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苦笑了一声道:“群臣有别,老夫不会记在心上。溥公子就不要担心了。”
溥驯只管笑着,他有意要和这长老套近乎:“不知长老姓氏为甚?又是神羽国哪里人氏?”
溥驯像拉家长般问着这长老,如果是平时,那长老一定会想到溥驯是来打听他的家底的。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他却只有一种想法,溥驯是为了不要他记恨飞鸟来讨好他的。
长老转了身继续鼓捣自己的药,他轻笑着道:“老夫本姓花,名么,自从大王赐了名便不再提我的旧名了。虽然大王封我为国师,但老夫却不是神羽国的人。”溥驯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一惊:姓花,又不是神羽国的人,难道是……
溥驯抬头看长老,长老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话里。他不停地说着神羽国王对他的恩泽,一直没注意溥驯的脸色已经变了。
末了,长老叹了一口气道:“帝王之家的孩子,哪一个不这么娇气,哪有我们这种江湖儿女尝得苦多。”溥驯起身冲长老行了礼道:“那就不打扰长老了,溥驯退下了。”
溥驯退出了长老的屋子,眉头都皱了起来。飞鸟见溥驯这个样子,便走近了他问:“怎么了?和长老说了什么?”溥驯笑道:“没什么,姐姐,长老年长,姐姐做事还是给长老留些脸面吧。”溥驯说了这句话便离开了,飞鸟怔在了原地。
飞鸟有些生气地摸向了自己的鞭子,在他看来,那长老一定是说了自己什么不是了。飞鸟瞪了一眼那长老的屋子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有小子从溥的房间里出来了,飞鸟拦了他问:“溥驯在做什么?”那小子忙停了脚步弯着身子道:“公子似是累了,已经睡了。”飞鸟蹙了眉心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又冲着屋顶翻了个白眼。
楚桔往运来客栈去,冰儿就无精打采地跟在他后面。
前面传来一阵喧哗,一向爱凑热闹的冰儿忙抬了头往前面去了。楚桔看着冰儿突然打起了精神,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是一个卖包子的小摊子,那个摊主正拉着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大声喊着:“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假装的乞丐!吃了我的包子就想不给钱?你想得美!”
冰儿上前去打听,原来是:这位戴斗笠的公子本来要在这里买包子吃,摊主给了包子,这公子吃了一个便伸手去掏钱了。谁知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跑过来撞了这公子一下,这公子便突然说自己的钱包没了。于是呢,这摊主便拉着这公子不放了。
摊主还在拉着那个戴斗笠的人大声喊叫,而这位载斗笠的公子却没有反驳那摊主的意思。冰儿看不惯了,她推了一把那摊主道:“你这么蛮横干嘛,不就一个包子嘛?你看他像骗子吗?是骗子还能一句话不顶你吗?”
那摊主也不输给冰儿:“哪个骗子像骗子,要是像的话,那谁还能上当受骗啊!”冰儿一寻思,想这摊主说的也对。
就在这时,那载斗笠公子身后的人群被冲开,一位紫衣女子出现在了那摊主的身后。她一巴掌便将那摊主打翻在了地方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别什么人都惹!”
那摊主被那位俊俏的姑娘吓得在地上不敢起来了。而那位戴斗笠的公子则是忙说:“蛛儿,不得无礼,确是我的钱袋没有了。”
那位名叫蛛儿的姑娘扶了那位戴斗笠的公子道:“谁偷了咱们的钱会乖乖送回来的,公子,我们先去找客栈休息吧。”
那姑娘扶着那公子往运来客栈去了,冰儿轻声嘀咕着:“她为什么说人家偷了她的钱包会送回来?难道那小偷是傻子么?”楚桔看冰儿多事的样子叹了口气,冰儿扭头扶了楚桔道:“公子,他们和我们一样在运来客栈,这下有趣了,是不是呀公子?”
楚桔耐着性子对冰儿说:“冰儿,你以后不要这样多事,会惹火上身的。”楚桔是好心,冰儿却不听,她自信十足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说:“不怕,我轻功好,逃跑是一流的,再说了我身边不是还有公子你么?”见冰儿听不进自己的话去,楚桔只能低了头不打算再回答冰儿了。
楚桔和冰儿进了运来客栈时,那位公子已由那位叫蛛儿的姑娘扶着上了二楼。正说着,冰儿身后一阵动静。冰儿往后看去,见一个乞丐正哭着往这边来。那乞丐要往客栈里来,他还哭道:“求公子姑娘救我,是小子的不对,偷了公子的钱袋--”
冰儿扭头冲楚桔道:“公子,那位姑娘还真说对了,这小偷还真将钱送回来了。”楚桔皱了眉要冰儿不要多嘴。楚桔抬头看楼上,那位戴斗笠的公子和蛛儿姑娘正往下看来。
那乞丐一心往客栈里钻,但这里的伙计却嫌他又脏又晦气,不要他进来。那乞丐便在门口大哭大叫,手里还扬着一个做工精细的钱袋。
二楼上的蛛儿一提身子便飞到了楼下。她一把拿了那小偷的钱袋又伸手给了他一粒黑色的药:“以后偷东西小心点,不是什么东西你都偷的起的。”
那小乞丐忙千恩万谢地去了。
蛛儿要上楼上,却被冰儿拦住了:“这位姐姐,你好厉害,你用得是什么法子让那小偷把钱送回来了?”楚桔见冰儿又要多事了,忙拉了她一下,不过冰儿却故意没理会楚桔。
蛛儿没理会冰儿,她只顾拿了钱往楼上去了。蛛儿要提身,冰儿却前她一步挡住了她。蛛儿冲冰儿皱了眉道:“姑娘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冰儿却叉着腰道:“我就喜欢管闲事,你要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
楚桔忙又拉了冰儿道:“冰儿,你不要这样--”
冰儿挣开楚桔还拦着蛛儿,蛛儿将视线落在了楚桔身上,不由眼神一冷。蛛儿的表情全落在了冰儿的眼里,冰儿冲蛛儿道:“你看我们家公子作什么?啊我知道了。”冰儿说着笑着将楚桔往前推了一步:“我们公子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你喜欢了吧?你喜欢就告诉我为什么小偷会乖乖把你的钱送回来。”
楚桔不耐烦了,他回头冲冰儿道:“冰儿,你若再无理取闹,我可不理你了。”楚桔说着往楼上去,冰儿努着嘴看了一眼楚桔,又看向了蛛儿。只见蛛儿的一双眼睛只盯着楚桔看了。
冰儿败下阵来,她只好说了一句:“好吧,看在我们公子的面子就放过你。”冰儿说着紧跑两步追上了楚桔。
楚桔上了楼,他对着那戴斗笠的公子行了一礼道:“舍妹无礼,还望公子见谅。”那戴斗笠的公子冲楚桔微微点了头。冰儿想去掀那公子的斗笠,楚桔瞪了她一眼,往自己的房间里来了。冰儿一边喊着“公子等等我”一边追楚桔去了。
蛛儿飞身上了二楼,她扶了自家的公子往另一间屋子走去。
蛛儿关了门,那公子将斗笠摘下,露出了一双浅紫色的眼睛。蛛儿扭了头十分温柔地道:“公子,见刚才那位公子与你有八分相似,十分俊美,蛛儿想,可能我们遇到故友了。”
楚机轻轻一笑:“我早便猜出来了。刚才那个叫冰儿的姑娘一说她家公子如何俊美,我便猜出来了。”
蛛儿道:“公子有何打算?”
楚机道:“一会儿你备一壶热酒,请他过来房里。”蛛儿应了声出门去了。
楚机浅紫的眼睛里溢出一股喜悦,他扶着桌子轻轻坐了。
蛛儿来请楚桔时,楚桔有些意外。蛛儿只说:“公子初来乍到,与公子相识也是缘分,公子不嫌弃的话,便到我家公子屋里一聚。”
冰儿又上前问:“那你能告诉我……”
蛛儿打断了冰儿:“可以。”冰儿一下子雀跃了起来,她拉着楚桔便往外走,楚桔不好拒绝蛛儿的盛情,只能过去了。
蛛儿打开门,楚桔和冰儿进了门,蛛儿又将门关了。
那位背对着他们的公子转过了头,楚桔与冰儿都惊呆了。
冰儿像见了鬼一样缩在了楚桔后面,她指着楚机结结巴巴道:“公……公子他……”
楚桔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很,接着楚机开口了:“你就是我从未见过面的、自小便过寄给赤衣候的弟弟,楚桔对不对?”
楚桔僵着身子一时忘了回答楚机。
蛛儿在桌边上侍奉着楚家两位公子,冰儿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停在楚机身上瞄来瞄去。楚桔听着楚机的轻语,总是震惊不断。
末了,楚机叹道:“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也不会相信这种话,可它是事实。”
楚桔猛地饮下了半碗酒,他稳了稳心神才道:“怪不得义父要我隐于山林过平淡的日子,原来他清楚我一定受不了凌霄王室这样的丑陋。”
冰儿凑近了楚机问:“那现在在青衣候的楚机是谁啊?”冰儿这样一问倒提醒了楚桔,楚桔惊道:“那雪烟岂不是危险了?”
蛛儿立刻道:“五公子放心,公主有非鱼和泰山保护着,并且她现在王印在手,她还算安全。”
楚桔扭头冲蛛儿道:“你去过青衣候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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