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天戏叹了口气,她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了楚机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楚机,我希望你活着回来。你别忘了,你屋子后面的那些家禽牲畜,还有后山上的小鹿,还等着你去照顾呢。”
楚机笑道:“夫人放心,我舍不得它们,更舍不得夫人。”
楚机转了身,禇天戏身边的一个男子立刻将手里的包袱交给了楚机。楚机刚要出山洞,一个一身灰色长袍的女子跑了进来。
那女子一进来便跪在了禇天戏的脚边哭道:“求夫人让我与楚公子一起去--蛛儿对公子的心意,夫人是知道的!夫人慈悲心肠,放我与公子去吧--”
禇天戏扶了蛛儿,她问楚机:“楚机,蛛儿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我虽不是蛛儿的亲生母亲,但她自小跟着我。你虽没有看见过她的样子,可我能对你保证,蛛儿在我的女儿们当中,不逊色于我给溥驯的蝠儿。她是虫子辈的,正因我宠她,她才敢大着胆子喜欢上你。”
楚机微微皱了眉道:“夫人,我是瞎子,有人对我好我便感激,我怎么会去在乎人家的容貌。再说了,我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我岂不是要负了蛛儿?”
蛛儿见楚机拒绝,自己只是着急地在禇天戏脚边哭道:“夫人,蛛儿一心在楚公子身上,如若他不要我了,求夫人赐蛛儿一死。蛛儿不想再这样牵肠挂肚地过活下去了。”
楚机忙道:“蛛儿姑娘,不是楚机嫌弃是,是楚机配不上你--”
禇天戏扬了扬手大声道:“行了,别多说了。蛛儿是我疼爱的女儿,楚机你也是我宠爱的孩子。你们一起去吧。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定要再回来看我。”
蛛儿忙向禇天戏磕头道谢,楚机也又跪下了向禇天戏磕了头。蛛儿抹了眼泪去扶楚机,原来还惨白的一张小脸,这时却红得如樱桃一样了。
溥驯与雪烟又回到了那个树林。两个人沿着树林中被人踩成的小道走着,忽然两个人听到了有人在远处喊:“殿下,这边也没有。”溥驯和雪烟互相看了一眼,溥驯叫雪烟在树下等着,自己一跃到了树上。雪烟仰着头往上看,只见溥驯四下扫视了一周又落回在了她的身边。
溥驯道:“应该是青衣候府或者紫衣候府的人在找你。”雪烟稍稍思索了一下道:“刚好,我们就这样随他们回去。”溥驯微微皱了眉问:“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雪烟笑了道:“自然了,现在这个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出现在别人面前,好像不大好。”
溥驯点了头道:“好,我看着你回去后我再回青衣楼。”雪烟点了头,顺着溥驯指的方向去了。
最先发现雪烟的是小黑。
半空中传来的那声难听的鸟鸣声让雪烟精神一振,接着泰山很快来到了雪烟的身边,再接着是非鱼。非鱼与泰山齐齐在雪烟脚边跪下,雪烟扶起了他们问他们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表哥呢?”
非鱼道:“回姑娘,公子带冰儿又潜进了青衣楼,说是打探袁飞鸟帮青衣候做事的真正目的。”雪烟一惊,她又问:“他上次不是被飞鸟发现了吗?他这一次为什么还要去?”非鱼看看雪烟,没有吱声。
雪烟见非鱼不回答,自己便也不想为难她。末了非鱼问:“姑娘是要回青衣候府么?”雪烟道:“自然。”非鱼看了一眼泰山,冲雪烟道:“姑娘,我已为姑娘想好如何回去了。”
楚棉靠在树杆上休息,她的眼里带着几分凌厉。袁飞鸟提着鞭子往这边来了。
“郡主如果累了,便先去休息吧,这里有青衣楼的人便够了。”袁飞鸟站在楚棉身边,捋着自己的鞭子道。楚棉看了一眼袁飞鸟,她冷哼了一声:“如今袁楼主已不比往昔的袁楼主了。”
袁飞鸟扭过头看楚棉,见她眼里满是鄙夷。袁飞鸟握紧了自己的鞭子问:“我怎么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楚棉的眼睛看向了那些继续在树林里搜索的手下:“袁楼主与我们从来都是合作的关系,现在我们之间的利益好像有些冲突了。”
楚棉不等袁飞鸟接上话便往远处去了,袁飞鸟怔在原地一时没领会楚棉的意思。
正说着,一个青衣长袍的小子跑了过来,他附在袁飞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袁飞鸟脸上一喜,忙提了自己的鞭子飞身掠向了远处。
凌霄旧宫。
溥驯坐在椅子上,一个青衣小丫鬟正在为他重新包扎伤口。袁飞鸟冲了进来,她看见溥驯,立刻扑过去将他抱在了怀里,她兴奋地问:“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是有多担心你。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叫我一阵好找!我派出去了那么多人,说是找凌霄公主的,其实却是找你的。”
溥驯被袁飞鸟抱着,身上极为不自在。他别扭地说:“姐且先松开我吧。当时太乱了,紫衣候的人不知道怎么也追起我来了。我寡不敌众又不小跌进了山谷,受了伤。等我一醒来便立刻回来了。”
飞鸟抱着溥驯不放,门口处一个小丫鬟叫了飞鸟一声,飞鸟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溥驯,跟着那小丫鬟出去了。
飞鸟被小丫鬟带到了那个长老的房间里。那位长老见飞鸟进来,便先向她行礼,飞鸟心情好,只说不用了。那长老从自己的桌子上拾起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了飞鸟说:“公主,溥驯该进药了,他必须隔一段时间便用一次这药,否则他身上的蛊便会不起作用了。”飞鸟收了那个瓶子,坐下了冲长老道:“真是辛苦长老了。”
那长老冲袁飞鸟行了礼道:“老夫出去买些药材,就不在这里陪着公主了。”飞鸟点了头,目送着长老出去了。那长老出去后,飞鸟便站起身来在这房间里四下看了起来。
这位长老是神羽国的国王派来帮飞鸟的。但飞鸟却对他总是怀有芥蒂,尤其是在她看来溥驯并不像中了普通的蛊,并且也也对这个长老有所怀疑的时候。飞鸟给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一个眼色,那个小丫鬟一点头,扭头招进来了三四个小丫鬟。
那些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在长老的房间里翻着可疑的东西,飞鸟则是冲着那长老递给自己的那个瓷瓶发呆。一会儿之后,那个领头的小丫鬟冲飞鸟回报:“公主,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飞鸟一摆手,那些丫鬟都鱼贯出去了。飞鸟是最后一个出的这门,她回头又看了一眼这长老的房间,心想:他就算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也不会放在这样明显的地方吧?
没有一点收获,飞鸟微皱了一下眉出了长老的房间。
飞鸟出来后便往溥驯那里去了。在她心里,溥驯是个极聪明的人,她想让溥驯帮她想想,这位长老有哪里不对。她自己并没有发觉,现在的她相信溥驯都要超过那个本国的长老了。
飞鸟进去时,小子们正将溥驯吃剩的饭菜端出来。飞鸟笑着问溥驯:“怎么样,合不合口味?”溥驯笑道:“嗯,溥驯多谢姐姐的细心照料。”
飞鸟为自己和溥驯各倒了一杯茶,她故意不解地问:“溥驯,你有没有觉得,长老有时候怪怪的?”飞鸟这样问,让溥驯暗暗挑了一下眉。溥驯想,是不是飞鸟和那个长老之间出现矛盾了,如果是的话,那自己的话可就成为了飞鸟的一个借口。
不管那个长老有没有做错事,如果飞鸟已经打算找他的麻烦了,那么自己的话只是让飞鸟有理由下手了。溥驯微皱了眉问飞鸟:“长老不是大王派来帮助姐姐的么,姐姐对长老有意见?”
飞鸟垂下眼脸看了看溥驯,没有再多说什么。
再说那个长老,他已到了药材铺的附近。他四周看看,见无人盯着他,他才进了店里。药材铺外面的拐角处,一个青衣小姑娘探出了脑袋看向了这里。
突然那个青衣小姑娘的一皱眉,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她身后的冰儿有些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往药材铺这里来了。
冰儿也不进去,只是进了药材铺对面的那家茶馆里盯着这药材铺的出口。过了好大一会儿,冰儿见那个老头又从药材铺里出来,直接往这边来了。冰儿忙低下了头,那老头进了茶馆便在一个角落里坐了。
冰儿扭着头看着他,只见他只要了一碗茶喝了便又走了。他一走,冰儿便立刻到了他刚才到了位置上。冰儿歪着脑袋对着这张桌子研究了起来。她抵着下巴盯着这桌子看,视钱不经意落在了矮桌子的腿上。
只见这桌子腿上有个裂缝,那裂缝里似里夹着什么东西。冰儿取了那裂缝中的东西便出了茶馆,但她却没走,她飞上了这茶馆的屋顶,揭开了对着那张桌子的瓦片。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戴着斗笠面纱的女子往这边来了。冰儿见她进了茶馆,坐在了之前那个青衣楼长老所在位置。她也是要了一碗茶,然后手便向桌子腿抹去了。当她什么都没摸到时,她的手僵了一下,又立刻起身往外面来了。
冰儿飞身从屋顶上下来,一眼看见了墙边的小乞丐。冰儿的嘴角一弯,拉了那个乞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小乞丐高兴地点点头,冰儿塞给了他一小块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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