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立夏今日因着看到王爷修得正果,特别的有精神。可惜他和小满等人还不知道,方才谢倾禾短短的一句话,便让自家主子和王妃心中起了波澜。
顾容瑾心中却是难得的千回百转。想来这三年都是他活该,一开始便害她落下病根,甚至待她那般严苛,乃至后来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也仍旧摆着王爷的架子不肯承认,更是不曾问过,她心中到底如何作想。如今想来,怕是那时便已经爱恨交加了吧。从前的蓝桑落凉薄冷淡,让人见了便有些心疼,可如今,她若是站在众人面前,只一个小小的笑容,只怕都能勾人万千。
顾容瑾心想,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把她藏起来?他的娘子,断然不会允许他人觊觎,尤其是那个齐之墨,还有那该死的‘未婚夫’——
唤来隐在暗处的立冬道,“加派人手去寻我师父。另外,楚夷那边的动静也多加注意。宫里的消息都一一回应了?”
“嗯,皇上催您尽快回宫处理政务。另外楚夷和沧国似乎有联合进犯我孟昭的举动。王爷的师父至今还未有任何消息。”
“也罢,他会出现的。”顾容瑾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眸中闪过一丝神秘的色彩,“你现在立刻动身,去楚夷,替我找一味叫做精魄鹿茸的药。”
“是!”没有任何疑问,立冬躬身退出便在顾容瑾的视线中消失。
顾容瑾冷冽牵唇,师父,你躲也是没用的。素来重义气又好事的你,怎么可能不出现?他用的是车前子教给他的功夫去盗取武林山庄的宝物,就是故意要显露给齐玄天看看,而程矅的武功路数和他差不多,偏偏程矅又是蓝岛的人,这其间,若说没有什么密切的联系和故事,只怕是说不过去吧。当初车前子还未曾表露出任何异样,便连骗带哄的把蓝桑落给劝得离了他三年,若非他知道什么,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师父,一切皆有因果循环,哪怕你是我师父,怕是也免不了还债吧?
嘴角的冷笑,硬是让屋内的温度低了一分。立夏抖了抖身子,看着自家主子坐在浴桶里,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想法,可怜他这个小厮,既要当护卫又要当仆人的,在旁边用扇子扑哧扑哧给他纳凉。
“王爷,可还要加冰?”立夏小心的问着。
“嗯。”顾容瑾额间隐隐露出薄汗,连泡着冷水都不知不觉出汗了?
立夏便放下扇子,提着木桶出去了。索性这院子当初建成之日便带了地下冰窖,这可是连武林山庄都享受不了的好东西,夏季用来洗澡,泡茶,可舒服着呢。只是成本微微有些高,恐怕也只有他们王爷以及皇上才享用得起了。
顾容瑾摸着手中的冰块,滑腻而又凉得刺骨,原来当初她便是这样被冷着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明知蓝桑落心中仍有秘密,但他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全盘托出的。不急,我们一步一步来。他把整个人沉入带着些冰凉的水中,让自己愈发的清醒起来。
他可没忘记,那东西,有什么作用。所以才让立冬去找。若是能以此为契机,与蓝岛达成协议,那便是两全其美,否则……
整个武林山庄迎来了气氛最为紧张的一日,议事厅门口站着好些个人,打扮尽有不同,连口音都是千差万别,但到底还是能听得清楚。
“齐盟主,你倒是给个说法啊。那日本该是对决之日,怎么突然叫停?你把我们圈在这山庄里住着也不是回事儿嘛。”
“……”
“前几日听说是山庄丢了东西,莫非是那几样东西?!”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竟让众人一时间全都默默不语了起来。只是带着质问的目光看着站在众人最中间的齐玄天,大家都在屏气凝神,等一个答案。
“是!各位英雄豪杰,实不相瞒,老夫曾对天下人广而告之的那几样作为奖赏的东西,就在前天晚上一夜之间全都不见,被一位窃贼偷了去,因此那夜才那番大动干戈的去搜查,只是如今东西仍未找回。”齐玄天也不见急躁,反而是镇定的说出了实话,同时看着底下众人的表情。
一时间这些人不由得急躁起来,“这可怎么办?!对决还未开始,奖赏却没了。您这是让大家空手而归吗?还比不比武了?”
“你们武林山庄怎么看管东西的?那么重要的东西,哪儿能随便谁便能盗走?!”
“真是荒谬!那齐盟主还留我们在这儿作甚?我们自然该离开了,顺道也找找那宝物,虽说老子武功不及别人,但找东西,可就不一定了,到时候找到了,就是老子的了!”
“大家请静一静。”齐玄天以内力沉沉出声,扫视了一眼周围乱哄哄的人群,“虽说还未找到,但已经有了头绪,自丢失那日起,我便派人把山庄四周包围,任何一只陌生的鸟儿都不能飞进来或者飞出去,所以老夫猜想,那三样东西,仍旧在山庄之内,所以大家若是肯帮忙寻找,老夫愿奉上一本武功秘籍,大家以为如何?”
“这……”人家堂堂武林盟主,拥有的武功秘籍自然是好东西,绝非什么不入流的功夫,众人一下子因为齐玄天给出的条件而犹豫了起来。
“那,那好吧,我们这些人反正都是为了观武比武而来,能得到东西自然是好事,再留个十天半个月也无碍,反正也不是我出钱不是。”一位长得略微憨厚的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腆了腆肚腩,如此说道。
“那倒是……倒是让齐盟主破费了。”
这些人住在山庄里,吃喝拉撒哪个不是花的山庄的钱?因此此刻也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是?
“既然如此,我们大伙儿便再留几日吧。相信大家齐心协力,定要找出那窃贼!”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着,不一会儿便散了去。楚鸣歌走上前对齐玄天道,“盟主,没有。方才我观察了他们所有人,几乎没有一丝破绽。应该不在他们里面。”
齐玄天不由得皱了皱眉,“时间越久,越容易出事。我那老朋友若是再不来,我恐怕也愧对天下人,愧对这盟主之位了。”
想他堂堂武林盟主,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窃贼给盗取了至关重要的宝物,岂不是丢脸?但到了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
“谁说老头子我不来的?!”一个精神矍铄面露红光的中年男子声音略带着不依不饶的尾韵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只觉得他是从天而落,就这么大喇喇的站在两人面前。
发丝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凌乱,衣衫倒是不像从前,爱穿得破破烂烂,反倒是规整了许多。
“多年不见,你倒是一点不显老。呵呵。老朋友。”齐玄天一见到来人,便神情有些激动,冲上去拍了拍他坚硬的胸膛,呵呵一笑。
车前子却是嫌恶的闪开身子,“小心别拍坏了老头子我的新衣裳!”
“哈,你还开始在意起这些来了?”齐玄天不由得打趣。转眼之间,都成了快当爷爷的年纪了,只是可惜自己的一子一女,皆还未成亲。
“那是。要不是听说你这儿出了点事,我才不会特意折回来看看你这个糟老头子呢。”
“噗……”旁边的齐之墨见到这么一位说话风趣幽默的中年男子,不由得一笑出声。
“咦,你儿子都这么大了?”车前子故作惊讶的看着齐之墨,啧啧称奇。
“当年你比我先成亲,若是有孩子,相比该是比我儿子还要大上几岁吧?”齐玄天别有深意的说了出来。倒是让车前子一愣。
气氛陡然变冷。齐之墨不明所以的看着目光猛然冷下来的两人——他的爹爹和眼前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
只见他们冷冷对视着彼此,似乎是自己的爹爹刚才提起了一个不该提起的话题?
“怎么突然说这个?”车前子原本就很爱笑的脸突然正经下来,难得地深深皱眉。其实透过那些略略遮掩了部分面容的发丝细看他,不难看出这人年轻时,该是一位相貌堂堂之人。就连到如今,身形依旧矫健不凡,没有丝毫老态。
齐玄天深深的看了一眼车前子,挥了挥手道,“墨儿,你先下去。”
“……是。”齐之墨虽不明白,却还是不敢违抗自己父亲的命令。
旋即齐玄天转身,走入议事厅的内堂,就近坐了下来,而车前子则是自顾自坐在了齐玄天的身旁,等听到那关门的声音,两人才缓缓开口。
“其实,是我山庄内丢了东西,不偏不倚,恰恰是今年武林大会要奖赏给前三甲的三样宝物。”
“哦?那可是有趣了,我喜欢。能从你手下偷走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怎么,特意引我来,难道不是让我替你找出他来?”车前子这一辈子,前半生奔走江湖,却并未结交什么朋友,直到遇见自己的妻子,才定了下来,谁知到好景不长……也就齐玄天这么一位老朋友还记着他,对他的事情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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