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风狂吹,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月光皎洁,衬着雪将整个大地照的明亮,犹如白昼一般。
花颜夕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入睡,自从那一日墨寒澈闯进了她的生活,她便无法按照正常的时辰休息。
“唉……”花颜夕长叹了一口气,强制着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突然,窗户砰的一下被吹开,寒风伴着雪花呼啸而入,将桌子上的蜡烛吹灭。
花颜夕被吓了一跳,她撇头瞄了一眼,掀开被子跑着就去将窗户关上,确定不会被吹开后才放心的回到床上。
她屁股还没坐下,从她背后伸出一双手搂着她的腰身一勾,她便跌坐在一个怀抱中。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花颜夕咬了咬下唇,任他这么搂着,“墨寒澈。”
她知道是他,这让墨寒澈的心情大好,唇角不由的向上一勾,将被子一拉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颜夕,好冷啊!”
他将环着她腰身的手一手,头贴着她的脖子埋进她的头发里。
好凉!花颜夕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的脸太过冰冷,被寒风吹着的衣服也都冰凉一片。
“起来,要不然我叫人了。”花颜夕皱着眉头越想越可气,伸手推了推他,他们之间只见过一面,可是每次见面都是肌肤相亲,他们有这么熟吗?
墨寒澈在她脖子间蹭了蹭,大手握上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怀中,“颜夕乖一点,我好累啊。”
一句话让花颜夕的脸大红,她只觉得脸上燥热一片,脖子间是他均匀的呼吸喷洒出的温热气息。
“墨寒澈,我真的叫人了,我师兄就在隔壁。”如果她房间里有动静,木青锦一定能听得见。
“你叫吧,也让你师兄看看,这样我们也好早定下。”墨寒澈闭着双眸,密长的睫毛盖在眼眸上,加上俊邪的容颜,好看极了。
花颜夕有些不解,问道:“定下?定下什么?”
“我们的婚事啊。”墨寒澈一笑,头一歪,密长的睫毛扫过她的脸颊,他的唇在她脸上一亲。
“你疯了吧!”听到这句话,花颜夕开始挣扎起来,手被限制着不能动,她抬起脚来就要踢墨寒澈。
墨寒澈眼疾手快,抬起腿来将她的两只腿夹在中间,不让她的“阴谋”得逞。
“放开我。”手脚都被限制着,花颜夕晶亮的眼眸似是要喷出火来,怒瞪着墨寒澈。
墨寒澈看着她怒火中烧的模样,有些意外,可是却是高兴的,这样的性情比起以前倒是真诚了许多。
“颜夕,嫁给我不好吗?”
他很怕她拒绝,却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毕竟她什么都忘了。
花颜夕长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先放开我。”
墨寒澈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动作。
看出他的顾虑,花颜夕保证道:“我发誓不会乱动。”
墨寒澈还是有一丝的顾虑,现在的花颜夕说不上三句话就动手,他不相信她的保证,可是看到她真挚的眼神,这才缓缓松开她。
刚一松开,花颜夕翻身骑在他的身上,二话不说拳头跟着就下来。
墨寒澈心中暗自后悔,果然相信她是错的,他一面伸手挡着她的拳头,一面喊道:“颜夕,住手。”
“你个混蛋,调戏我这个黄花大姑娘,流氓!”花颜夕嘴上不停,手上更是不停。
墨寒澈无奈,找准机会握住她的手腕,腰身一用力,一瞬间,他上,而她在下。
花颜夕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跳,她一动不动盯着墨寒澈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嘴一撇,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脸转眼便委屈万分,“你使诈!”
使诈?没有的事吧?虽然这么想,但是墨寒澈还是对她存着防范。“颜夕,冤枉啊,我怎么使诈了?”
“还说你没有,我一个姑娘家当然不如你们男人力气大,你不仅调戏我,吃我的豆腐还欺负我。”说着说着,花颜夕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见花颜夕哭,墨寒澈忙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搂到怀中,眼眸深处是满满的心疼,“颜夕乖,颜夕不哭。”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段画面
墨寒澈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脸色苍白,眸底浮现一抹心疼,低沉醇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颜夕,如果你死了那我也活不了了。”
花颜夕埋在墨寒澈的胸口,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右肩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痛的她差点呼吸
“颜夕,好些了吗?”温润柔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墨寒澈妖冶的紫眸微微眯起。
花颜夕噤住了声音,明亮的眸子开始有雾气氤氲。
“是不是以前你也曾这么哄过我?”她愣愣的问出声。
墨寒澈心头一震,忙拉着她的手迫切的问道:“颜夕,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一滴泪顺着眼角攸的滑落,花颜夕望着他,眼露悲苦:“墨寒澈,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你,都有一种绝望到透彻心扉的感觉。
“颜夕,对不起,一切事情都是我的错,可是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和她之间,缺的不是爱,而是原谅。
当她付出整个生命来爱他时,他却毫不在乎;而当他恍然大悟后悔莫及时,她的记忆已经不再有他。
花颜夕眉头紧皱,强忍着眼角的酸涩,缓缓开口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何来的机会?墨寒澈,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的事情,木青锦只告诉她是个意外,说她采药时不小心跌落山崖,幸好上天保佑,留下了性命,只是没了记忆。
墨寒澈张了几次口依旧无法说出当年发生的事,对他来说,那些事情犹如噩梦,可是对花颜夕来说,这是比噩梦都可怕的事情。
他如何开口告诉她,是他负了她,逼得她跳崖。
“颜夕,当年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为了我身上的毒上山采药,不小心跌落山崖,我曾派人找过无数次,可是都没有你的踪影,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听到你活着的消息,你可知道我有多高兴。”墨寒澈编了个理由,她擅长医术,说是采药她定不会怀疑。
有些事情,不必说出真相,便可抚平人心。
墨寒澈与花颜夕说的事情一样,她没有理由再怀疑,可是心里却是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到底该信谁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头发会变白。”花颜夕终是相信了墨寒澈的话,可是转眼又一想,似是又神秘不对,“可是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墨寒澈暗自叹了一口气,紫色的眼眸带着心疼和愧疚,他抬手抚上她早已结疤的脸,轻声的说道:“可能是跌落山崖的时候被树枝割伤的,总之你活着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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