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清柳一脸惊讶的看着花颜夕,随即否定了她的话。
花颜夕拉住清柳的手,眉头紧皱着,乌黑的瞳眸中透出浓郁的坚定,“清柳,我必须去,因为我答应过他要与他同舟共济。”
纵然他不愿意与我站在一起,我也会站在他的身旁,不离不弃。
清柳看了绿芜一眼,又看了花颜夕一眼,狠了狠心,道:“好,既然这样,那我陪你去。”
“不,你要留下来,你留下来了我才能出去。”花颜夕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
清柳立马堵着嘴,不情愿的问道:“为什么啊?”
花颜夕瞄了一眼门口,唇角泛起一抹苦涩,她低声说道“以暗弦为首的而是十二暗卫在暗中保护我,墨寒澈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我踏出王府半步。”
依照冥奕的性格,走之前定会与她告别,除非墨寒澈有过吩咐。
清柳一听,立马跟炸了毛似的,大声喊道:“凭什么?他这叫软禁!”
“清柳!”花颜夕拉住她,示意她小声点。
清柳撇了撇嘴,清澈的眸子眯起,一脸的鄙视。过了一会儿才坐了下来,一手托着腮轻声问道:“颜夕姐姐,那我该做什么?”
花颜夕摸了摸清柳的头发,道:“我要你假扮我呆在王府,而我则假扮你赶去北庸关。”
“能行吗?”
“这是唯一的法子,不行也得行!”花颜夕长叹了一口气,眸子里隐隐透出些不安来。
翌日,天刚大亮,清柳便蹦跳着进了维宁阁。
绿芜侯在门口,见到清柳,便福了福神,问道:“清柳小姐怎么这么高兴,说出来也给奴婢听听。”
清柳停住了脚,一脸神秘的凑过去,低声说道:“我不告诉你,颜夕姐姐呢?”
“王妃这些日子嗜睡,这会子还没起来呢。”
清柳嘴角一瘪,往屋子里便探头便说道:“这样啊,我去瞧瞧。”
说完,便越过绿芜闪身进了屋子里,绿芜见状也跟着进了进去,“清柳小姐,王妃真的没有起床,您别进去了。”
屋子内,花颜夕一身素色单衣坐在青铜镜前,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未施粉黛的容颜倾国倾城。
绿芜深呼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脸上扬起一抹僵硬的表情,“王妃,您醒了。”
清柳站在花颜夕的身后,咬了咬唇,也跟着道:“颜夕姐姐,我一会儿要出去,您有什么要带的吗?”
花颜夕唇角浮现一抹笑意,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手上,然后对着铜镜一点一点的抹着。
“你若出去的话,帮我带些沁春园的茉莉和罗衣坊的布匹,我已经让写好了花样和颜色,你带着绿芜取来便可。”
“嗯,我知道了。”
“……”
话音刚落,一个与清柳一模一样的女子便出现在铜镜里面,翠绿色的裙衫,梳着少女的发髻,她抬手扶上脸颊,忽的扬起一抹笑意,璀璨且妖媚。
清柳不由得看呆了,她不禁喃喃出声:“好漂亮,原来我这么漂亮啊!”
花颜夕缓缓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握上清柳的手,示意她保重。
清柳笑嘻嘻的反握住她,道:“颜夕姐姐,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花颜夕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脚便出了门。
刺眼的阳光让花颜夕不由得眯起了双眸,紫藤萝早已凋谢,只留下一片繁盛的叶子,耳边是吵闹的知了声,她脚步一顿,随即学些清柳平日的模样抬头挺胸的朝前走去,绿芜紧随其后。
走出王府大院,花颜夕才暗中松了一口气,“绿芜,我交代你的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我会帮王妃拖延半日的时间。”
“嗯,一切拜托你了。”
“王妃说的哪里的话,绿芜会向菩萨祈祷王妃和王爷能平安归来的。”绿芜摇了摇头,眼中竟泛起了泪光。
花颜夕拍了拍绿芜的肩膀,安慰了她一下,便离开了。
绿芜看着花颜夕消失的背影,将眼角的泪擦干,忙去做花颜夕吩咐下的事情。
荒凉的路上,一匹骏马骏马飞驰而过,带起风沙漫漫,马背上,一女子白衣裹面,冷峻的眸子似是闪烁耀眼的星辰,璀璨动人。
北庸关距离墨王封地有将近十日的路程,即便快马加鞭也要五日左右,花颜夕却用了两日便赶了一半的路程。
驿站前,花颜夕翻身下马,侯在店中的小厮立马出来将缰绳接了过去,把马牵走。
花颜夕刚想踏进店中休息片刻,忽然小腹一痛,有一个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她不由得脚下一软,却还是眼疾手快的扶住门框。
“老板!”豆大的冷汗从脸角滑落,花颜夕咬着唇忍着腹部传来的痛楚喊道。
那店主听到花颜夕喊他,忙从柜台后出来,见她脸色苍白,急忙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花颜夕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皱着眉头忍着痛说道:“没事,老板,有空房间吗?如果有帮我打些热水到房间里来,还有准备一匹上好的马。”
那老板眼前一亮,接过银子,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道:“有,当然有,姑娘请!”
花颜夕将包袱放在胸前,跟着老板上了楼,刚走几步便已是气喘吁吁,她停了下来吸了几口气,便咬着牙又继续跟了上去。
推开房门,老板做了个请的姿势,花颜夕扶着房门进了屋。
“姑娘,您先休息休息,热水马上送到。”说完,便从外将门关上。
屏风下,花颜夕解开披风,低头看去,裙衫早已被鲜血染透,一片的红,她不由得眉头一皱,从包袱里掏出瓷瓶,拿出药丸服下。
奔波了两日,换做旁人身体早就吃不消了,何况她还怀有身孕,腹中的孩子定是受不了马上的颠簸才会有小产的征兆,可是她必须要去北庸关。
“孩子,若是你与我有缘,那么答应娘亲,一定要坚持住,好不好?”花颜夕扶上自己的小腹,眉宇间尽是担忧。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进来,将热水倒到浴桶里便可。”花颜夕将沾血的裙衫遮住,冷冷的说道。
“是。”那小厮倒完热水后便退了出去。
花颜夕这才将裙衫换了下来,清洗了一番,扎了针又服了药,血才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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