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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荒诞不羁

  院内,袭香在给新播种的小花圃浇水。

  穆离进院,她听见了人声,扭头望过来,不成想,竟吓得扔掉了手中的水壶。

  “皇……皇上!”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未及穆离开口问话,便听见从屋子里传出一阵娇笑。

  这笑声明显出自女子之口,却是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的。

  “你主子在做什么?”低声质问婢女。

  “没……小姐没做什么……”袭香慌乱地看着房门,“皇上,小姐……刚刚在午睡,现下可能在……做梦,奴婢去看看啊……”

  说着,就要往屋子里走。

  “站住!”穆离低呼一声,随即冲福海使了个眼色。

  福海心领神会,上前捉住袭香,顺道捂住了她的嘴巴。

  太监身子再残破,终归是大半个男人,任凭粗壮的袭香怎么挣扎,都被控制得牢牢的。

  又听见一阵娇笑之后,穆离微微垂首,走向房门。

  轻轻推开门板,笑声伴随着呢喃和哝语,愈发清晰起来。

  听上去,不只是一个人的声音。

  把怒火往回压了压,穆离闪身进了外间,轻着步子,走到内室房门前。

  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里面发出来的声音更加清晰。

  穆离轻轻来至内室门板前,里面的声音更加清晰。

  “小禹子,你知不知道,你的皮肤啊,比我的还滑嫩……”是女子的声音,腻腻的,透着某种娇滴滴的欲念。

  “主子您快别这么说,您的肌肤才是真的吹弹可破呢……”一个柔和的男声回应道。

  “那你……还等什么啊?快点,给我……好好揉……”伴随着娇喘,简直语不成句。

  穆离顿时怒火中烧,再也遏制不住,一脚踢开了房门。

  门板四分五裂坍塌之后,榻上的一幕映入他的眼帘。

  床榻周遭不知何时装饰了淡粉色的纱帐,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抓挠。

  而床榻的主人,长发散乱、香肩半露,趴伏在锦被上。

  破门声惊动了他们,二人一齐望向门口。

  穆离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以风一般的速度快步上前,咬着牙根,一脚踢翻太监。

  力道很大,本就不很健壮的太监整个身子腾空飞起,摔在榻里的墙上,落下之后,便再无声息。

  若换做别的女人,忽然经此一幕,即便不惊呼哭叫,也会哆嗦颤抖吧?

  怎奈芷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侧身儿,手托香腮,支起半个身子。

  “皇上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哦……”不软不硬,抻着长音儿。

  “你,这是在做什么?”穆离喘着粗气,“说,这是在做什么?”

  本就气得要命,她还那么若无其事,这更让他怒不可遏。

  “我?”扭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太监,“皇上刚刚不是看见了吗?小禹子在给我按身子……”

  眼神儿迷离着,似沉浸在方才的惬意之中,无法自拔。

  穆离看不下去,一把扯住她托腮的手臂,将娇柔的身子半拎起。

  “你已经是朕的女人,竟敢跟个小太监且,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嗯?”上唇皱起,惯有的暴戾,弥漫在整个人周围。

  芷衣也收起了笑意,冷了起来,“皇上凭什么说芷衣是你的女人?再说,小禹子是个太监,没有那话儿,怎么跟我且?皇上,该改一改心理阴暗的毛病了……”

  “让他伏在你身上,你还敢说没有且之事?”拎得更高,声音好似寒潭底的石头。

  “皇上如果非要认定这是且,芷衣再辩驳也是无用。不必由皇上亲自咒骂,芷衣自行反省便是。”语气开始不羁,所说言辞更是夸张到有些荒诞,“是,芷衣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在辛狄三年,芷衣不守妇道,四处勾。搭男人,所以才会被始乱终弃,遣回苍域国。被弃之后的芷衣对男人没了兴趣,近日发现太监是个不错的狎。乐对象,便去挑了个中意的,拉上榻来玩乐。这说不上哪一天哪,芷衣还会喜欢上女子呢,嘻嘻……”

  穆离听着她的话,原本的一腔怒火竟然渐渐偃息。

  ……婢女袭香已经告诉他,在辛狄三年,芷衣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包括那个蛮人莫布图。

  他也能够断定,在闲庭轩那晚,他要了她的第一次。

  眼下她这么说,他是根本不必放在心上的。

  至于跟太监狎乐,是唯一能够惹他气恼的事情。

  想到刚刚看见的画面,气又不打一处来,便拎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扛在了肩头,起身往门外走去。

  “喂,你要干嘛?放开我!”她不停手舞足蹈。

  这男人真把自己当成全世界的主宰了。

  无端端扛着她,脑袋甩来甩去的,难受死了!

  这一巴掌很重,震得她皮肉痛麻难当。

  “啪!”他又打了她。

  她便再次不屈不挠地回应。

  ……皇上扛着芷衣姑娘,两人你一下我一下,交替打着对方的股;而他们的两个贴身奴。才紧跟在后头,并且,大太监福海捂着小宫婢袭香的嘴巴,一路控制着前行。

  到了寝宫,穆离将折腾得筋疲力尽的芷衣扔在了龙榻上。

  “你别过来啊!否则,我就毒死你!”意识到处境危险,她往后挪蹭着,想躲避他随时可能出现的恶扑。

  “毒死朕?”他简直要被她的天真给打败了,“朕很想试试,来吧!看你用什么毒能够把朕毒死,来!”

  “朕现在就在你眼前,来吧,毒死朕……”

  “唔……”芷衣呢哝着,想要推开他。

  试了试,方意识到,根本无用。

  遂,放弃,再寻找机会。

  她有点恍惚……这还是那个霸道的暴君吗?

  眼下这么情不自禁,令她实在别扭万分。

  “你动情了……”他不依不饶地喃喃道。

  “没有!”冷色取代了窘态,她转回头,与他对视,“我没有!”

  “不要嘴硬!”他心里忽然没来由地暖了一下,这感觉虽然从未体味过,但,还不赖。

  她蹙起了黛眉,“我说没有就没有。是你吻缺氧了,出现了幻觉。”

  他便不再与她龃龉,转而有了另一个想法。

  “身是不会说谎的,如果你真的没有,就不会回应朕。为了证明你的话,朕接下来对你做什么,你都该没有反应,是不是?”神色认真,但不复之前的寒冷。

  “当然!我怎么会对你有反应……”话才说完,她就后悔了。

  他是什么意思?接下来对她做什么……

  刚要反悔说“不”,已经来不及了。

  天晓得,这里是芷衣的致命伤,碰不得,一旦碰了,马上呈现出现在这个状态。

  “咯咯咯……”

  “不要啊……”

  娇俏的身子笑得扭作一团儿,在榻上不停地闪躲,说出来的话都碎成了断断续续的字。

  对于穆离来说,这倒是他想都没想到的惊喜。

  但马上,她就否定了这种感觉。

  怎么会有幸福感?

  被人强。暴了,被人不止一次地强。暴,被同一个人不止一次地强。暴,怎么会有幸福感!

  太扯了!

  不行,她不能便宜了他!

  他强要了她两次,她要回以两倍的报复。

  若他再敢强要,她必定加倍报复回去。

  三个月,这三个月她要拼了命地折腾他、折腾他的皇宫,乃至于,折腾他的国家。

  有点懊恼,是不是不该跟新阳公主定下三月期限。

  如果那晚之后就跟新阳公主合谋弄瞎他、夺了皇位,今天这一幕就不会上演了吧!

  其实她也想到了他可能还会对她下手。

  就是怕再遭他染。指,她才故意去找了个小太监来演戏,把自己变成一个放。荡不堪的女人。

  她的理由是,你这堂堂一国之君,难道真的愿意穿用“几手”的“破。鞋”吗?

  ……让他生厌,对她再无兴致,是她觉得最可行的办法。

  “朕会给你个名分。”声音淡淡的,经历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呼吸还很匀称。

  她听而不闻,扯开他的手臂就要下榻去。

  才起身,又被拉了回去。

  “我没有!”她依然坚持。

  然,心里却并不坚定。

  方才,过程中,她的脑子就没有停过,根本没仔细感受身体是如何反应的。

  但有一点,这次似乎不像上次那么疼痛。

  她觉得,那都是爆笑的结果。

  前半程,她笑得不能自已,忘了恐惧也没了任何感受。

  后半程,既定的事实令她除了大笑,就是思考、懊悔,还是没有感受到什么。

  他怎么能凭他自己的感觉就说她动了情!

  还以为他会攻击她的反驳,没想到,他并没有。

  他就那么死死地抱着她,酣然入睡。

  她一次次想要挣脱,可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成功。

  好吧,等他彻底睡熟了再走,她这么打算着。

  然,没等他彻底睡熟,她也疲累地睡着了。

  这期间,福海悄悄进来过一次。

  当看见主子拥着日思夜想的女子香甜入睡,大太监心中涌起无数的感慨,怆然间湿了眼眶。

  悄无声息地退出寝宫,出了宫门才仔细地抹掉脸上的泪水。

  “福海公公,你怎么哭了?”袭香不解地问道。

  “我哪里哭了?我是为主子高兴!”福海狡辩道。

  婢女更加费解,“高兴?什么事儿这么值得高兴?”

  福海一时语塞,随后正色以对,“你可以回禾止小筑去了。”

  “我不去,我还得候在这里伺候主子呢!”好不容易站在寝宫外面伺候着,是多少奴婢都眼热的活儿呢,她可不愿意走。

  “你家主子在里面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差人去禾止小筑喊你。”福海有点不喜欢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婢女。

  袭香听了,马上炸窝,“你说什么?小姐睡着了?刚刚还……不对,是不是皇上把她给打伤了?你赶紧告诉我啊!是不是?如果小姐伤了,得赶紧找御医医治啊……”

  慌手慌脚地在原地逡巡着,几乎就要冲进门去。

  福海厌烦地扯住了她,“告诉你吧,你家主子,要飞上枝头啦!”

  “什么意思?”依旧不懂,懵然愣住。

  大太监索性扯着她走开几步,压低声音,“我们的主子,此刻在龙榻上一起睡着了,懂吗?”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不懂就是装傻了。

  袭香如五雷轰顶一般傻愣住,脑海里全是自己家人被残杀的惨烈画面。

  ……厉火说过,一旦她护主不力,她的家人必定遭殃。

  眼下,小姐成了皇上的人,她又没事人儿似的在门外守着,一旦厉火知晓,必定要责罚于她。

  越想越后怕,袭香的身子就抖了起来。

  “怎么?高兴成这样了?”福海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是该高兴的!你想啊,原本你主子没名没分,转眼就能封妃,你这做奴婢的也跟着抬高地位呢!如果你主子争气,诞下个龙裔,再争气点,诞下龙子,那,可就后福无穷了!搞不好,封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太监碎碎念着,想象着龙榻上那位的大好前程。

  他这么想无可厚非,毕竟她是唯一一位令主子牵肠挂肚的女子。

  然,他眼前的婢女是真的高兴不起来。

  她痴痴地往前走着,绊绊磕磕下了台阶,中间几乎差点摔倒。

  福海一路望着她的背影,不停摇头,嘴里嘟囔着,“按理说,住过辛狄国皇宫,也算是见过世面了。怎的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竟然被惊喜给冲得晕晕乎乎呢?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袭香顾自走着,眼神儿直勾勾地。

  回到隔壁禾止小筑,进了院子,又呆坐在石凳上,脑子从未有过的快速运转。

  ……主子竟然睡在了龙榻上,那么,就说明是自愿的了。

  可以肯定的是,主子讨厌厉火,不然,在辛狄国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也不会再回到苍域国来。

  主子能够得到幸福,她确实感到高兴,可心里也清楚,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个失职的细作。

  为了家人,三年的哑巴都装了,难道要功亏一篑吗?

  不,不行,她得做点什么。

  想到此,袭香振作了一些。

  起身,出门,直奔隔壁云晖宫。

  想到厉火,婢女袭香决定,为了自己的家人,必须做点什么。

  遂,又从禾止小筑回到了云晖宫,神情决绝。

  福海见她走过来,便鄙夷地把目光挪向别处。

  心说:到底是个卑贱的奴婢,怎么能放过显耀的大好机会?这不,又巴巴儿地回来了。

  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大太监几乎麻了手脚。

  “嘭”一声响,从他身前不远处传来。

  他赶紧循着声音望过去,四处无人,连婢女都不见了。

  往前走几步,下了台阶,扫视周遭,才看见其中一只白玉瑞兽底座边躺着个人。

  凑近看去,竟然是刚刚还往宫门口走来的袭香。

  正想着她怎么会倒下,余光却瞥见了瑞兽上的殷红血迹,还有一道正在顺势往下流淌。

  再低头细看,她头部挨着的地面上,有一滩刚刚渗出来的浓红。

  慌忙将婢女翻过身来,只见额头上有个大血洞,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

  “哎哟,你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念叨着,嫌恶地蹙眉,赶紧找人来,将婢女抬回隔壁禾止小筑。

  请了专门给宫婢看病的大夫,简单包扎之后,只扔下一句“听天由命吧”,就背着药箱离开了。

  福海也没有久留……对他来说,主子才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其他人是死是活要什么紧!

  遂,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袭香独自一人躺在禾止小筑的外间,奄奄一息。

  云晖宫,两个时辰后。

  芷衣终于睡醒,不,或者说,她是被看醒的。

  ……好多人都会有那种感觉,被人暗地里注视的时候,总会有种潜意识的不自在。

  女子的不自在似乎更强烈些,竟令她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看什么看!”十分不悦地剜了他一眼。

  旋即,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愤愤地,就要起身走掉。

  一如既往般,刚起来就被扯回去,裹在了宽阔的怀抱里。

  “别走,躺着。”慵懒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似乎没那么凌厉。

  “大白天的,躺什么躺……”她咕哝着,没停止挣扎。

  “是不是还想让朕呵你的痒……”完全行动派,说的时候,大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腋下。

  恐惧感令她僵住,“别,别,有话好好说……”

  “乖乖躺着。”他把手往下移了移,放在了柳腰上。

  芷衣只得无奈地闭上了美眸……挣扎不成,索性消极对待。

  “朕在想,要封你个什么名号……”温柔得好像不是他。

  她不语,心说:爱什么名号什么名号,反正,三个月后你就得变成无用的瞎子,到时候,再好的名号也不过是个历史。

  “到底叫什么好呢……”他喃喃着,冥思苦想,极认真。

  “我不是弃妃嘛,那就叫弃妃!或者,哭泣的泣;或者,武器的器……”她悠悠说道。

  只说了两个,就被腋窝的奇痒闹得大笑起来。

  “咯咯咯……”身子不停扭动。

  他望着怀里的小东西,气哼哼地来了一句,“干脆,叫笑妃算了!”

  她仰头,望着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咯咯……笑妃……哈哈哈……就……笑妃……哈哈哈,正好,像……消费,哈哈哈,多拉风的……名号……咯咯……”

  他停止呵痒,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珠,似带着怜惜。

  “难道非得让朕用这种办法来待你,你才能笑着对朕吗?”略有哀伤,但帝王气丝毫不减。

  她缓了缓,收起所有笑容,脸色冷凝,与方才天地之差,“皇上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眼下,要也要了,笑也笑了,我可以走了吗?”

  还以为他能霸道地说;“朕不许你走!”

  谁料,他竟然松开了她,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滚!”

  这样,反倒令她稍微迟疑了一下。

  心想:这男人是有多无情无义!欢爱之后,一个“滚”字,呵呵!

  收起心神,起身,整理好衣服,光着脚丫往门口走去。

  “穿着朕的鞋子,当心外面扎脚。”声音闷闷的,始终背对,不曾用目光相送。

  她听了,停在原处,回头看了一眼榻边的大靴子,想到他的两次强行相要,心里一恨,终于还是光脚走了出去。

  出了宫门,便迎上了在门外候旨的大太监。

  “哟,主子醒啦?”声音腻滑,透着夸张的殷勤和若有似无的暧。昧。

  芷衣厌烦地蹙眉,“袭香呢?”

  这么一问,福海蓦然拍了拍脑门儿,“哦哟,我的主子啊!您这一问,奴。才方想起来,还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芷衣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丫头啊,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自己头撞瑞兽,”指向染血的兽雕,“虽然大夫给包扎过了,可能,可能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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