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心里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原来,自己玩起心机来还蛮可怕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月的风看上去寒冷,我却觉得很温暖呢。
长孙无忌出现的很是时候,正好打破了这个局面,燕妃就像是变脸一样,一下子变得清秀起来,脸上那一抹惹人讨厌的杀机也不见了,整个人就像是个局外人,仿佛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关她的事一般,当然,在场的人只有我发现,像李贞这样的孝子,怎么会对自己的母亲产生怀疑呢!你看看你看看,李贞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讨打,还好长孙无忌没有冷脸相对,要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
李贞:“岳父大人,哦不,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
李贞:“长孙大人想要喝点什么?”
长孙无忌:“随便。都可以。”
李贞:“这怎么可以随便,您是青青的父亲啊!额,那碧螺春吧!去年父皇赏的。”
长孙无忌:“好好,请问。”
李贞:“对了,岳父,不不,长孙大人,你要吃点什么吗?”
长孙无忌:“不必了,请问。”
李贞:“这怎么可以,我马上吩咐下人做点吃的去。”
长孙无忌:“----”
最后还是燕妃开口结束这场尴尬的场面,“贞儿,不要胡闹了,我们请长孙大人父女前来是有事商讨,你便不要乱问了。”
“是,母妃。”李贞听话的退了回来,看到我在偷偷的笑,龇牙咧嘴的扭过头,貌似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愚蠢的事情。
“娘娘,不知娘娘叫下官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为了贞儿和令千金的婚事,皇上国事繁忙,自当由我这个做母妃的为他操心,不知长孙大人对这次婚事有什么建议?”
长孙无忌坦然一笑,看的我一下晃神,吼,长孙无忌还是蛮有型的嘛!我心里想着,再看向燕妃,奇怪,为什么我总感觉燕妃怪怪的。“臣没有意见,一切娘娘和六皇子做主就好,青青是我唯一的掌上明珠,我看得出,六皇子对青青是真心的,所以,臣放心的很。”
“既然这样,您不妨听听我做的安排,作为皇室,我们就要以身作则,婚事简陋一点,想必大人不会心疼自己的女儿嫁的寒酸吧!”燕妃说的时候极其真诚,就连我都以为她这是体恤民情,以身作则的好榜样,可这话一出,长孙无忌和我到是没什么反应,李贞就站了起来,反对道:“这怎么可以,母妃,我绝不能委屈了青青,能娶到青青已经是我最大的福分,如果,我还要这样委屈了青青,我不答应。”
“不,六皇子,娘娘说的是,一切从简,我长孙青青并不是贪图富贵之人,婚礼能简单一点,我正求之不得。”说话间,我的目光已经落在了燕妃的身上,我倒是想看看你要玩什么花样。
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可是,还有一句话,没准,这个已经烂了,连辣都已经变臭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本宫就说了!毕竟是皇家,该有的排场还是要的!大人你看看我的聘礼是否合意?”说完,燕妃一摆手,旁边的宫婢就双手托着一张大红的纸张,长孙无忌拿过打开读道:“宫廷五彩锦被十沓,宫廷五彩绸缎数匹,宫廷玉如意吉祥一对,首饰一箱,黄金白银各一箱,玉器一箱……”读着读着,长孙无忌不觉抬起头来,这叫简朴?
我在一旁听着,越听越兴奋,这下燕妃可是花了冤枉钱了!心里虽笑着,可脸上尽是一脸茫然,象是被吓坏了一般!
“这叫简朴?”我好不容易闭上嘴巴,看着燕妃,这叫奢侈才对,要知道就一箱金子就能让平民百姓过上几辈子了!
“是啊!要不然你认为呢?作为皇家子女,公主出嫁收到的比现在读的还要多上几倍!包不用说皇子成亲了!我还生怕长孙大人嫌弃呢!”
燕妃一眼一语举止端庄,我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演戏可以到达如此纯火如青的地步,看来以后要多多学习才行!
“青儿,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我好奇的看着李贞,他送怀着掏出一个盒子,盒子是用上好的金器打造的,一朵海棠花栩栩如生,看盒子都如此珍贵,我到对里面的东西好奇了!抬起头,想要从李贞的脸上读取一些信息,可是很遗憾,他始终保持着温柔的微笑,眼里的世界除了我便是我,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究竟有什么力量让这两个优秀的男子为之颠倒!若非妲己转世?我微笑着,问道∶“究竟是何物?”
“你看看不就好了!”
我又笑了,像绷紧的琴弦瞬间软化!灿烂的连我都觉得假!
盒子就放在我的手心上,一丝冰冷的凉意渗入心中,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耳环,晶莹剔透,银打造的流苏不硬,相反丝滑,我喜爱的抚摸着,一条条流苏从指尖滑落,“好漂亮!”我真心的赞美着。
“你喜欢就好!我来帮你带上”
说完李贞便伸手想要从我手中拿起耳坠,我十分乐意的伸过脑袋,方便他帮忙带上去,反正不要白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耳坠够漂亮,我心里乐滋滋的想着,脑海里却想起了长孙无过,条件性的将身子缩回来,李贞抬眼惊异的看着我,但很快好像就知道原因一般说道:“你是担心我将你弄痛吗?不要担心啦!我会很小心的。”
我摇摇头,手下意识的去摸那一对水蓝色的耳坠,那就像是海的颜色,纯洁的没有一丝瑕疵,李贞好像也发现了,愣愣的看着我耳上的坠子,我想起长势无过的话,我答应过的,不会摘下它的,不知为何,想起当日的情景,心里竟有一股暖流流过。
“我自己来吧!”为了掩饰现场的尴尬,我还是决定摘下来,水蓝色的耳坠就像是两滴在海里取出的水渍躺在手心,与李贞手里的银色流苏耳坠形成了对比,是的,它的价值不是任何一个东西可以比拟的,想到这,我嘴上裂开了一道缝。
李贞为我拿来了镜子,我小心翼翼的带上,流苏耳坠的设计很美,也很简单,与我今天穿戴的黄色衣裳甚为相配,可以说,比那水蓝色耳坠来的好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比较喜欢水蓝色耳坠来的喜欢。那耳坠与白色的衣裳相衬起来才看可谓是极品。
“真漂亮,母妃,你说是吗?”李贞天真的笑容呈现在燕妃的眼前,很难想像,一个心机如此之重的女人,她的儿子竟然会有如此动人心弦的笑容。阳光中带着稚气,就算身经百战,却依旧如孩童般快乐。
“是啊!这对流苏宝坠本就是宫中极品,更是皇太后生前赏赐的物品,怎会是凡品呢!”燕妃上前说道,我心里有着讽刺的嘲笑,燕妃的话中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大家,这个东西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乃是皇太后赏赐的物品,自然,就算是再廉价的物品都成为了贵重的,就像一颗沙子,在沙漠中分文不值,可是,如果在黄金堆中却成了高价之一。
“这么贵重啊?六皇子,这叫青青怎么受得起。”我假装惊讶的说道,更是假装要拿下来,却被李贞拦住,“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可不许不要,再说了,很快你便是我的妻子,我不送你,送谁呢!”
我欣然的接受了,长孙无忌和燕妃一同商讨婚事去了,李贞便带着我去游玩他的府邸,说实在的,和李贞相识这么多日,还真没有见过他的府邸。
李贞的府邸没有李承乾的大,但是设计上却比李承乾要精美的多,更重要的是李贞还没有自己的府邸,不过照皇家的规矩,只有成家的皇子方才有自己的府邸,也就是说,等我和李贞一成亲,便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但,只属于李贞的。
李贞后花园的池子很美,四周摆满了菊花,池中有荷叶漂浮,零零散散,但是我能想象的出,一到夏天,那满池荷花盛开的摸样,我笑了,那样的景色,我至今没有忘记过,尽避我再也回不去了。
走过桥,我们走进了一个亭子,上面摆放着水果,假山到处都是,树木早已凋零,身下残枝,我总觉得这样的树是最美的,悲伤的,凄凉的美。
“其实这里我不经常在的。”李贞开口说道,手里播着不知道从哪里献上来的橘子,金黄的耀眼。
“是因为打仗吗?”
“恩,自从父皇登上大唐江上,边关一直不是很稳定,所以,大多数的时间,我都在外面,而非在京城。”
“你很坚强。”我赞道,能够这样平静的诉说自己的经历,我真的很佩服他,平静,不是因为不险恶,平静,不是因为不害怕,而是另一种恐惧。
“李家男儿,没有懦夫。”李贞说完,微笑着将手中拨号的橘子送到我身前,我安然的一笑,没有说话。
“我弹琴给你听吧!”突然,我朝着李贞说道,眼中满是金黄色的光芒。
“好啊!你等着。”李贞站起来,小跑着离开,假山遮住了他的背影,我拖着头,盯着水面,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有风声,有水声,安静,十分的安静,我喜欢那种静谧,让心情无限的放松。
很快,李贞便回来了,怀中抱着一把古琴,他亲亲的将琴放在桌上,“这架叫‘大圣遗音琴’为神农式,桐木斫,髹栗壳色漆罩以黑漆,朱漆修补,纯鹿角灰胎,发蛇腹间牛毛断纹。。琴背作圆形龙池,龙池上刻有“大圣遗音”四字,池下方刻二寸许大方印一篆“包含”二字,池之两旁刻隶书铭文四句“巨壑迎秋,寒江印月。万籁悠悠,孤桐飒裂”十六字,俱系旧刻填以金漆。腹内纳音微隆起,其两侧有朱漆隶书款“至德丙申”四字。琴音响亮松透饶有古韵,造型浑厚优美,漆色璀璨古穆,断纹隐起如虬,铭刻精整生动,金徽玉轸、富丽堂皇,非凡琴所能企及。”李贞一边介绍着,并指出有字部分,一时间,我看呆了,这个琴可是价值连城的名琴,像李贞这样的大将怎么会收藏如此古琴。
“不喜欢吗?”李贞见我不说话,顿时着急起来,我抬起头,连忙解释道,“不,不,我很喜欢,只是奇怪你怎么会有这名琴?”要知道,这个琴当时长孙无过想要买来送我,花下千金都难以打听到下落,没想到竟然会在李贞手中。
“是啊!这个还是当年我路过洛阳,见到一个老汉将要垂死,好心相救,他送我的。”
“额!”我汗颜,没想到这古琴竟然会有如此的遭遇,当下轻轻的抚摸,手指一提,“铮”的一声,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
蔓延到远古,“音质,琴弦,琴身,造型,设计,无一不是精品最的极品,果然是好琴!”眼中流露出的喜爱是我所不能控制的,从小对乐器比对任何事务都多,长孙无忌要求我精通琴棋书画,而对秦琴萧琵琶是我所爱的三种,而琴首当其选。
“李贞,今日你拿出此等名琴,虽然我的琴技不算精湛,但也不至于不入耳,《高山流水》是我最为熟悉的一首,就用此曲谢谢你吧!”不知道是因为古琴在手的缘故,我说话也文皱皱起来!
李贞点点头,掀起衣角,认真的等待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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