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你知道吗?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的失忆,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和希望,这些都代表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皇上,臣妾亲手炖了皇后最爱喝的百合莲子汤。”皖西命人将东西放在桌上。
“皇上,这里我来看着,你也累了,先吃点东西吧!皇后的烧已经退了,应该会没事的,要是她醒来,你却倒下了,这可不好。”皖西极力劝说李治,李治听着也有几分道理,便听皖西的话去吃东西。
皖西见李治离开,便俯下身小声的说道:“青青,你快点醒过来吧!你再不醒过来,以后要是清醒了,就后悔了,青青,难道你真的忘记长孙无过了吗?你醒来啊!他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说话,是在叫我吗?
“青青。”皖西见我眼睛微微的睁开,我迷糊的看着皖西。
“皖西,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叫醒你了,皇上还在外面等着你呢!”皖西牵起我的手说道。
“李治?我之前是不是失忆了?你刚刚在和我说什么?你说他没有死,对不对?”
“嘘。”皖西连忙捂住我的嘴,一脸质疑的看着我,“你恢复记忆了?”
我点点头,我想起来了,那天突然间晕倒在长孙府,我醒来就在皇宫了,然后就忘记了一些事情,“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绝对是惊天的,它承载了我太多的希望,太多的喜怒哀乐。
而他,就是我的生命。
“嗯。”皖西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才在我手上写到:“他让我通知你,他想要见你。”
我反手回写道:“他还好吗?”
皖西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手脚筋,都被挑断了。”
我惊愕的放开皖西的手,这是怎样的残忍,骄傲一世的长孙无过。
我只觉得我不敢呼吸,仿佛一呼吸就会随时失去长孙无过的消息。
“媚娘。”李治的声音传来,皖西朝我点了点头,我才回过神来。
“皇上。”我轻轻的喊道。
“媚娘,你醒了,皖西,你怎么不通知我呢!”李治颇有责备的说道。
皖西掩面而笑,“臣妾对皇后也是想念至极,好不容易见到了,自然要霸占一下,要不然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时间了,皇上这么宠爱皇后,我们这些姐妹都没时间聚一聚了。”
皖西的话让李治心情大好,他就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独宠武媚娘。
“皖西做了汤给你,你趁热喝了吧!”
“来人,拿汤过来。”皖西对着外面的下人喊道,随后转身对我说道:“好久没有吃到了吧!你身子刚好,要好好的补一补。”
我点点头,确实好久没有喝道皖西的汤了。
自从得到了长孙无过的消息,我就一直和皖西寻找着机会可以去见他一面,可是李治看的严,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出去。
而我也只能从皖西的嘴里知道一些长孙无过的情况,他对皖西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告诉她,一切小心为上。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机会,李治要出宫去看洛阳一带的水患,而我因病拒绝一起前去。
这个大好时机,我和皖西自然是不能错过的,皖西说过,很多的密道都被堵死了,因为怕我们再利用这个密道,所以李治在一些密道还设置了机关,可是他还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些机关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虽然我从小不喜欢读书,可是对专研这些还是有一定的技术,在现代由于好奇古人的智慧,一直抓着这些不放,所以很容易的,我们便出了承香殿,当了皇后之后,我便搬出了昭阳宫,到了承香殿,以前长孙无垢便的居住在这里,亦死在了这里。
“无过在哪里?”皖西带着我出了密道,当我出来后才发现,这里就是当日我和皖西一起呆过的地方。
触景生情,我竟说不出话来,这里是我最艰苦,最无助的时候,和皖西相依为命的地方。
“因为他行动不便,而且武功尽失,我只能让他呆在这里。”
推开门,我看到长孙无过正坐在之前我做的摇椅上晒太阳。
“哥哥。”我站在门口叫道。
长孙无过明显身体一僵,然后转过头来。
“你来了。”
一句你来了,包含了多少等待,多少痛苦。
“是,我来了。”我走进他,蹲下,这样的长孙无过,好无助。
我无法想象当他醒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的时候,是怎样去承受那样的侮辱和不堪,心,一定碎了一地。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中。
有他的味道,有他的气息,真好。
皖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了。
我抬起头:“你是怎么找到皖西的,你这个样子,怎么还来冒这个险呢?”
要是被李治发现了,那真的就是必死无疑了。
长孙无过笑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李治为人阴险,我怎么能不来帮你。”
“可是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我更担心你啊,傻瓜。”我小心的抚摸着他的脸,生怕弄疼了他。
现在的长孙无过,在我眼里就像一个瓷娃娃,谁也不许碰。生怕一碰就坏,我总算明白以前的他是如何的保护我,怕我受到伤害。
“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明明试过你的气息,证实你已经死了。”
“可能是老天不想收我吧!以前在我收贝贝的时候服下过一种蛊虫,他能让主虫和副虫得到联系,主虫要是有危险,会直接牵连到副虫,得知对方的情况,后来吴健救你受伤后,我怕他们再出事便征求他们的意见,让他们也喝下了这虫。”
“难道你说的意思是,这种虫还能吸毒?”
长孙无过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也不算这样,但是只是可以延续生命而已,我大限将至,只是为了当面告诉你,小心李治,这一切,都是他布置好的,我们输就输在了曾经,青儿,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带着我的份一起活着。”
“不,不,不可以,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说走就走,我要你和我一起,你说过,只为我而活,你说过,今生只为我而来,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一个人活着,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连连摇头,不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自私,我趴在长孙无过的身上死劲的挣扎。
“答应我,要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爹,还需要你。”
“你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我会让皖西通知你的,记住我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长孙无过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发,我抬眸,仿佛这个世界离他愈来愈远,我仓皇的摇摇头,“不,我不想离开。”离开了,是不是就要永远离开了。“乖。我累了。”
我点点头,“那你要好生的照顾自己。”
他点头,眸中的星星点点,我心疼的无法言语。
是否此生一去,再无回头。
整整过了半个多月,长孙无过再也没有托皖西找过我,而每次我去找皖西,皖西都避而不谈,隐隐的,我再也忍不住唤来了皖西。
皖西情知瞒不过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他已经死了。”
我无力的向后退了几步,绝望原来可以来的这么快,“青青。”皖西上前扶住我。
“为什么不通知我。”我冷冷的说道,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到。
皖西放开我的手,脸色变的极为痛苦,最后才敢对上我的眼,“那天你走后,他的病就复发了,其实,他已经等你好久了,只是你一直处在失忆中,他强撑着才见到你,你不要怪他,他只是不想你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痛苦的样子?”我看着皖西,心中的苦一点点的蔓延,似毒药腐蚀着我的心脏。
“他中的毒早就已经侵入五脏六腑。”
中了五脏六腑。
“他骗我,骗我。”毒虫一定是会吸毒,所以。我胸口窒息的要命,究竟他承受了多少苦。
噬骨的疼痛,长孙无过,你骗我。
颤抖的手早已失去了知觉,流下的血迹,滴滴落在桌面。
“青青。”皖西担心的叫道。
我睁开眼,“李治,这一切都是李治害的,哥哥,你受的苦,我定要他用江山来换。用他的生命来换。”
“青青。”皖西惊恐的望着我,试图上前帮我拂去脸上的泪痕,我下意识的退后,抬起手,一滴泪落下,红色,居然是红色,为什么心里的悲痛我丝毫感觉不到,而这眼泪却早已说明一切。
我仰天大笑,命中注定,原来便是如此。
半年后,武则天掌权,李治卧病不起,历史一步步的开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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