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巾帼当道:凰霸九霄

第30章 暧昧百合

  问春何苦匆匆

  红花落尽

  只剩下片片残绿

  行乐处

  珠钿翠羽

  玉臂红唇

  旧时光阴

  能有几

  断送一生憔悴

  只消几个黄昏

  “春风料峭,怎不在殿内等?”赫连若水上前拉着木羽莹的手,木羽莹的手依旧和记忆中一样温暖。

  “想着若水,我怎么会冷呢?到是你,手怎么还是这么冰?”木羽莹略嫌低沉的声音充满宠溺担忧。

  “那我不成了莹姐姐的火炉了嘛。可是现在火炉里没火了,加火加火。”赫连若水嬉皮笑脸地往木羽莹的怀里钻。

  “你呀,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顽皮。快进殿吧!”木羽莹无奈的揽着赫连若水走进坤德殿。

  坤德殿传承了北朝传统建筑的精髓,保持着传统建筑融古雅、简洁、富丽于一体的独特艺术风格,含隐蓄秀,奥僻典雅。殿内云顶檀木作梁,香樟木内、外金柱上鎏着金箔。紫檀木的宝椅却并未髹涂金漆,保持着原有的色泽。只是上面的云龙雕刻纹样,及其繁琐。地中放置了五凤熏炉,大凤双爪铆在盘上,首引颈,口衔圆球,振翅挺胸,胸前、双翅和尾部另饰四只雏凤,炉内燃着沉香木块,分从四凤口中吐出淡淡的烟雾。整个坤德殿殿中都缭绕着高雅、清醇、温和而沁人心脾的香味。

  赫连若水仔细打量这熏炉,木羽莹拥着她问道:“若水喜欢?”

  “不适合于飞宫的。”赫连若水了然般的说道。

  二人相拥着走进了寝殿,赫连若水一进到寝殿就被木羽莹像国宝般的安置在胡床上,又拿了锦被给她围上。殿内设有云母屏风,北墙边有一高一米左右的壁炉,榻屏上有有鸿羽帐,地上铺着车师毛毯。

  木羽莹从侍婢的手中接过捧上了茶盅递与她:“这是暖胃的碎红茶,我品尝过了,还不错,带有一丝丝花果的香味。”

  赫连若水接过轻啜了一口,口中除了香甜的味道,果然还有淡淡的花果香味。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赫连若水放下茶盅,不由打了个哈欠,想来是今晨起得早了:“莹姐姐,我想睡一会。”

  “睡吧,用午膳时我再唤你。”

  木羽莹走过来帮赫连若水盖好锦被并放下半扇羽帐,她起身拿起几案上未读完的书简,半倚着身子坐在榻屏上。

  “莹姐姐,光线太暗,对眼睛不好。”赫连若水见拿着书简的木羽莹坐在自己身边,就小声嘟囔着。

  “无妨,若水睡吧。”木羽莹伸手摘下赫连若水的金冠,立时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洒在床枕上。

  不消一刻,赫连若水便沉沉地睡去,熟睡中的人眉目舒缓嘴角微翘,没了往日的威严、冰冷和疏离,倒是一副小女儿态。

  木羽莹俯身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若水这个模样只许我一个人看到……”话音渐渐消失在两人的唇间。

  木羽莹轻轻地舔吻着赫连若水的娇唇,舌尖轻启着娇艳的唇瓣,允吸着,深入着……

  “唔——,好痒……”赫连若水不适的想用手挥去唇上引起痒的罪魁祸首。

  “若水——”木羽莹低声唤着她,赫连若水‘嘤咛’着翻身又睡熟了。

  “唉——”木羽莹轻轻地叹了口气,仰头靠着榻屏上,一只手轻抚着床榻上的黑发。

  “王后。”殿外采萱低声唤道。

  木羽莹起身,拉好了另一半羽帐,打帘走到门外,冷凝的眼中泛着寒光,低沉的声音隐隐有着危险的怒火:“何事?本宫不是交代过不许打扰的吗?”

  “武威将军高烈求见。”采萱瑟缩地低下头。

  “叫他进来!”木羽莹眼中寒光一敛,转身放下寝殿的门帘,对采萱又说道:“把凰王饮剩的茶都倒掉。”

  “是。”采萱急忙蹑手蹑脚的从寝殿中取出了王后为赫连若水亲制的茶去处理剩下的茶水。

  木羽莹见采萱离开,忙轻轻地将寝殿的门关上向正殿走去。

  “臣参见王后。”

  “平身。”王后微笑着一摆手令侍婢都退下,待侍婢们退出大殿后,她马上面色一沉:“你来做什么?”

  “臣有军务要面见凰王。听说凰王在此,特来求见。”高烈站在丹墀之下。

  木羽莹讥讽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不错,若水是在本宫这里。”

  “那臣这就……”高烈一时忘记了规矩,想进到寝殿去。

  看着高烈的背影木羽莹却不紧不慢地说:“只不过若水现已睡熟了,不能搅扰。”

  “可是臣有要事禀报。”高烈有些焦急。

  “要事?高烈,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木羽莹虽声音不高,却蕴含着凛凛的杀意:“若不是念在你对木家一直忠心耿耿,本宫怎会留你一命”

  “请王后恕臣无状。”高烈身体一顿,不甘愿的跪在宝椅下。

  木羽莹不屑的看着高烈:“高烈,本宫这里也是你能胡闯的?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做好该做的事,不要坏了本宫的大事!否则,哼……”木羽莹冷哼了一声。

  “臣不敢。”高烈痛苦地回答。

  “退下吧,以后无诏,不得再到坤德殿来!”

  “臣遵旨,臣告退。”高烈起身离开坤德殿。

  木羽莹见高烈离开,拿起卷耳几上的竹简,似是用心观看着,可她思绪却以飞远了……

  九冬六十的日子,太后病体缠绵,群臣建议为太后冲喜,赫连凉亦至孝,准大臣所请,木羽莹成为了北朝的新一任王后。

  大婚过后,太后依然病势沉重,她也自知时日无多,便召木羽莹至戴泰殿。

  “莹儿,这是哀家的遗诏。若日后,哀家不在了,王上要接赫连若水进宫,你定要拿此诏阻止。”说罢将黄绸诏书交到寸禹盈手中。

  “姨母,你这是为何?”

  “哀家这是在救王上!”

  “可是与大将军的血统有关?”寸禹盈似乎有些明白。

  “哎……”太后叹了口气:“此事关乎到王室的荣辱,哀家今日也不得不讲了。赫连若水的母妃本是先王待选的妃子,被二王爷看上,求先王赐的婚。可是这贱人却心有不甘,居然趁二王爷出征在外,勾引先王,这才生下了赫连若水这个小贱人。哀家又怎会让亦儿娶这贱人的女儿,她就是先王的耻辱!”

  “怎会?姨母你是不是弄错了?”

  “小贱人的母妃亲口承认,又怎会有错。”

  “若水的母妃亲口承认?”木羽莹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早就从叔父那里得知太后对于二王妃一事的偏执,也知道赫连若水乃是二王爷的亲生骨肉,可是她不想纠正,这样她才能和若水永远在一起。

  “当然。”太后一脸的狰狞:“二王爷忌辰之日,小贱人的母妃入家庙祭拜,哀家偷偷将乌头下到她的茶中,看着她喝下去,不消一刻便痛得满地打滚。哈哈……”太后的眼中闪着狂热:“哀家就悄悄走到她身边质问她那个小贱人到底是谁的孩子,她指着先王的灵位还未来得及说,就痛死了。哈哈……”太后似是陷入了疯狂。

  “姨母该喝药了。”木羽莹端过药盅服侍太后饮下,又拿出罗帕,帮助太后拭去嘴角上的药汁和额上的汗。

  “莹儿,这是什么味道?”太后嫌恶的推开罗帕。

  “可能是侍女熏错了香。”木羽莹走到镜台前坐下,罗帕不小心掉在了榻前。

  “你这孩子就是太宽厚了,一定要拿出王后的威仪。否则那些个蠢笨的东西,还不得和那个贱人一样,在这宫中肆意妄为……”太后喋喋不休的讲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太后感到脖子发硬,不能呼吸:“莹儿,哀家……,”还没说完肩膀和腿开始痉挛,身体抽搐蜷缩成弓形。

  “算一算也该到时辰了。”木羽莹站起身走过来。

  “你.......你?”太后刚说完身体就再次痉挛。

  “是我,当然是我。”木羽莹拾起榻下的罗帕用油布包好,又仔细的撕下手上的一层人皮:“马钱子可以通过皮肤中毒,所以我才戴了一层人皮手套。”

  “为.......为什么……”太后不解的问,身体抑制不住的痉挛。

  “我很感谢姨母让我进宫,这样我才遇到了我这一生最爱的人。”

  “谁……?”太后每说完一次话,身体就再次痉挛。

  “就是姨母每日咒骂的赫连若水!”木羽莹笑着收好罗帕和人皮,又将戴泰殿的窗户大开,让刺鼻的味道消逝掉。

  “你……”

  “姨母,你就不要再动再说话了。你难道没发现。你愈动愈说话就会愈痛苦。”木羽莹走到榻前好心的建议着。

  太后真的不敢再说再动了。

  “我爱若水!自从我看到她站在狼群之中,就爱上她了。我本想进夜枭军,可是家里却有了别的安排。为了能与她朝夕相伴,那只有进宫这一条路可走了。”木羽莹解释着。

  “我本想让你多活些日子,可是有你在一日,若水就会多痛苦一分。好姨母,你就当成全甥儿,与先王作伴去吧。”

  亲人的背叛令太后的心痛苦不堪加之身体上的痛苦,在这两种苦的折磨下,太后止住了呼吸,可是尸体仍然抽搐,面目狰狞。

  “来人,太后殡天了。”木羽莹呼唤殿外的侍婢们。

  昭德元年九冬末,北朝太后因思念先王成疾,病重不治殡天,谥号惠容,终年四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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