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莎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差点把他扑到在地,“诺莎求您了,求您了!不要娶她不要!”
建宁王可是真的愤怒了,他一把将她甩开冲门外叫道:“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拖出去!”立马就进来两个侍卫将诺莎从地上拖了起来,诺莎心犹不死,挣扎着向拓拔长风道:“王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她欲言又止,看着他对她鄙夷的眼神,绝望的低下头,由着那两个侍卫将她拉了出去。
刚到门外就碰到端着热汤的子夜,诺莎一见到她,心里的恨意直冲头顶,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子夜心里发毛,就在诺莎经过她的一霎那,她听到诺莎狠狠的说了句:“你记着,我会夺回来的!”
那时候她不懂诺莎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不久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她所说的夺回是这样的。
她将热汤端进去,见拓拔长风喝完之后才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了吗?”
拓拔长风将她拉到怀里说道:“没什么的,以后这些讨厌的事就不要去管,嗯?子夜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皇他答应我娶你了!”
子夜从他的怀中挣扎着爬起来,愣愣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样,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你说的,是真的?”
拓拔长风将她拉到怀里,在她的头顶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个月后的十五是个大好的日子,我们已经向父皇禀明了,就在那天娶你为我建宁王的王妃!”
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一早认为她嫁给建宁王是无望的,因为她身份的卑微,再加上她也算嫁过人了,皇家又怎么可能接受她,所以她一开始就说服自己不要高攀,像秦梅那样就行了,可是现在听到他说他会将她娶进门,这种好不容易才得到认可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表述的。
当初她跟恭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不清不楚的,恭王也只是对外界的人说她是他的王妃而已,并没有正大光明的迎娶她,虽然那时候她觉得那些都是虚礼,但是仔细一想其实自己是很悲哀的。
可是现在,她终于可以像其她人那样的出嫁,说明她终于是得到了社会的认可,这一切都是面前的男人给他的,她感激的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她要抱紧他,不会让他从她的手中溜走。
日子恢复了正常,拓拔长风每日要在书房处理军中事务,而她则跟着他呆在书房,绣那副画屏,书房中生了暖炉,她时不时丢两粒红枣在里面,整个书房便弥漫着甜香,从炉中升起的游丝随光而转,她的动作很轻,不想自己打扰到他,所以书房内只听到他翻书的沙沙声,和针穿过布帛的时的声音。
天气足渐变得寒冷,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四周的一切都像浸在水中一般,显得窗明几净,有一抹阳光刚好打在她的指尖上,让她突然想起了那首诗,遂站起来在一旁的桌上写了下来,刚写完就听他在身后念道:“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琵瑟在御,莫不静好。”他顿了顿,“原来你还读诗经啊?字写得还不错,是谁教你的,嗯?”
她又怎么会告诉他这是恭王教给她的呢!所以便道:“是我自己闲来无事学的。”
“唔,真是不错,我的子夜舞跳得好,还会读诗,还会写字,不错啊!”
他不知道的是,三年前的她还是个只字不识的人,如今看来,恭王留给她的唯一好处就是教会了她读书写字。
转眼已是深冬,腊梅竞相绽放,在红梅开得最耀眼的时候他们的婚期终于到了,因为当初太子承诺过认她当义妹,所以她自然是要在太子府中出嫁的,在大婚的前三天她到了太子府,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秦梅会那么紧张,当时她还取笑她,可是现在看来她还比秦梅还要紧张几分,换秦梅取笑她了。
腊月十五,诸事皆宜,不避凶忌。是为“黄道吉日”。宜:嫁娶,订盟,纳采,动土,徙迁。
那日拓拔长风很早就来了,她的妆还没有完成就听门外有喧闹的声音,原来是拓拔长风等不及了要来看看她,可是被喜娘拦着,秦梅在一旁看丫头们帮她梳头,不禁笑道:“这个建宁王也太性急了!看这样子他将你娶回王府后非将你生吞活剥不可!”
子夜啐了她一口道:“尽知道取笑我!”
这时秦梅仿佛察觉了有些异样,忙将丫头们遣退了下去,子夜正觉得不解,就见从里屋走出一个人影,他径直走到她身边将一根发钗插到她头上,轻轻的说了句:“子夜,你要幸福,我会祝福你的!”
这个人是木晨若,子夜对他笑笑,“我会的!”
“妆也画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秦梅在一旁说道。
子夜点点头,秦梅将盖头帮她盖上,随着喜娘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子夜转过头去,从盖头底下向外望了望,里面已经没有人影了。
木晨若,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我会把我的幸福带着如烟的幸福,一起幸福给你看的。
出了门就见到拓拔长风在园中急得乱转,秦梅不禁笑道:“建宁王,新娘子来了,让你久等了吧!”
拓拔长风走过来,向秦梅拱了拱手道:“让皇嫂见笑了,长风失礼了!”
“唉,哪敢呐?还不快过来牵着你的新娘子!”见拓拔长风还是愣愣的,秦梅不禁取笑道:“哎呀,你刚才还巴不得快点见到人家,人家现在出来了你又干巴巴的!”
拓拔长风自觉失态,讷讷的笑着接过子夜的手,子夜听了秦梅的话,早就闹了个大红脸,幸好有盖头遮着看不见,否则她还不给羞死,早知道她跟太子大婚的时候她就应该好好取笑她一下,这个小妮子,嘴真毒啊!
拓拔长风牵着她的手出了太子府,他的手心干燥温暖,这个人就是她花子夜的丈夫了,以后不管富贵贫穷,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的人啊!他牵着她的手仿佛走了很远,其实也没有多远,只是经过一个花园的距离,可是在这一段距离中两人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叫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子夜啊,我将要永远牵着你的手不放开,一直到老。
长风,我将要永远牵着你的手不放开,一直到老。
上了花轿,秦梅当然忘不了嘱咐建宁王一番,“建宁王,子夜可是从太子府出去的,太子府就像她的娘家一样,你要对她好好的知道吗?如果哪天你让子夜受了委屈,我和太子都不会放过你的!”说着两个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子夜在轿中听到了,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秦梅这个小妮子,这个时候了还要逗弄她的眼泪。
“皇嫂你就放心吧!皇兄对你有多好,我对子夜就有多好,不!比皇兄对你还好!”拓拔长风嬉皮笑脸的说罢,也不等秦梅回答一个漂亮的姿势翻身上马,冲前面的人挥了挥手,这条迎亲的长龙便向前出发了。
皇帝虽然有点敏感于子夜的身份,可是这毕竟是建宁王的大事,他最终还是来了,那一日,建宁王府的正殿被围得水泄不通,平城中所有重要的官员悉数到场,四周充斥着喧闹的声音,他牵着她的手踏着喜乐,在众人的期待下缓缓向正殿而去,在喜娘的吹促中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然后周围又是一阵热闹的宣泄,连皇帝也像小孩一样大笑不止。
可是有一个人一直默默的坐在场外喝酒,他听着刺耳的乐声,听着那一个个让他心痛的音符,那一声“一拜天地”,仿佛有一把刀切割着他的神经,又一声“二拜高堂”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剜了一个很大的洞,再是后来的“夫妻对拜”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过,今天,他最爱的女子成了别人的妻子!他苦笑,眼中闪过嗜血的冰寒。
拓拔长风一心盼望着快点拜完天地,终于将最后一拜拜完后,听着那声“送入洞房!”他心里虽然急咻咻的,可是还是要做出庄重的样子,牵着子夜的手往外走,走到太子身边的时候不免在他耳畔道:“皇兄今日可要提我当着啊,当日皇兄成亲的时候我可是帮你挡了不少酒水的!”
太子若有所思的笑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小声道:“不要吓着子夜了,嗯?”
拓拔长风不以为然的笑道:“放心吧皇兄,记得当日你成亲的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小弟我可没有皇兄那狼吞虎咽的劲,皇兄大可放心!”
太子清咳一声,不安的看了看周围说道:“还不快走,与其在这里给本太子多费口舌,还不如好好温存新娘子!”
子夜听他二人说话越来越混账,真的很想一把掀开红盖头大骂一句:“下流!”她不得已伸手掐了掐拓拔长风,不料他却好死不死的说了句:“哟,新娘子等不及了!”刚好这时大殿中安静下来,他这句话刚说完,殿里就发出一阵雷雨般的笑声,子夜真是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从殿外闯进一个人影,她不顾一切的跑到拓拔长风身边,流着泪,像一株在雨中摇摇欲坠的茉莉,可是又像一株坚韧的腊梅,带着直抵严寒的力量盯着他说道:“你还是娶了她了是吗?”
拓拔长风见来人是诺莎,不禁冲她厉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本王退下?!!”
诺莎仿佛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你难道忘了我了吗?你难道真的忘了我了吗?你忘了我们在一起发过的誓言了吗?你说你只会娶我一个人为妻!你说这世上唯一能做你妻子的只有我一个人,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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