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之后拓跋常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花子夜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药,就连拓拔长风这样精明的人也栽在她的手里,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衡,当下便杀心四起,然而她一面又畏惧着田大力,这个田大力,连拓拔长风有时候也要怕他三分,白衣死士向来就是最难控制的,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来对付他。
她在暖月阁外徘徊不定,突然间一把寒刀却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一愣,心想这建宁王府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拿刀比着她,她正准备转过头去骂一句“瞎了狗眼了么?连本公主也不认识了。”却听到刘宇恒的声音冷冷的由背后传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其实原本刘宇恒听说拓拔长风中毒了,刚开始他有些不解,可是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肯定与子夜有关,建宁王中毒是件大事,这也是他趁乱逃走的好机会,所以当下他便悄悄潜到暖月阁将子夜带了出来,然而刚出门便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而来,他们赶紧闪身躲到廊柱背后,待看清来人后才发现是拓跋常琴。
拓跋常琴一听是他的声音当下便吃了一惊,不确定的叫了一声:“王爷?”这时候又听到一个声音说:“不好,好像有人过来了!”她却是化成灰也认得这个声音——花子夜!!
只见暖月阁外顿时火光四起,拓拔长风带着一大批人向这边走来,子夜紧紧贴在刘宇恒身边,他却是神情自若的用手臂扼住拓跋常琴的喉咙,另一只手握着刀紧贴在她的脖子上。
“建宁王,你再过来你的好妹妹可要做我的刀下亡魂了!”
不料拓拔长风比他还要镇定自若,“他既嫁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人,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话虽这样说,然而他却是停下了向这里来的脚步。
火光中,拓拔长风披着一件孔雀色的大氅,因为中毒的原因脸色苍白,可是这一点也没有减弱他眼中的气势,他神色高昂的向这边望来,身上透出王者的独断和骄傲,而刘宇恒的眼里则是如寒天腊月的冰寒,他的目光凌烈,神情自若,绝美的容颜中透出极不和谐的狠辣。这个两个同样拥有危险气息的人的对视,眼神与眼神间透出让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刘宇恒毫不犹豫的向着拓拔长风走去,拓跋常琴被他紧紧钳在手中,他知道,这个拓拔长风虽然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可是对这个妹妹向来疼惜。拓跋常琴的脖子很明显已经有一条长长的血痕,拓拔长风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吩咐后面的人都往后退。
“建宁王,我要你为我准备一辆马车,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刘宇恒,你不要太过分了!”
“如果你不照做我真的会一刀杀了她,反正谁也逃不掉,索性大家一起死!”
“你……她可是你的妻子!你忘了她还为你生过孩子吗?”
刘宇恒完全不为所动,他将头转向子夜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似水,“我的妻子,只她一人!”
这就话听在子夜耳里,只觉得一阵暖流流过全身,“我的妻子,只她一人”这是不是就是一种承诺,如果,如果这里不是有这么多人,她想她一定会紧紧的抱着他,这个属于她的男人。
然后刘宇恒转向拓拔长风,语气恢复了狠历,“而且,你忘了么?我是嗜血无情的恭王!有什么事我是做不出的呢?”
拓拔长风后退一步,立马就在气势上败下阵来,是啊,这个人他还不了解么,他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拓跋常琴,她脸上一点有没有受制于人的害怕,却是一种怡然,显然她是甘心被他绑架的,她想要跟他一起走,他苦笑,她的傻妹妹居然想跟他一起走。他叹了口气,最终无奈的挥挥手吩咐人备了一辆马车。
子夜随着刘宇恒一起向马车的方向慢慢后退,见拓拔长风真的并没追来的意思,她不禁想起上次如烟被他乱箭射死的情景,她扯了扯刘宇恒的袖子说道:“要小心,这个人卑鄙得很,很可能在背后给我们一刀!”
她的声音虽小然而却是只字不漏的传到了拓拔长风的耳中,他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冲着子夜道:“原来在你眼里我竟是那样的人么?”
此时刘宇恒在她耳边安慰道:“放心吧,有他妹妹在手,他不会的!”当下便将拓跋常琴扔进马车中,子夜也想跟着一起进去,却被刘宇恒一把拉住,“你就跟我一起坐在外面。”
子夜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她被拓跋常琴给算计了,当下便靠着他坐着,刘宇恒长鞭一挥,却听建宁王在身后狠狠的道:“刘宇恒,你会后悔的!”
刘宇恒咧着嘴冷笑,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把拓拔长风的话放在眼里,直到很久之后他才觉得他的可怕,马车飞快的出了建宁王府,如刘宇恒所说的,建宁王果真没有追来。
他们快马加鞭,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出了平城,刘宇恒见子夜面有疲色遂找了个客栈投宿,他和子夜先进了客栈,拓跋常琴跟着进来,刘宇恒见到她眼里便带着三分厌恶,他冲她冷冷的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拓跋常琴哪里肯,她拉着刘宇恒的衣袖头摇得像波浪鼓,“王爷,不要赶我走,我是你的妻子啊,再说我还有王儿,你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好么?”
刘宇恒抽出自己的衣服,也不看她,“王儿他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会好生照看的,至于你这个母亲,心肠如此歹毒,还是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好。”
拓跋常琴见他话说的绝,也顾不得什么了,冷哼一声,张口就道:“王爷,比起狠毒来,常琴可是跟你差远了,常琴拿得出手的狠远不及王爷一二分。”
“那好,既然知道我狠就好好滚回你的北魏去,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这时刘宇恒已经开了房拉着子夜的手往楼上走,拓跋常琴见状心头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下,也许在他看来她永远是个外人,还不如个低贱的舞妓,这么多年的夫妻,可是到头来他对她也不过如此。即使得不到他的爱又怎样又怎样?反正一直以来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云里雾里,他对她残忍,可是她爱他,这有什么办法,他越是对她残忍她就越是爱他。
她不顾一个公主的尊严厚颜无耻的跟在他的后面,她不要就这样放弃,拓拔鲜卑族的人不是这么容易就认输的,所以当下她便擦干眼泪,要了一间房也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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