吼,吓得他差点把茶壶扔到地上。

  急匆匆跑进门去,未到龙榻旁,便闻见了难闻的气味。

  站在榻边,拿眼一溜,福海细嫩的大白脸瞬间垮了下来。

  “皇、皇上……这……”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你,把她给朕弄回禾止小筑!马上,即刻!”一边将身上染了秽。物的中衣脱掉,一边高声咆哮。

  大太监脸上的肉连续哆嗦了好几下,“是……奴。才遵旨。”

  随后,急匆匆出门,喊了几个小太监和袭香,一起将怎么摆弄都不醒的芷衣送回了隔壁禾止小筑。

  太监们离开后,袭香找来干净的中衣,着手为主子更换。

  然,才解开一枚襻扣,手腕就被结结实实地钳住。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忽然张开眼睛的主子,竟忘了以手语问询。

  芷衣又微微阖上眸子,手指却并未松开婢女。

  稍顷,睁大双眼,灵活坐起。

  “说吧,为何要装哑?”松手,自行解着襻扣。

  袭香一怔,但马上就比划起来,极力否认。

  芷衣脱掉中衣,拿过榻上那件干净的,披在身上,却没有穿好,露出了里面的淡粉色净面肚。兜。

  “你的脉象出卖了你!”犀利的目光瞥向还在手舞足蹈的婢女,口吻冷冽,“怎么?很想做哑巴是吗?那,我就成全了你,让你成为真正的哑巴!”

  袭香狠狠地吞了一口空气,沉默片刻,“扑通”跪下。

  “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装哑……”

  “承认就好。”并未让婢女起来,顾自轻身下了床榻,莲步至桌边,斟了大半杯温水,漱口,吐在痰盂里。

  一连串动作,根本不似刚刚醉吐龙榻的糗状。

  返身而回,芷衣停在了袭香身边。

  “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你不老实、撒谎欺骗,又或者不详不尽……”欲言又止,抿紧了双唇。

  袭香后背一阵发麻,慌得几乎散了架子。

  “小姐放心,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二天上午,御书房。

  今日政事不忙,下了早朝,穆离便来此读书。

  说是读书,手拿书卷,目光却定在一个字上,好久不曾挪动。

  全副心思,都在令他无数次辗转反侧、彻夜不眠的那个人身上。

  回想连日来发生的事情,眉头便拧在了一处。

  蹙眉好久,终于把书卷放下,向后靠着金丝楠木椅背,微阖眸子。

  俄而,了的脚步声响起。

  “启禀皇上,丁胜奉旨觐见。”大太监细腻的声音里陪着小心。

  “让他进来。”姿势未变,声音闷闷的。

  福海领旨离去,稍后,丁胜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礼数过后,躬身听旨。

  “朕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声线冷峻,透着隐隐的不满。

  “回皇上,卑职办事不力,目前只查到莫布图在亡国之际逃到了东楚国,具体行踪,尚未明确。”丁胜如实回禀,并未乞求恕罪。

  “东楚国?”睨了一眼墙上的列国版图,“他去那里做什么?”

  “许是慌不择路吧!眼下,东楚国境内的‘钉子’正竭力追查他的行踪,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不疾不徐回道。

  穆离望向丁胜,“三月之限很快就到……”

  “钉子处从来没有让皇上失望过,这次亦然。”胸有成竹。

  “另一件事呢?”

  “回皇上,那枚飞刀的煅炼技法,是辛狄国所特有的,就是在淬火的时候用辛狄雪山上的千年融雪来冷却刀锋,这样煅炼出来的兵刃锋利无比、无坚不摧。”

  “辛狄国特有的暗器?”喃喃低语,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结实的背影。

  “是的。”

  若有所思片刻,穆离蓦然笑了,洞悉一切的嘲笑,“丁胜,想办法,给朕弄一副莫布图的画像来。”

  丁胜一怔,“卑职遵旨。”

  交代完,穆离话锋一转,语气也跟着软了一些。

  “新阳回来有些时日了,你们,见过没有?”

  丁胜愣了一下,苦笑摇头,“没有。”

  “见一见吧!”顿了顿,“只是,不要让驸马知道。”

  “还是……不见了吧!”丁胜抚平了脸上的表情,口吻有点冷,“公主很快就要成为东楚国的皇后,岂是丁胜这等卑贱之人能够得见的。……我,早已放下。”

  “如果你真的放下,就不会如此执拗了。”这句话,言者深有体会。

  刚说完,福海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您快去禾止小筑看一眼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不知所措的样子。

  穆离听到“禾止小筑”四个字,脸色倏然一变,“不是才大病初愈吗?又怎么了?”

  福海都要哭出来了,嘴唇不停颤抖,“皇上,您去看了就知道了……”

  穆离从福海口中得不出答案,痛斥他两句,起身前往禾止小筑。

  还未进院子,就听见了不绝于耳的哀嚎声。

  不过,声音虽尖细,却不像女人。

  快步进院,隔着虚掩的房门,隐约听见了女子的声音。

  “刘院首,怎么了?这就把你难住了吗?”

  “姑娘……不可这般……”苍老的男声。

  随后,便是细微的呼救。

  “院首……救救我……”

  “救我……”

  “救命啊院首……”

  三个呼声,来自不同的人。

  穆离终于听不下去,推门入内。

  屋内众人看见皇上,问安声此起彼伏。

  放眼望去,除了女子、御医院新任院首、婢女袭香,地上还躺着三个小太监。

  三人的唇角都渗着血迹,一个个捂住胃腹,表情痛不欲生。

  问安之后,三人又纷纷向皇上求救。

  “究竟发生了何事?”穆离没有问芷衣,而是看向老迈的院首。

  “回皇上,卑职来为芷衣姑娘诊脉,但是姑娘不肯。还说,如果卑职能够解开她下的毒、证明了自身医术,她才允许卑职把脉……”说完,院首悲悯地望着痛得不停翻滚的小太监们。

  穆离看了一眼芷衣,“是这么回事吗?”

  “没错。”她颔首,小脸上满是无辜,“如果刘院首连最普通的毒都解不了,还谈什么深谙医术?一个医术拙劣的人要给我把脉,那不是笑谈吗?”

  “有道理!”穆离也跟着点头,转而望向院首,“如果你解不了他们的毒,不仅要削了院首的职衔,连脑袋也要搬家!”

  院首一听,顿时膝盖中箭,跪倒后老泪众横。

  “皇上饶命啊!姑娘所施之毒十分复杂,若是救治一人,卑职尚有把握。三人一齐施救,难度太大……”

  “难度大?”芷衣高声诘问,“这有什么可难的?毒是从你的药箱里拿的,每个人只下了两种,且毒发身亡的时间都在一个时辰,现在才过去半个时辰,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解毒……”

  穆离狐疑地看了芷衣一眼,“你何时通晓的医术?”

  “啊,这个嘛,”顿了一霎,“在辛狄国闲来无事,随便学的。”

  “跟何人学的?”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芷衣忽闪着长睫毛,想起了昨晚袭香说过的话,“跟……巫医啊!辛狄国的巫医很厉害的呢!”

  穆离便不再问,转而望着院首,“你,着手解毒吧!”

  院首不敢再怠慢,慌忙跪爬到太监中间,挨个把脉,探求解毒的办法。

  “如果皇上不怕,就解解渴吧!”笑意浅浅,春风拂面。

  穆离凝眸看了眼青瓷茶盏,嗤笑一声,“怕?朕会怕什么?”

  “一国之君就是有魄力!”芷衣拿回空茶盏,眼神闪烁,嘴角噙笑,“只不过,魄力再大,也未必能够掌控所有。”

  转身,往桌边走去。

  “朕说过,你是朕的,上天注定,不可违逆。”

  芷衣没有挣扎,反而倩笑着,往前探头,持着茶盏的葱指轻搭在宽稳的肩头,翘脚接近他的耳畔。

  “皇上听说过鸩毒吧?”语调悠然,巧笑盈盈,倏然间,眸子里有寒光闪过,“芷衣如鸩,谁敢碰一下,就会七窍流血、肠穿肚烂。劝皇上,保重龙体。”

  说罢,落下脚跟。

  说罢,猛然松手,不带半分怜惜。

  芷衣站稳,似笑非笑点头致意,转身,将茶盏递给袭香。

  随后,不惧被责骂“不恭不敬”,径自站在穆离身侧,一起看着刘院首手忙脚乱地为小太监们疗毒。

  三个太监眼看就要毒发身亡,刘院首依旧束手无策。

  最后关头,他决定豁出性命,跪求女子伸手施救。

  “卑职愿意接受身首异处的责罚,只求芷衣姑娘能够救救三位无辜的公公。”语毕,叩首。

  穆离以余光瞥着身侧的人儿,冷冷开口:“福海,把他拖下去,斩首示众!”

  福海口中遵旨,脚步略带迟疑,焦灼地望向女子,低声嗫嚅,“芷衣姑娘,这……”

  芷衣淡然观望,似乎根本不关她什么事儿。

  就在福海将刘院首搀扶起身的时候,她终于出声。

  “刘院首,现在离他们毒发身亡还有点时间,你这就准备放弃吗?”

  老御医懵然呆视,苍老的脸膛上满是绝望。

  “另外两人所中之毒加在一起,其一半的药量就是第三个人的解药。”稍事停顿,芷衣微微叹息,黛眉蹙起,“别告诉我你连他们中了什么毒都没弄清楚呢!若真的这般,那你就真的该死了……”

  经她提点,刘院首如梦方醒,推开福海,趔趄着扑到药箱边,着手解毒。

  穆离转头看着芷衣,目光凝了片刻。

  “朕现在把他的性命交由你处置。是杀,是留,你决定。”语气冷得让人发了。

  春日黄昏,残阳似血。

  芷衣站在庭院内,出神地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

  那片红像火焰一样,在天际流动。

  曾经,在同样火红的霞光下,她被一个人发了疯似的拼命毒打,直至遍体鳞伤、昏死街头……

  打了个冷颤,她从回忆中挣扎出来,不敢再想那不堪回首的经历。

  如今,她已不再是那个善良却不得善终的现代成芷衣。

  既来之,则安之。

  不管这个古代程芷衣以前经历过何等凄凉心酸的往事,成芷衣和程芷衣已然合为一体,她要让芷衣活出个不同来。

  欺她者,欺之!

  负她者,负之!

  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古代皇宫,她要杀出一条血路,风生水起走下去。

  “小姐,我把您要的东西都拿回来了。”袭香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

  芷衣回头,看着她拎回来的大布袋子,“他们可有为难你?”

  婢女的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怎么会呢!现在整个皇宫都在疯传,说您不仅难住了御医院的院首,还开恩留下了他的性命。别说您只是要几味草药,想来就算您把整个御医院的药剂都包下,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乜斜着得意忘形的袭香,芷衣伸出葱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要不要出去四处宣扬,说我把你的哑疾也给治好了?那我在宫中是不是就更出名了?”

  “我……我在外面还是个哑巴。”袭香满脸讪笑,提着药袋子进了屋。

  待到太阳落山,芷衣才莲步回房。

  正预备上榻打坐,袭香走了进来。

  “小姐,有人要见您。”虽没有支吾,但脸色有些为难。

  “是谁?”随口问道。

  心想,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那个暴君,他那种霸道跋扈的性子,是不会让婢女进来通报的。

  袭香抽了一下鼻子,“是……厉侍卫。”

  尽管已经把和亲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厉火的身份都告诉了失忆的主子,但她并没有称呼厉火为“皇上”。

  芷衣下意识抱紧了双臂,“告诉他,我不舒服,就要睡下了。”

  婢女站着没走,“可是,他说,如果您不肯见他,他就一直在门外候着,直到您同意相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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