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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怒火攻心

无良女官 欢千树 9159 2021-04-02 20:21

  杨柳死后,众人唏嘘不已。有的人认为她死于说话不分场合,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有的人认为她死得不值,是个痴情女子;也有人认为美貌有余,智慧不足,不过是想从中讨到好处罢了,却不惜拿自己往刀口上撞……然,她当时是怎么想的,逝者已逝,多说无用,生者需警慎,步步小心了。

  然而,皇上觉得自己必须给文武百官一个交待。杨柳虽是刺伤李清而死,但这过错都是因李清而起。

  他冷眼看着跌倒在君若扬怀里的李清,冷声说道:“来人,将李清绑到大殿,谁都不可谏阻此事,朕要一刀一刀剐了李清,才能泄除心头之怒。”

  皇上突然朝李清发难,众人一时哗然,但帝怒,无人敢违逆,此该劝阻反而还会火上浇油。

  桂公公得到命令之后,动作迅速的冲到君若扬旁,想从他怀里将李清扯出来。

  君若扬深眸冷凝,身体紧绷,双眼发红道:“谁都不可以碰她,想要她死,先杀了我。”

  皇上眼睛怒火狂烧,冷笑一声,道:“好!朕就将你们两人剐三七二十一刀,桂公公,让人上刑。”

  桂公公尊敬垂着头,看不见情绪,道:“是!”

  众人叹息,看来这场婚嫁要变成血嫁了,即将血流成河。

  谁料士兵还未动杀之前,众队里一位年迈的老太傅迈着步子徐徐出列,面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此两人就由臣来斩杀吧!臣一直气愤李清,小小年纪不在家里读书伺候爹娘,跑到皇宫里来当太傅。当太傅也罢,可她气焰嚣张,不把谁都放在眼里那模样,太过气人。今日终于自吃恶果,获已死罪。臣愿手持刀剑斩了她,三七二十一刀,一刀不少,一刀不多,方能泄恨。”此人便是昔日与李清对着干的老太傅。他今日一副欲除后快的模样,想必是真心想杀了李清。

  太子在这时,也突然添油加醋的说道:“杀了她!她以为皇上在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还会重用她吗?即使她有才,但她的罪过已经大于她的才能。”

  皇上微怔忡,听着听着,很不是滋味了,他想起了初遇李清的时候,她个子小小的,身体瘦弱,看起来风吹就倒,那般小小的人儿,在朕的面前颤抖的,说出很多智者都难说出的话。李清确实有才。再者,皇上又想到了,老太傅说的不在家里读书伺候爹娘,她的爹爹周游四海去了,就连朕都找不到。她的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也就是说她没得到过爹娘的爱和教侮,即使做出些可恨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

  皇上于心不忍了,眼睛里掠过一丝怜惜。

  这时,老太傅又道:“皇上你说先斩哪个部位好?是先斩了她的头,还是手臂,或是小腿?”

  其它众臣摇摇头,大叹太血腥了。

  皇上抿紧了嘴,冷声道:“朕想来,这样直接斩了她,太便宜她了。先将君若扬和李清打入大牢,朕要让他们体会到互相残伤的痛苦。今日不斩了,过些日子再斩。”

  文武百官听罢,绷紧的脸色稍稍放松了些。应道:“是!”

  皇上扬袖,又道:“摆驾回宫!”

  众臣道:“恭送皇上!”

  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暂时悄悄落幕。

  临走时,君若扬的眼眸有些感激的朝老太傅和太子看了一眼。

  太子接收到眼神,点了点头。

  老太傅接收到眼神,微微笑了,这笑容里竟如阳光般璀灿。是啊,他是气愤李清,想时时把她扳倒,但并没想过要她的命。在老年的时候能遇到李清这样才华超群的太傅,反过来想,也是他之幸。而且在听到李清是女子的时候,他更心软了。于是用了迂回方法,即道德经里面的曲则全,故作愤怒不已的样子,用言语来触动皇上的心弦。其实,皇上也不忍杀李清,如果这时他动手杀了李清,到时也会将所有的过错怪罪到众臣身上。

  众臣走后,没看到一个男人眼睛里透着浑浊的锐利光芒,那光芒似刀剑般锋利冰冷,似抹了层毒药般恶毒残忍。

  李清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看到一个很有猜测性的感情题,说一个怪物将两个年青人关到了洞里,怪物曾经受了伤害,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拆散世上成双成对的人。而且是用那种最残忍的方法,让一对情人痛彻心扉。

  李清记得曾经问过吴天真和刘静,如果被那怪物抓去了,你们会怎么办?那怪物只放走一个人,那对情侣用剪刀石头布的方法解法谁生谁死。赢的活,输的死。

  吴天真回答说故事里是男的活下了。听说女人很自私,为了让自己活下来,骗了男的说想和他一起死,只要他们都出石头,怪物就不能奈何他们。然而女人出了布。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先问男人出什么,然后自己就出能赢他的。爱情是什么东西,没见过,先活命要紧。

  刘静的回答和吴天真恰好相反,她说如果和王安一起被关进石洞里,她会让王安活,哪怕王安负了她,这个世上能遇到相知相爱的人太不容易了,如果自己单单为了个人利益而换取别人的利益,那么这个人走出来了,也会活得不快乐。因为她的心已经死在了那个洞里。

  李清醒后,听到皇上让人带来的口信,说是将她和君若扬关进了两间牢房,让他们互相残杀,只能留下一个人活命,自己做选择。诚然,李清是非常怕死的,这次皇上对她动了杀心,她还真的害怕极了,脑子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她都想跟另个房间里的君若扬通通气,也像那故事里说的男女一样,都出石头好不好?

  不过,皇上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李清或仰或靠或坐的精神不济呆在牢房里发呆,鼻间充斥着难闻的臭味,杂草凌乱间偶见苍蝇蟑螂,她皱了皱眉,不动生色的忍受着。这不冷不热的季节蚊子最多,受伤的肩膀还未愈合,老是会惹来蚊子呜咽声,听得她一阵心烦,然后浑身不舒服,肩膀痒痒的,难受极了。

  看守牢房的大叔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她用尽办法唱歌跳舞吸引他的注意力,对方都目不斜视,整个当她不存在般,像柱子似的立在她牢前,一动不动。

  她气恼不已,都使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了,只得学着对方像老僧入定般闭目眼神。看来,皇上是真想杀她,完全没有怜惜之心。而她也不可能越狱了,这后墙建造得特别结实,想逃出去也得花三年五载。外面也不可能会有迎救她的人,生平没做过什么好事,没有人会愿意不惜生命的救她。

  想尽悲伤的事之后,她想开了,如果真要死,就死得好看一点吧,别独增笑话了,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清被关进牢房的第二天,五皇子宋恒不管不顾的跑进了御书房请求皇上赦免了李清的罪,娃娃脸上有着愤怒,冷声说道:“我的娘亲已经死了,难道父皇连我最喜欢的人也要处死吗?”

  皇上道:“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即使将她留下来,她也不会是你的。”

  宋恒嘴角嘟起,眼睛里掠过一丝拗执,道:“活着就有机会。”

  皇上脸上扬起了淡淡的轻笑,道:“他欺骗了你,她是女子,你不生气吗?”

  宋恒桀骜不驯道:“太傅说了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能骗到人,也要有本事的。父皇何必耿耿于怀,李清有大才,能为景国效力效忠,这样的人父皇若真处死了她,必定会引来民怨。”

  皇上又鼻孔哼了一声,“这是她教你的?唉,也只有她这个无恶不做的无良太傅才会教出这种歪理来。”

  宋恒连忙道:“非也!父皇,李太傅也教过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皇上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神色稍霁,感慨道:“朕待她如手足,可是她没有待朕如腹心。”

  宋恒看皇上也不是冷漠无情,也许给好好言说,还会有转机。他又道:“李清如果就让她死在狱中,皇上总有一日会后悔。死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这样令亲者痛仇人快的处斩,会伤了很多人的心。”

  皇上皱了皱眉,眼睛里闪过一丝烦躁,不耐烦的说道:“我何时说要处死她了?不过是吓吓她。她欺骗朕,怎么朕就不能欺骗她了?!”

  宋恒听罢,终于放下心来。原来是吓唬李清,把他都吓着了。

  皇上看宋恒情绪放松,又道:“这几日,谁都不准去狱中探望她。朕想晾晾她,过些日子,朕自然会把她接出来。”

  宋恒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道:“是!”

  皇上和宋恒说了这事之后,就真的晾了李清一段日子没去看她。然而监狱杂七杂八的人特别多,将她放在一个单人间的房间,找两位狱卒日夜看守,就真没有问题吗?不是的。李清已不是一次遭到突如其来的杀手了。

  第一次是把毒药放在肉里,还好那日她没什么胃口,不想吃肉,就躲过了一劫。

  第二次是黑衣人用药物迷倒了狱卒,然后想掐死她,好在她敏锐性较强,感觉有丝危险的气息,提前做好了预防准备。在黑衣人掐住她脖子的时候,她用手中的簪子刺进了狱卒身体内,将狱卒惊醒,便虎口脱生又逃了一动。

  第三次也就是今晚这次了,似乎半夜探访她的有几方人马,目前看来善意之辈还未出现,刺杀之人层出不穷。

  她听到外面噼哩啪啦的打斗声,整个身体都绷起来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牢门。

  这时,牢门旁边的狱卒也参入了打斗中,又有轻微的脚步朝她这边快速走来,她手指捏成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牢门。

  呼的一声,牢门的锁被打开了,眼前黑衣人步步朝她靠近,她努力保持冷静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了救命了。”

  黑衣人不为所动,又迈进了几分,突然就近在咫尺的距离时,拉下了黑布,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李清愣了一声,道:“君……”她的嘴角刚动,就闻到空气里传来淡淡的香味,她吸入了鼻间,眼睛眨了眨,便身体乏力的朝后倒去。

  再接着迷迷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只能感觉到身体被人抱起,在空中飞跃般的快速前进,片刻,似乎走进了一间房门,缓缓关闭上房间,然后将她塞进了被窝里。她皱紧了眉头,不知道此人将她如何处置,但在抱起她的那刻,她查觉到他面孔虽然是君若扬的面孔,但不是熟悉的怀抱,他不是君若扬。

  果然黑衣人待留了会儿,在房间的哗的一声点燃着什么东西,瞬间就有浓重的香味传来。此香味比桂花香还浓,像是添了什么附加作料,让人感觉很不对劲。李清直觉不好,想喊却喊不出来,而送她进来的黑衣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间,已迅速离开。

  身体宛如放在蒸笼般渐渐发热,她的气息渐渐不稳,呼出来的有些急促,半个时辰之后,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而身体似乎能动了,但软弱无力,她从床上缓缓爬起来又倒下了,爬起来又倒下了。眼神则迷离不清,看到四周金碧辉煌,锦被桌椅都是上好的,就连悬挂在墙上的字画都似名家珍品,这是哪儿?不像是皇上的寝宫,有点像是太子殿下房间。

  她的眼珠子动了动,微微扫视着壁画一眼,看到其中有副字画好像是出自她的书写,貌似赠送给了太子。难道是他派人劫狱?

  李清心神不定的猜测,觉得有些可能,但又不像是太子的作风。如果不是太子,谁最有可能这样对她?嗯,谁呢,她脑子烧得利害,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清醒了,似乎陷入了虚无缥缈的神仙境地。这里春暖花开,不需要穿那么多衣裳,她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下就舒服不少,直到脱到只剩抹胸时,她舒服的微吟了一声。

  然而,这时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了,太子面如冠玉的从外面走进来,他闻到屋内浓重的香味立马捂住了鼻子,然后迅速拿掐灭那燃烧之物,打开窗户,让微风吹走妖娆的气味,再冷静的扫视屋内还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这时,他看到了床上半遮半露的妩媚女人,她似乎天生无邪中带着勾引,那张清秀的脸上透着浅浅的红晕,发丝散乱在脖颈之间,有些披散在裸露的肩头,洁白如玉的臂膀已露了出来,晶莹透剔的肌肤似雪般散发着莹莹亮光,她的眼神微眯,嘴唇半张,似空虚难赖的抽动着,每个动作都带着极致的诱惑。

  太子一怔,瞬间就傻了,然后眼神随着她的扭动越来越黑暗,黑暗深处透着深沉的欲火。不过,他没有动,他知道她中了媚香,即使这刻他要了她,她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他也知道,这是谁的计谋,如果此刻他碰了她,就会万劫不复。

  她身上的衣裳件件脱落,那柔嫩的身体像是剥了壳的虾子,带着淡淡的粉红色,看起来鲜嫩渴口。他的喉咙无意识的动了动,脚步朝前迈了几步,竟然有免费的**可看,他为何要辜负眼前美景。太傅可是曾经教过他们人要为自己而活。嗯,他此刻就在为自己而活。

  越是靠近,越是能清晰的看到她身体细微之处,凌乱交错的发丝,额头薄薄的细汗,还有起伏巨烈的胸補。他微微看了一眼,竟有种自己也中了媚香的感觉,那种视觉剧烈的冲击和内心强烈的欲望如同猛虎出闸般,汹涌澎湃而出。

  “李太傅,如果太热,还可以脱一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是怕惊醒床上的人儿。

  李清听到催眠般的声音,也觉得自己燥热难过,身体微微躬起,缩成一团,然后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再与自己的抹胸搏斗着。

  君若扬看得浑身火热,欲望如潮般击来,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帮床上人儿扯了扯身上唯一一件物舍,那些物舍落地,她所有的美好都收入眼底。这女人真是如妖如魅,默然不语的模样太勾引人了。他身体微微低下,将她抱入怀中。

  也不是没碰过女人,可是碰她,有一种特别大的满足感。仅仅将她压在身下,他就感觉激动不已,心跳加速跳动,嘴唇寻到她小嘴就咬了一口,手指在她身上游走。

  李清感觉到丝丝凉爽,迷糊脑袋微微有些清晰了,嘴角又接着被咬了一口,她不满的睁开了眼睛,想拿眼睛去瞪,但随着她微睁的眼睛放大,瞳孔之处的恐惧也就越甚。这不是在做梦,自己正在被人欺负着。她嘴唇恸动,胸口的喘气随之剧烈,头部也有些疼痛不已,神思缓慢的拉了回来。

  “太子,你不能碰我,你碰了我,就中了敌人的奸计。皇上不会放过你,君若扬不会放过你,五皇子也不会放过你。”李清死命的咬着嘴唇,直咬出些血丝,让自己稍稍清醒,沉声说道。

  趴在她身上行凶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突然会清晰,动作微僵,有些尴尬的看了她一眼,道:“为何猜测是敌人的奸计,也有可能本太子爱慕李太傅久矣,今日忍不住想与太傅欢好。”

  李清摇摇头,肯定说道:“不,太子如此聪明,不会为红颜而放弃江山。”太子微愣,在李清身上捏了一下,听到她轻轻的吟了一声,才道:“我与五皇子一样,也有放荡不拘的时候,在皇妹向你告白时,五弟又欺负你时,我也曾想过你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必定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太傅还是男装的时候,本太子就很喜欢太傅了,每日见太傅一面是最愉快的事情,每日听太傅讲话是最幸福的事情。诚然,太傅不只是在父皇眼中,皇弟心中,还有众多闺中少女,边城战士的神一样存在的人物。也是我心里不可取代的温暖。我也喜欢太傅,太傅你可知道。”如果他不是太子,不是身肩天下使命的太子,他也不会苦苦压抑自己。

  李清听得不是很真切,只能拼命的摇头,脸色透着不情愿的悲伤。

  太子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太傅你知不知道笑得太美好的人容易遭人嫉妒,我不只是喜欢你,还很嫉妒你。你怎么可以活得那么肆意猖狂,像是全天下都是你的玩物般,尽在你嬉笑怒骂间。我每日一面保持谦卑的态度将你尊为圣人,但又会想狠狠的蹂躏你,看你哭泣是怎番模样?受到狠狠的折磨时还会不会有美好的笑颜。所以,即使宰相不设计我,我也想要你。”世上最残忍的事就是在花朵绽放的最美丽的时候,一瓣瓣扯碎它。

  太子的唇已贴到了她的胸前,看着她痛苦无助的模样,低低的笑着。

  李清痛苦极了,她命令自己一定要睁开眼睛,但又为那该死的欲望而着迷。她手臂挥了挥,但瞬间被压了下来,她的身体已经柔软无力了,怎么也抗拒不了药效的力量。她如今之计只能靠用牙齿咬住自己的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鲜血在唇间下流了下来,眼泪也唰唰唰的流着。

  然而身上的人已陷入疯狂的状态,丝毫没注意到她苍白的努力,攻城掠地般的抚摸着她洁白的身体,眼睛里透着燃烧的火焰,唇齿在她身体每处都留下淡淡的水渍。

  直到,快到最后防线时,太子抬头看了李清一眼,也是这一眼让他轻轻的放开了她。他看到她的嘴角在流血,眼睛也在流血,那透明的水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凝固的血红色,紧接着从她眼角流下的不是泪,是血水。

  这一幕,惊骇住他了,把他吓傻了。

  太子也不知道为何心口突的一痛,然后全身都没知觉了,那些如潮的欲火全都退去,剩下的只有慌张无措,还有淡淡的心疼。

  也许有种女人真的碰不得,一碰就是玉石俱焚,她有心高气傲的火焰,她有俯视苍生的狂态,她有可杀不可辱的性情。如果一不小心沾上她,受伤的只有自己。

  “李清……我放你走,我带你去见君若扬。”最后太子妥协了,何苦逼死她呢,她已经用行动来向他证明,就算他放弃了江山,他也永远不可能得到她。

  一处牢房里,君若扬闭目打坐,心里挂念着李清,面上怎么也做不到放松自然。外面几个效忠他的侍卫来报李清非常不好,最近这几日有人频繁害她,要置她于死地。他暗暗皱眉,不用查也都知道是谁,李清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全部布局,他怎么可以看到自己的棋子瞬间无用。所以,他必须除了李清,这样自己还才安心的继续为他效命。此人就是宰相。

  君若扬在听到有人刺杀李清之后,立马写了一封言词愤怒激动的致宰相,如果谁杀了李清,就是跟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无论是谁,他都要置他于死地。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让宰相收手,但至少让他还有一丝顾虑,他应该知道他手里的兵权还没有交出去,皇上也没有真正下令斩他,所以相信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但是这时烛火突然熄灭,他目光如炬般在黑暗中看到太子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朝他走来。那女人发丝遮住了脸庞,看不清长像,但是太子紧紧的抱着,甚为呵护的样子,看起来此人份量不轻。

  太子迅速走到君若扬跟前,用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锁,道:“李清中了媚毒,急需要解救,你快看看她吧!”说完,不待他言语,便转身离开。

  君若扬抱着身体发烫的人儿,摸了摸她烧红的额头,轻轻在她耳边唤了几声,怀里的人儿都没什么反应,像是烧晕了脑袋般,意识朦糊,嘴里小声的嚷着什么,认真听才能听清楚。

  君若扬低下了头,听到她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心里一震,面色冰寒瞬间土崩瓦解了。

  “李清,你哪里难受?我帮你可好?”

  “李清,我不想趁人之危,但你不能抗拒我了,你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了。”

  “李清,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甚至比你知道的爱你还要更多。”

  李清从抗拒,缓慢的松卸防备,开始接纳他。

  君若扬本来想给她一次美好的洞房,但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在未成亲之前就要了她。她明明是第一次,哭疼得很利害,让人心疼极了,却不能停下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必须解毒,而他是解药。

  这夜他整整要了她一夜,这夜她在他身下哭泣不已。

  这夜他们终于属于彼此,虽然初次不太完美,但心灵却已紧紧契合。

  这夜他抚遍她全身,记住了她的身体骨骼,甚至是细微的纹路脉搏,如果有下辈子,他求神拜佛,转山转水,也要找到她。

  这夜他幸福的微笑,紧紧拥着她,望着窗口那淡淡照进来的月光,似乎想要告诉所有人,包括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你们看到了吗?我想要暖暖的幸福,在寂寞的深夜有一个温暖的归宿。她就是我的归宿,吾心安处,自是吾家。

  李清遭遇不测第二日清晨才传到皇上那儿,他听到桂公公禀报李清不见了,料想是被君若扬劫走了。等赶到牢房时,发现狱牢死了许多侍卫,不由雷霆大怒,定要缉拿他们归案。

  然而,谁也没想到,黄昏明分,李清缓缓醒来,看到自己被人要了身体,而君若扬没在她身边,她以为是太子要了她,满是愤怒和痛苦无处发泄,经过再三思索不能就此罢了,她穿戴好衣裳缓缓朝皇宫走去,自己来报案自首了。

  这也是后来被世人称为最乌龙的案例。

  皇上坐在龙椅上,俯视着满腔怒火悲痛的李清,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复杂神色,英俊的脸庞阴沉沉的,文武百官垂首跪地不语,气氛冷肃沉寂间显得有些紧张,似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皇上道:“李清,你私自逃狱,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清目光深痛,犀利的看向众人,眼睛里透着狂傲不拘,冷冷的笑着说道:“臣有何本事逃狱?臣今日回来就是要诉说昨晚之事。臣状告太子,不顾礼仪兼耻强迫了臣。”

  文武百官都怔住,头部低得更低了。被人强了这种事情还好意思拿出来说吗?这个李清到底是不是女人?她不知道这事传出去,她的名声全坏了。

  李清满不在乎,她此刻在乎的是一报还一报,谁让她痛,她就让对方付出血的付价,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

  皇上疑惑的皱了皱眉,然后狠狠的盯着太子,太子身体微颤,皇上冷哼一声,道:“你可有罪证?”

  李清脸色胀红,愤声道:“他身上有臣的抓伤。”

  太子面色变了,迅速低声吼道:“李清,你先仔细想想昨晚的事情,不要含血喷人。”

  李清冷声道:“你敢说你没有碰我?你敢发誓吗?你敢指天发誓,若是碰了我,就将遭天打雷劈。”李清气得快要吐血了,语气都重了几分,振振有词的说道。

  太子脸红,呐呐道:“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把持不住,就吻了你。可不是我将你劫到我的房间……李清,你再仔细想想。”

  皇上没有听太子说完,勃然大怒,啪的一掌甩在他脸上,冷声道:“孽子,你竟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

  太子脸颊被打得五个指印,嘴角血迹斑斑。

  皇上看他不还嘴,以为他默认了,从旁边侍卫那里抽出刀剑指着他的脖子,冷声道:“你这个贪图美色的小人,你连教你时日已久的太傅都不放过。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知道后果?!”

  一些年迈的老臣被皇上的举动吓着了,太子虽然犯了错误,但也不该落到用剑对着的地步啊。老臣们跪倒在地,乞求道:“请皇上饶过太子,给太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又有大臣说:“太子一时被迷惑,情有可原啊!请皇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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