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凰王认子
人群中的赫连若水见赵四已经得手,便招呼和悌等人悄悄跟在他们的身后向土司府走去,这时的土司府早已被夜枭军所掌握。原来宾州有一个习俗,如果能在孟本庆典上得到祭司的祈福,一年都会平安吉祥。所以土司府的衙役大都去了浦都祭天场,剩下不到三十人的衙役早已被刘平的夜枭军擒获。
母府家庙正中的神主位上供奉着崇圣王钦赐母氏一族的金书铁券,赫连若水上前就将它拿在手中翻看着。
“凰王,那是先王所赐。”和悌见赫连若水无甚敬意的拿着铁券,就像是把玩着一个小玩意似的,急忙开口提醒她要对先王抱有敬意。
“哦?”赫连若水回身脸上是讥讽的笑,把铁券扔到和悌的怀中,拉过了一把紫檀扶椅坐在家庙的神主位前:“念念吧。”
“是。”和悌恭恭敬敬的将铁券高举念着上面镌刻着的文字:“左前校尉母德辉,舍生取义,功勋卓著,表德彰义,率世历俗,特加封宾州土司,子孙世袭。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所谓免死,除谋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念过后,又恭恭敬敬的高举过头将铁券递到了赫连若水的面前。
赫连若水坐在椅子上微微眯着黑眸看着手中的这块祸害,就是这个高一尺、长不到二尺状如卷瓦的鎏金铁片,才让母寻右有恃无恐的为害一方,心里思量着要如何毁掉这个祸害。
“殿下,是不是已将母寻右抓获了?”于增兴匆匆地冲进来,和玉紧随其后。
赫连若水收起了眼中晦暗不明的精光,随即莞尔一笑,伸出手:“世子,到孤这里来。”
“殿下。”于增站在赫连若水的眼前,握着着那只温凉的手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世子,这是北朝先王赐予母府的金书铁券。”赫连若水将铁券递与他。
于增双手捧过,原本红润兴奋的脸看了上面的内容后渐渐失去了血色,声音颤抖道:“殿下,那我王兄的仇不能报了吗?”
“为何不能报?”赫连若水脸上笑着,眼中闪着阴狠。
“这铁券上……”于增哽咽的声音带着激愤。
“孤当然会为你王兄报仇雪恨的。只不过为了北朝与越析的安宁,这母寻右只能秘密处死,你可明白?”赫连若水凝眸看着于增。
“殿下,只要能杀死那狗贼为王兄报仇,如何处死那狗贼都行!”于增激动得用手擦去眼角涌出的泪花。
“傻孩子,孤答应过你的事又怎会食言而肥呢?”赫连若水慈爱地拍拍于增的脸颊,“不过为了你我两国的将来和平发展,在越析亦不能公开你王兄的死因,你明白孤的苦心?”
“臣明白。”于增点头同意。
“启禀凰王,母寻右带到。”赵四在家庙外禀报。
“带进来。”赫连若水脸色一沉,阴冷的声音已没有了刚刚的柔和温暖。
“土司大人,您请进吧!”赵四站在母寻右身旁依旧一脸的阳光,可是眼中的笑透着坏。
“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母寻右虽已服过了解药,可是依然使不上力气,此刻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赵四。
“哟,大人,您可千万别为了我这么个混蛋气坏了身子。”赵四脸上坏笑着在母寻右的后背加了内力一推,母寻右踉跄着斜跌进家庙。
“你这个浑——”母寻右气得张口就骂。
“母大人,一向安好啊?”赫连若水冰冷无波的声音打断了母寻右的咒骂,她那黑眸中含着杀意冷冷地打量着地上的母寻右。三十出头、体格健硕,如果没有那浸淫了骄奢的双眼,也算得上一表人材了。
“你,你是凰王赫连,赫连若水?”跌伏在地上的母寻右循着声音抬起头,看到了那张虽美艳却又英气逼人的脸。
“怎么?孤不像吗?”赫连若水冷笑道。
“不,不是——”母寻右摄于赫连若水不怒而威的气势不由期期艾艾,眼角微扫看到站在赫连若水身侧的于增,立时吓得魂飞魄散。
“母土司,你识得孤的义子?”见母寻右偷偷打量于增,赫连若水便拉过于增,微微倾身向前浑身散发着威压看着母寻右问道。
母寻右毕竟老于世故,长于官宦之家又在官场多年,不多时便镇定下来。虽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却急忙跪正身体道请罪道:“请凰王恕臣未曾远迎之罪。臣宾州土司母寻右参见凰王,凰王千岁千千岁!臣不知世子乃是凰王义子,几日前,臣手下的人多有冲撞,还请世子恕罪。”
“多有冲撞?母土司真是个幽默的人。孤义子那满身的鞭伤是多有冲撞吗?”赫连若水冰冷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
“臣有罪,臣该死!臣定当严惩手下之人!”母寻右故作诚恳再磕头认罪。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有罪该死,那好,孤就赏你个全尸。来呀!”赫连若水大喝一声。
“凰,凰王,您不能杀臣!”母寻右本想低伏做小,没想到赫连若水就势要置他于死地。
“既然你已认罪,孤为何不能杀你?”赫连若水故作不解的讥讽说道。
“凰王,那都是臣手下之人所为啊!”母寻右狡辩道。
“呵呵,如无你的授意他们又安敢如此?”赫连若水冷笑着,“母寻右,你可知虐杀孤之子是何罪?”
“死,死罪。”母寻右哆嗦着嘴唇说道,随即又向前扑到赫连若水的脚下哀求道:“请您看在金书铁券的份上,饶臣一次吧!”
“你还有何面目提这铁券!”赫连若水一脚将他踢翻,一拍椅子的扶手怒喝道:“古人云:不义而富贵,于我如浮云。现如今你上有负于君父之托,与朝中重臣狼狈为奸勾结南陵侵我国土;下有罔顾朋友之义,强占友妻。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还有何面目去见母氏的列祖列宗。”
“臣没有,臣冤枉!”母寻右急切地大叫道。
“冤枉?赵四,拿与他看。”赫连若水不屑地看着母寻右说道。
“是。”赵四来到神主位下转动蜡台,供桌右侧出现暗格,格内放置几张丝帛信札,赵四将其取出交与赫连若水。
赫连若水看着面如死灰的母寻右冷笑道:“你还有何话讲?”
“臣,臣只是假意应允此事,好将越析王骗至宾州处死,为我北朝除害。”
赫连若水看着母寻右无耻的模样怒极反笑道:“孤看我北朝最大的祸害就是你!”
“臣只是一心为了社稷,臣真的是冤枉啊!”母寻右声泪俱下犹自狡辩。
“母寻右你堂堂七尺男儿可还知【羞耻】二字?”赫连若水看着母寻右那穷形尽相的丑态眼中充满了鄙视,森冷是声音犹如来自地狱:“饶你不难,难就难在枉死的波冲不答应。你去地府和波冲商量吧,如果他饶了你,孤就饶了你!”
母寻右一脸的灰败之色惊恐地说道:“您,您在开玩笑吗?去地府不就是死了吗,又如何能回来?”
“哦?原来人死不能复生啊?”赫连若水讥讽地笑道:“母寻右你仗侍着父辈的功勋,长恶不悛残害良善;又丧心病狂见色起意强占人妻,残杀越析王。念在你父有功先王,孤今日就网开一面。一命抵一命,不罪及你的三族。”
“凰王,饶了臣吧!”母寻右声嘶力竭的往前跪爬着。
“母寻右,你可知何为红粉骷髅?”赫连若水看到母寻右为保命的丑态,不屑地招呼左右将他从面前拉走:“拉出去!”
“于增,你可要亲手手刃仇人?”赫连若水眼中满是鼓励地看着于增。
“请义母恩准!”于增机灵的改口道。
“准了。”赫连若水拉着于增的手慈爱地看着他。于公于私她对机灵的于增还真有那么几分喜欢,她看向于增身后的和玉说道:“和玉,你带世子去吧。”
“是。”
“娘亲,孩儿告退了。”于增抱拳施礼与和玉出了家庙。
“赵四,将母府中知道母寻右杀死波冲真相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为了不走漏消息让越析顺利归顺,赫连若水也只能痛下杀手。
“是,属下这就去办。”赵四应道
“等一下。”赫连若水想起了放走于增的衙役又说道:“你在府中查找一下,是何人将世子偷放出府,找到后交与孤。”
“是。”赵四也退出家庙。
“凰王,土司府衙役全部押至母府大院的院中等候您的发落。”刘平进到家庙回禀。
“孤知道了。”赫连若水颌首,又看向刘平吩咐道:“刘平,你持凰王令符去宾州的兵曹,让兵曹段锐来见孤。”
“是。”刘平双手恭敬的接过和悌呈上的令符转身出去。
赫连若水看了眼手中的铁券,胸有成竹道:“和悌我们去大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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