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拘小节
然,没有盼来孩子爹,她的身子已经将要不保。
结束了仓促的吻,如狼似虎的男人几下就撕掉了她的中衣。
身着肚。兜和亵裤的女子,看起来更加迷人。
他没有继续侵。犯,而是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的美。
“这曼妙的身子……”摇头,神色惋惜,“本该是我辛狄国的皇后,却糊里糊涂怀了别人的野。种,这叫我如何忍得?”
旋即,双目里浮现狠色,脸膛也变了样子,狰狞四起,定定地望着女子的美眸,“来,现在,就让我就用我的身体,来除掉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只要这个孩子是死在我的手里,我可以保证既往不咎,你照样还会是辛狄国的皇后。”
芷衣不停摇头,散开的长发更加凌乱,“不,你不可以伤害他!求你,厉火,不要这样,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以往,任何人对她的任何伤害她都能够承受得起,也不屑于求饶。
但此刻,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将要受到牵连,她的精神几近崩溃。
芷衣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我没有要伤害你。当初是你自己要放我回来的。至于给你用药,那是因为你实在咄咄逼人,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越说越觉得委屈,泪雨滂沱。
“你还敢说当初?”厉火似乎不想再说到过去的事情,只问了一句,嘴巴便吻在了芷衣的雪颈上。
“不要……”她歇斯底里地爆发出来。
男人无所畏惧,任她呼救。
“救命啊……”就这么一声儿,嗓子就喊破了。
再张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看着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游弋,六神无主的芷衣懵然想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下毒。
来不及再多想,纤指努力在枕头下面摸索,那里有好几包才配制好的毒药。
可厉火毕竟是吃过亏的,怎么能不顾念到她的小动作,钳子般的大手,即刻捏住了她的指头。
“怎么?又想寻毒药来害我吗?”诡谲的神态,好似看透了天机。
芷衣疼得要命,想开口说话,奈何已经发不出声音。
“唔,怎么了?你不会说话了吗?”
随后,他抬起头,“还不错!喏,今日时间仓促,只要了你孩子的性命即可。等改日,我准备好颜料,在你身上纹个刺青。想想,要什么好呢?诶?对!就刺个辛狄国的忠犬吧!你这只贱。狗!”
不……芷衣在心底痛呼。
死,是唯一的选择。
“禾妃,你就是这么做朕的妃子吗?”
听见这一句诘问,芷衣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待看清来人,厉火并不惊诧,反而有些败兴地从女子身上下去。
然后,就当着穆离的面,一件件穿好衣裳,又仔细地整理完毕,在榻边坐下。
“你,出来说话。”穆离淡淡地说道,听不出愠怒。
衣不蔽体的芷衣凝望着他,心想:你的女人被糟。践成这个样子,难道你竟不会愤怒吗?
谁料,厉火摆出了“滚刀肉”的架势,耸耸肩,“在这里不能说吗?”
回头看了一眼芷衣,“有什么只管在这里说,让她也听一听,不好吗?”
芷衣冷冷地盯着他,想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委屈和愤怒,然,穆离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
最后,他幻化做一抹光晕,把她带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禾妃,睁开眼睛看着朕!”穆离察觉有异,低声喝道。
女子已经昏厥,哪里能听见他的声音。
“哟,看来这是昏过去了!想必,肚子里的孩子也将不保了呢!”厉火酸溜溜地说道,有种阴谋得逞的小得意。
停顿一刻,挪开,坐在榻上,用被子把浑身冰冷的人儿给裹好。
“莫布图,这么对一个弱女子,你觉得自己还算是男人吗?”掌心温暖着芷衣的小脸,穆离冷冷地说道。
厉火稍微一愣,“怎么?她都告诉你了?”
“没有。”
“那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并未否认,总算做了点坦荡的事儿。
穆离轻哼,“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了朕。”
他倏然有点后悔,不该静观其变、等着莫布图有所动作。
若在查明他身份的时候就采取行动,她也不会遭此惊吓。
“龙穆离,其实你最没有资格质问我!想一想,你在她身上做下的事儿,比我可卑鄙多了!”厉火瞥见穆离在暖芷衣的脸颊,瞬间醋意大发。
“既如此,我们也算是一路人了?”穆离挑起剑眉,“不过,她的第一次乃至于今后的每一次,只属于朕!她还怀了朕的孩子。可惜啊,你连碰都碰不到她,且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像方才那般与她亲近了。你,莫布图,不仅把自己的家国输给了朕,甚至连你喜欢的女人也是朕的……”
话没说完,有风袭来。
穆离微微向后闪身,躲过了厉火的拳锋。
“行了,是男人就出去搏一搏拳脚功夫!”
“好,我们就光明正大地斗一次!”说罢,厉火径自挪步,走在头里。
穆离轻轻捏了捏芷衣的脸颊,“等着,朕给你报仇!”
说罢,紧跟上去。
转眼,两人站在玉凉轩的庭院中央,四周灯火通明。
不远处的宫门口,伺候芷衣的宫人们零散倒地……自然是厉火所为。
遂,整个院子里没有闲杂人等,十分安静。
“赌什么?”厉火问道。
穆离轻扯唇角,“在朕的地方,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刚刚在屋子里没有展开打斗,是怕伤害了榻上昏迷的人儿。
眼下,他的怒火已然开始膨。胀。
“没有选择的权力?如果我不由分说就拿走了你的国家,那样就有权力了是吗?”明明晓得成王败寇的道理,厉火却没有争那口志气,话里话外,带着失败者的懊丧。
“那好,朕让你决定赌什么。”穆离不想再拖时间,他担心芷衣的安危。
那丫头还怀着孩子呢!他不可以让她有事!
厉火的眼睛中闪过狡黠,在烛光下并不明显。
“那好,就赌命。”微微仰首,“今晚,你我只能有一个人走出这院子。活着出去的人,将成为辛狄国和苍域国的拥有者,自然,还有屋子里那个女人,也归胜利者所有。”
穆离嗤笑一声,“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狗急跳墙!”
厉火并不反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辱负重这么久,为的就是夺回我的家国和女人。随便你怎么说,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别的又有什么不可!”
“既如此,朕就成全你的不拘小节。”穆离沉下脸色,微微攥拳,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一场两国君主之间的肉。搏厮杀即将展开。
然,接下来的一刻,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踉跄了几步之后,好不容易才站好,只一霎那,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穆离担心有诈,只淡然看着,静观其变。
很快,厉火发出了奇怪的吟声,转而滚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你怎么了?”穆离看得出那痛苦不是能够装得出来的。
穆离蓦然想起芷衣给他下毒的事儿,心下便确定,厉火这是中了芷衣的毒了。
“龙穆离……你若是男人……就去寻解药……给我……待我的毒解了……我们再战个高下……”痛得不停翻滚的厉火提议道。
“可是她已经晕厥,朕如何知晓她给你用了什么毒、又要如何才能解毒?”如是回道。
厉火想了片刻,“就在榻上……榻上有几个纸包……你……只消把那纸包拿给我……快去啊……”
万根钢针在刺他的皮肤和骨肉,简直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
芷衣还没醒,脸色有些苍白。
给她盖好被子,他又回到院子里。
把药包丢给厉火,看着他毫不迟疑地吃下去。
……因了迫切,一部分药粉撒在脸上,一块白似一块,有点滑稽。
穆离便做好了正式格斗的准备。
然,厉火却忽然冲他灿烂一笑,露出了两行洁白的牙齿。
“哥哥,我好喜欢你哦……”说着,嘟起嘴唇,作亲吻状。
穆离一怔,不知对方又要耍什么花样。
但他并没有开口质问,而是静静地站着,看对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哥哥,带我走好不好?好不好嘛……”说话间,厉火已经往前扑来。
对,是扑,不是别的动作。
他张着双臂,好像准备翱翔的鸟儿,直奔穆离。
穆离本可以拼力一击,但他很想弄清厉火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便敏捷地闪了一下,避过了这记猛扑。
扑空后的厉火冲出去老远,差点摔倒。
站稳,回身,望着穆离,他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哥哥坏,哥哥坏,哥哥欺负人家……”
穆离鄙夷地看着他,“你若是觉得不是朕的对手,大可以直说,何苦作此状来贬低自己?”
厉火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还在不依不饶地闹着。
“好了,你可以走了,朕不屑于跟装疯卖傻的对手博弈。”穆离转身,往宫门走去。
虽背对厉火,他却格外警觉。
他是故意这般,希望能够引厉火出手,如此,他便可无所顾忌地亲手灭了他。
可直至他走到宫门口,厉火也没有上前来攻击。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个刚刚还叫嚣不服的男人,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哥哥,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穆离冷笑着,想起厉火刚刚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保住性命,这个曾经的一国之君,还真是到了“不拘小节”的地步!
看样子,这个对手算是废了。
夜里,芷衣醒了过来。
烛光摇曳,四周安静。
恍然想起之前厉火的侵。犯,不免仍心有余悸。
昏迷之后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想来,除了那两个男人,没人知道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他们二人的较量中,厉火一定没有得胜,否则,她又怎么能安稳地睡到现在!
强撑着坐起,一阵眩晕袭来。
可是还不放心,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血迹,心下终于踏实了一点。
想喊人来,开口却出不了声儿,这才忆起喉咙哑了。
不行,得去找点水喝,嗓子都快冒烟了。
哆哆嗦嗦摸了一把茶壶,是温热的。
拎起,倒了一杯水,放下的时候“哐当”一声响,桌面的锦缎上洒了一些水渍。
许是放茶壶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吱扭”声之后,有人走了进来。
“娘娘,您怎么起来了?”是虹彩。
她连大惊小怪的样子都跟袭香十分相似。
芷衣指了指茶壶,意思是她渴了。
“御医才给您瞧过,说您受了惊吓,险些动了胎气,千万得卧床休息,切不可再有大的动作了!”婢女到近前,这就要搀扶主子去榻上躺着。
芷衣又喝了几口水,放下杯盏,被搀着躺在床榻上。
“娘娘,您有什么事,就只管吩咐奴婢,万万不可再亲力亲为了。”虹彩拿起扇子,体贴地给主子扇风。
……她不得不这么体贴。
要知道,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若禾妃再有个什么不安稳,玉凉轩所有太监宫婢一律砍头。
这些新调派至玉凉轩伺候主子的人,都是年轻力壮的,任哪个都没有活够呢,怎么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遂,不止虹彩,外面那些候着的奴。才同样怀着这样的心思。
当然,芷衣并不知晓暴君下过了圣旨,因为同圣旨一起到的还有大太监敲敲打打的提醒之词。
“在玉凉轩当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心里要有数。皇上的任何话,若没有明明白白吩咐你说出去,就都把嘴巴闭严实喽,否则,脑袋什么时候保不住的都不知道。”言下之意,圣旨一事不可跟禾妃娘娘透露。
总之,玉凉轩里的奴。才们对这位后宫唯一的主子万分尽心尽力,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连数日的休养,芷衣的身子逐渐好了起来,嗓子能够说话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可她却闷得快要长毛了!
每次,还没走到院门口,虹彩都会一惊一乍地冲过来,跪求她回去歇着。
“娘娘,您要是走出去,奴婢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啊……”哭音儿听起来相当真实,可眼睛里绝对是一点泪水都没有。
芷衣觉得,虹彩擅于演戏的这个特点,跟当初的袭香也有一拼。
如果女子再坚持往外走,就会跑过来更多的宫人,稀里哗啦跪下,异口同声哀求。
她便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被前呼后拥着回去。
反复几次之后,对暴君的怨怼就越来越多了。
他不来看她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她出去走走,成天窝在石头做的屋子里,她真的要难受死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芷衣的反应能力还真是下降了。
若她能够想到自己竟然埋怨暴君不来看她,是不是会意识到她对他已经心生情愫了呢?
做了准妈妈之后,她的心中只有肚子里的宝宝,别的,想必是想不到也不会想了。
其实,她是真的错怪穆离了。
他并没有禁她的足。
不让她出门,完全是虹彩和一众宫人们的想法。
他们知道主子以前的某些个经历,担心她一出去,就会闯祸。
若出了事,皇上当然不会惩戒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他们这些伺候着的,往往就会跟着遭殃。
想来想去,他们决定,打死也要拦住主子,不让她出门惹事儿。
遂,芷衣就被留在了玉凉轩。
直到这天早上,新阳带着琴儿从朝云宫过来。
虹彩自然不敢阻拦公主,躬身引领到主子面前。
寒暄过后,殿内就剩芷衣和新阳。
“娘娘,新阳明日就要启程,今天特来拜辞。”从始至终,公主跟芷衣说话一直尽可能地用敬语。
“这么快?”芷衣略有遗憾。
不知怎的,新阳不复之前的感伤,嘴角竟噙着笑,“是的。早晚要走。”
芷衣定定地看着她,“公主有什么喜事吗?”
新阳愣了一下,“将要远离故土,有何之喜?”
即便这么说,依旧难掩颊上的暖色。
芷衣想,既然人家刻意不说,自己又何苦再问,索性开了话题,“你这个贴身宫婢,以往看上去土里土气的,今日倒是打扮得很得体。”
孰料,新阳脸上露出了轻蔑的颜色,“她叫琴儿。现在是驸马的新宠。”
很冷静地说出来,令芷衣十分惊讶。
“公主,她是你的贴身侍婢,怎么会成为驸马的……”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若是伺候她的婢女跟了她心仪的男子,她是不会再让婢女出现在她面前的。
不过,这事儿也不可能发生……她看中的男子绝对不会碰虹彩那样愣头愣脑的姑娘。
“不瞒娘娘说,琴儿是我亲自送到驸马榻上的。”新阳摸着头上的凤钗,总觉得今天的发髻梳得不够好。
芷衣更不理解她的心思了,“难道,你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吗?”
若是池重要求的,她还能够理解。怎的新阳会主动这么做呢?
“娘娘,我可不是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罕有的神秘表情浮现在娇颜上,“我是把这个男人拱手送给别的女人。是别的女人,不是她琴儿一个,还有更多的数不清的女人……”
“这难道就是做皇后的风度吗?”芷衣频频摇头,“公主,芷衣不敢苟同你的做法。”
新阳苦笑一声,“我的好娘娘啊!爱一个人,会在乎他是否对你专情;若不爱,任他跟什么人、跟多少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干系!”
芷衣终于明白,禁不住把手掌搭在了新阳的手上,“难为你了。”
哪知,新阳的口吻倏然间欢脱起来,“不是的。这几天,我不必再强颜欢笑伺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而他,有新宠在侧,也不会再来磨缠我,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还有,琴儿也乐得能够得到驸马的垂青,成天对我感恩戴德呢!如此看来,是三全其美吧!”
芷衣静静看着她,好一会,问出心中疑惑:“公主心有他属吧?”
新阳听了,眼神儿飘渺起来,似乎忆起了某个情境,脸颊红润着,微微颔首。
“不瞒娘娘说,是的。”答完,甜甜地笑了。
这美好的样子让芷衣动容,她为新阳感到高兴。
“既如此,”芷衣沉吟片刻,蓦然压低了声音,“别回东楚国。跟那个人走,哪怕浪迹天涯!”
新阳听了,眼睛更加明亮,焕发出来的神采是多年没有过的,“浪迹天涯?”
“是的,浪迹天涯!”芷衣也跟着激动起来,“就算跟心爱的男人死在一起,也好过在荣华富贵中苟活于不爱的人身边。”
曾几何时,成芷衣盼着拥有一场不问结果的爱情。
可没等遇见那个能跟她走遍天涯海角的人,她就不得不魂穿到了这个时空。
最初成为程芷衣的那两个夜晚,她曾不止一次地对这个皮囊念叨,待机会成熟,她要带着她,走出这吃人的皇宫,去寻找一心人,尝一段地老天荒的爱情。
如今她怀了孩子,这个想法不得不永久地搁置了,至少,在孩子没有长大之前,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好生抚养孩子。
喜欢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