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他的女子何止成千上万,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拒绝我这个无理的要求,还是说对于送上来的美色男人通常都是不会拒绝。可是我明明记得万飞艳几次勾引不成,反被戏弄。
(28)
淡淡的发香扑鼻,一笑公子感觉怀里的人儿渐渐失去反应,搂在颈间的双手也开始轻轻滑落。他紧紧抓住一只不放,这种突然的存在感消失让人觉得不安。他低头微怔,指腹轻触她的颊面,那里还有残留泪痕,而后一根根轻吻她的指尖,十指相扣。
马车飞快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窗外桔梗花开正浓,成片成片的蓝白色,美则美矣!只是六月的天哪天的桃花影?
一笑公子抱着刑离的身子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然后另一只手小心地撑在她的颊侧,让他身形挡去大部份的光亮。环着她腰间的手越手越紧,头埋进她的发间,闻着她给予的气息,喃喃自语:“醒来再陪我说会话好吗?”
漫漫长路,伴随着桔梗的花语:究竟是永恒的爱还是无望的爱?她终消逝在花的尽头。
传说桔梗是有两种花语的:永恒的爱无望的爱
为什么这两种看来天地之差的花语会出现在同种花身上呢?
不知道,大概跟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一样,不需要什么道理
桔梗花的颜色也有很多,花色、纯白、紫色,还有白色周围镶有紫色,蓝色花边的
而其中红色的桔梗花花语是:永世不忘的爱
可是它只有在很险要的峭壁或者山坡才可能有鲜少几朵红色的!
传说,看过红色桔梗花的人,到来生都还会眷恋着前世不变的爱,因为红色桔梗是用爱人的鲜血染成的,那股爱的力量,绝对超越生死!
番外
一笑公子篇
树林相逢,我一眼就认出那名红衣男子就是当年慕容庄的大公子慕容竹庭,再看到身边那个闪着灵气的女孩,不用多想我对她的身份已经了然。五年不见,很多东西都会变,可是再变我还是能发现那个女子外柔内刚的傻气。
他们进入江湖,路经青田镇找贾什衣,最终暴露身份。慕容谍收到飞鸽传书请我过去一探究竟。轻松设下一个小局,以她爱凑热闹的心性果断上勾。
“我姓步,单名一个离字,那位是我表哥刑影。”她笑着说,我在内心冷笑,形影不离吗?真是天真的姑娘。
突然的中毒事件不在意料之内,她身中面对这样相伴五年的亲近之人如此毫不犹豫的确让我也感到震惊。
带着她一同前往慕容山庄求药,路上几次提醒身边之人险要,却见她无关紧要,甚至表露出甘愿之情。这样的她似乎与当年洒脱的性子又有些不同,却心疼的想要人怜惜。万飞艳突然出现的搅局,她再次坦然以对,这样隐忍的性格终于将自己逼上了绝路。我故意透露当年上过血日教之事然后拭目以待,最后她果然走投无路来向我求救。
“命都快没了我还要这清白来做什么。”如此轻轻松松的说出别人都看不出的问题,她笑得如此苦涩。
对于这样的女子我之前并未真的上心,只是一度认为当年不小心看了她的身子,报了少许的愧意。如果她执意要我负责倒也是比较麻烦,可惜五年前我离开到现在她都没有表示出要我负责的态度。从前不知道身份还情有可原,在看过我真貌知道真识身份却出乎意料避我如蛇蝎。只是因为我三番五次提醒措破她的自欺欺人吗?也许在她眼里只有那位红衣男子。
人往往都是越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她越是抗拒我越是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明知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却还是任由她在全天下人的面拿出玉佩,可惜到现在她可能都还不知道这玉佩背后代表的真正含义。我没有阻止她反而乐见其成,很想看到她在知道真相那一刻的表情,是惊愕还是狰狞。和这样一个总是出人意料的女子生活在一块,也许也不错,我突然这样不经大脑的想。
直到落日峰山脚那天,她再次为了自由向我低头,拿出一堆眼花缭乱的发簪要我当信物。而在她突然说出那根叶形簪时,我的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种奇怪的感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欺上她的嘴,原来我也会有感到挫败的时候。也就是那时,我才终于明白自己对她是有感觉的,只是还比较朦胧。
山洞中,我明知外面可能设有的圈套,但还是不放心的出去看了一下。我以为有影子和阶尘在,至少可以等到他回来。可惜一步错满盘皆输,影子被慕容长庭引走,阶尘一个人根本也无暇顾及。而我也被大批的武林人士缠住,因此不可能痛下杀手,所以要中间还是费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赶往山洞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找到阶尘时脸色更加的冷俊了,他说她已经独自上山引开那帮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
我心急直间上山飞去,在林间又正巧发现染血的袍子,心从未有过的慌乱,从未有过的担心,从未像此刻一样恨自己居然不认路,赶到落日山顶浪费了不少时间。尽管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来晚一步,只得惊见那最后一幕,她跳崖了!!那满心的绝望印入眼睑,尖叫的声音划破长空。
飞至崖边时她早已化为雨点消失在层层烟雾中,四处乱飞的鸟而还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散,可那凄惨的笑声却一遍遍回响在耳边。此刻的心情一如她的绝望,那些隐忍的愤怒蓄势待发,冷冷的扫过在场的人,其中一个穿青色夏衫的男子手中还滴着鲜血,那是她的血,当时她究竟是报着怎么样的心情跳下这座山崖。
背过身双手负背握紧成拳,我知道此时的自己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却还是忍不住警告:“他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人吗,真是可笑,如今连我闲人庄的人都敢动。回去代我转告他:闲人庄从此于武林再无瓜葛。最后再提醒各位一句,今日之事我不计较,但总会有人去计较,你们好自为之吧。”
四下突然安静的不发一语,刚刚还气志高昂的人们这会一口气都不敢出,冷汗直流。执剑的青衣少年更是害怕到脚都软了,深怕一笑公子火气上来了就第一个成为炮灰。
谁也不会明白一个武功盖世的人,此时却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的无奈和懊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心灰意冷的跳下落日崖,却无能为力。同时我也终于知道自己的心,并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冷静,原来她在自己心目中已经不止止是一个责任上的背负,是喜欢上她了吗?
冒着大雨飞至崖底,在大雨中顺着一条血河蜿蜒而上,雨这么大,却冲散不掉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一路找来,我并不比她好受多少,终于在那瓢泼大雨找到熟悉的身影。惨目忍睹的画面,在很久很久以后,我闭上眼睛都能直接跳出来,刻在心上,成为永远也忘不了的伤痕。
求求你杀了我,她抓着我的衣襟下摆,要我给她一个痛快,那一刻我感觉到她对人生的绝望,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放她走。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让自己动心的人,我怎么舍得放弃,所以你必须陪我活下去。
影子篇
小姐离开后,我望着阔别五年的慕容山庄感到很陌生,父亲老二他们整天都围着我转,生怕我一个念动又会跑回血日教。闲暇时我几次向白南试探当日的情景,他却吱吱唔唔的不敢多些什么,然后就是找了借口离开。
那一天贾什衣带着一半的解药来到慕容山庄,我和白南服下后就晕迷不醒。再醒来时摸到父亲书房时终于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原来他打算一解开我的毒就和万飞艳联手伏击刑离,而落日峰就是最佳的地点。
甚至还知道白南给假口供的事实,一时间我无法接受这一切,既然大错已经造成,就不能一错再错。跟父亲说想去送小姐最后一程,他点点头同意了,但要长庭一块前往,我也不得不同意,即使知道这只是为了监视我。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当日小姐身在其中的感觉。
再见她时,似乎过的比想象中的要好,朦胧的月色下她与一笑公子交谈甚欢,拉长影子在月光下融为一体。我望着这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再也回不来,只能藏在心中懊悔。
山洞中,我看到长庭和一笑公子相继离开,最后连万飞艳也沉不住气先走了。小姐已猜到是个局,我也知道外面有埋伏,可是听到长庭凄惨的叫卖还是冷静不下来。必竟这是我的亲弟弟,在亲情与爱情之间,我不得已先放弃小姐。我以为至少还有将来……不管能不能在一起,总是还能再见到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一错误的决断最终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
混乱中腹部突然承受一丝奇怪的感觉,仿佛一把剑刺入身体,微怔后马上反应过来那是一把剑刺入小姐体内的关联作用。急急奔赴山顶,突然一声凄烈的长叫划破长空,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也坠身于空中,最后支持不住意念沉沉的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已三天之后,身体内所有的不适感消失。我回过神见贾什衣正对着自己的身体各处下针,他说我的毒已经彻底解了,与刑离的从此再也不会有任何副联作用。她是她,我是我,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沉痛的闭上眼睛,这辈子终究是我负了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顾不得身后父亲撕声的叫骂毅然离去,落日峰崖底树影婆娑,场面一片零乱,大雨冲刷了一切印记。四处堆砌的白骨森森,散落无章的簪子都是小姐随身配带的饰物。被雨水冲淡的血迹混进泥土了,像下过一场凄美的红雨,天地万物都染成血的红,而这些红全都来自一个人,我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
跪着一点点拾起与她有关的一切物品,如同破碎的心一片片拼凑。
又遇采花大盗
这星期就下了两场雨,第一场三天,第二场四天,好不容易这会停了一会老板就催着今朝去送货。她撇了撇嘴不甘愿的朝门外张望了下,湿冷的空气凝结成团团寒气,使原本就低下的温度更低了些。她拿起柜内的大红长围巾,把自己的头全部包起来,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然后又拿起已经有些发黄的棉布手套狠狠的套上。试着活动了下筋骨,似乎已经灵活了许多,对付外面的那一小车酒应该不成问题。她再次理理身上的那件粉色为底蓝白为花的大棉袄就出门去,泥泞的小路坑坑哇哇,偶尔经过一小潭水坑时还能映出自己的那个啊农的打扮,真是俗透了。
她不满的咕哝几句,拉着一车的美酒赶往张府,年近春节,这批货要赶在年前送到摆宴用,可惜一连下几天的雨没人肯出门,便一直耽搁到今天。趁着这会空闲城内一下沸腾起,各家各户的百姓处处张灯结彩,东奔想跑办置年货,迎接新年的来临。
这年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虽然她是走了那么点狗(屎)运,靠了一点点的关系开了一扇小小的后门才进了这个酒坊工作。但她好歹也是个弱女子吧,明知道她不喜欢冬天,尤其是这种鬼天气里,宁可当只冬眠的动物睡觉也不要当一个人类满大街乱跑。谁叫她人好脾气又好,只要对方说了她又能做到的必定尽力而为,只是……此等粗重的活居然也……亏他们说的出口,平日真是白疼他们了,没个有良心的。替别人打工就是可怜,今朝一边碎碎念着一边不甘情愿的推走板车前进,怎么是一个重字了得。
经过城南口的告示栏里还是不小心看到万年不变的悬赏告示,一张破了又重新贴上,贴上又重新破损的女人画相。今朝不自觉的摸摸自个的脸,确认和自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画上的女子一张带着面具,只露出高洁的额头和一张饱满的双唇;另一张则好像是画了那女子摘了面具后的模样,平凡到一无是处,甚至还多了一道不光彩的疤,横铺在左边的脸颊上。再摸摸自己的脸蛋,光滑如丝,虽然还算不上美女,还也算是一个清秀佳人,只是岁数长了点,穿的也土气了点。一身花袄,喜庆的大红色围巾盖住了大半个脸,俨然已经是过了销售期的陈货,无人问津。
迈起大步拉起车子又移步缓缓的动起来,赏金倒是不少,可惜她从来没有这个运气能见到这种通缉犯。
直走再直走到北城门口然后右拐,然后再一直往前走,过两个弄堂再右转然后再直走到一个红漆大门院的就是张府。虽然这样的走法有点远,但是容易记,她向来记性不好,对辨路的方位感更是差到家。
辛辛苦苦安全完整的交完货物,那铁公鸡管家居然一分赏银也没舍得给,真TMD贱。她不服气背过身叨叨的骂了一通,终于解气多了。北风又开始刮起,在这种阴雨的天气里更像一把刀割在手上,虽然自制了一付棉手套但还是不怎么顶用。尤其是脚,雨水浸透鞋袜冰凉凉的湿润着,这样折腾下去,估计马上就要长几个冻疮出来抓抓。
天空不知不觉又开始飘起牛毛小雨,她紧了紧腰带加快步伐,将车子推进一个小弄堂抄近路小跑起来,四溅的泥水都已经弄脏了小腿裤脚,冬天洗衣服只是一件磨人的事啊。
板车在不平的泥地上发出嘎叽嘎叽的声响,左摇右晃;啪嗒啪嗒,四周的人们也都开始小跑起来,这种无穷无尽的小雨最惹人心烦了。还是夏天的那种阵雨来的畅快,可是爽归爽,打雷可是一见令人头痛的事。
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弄堂的中间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她赶紧来个急刹车,张口就骂:“丫的不知道这个容易出交通事故啊,出人命受了伤谁负责。”
男子听了并未着急着转身,依然挺身而立,一把紫竹伞遮起了他大半个身影,丝丝雨露飘落在他伞面,汇集成一颗大雨滴缓缓奔流而下。
“李今朝。”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自伞内传出,看来是个熟人。
喜欢一笑醉今朝请大家收藏:(321553.xyz)一笑醉今朝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