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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永不分离

  世阳,即是季祁卿。东云国的丞相之子,为了扩张东云国的版图,而精心策划着一次又一次的阴谋。最初来到南瑞国时,碰巧遇上了替皇帝明察暗访的司沉琰,于是他用毒,毒害司沉琰。因为他向来喜欢看人家受折磨而死的惨状,因此那毒药,往往不是能在片刻之间让人一命呜呼!可就是他的这种心理,让他最终落在了司沉琰的手上,被废去了一身武功,最终被折磨了一阵子,司沉琰竟然还利用他,狠狠打击了东云国一番!后来,他卷土重来,再回南瑞国,改名换姓,唤作世阳。世阳,噬阳,吞噬司沉琰这一轮太阳。

  可惜如今,他还是没算到,孙兰芮竟然……

  “哈哈哈哈——”看见季祁卿被擒,司熠旻倏然之间纵声大笑,笑到整座金銮殿内,都充满了他的笑声。亦是笑到,眼泪滑落。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他昨夜逼宫未成功,父皇就已经龙驭宾天。今日他想要夺权,却还是让司沉琰,将了一军!他的兵士,还有他,还是输了!

  这一世人生,他为了皇位,舍弃了那么多,隐忍了那么久。终究还是,错就了人生!

  司熠旻邪佞的眸光迎上了司沉琰,“愿你我来生,不再是兄弟!”

  司熠旻笑着,脑海中回顾着以往的时光,全被仇恨充斥。这一刻,他却是释然的。

  司熠旻、季祁卿以收押天牢为结局。

  而这端事情解决,那方宣读圣旨的人走出金銮殿之际,有几位老臣子喊住了他,“莫御医!”

  莫明言呵呵一笑,立于了原地,等着那几位老臣的步子追上他,“各位大人莫要叫我御医了,我早就不是了。”

  宣旨的,正是莫明言。说来也是巧,那四年之中的第三年下半年,皇帝病情日益加重,御医束手无策。于是皇榜张贴,广集天下之医者,为皇帝治病。

  莫明言揭下皇榜,入了宫廷之中,因着常常低头走路,便没有人注意到他。而那时的御医们,都是后来之辈,更是没有人记得他的。

  皇帝看见他,倒是颇为欣喜。边由他诊脉,边问及了他这些年来的近况可算安好。莫明言一句安好便将全部的生活一笔带过,只是皇帝的病情太重,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尽量稳住病情。一稳再稳,也只能稳到了第四年。

  他犹记得,那一日出门时,他被一位乔装过的公公拦住了去路,被塞了黄锻包裹一个绘龙纹的檀木盒,还有一纸圣谕,上书:待朕西去之日,便是此檀木盒打开之时。

  皇帝驾崩,他打开后,却发现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若说这是假的,那绝对是荒谬误言!

  七日后,圣旨辨明真伪,乃先皇亲笔书写的传位遗诏。

  新帝登基之日,亦是册封皇后之日。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减税免徭。赢得百姓一阵呼声。

  下朝之后,司沉琰龙袍加身,傅清毓则是看着这一身龙袍,心中暗暗惆怅。

  自古皇帝三宫六院,三千嫔妃。帝王之爱,雨露均洒。阿琰从她一人的,要变成好几个,几百个女人的。这种滋味,真是像被添了堵一般。

  “怎了?这般闷闷不乐?”司沉琰笑着执起她的手,指尖微凉的触感,让他心生怜惜。

  “我只是在想,如今你做了皇帝,你便……”傅清毓从司沉琰手中抽出手来,微转了个身,背对着司沉琰。语声之中,是深化不开的浓郁愁情。

  一人纤细满身落寞的背影,悲楚凄凉。

  “我仍是你一人的夫。”司沉琰从后抱住傅清毓,将她紧紧地圈在怀中,随后在傅清毓耳边低语了几句。

  惹得傅清毓的脸,红如云霞。

  司沉琰将傅清毓抱起,直奔寝殿。

  龙榻之上,龙凤相合。

  傅清毓的耳边犹回荡着司沉琰方才同她说的话语,“我一生只认你一人是我的妻,那我们也该努力开枝散叶,为皇室添新生命才好。别的女人,没有资格为我诞下子嗣,只好让你辛苦一些,多生几个了。”

  曾经,父皇让他同这丫头在来年开春之前,怀个孩子。但顾及到这丫头还未曾做好准备,他便同着父皇一磨再磨,父皇拿他没办法,也只好遂了他的意。

  只是如今,四年已过。这丫头若是再没有准备好,他何时才能听得一声,‘父皇’。

  一年之后,皇后傅清毓,诞下龙子。新帝赐名,青衍。

  这一日,凤宫之中,来了一位挺着抱着婴儿,小心翼翼的被宫女搀扶着进来的女子。

  傅清毓将青衍交给了宫里的奶娘,并让其他宫女都退了出去,只留着云蔷侍候旁边,“兰芮,真是许久不见了。云蔷,赐座。”

  西儿于三年前,便回了乡。她身边,只剩下了云蔷一人。

  云蔷应声,于座位上,细心的为孙兰芮放了一块软垫。

  孙兰芮抱着孩子,行动不便,坐下来的时候,也异常谨慎,“多谢皇后娘娘。”

  此时的孙兰芮,眉眼间褪去了青涩与稚嫩,已然是一个温婉的小女人。

  “你我之间何须那么客气。”傅清毓笑了笑,若不是那一年,兰芮放走了她,何来今日的她!

  “清毓,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孙兰芮抚看着怀中孩子安静的睡颜,既心酸又甜蜜。

  爱情这一杯苦酒,她饮了,苦入心,入骨。唯有饮尽,才能方休。

  孙兰芮努力地扬着笑容,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显云淡风轻,“我想见见他,让他知道我同他已经有了孩子。”

  只是说着,却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傅清毓看着独自怅惘失意的孙兰芮,只道:“我会同阿琰请示一下,他若是同意了,我便带你去见他。”

  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要带孙兰芮去见重犯,太难了。

  然而她念着昔日恩情,也得一试。回忆起那一日,孙兰芮受了季祁卿的蛊惑,竟然将她迷晕,她醒来时,是一座没有阳光的囚牢!她费尽唇舌,才将孙兰芮劝服,将她放了出去。这才没有让季祁卿还有司熠旻用她威胁阿琰的计划得逞。

  傅清毓派人去请示了,司沉琰也答应了。带着孙兰芮还有年幼的孩子去到了阴暗潮湿的天牢之中,那婴孩的哭闹啼哭声也渐渐变大,骤然之间,盈满了天牢之中。

  傅清毓去外面等着孙兰芮,孙兰芮出来时,满脸泪痕,抱着孩子,纵声大哭着。后来,天牢之中的守卫来报,犯人季祁卿,自尽而亡。

  又是三年后,因为司沉琰是新帝登基,藩国之中自有不服的人,纷纷起兵。司沉琰御驾亲征,而傅清毓却发现,腹中又有了孩子。

  不过,这一次的离别,长达了两年之久。

  这一日,傅清毓正教着青衍学习诗句,“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这是卓文君的词,此刻用在她身上,倒也是应景。

  而另一个孩子,此刻正趴在较大的摇牀上,咯咯咯的笑着,看着他们。

  青衍看向了傅清毓,“母后,您在思念父皇吗?儿臣也想父皇了!”

  傅清毓轻轻抚过青衍的侧脸,青衍长的更像阿琰,尤其是那一双眸子,虽然不如阿琰的深邃,却也是极为相像。傅清毓也会偶尔,在看着青衍的时候,想起阿琰。

  傅清毓面容上划过一道惆怅,“是啊,你父皇为了平定藩国之乱,出征离开皇宫两年,都未曾看到你的妹妹出生。青衍乖,要好好同太傅学习,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等到你父皇回来的时候,看到青衍成长了那么多,一定会很开心的。”

  两年了,阿琰,你何时才能回来。先前分别十五天,她就觉得是煎熬。如今,她竟熬过了两年,度过了七百多个空寂的夜晚。

  在傅清毓收回悠远的目光,打算继续教下去的时候。凤宫门口,却映出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一路蔓延着,连到了她的心底。

  “阿琰…”

  司沉琰盔甲尚未卸下,一身金色盔甲在阳光之下,晕出了逼人的强光。

  司沉琰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傅清毓,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中,“我回来了。”

  他此刻更成熟了,倨傲的下巴上却长着刺人的胡子,刺在了傅清毓细腻的脖颈之上,虽然有些微微的疼痛,却是甜到了心底。

  分别两年,没有什么能比相聚再欢喜的了。

  “父皇,青衍要抱抱!”一旁的青衍,抬头看着高大的司沉琰,小手触上了司沉琰的盔甲,双臂伸开。

  司沉琰二话没说,将青衍抱起后,余光看见摇牀之上,另一个孩子。

  傅清毓见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儿身上,笑道:“这是你离开后,我怀上的第二个我们的孩子。因你迟迟未归,我就替她取了名,叫念归。”

  念归,念归,思念迟迟未归的人。

  司沉琰放下了青衍,慈爱的手,触着念归柔软的皮肤,心中塌陷了整片城池。从不落泪的男人,此刻的眼眶,却有了几分湿润。

  司沉琰吻上了傅清毓的额头,道:“如今藩国内乱已平,我不会再离开你们。”

  十二年后,南瑞国的天下,悉数交予给了青衍。司沉琰则是带着傅清毓,游历山川,看遍繁华。

  二人走遍了山川南北,最终隐于山林之间生活,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只叹,人生苦短,他们还来不及相守一生,傅清毓便安静离世,悄无声息。

  司沉琰为她换上了新衣裙,为她梳着有了白发的长发,为她画眉。其间,他轻笑着道:“为夫这一生,只为你绾过一次乌发,画过一次眉。第二次为你绾发画眉的时候,你竟然已经离我而去了。人生匆忙,为夫还来不及与你白头,你怎就舍我而去了?为夫知你素爱干净,为你换了新衣,为你梳了长发,为你画眉。只想让你,离开的时候,也是最美的。一霎芳华,怎敌你笑靥如花。”

  第二日,竹林小屋间,前来送食物的宫人,却发现太上皇、皇太后静静的平躺在牀上。紧紧相握着的手,面容安详,似是带着浅笑睡过去了一般。

  只是,那不曾起伏的胸膛,却让宫人颤抖着上前探了鼻息,那宫人没有感应到呼出的热气后,脚步惊慌的连连后退。

  三日后,太上皇,皇太后风光大葬,合葬皇陵,喻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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