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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

一笑醉今朝 醉今朝 5124 2021-04-02 20:18

  红衣男子不语,换了另一根笛子试了几个音节准备又起却被女子扯下:“你说教主放着万飞艳在江湖上乱起事端,明摆着想逼小姐出来,只是都两年过去了仍是不肯死心。当初那具尸体所有人都不信,只有你一口咬定还逼着所有人相信,可到了晚上又做出这付样子。教主要小姐活,万飞艳要小姐死,只有你最矛盾,你究竟是盼着她活还是死?”

  (41)

  影子似是习惯这样的日子,仍是显得有些呆滞状,今朝趴在上头心里叫一个劲的急啊。死木头啊死木头,小白都明恋你暗恋你多少年,如今佳人已去何若还放着眼着的娇娇女不要。世人总觉得得不到才是最好,追求那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想着顺便转了头望了向身边的黑衣男子,其实内心深处也是有这种倾向的人,她哼哼两声不打算继续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刚想抬手做个手势就不碰到瓦片惊动了底下的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闲云,早在她远远听到一句质问“谁”的时候他已经携她飞离而下,然后忽明忽暗,忽上忽下,最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对方直接按住顺手点上穴道。

  “小姐,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急切的声音就在附近响起,惊出她一声冷汗,幸亏闲云穴点的及时,不然肯定要被吓出新动静。果然他就不应该放任某人的一时感触,以至于差点酿成严重后果。

  她被迫静静的聆听某人铿锵而有力的血脉跳动声,又一个脚步的响起,下意识以为是小白在靠近,然而直到那一句酥骨的嗲语流出这才彻底崩溃。

  “影子,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喳喳呼呼的喊些什么?瞧你的脸色莫不是撞见鬼了吧。”话未说完她自己也先变了脸色,颤着不稳的声音继续问:“你不是看见刑离那鬼丫头了吧!”

  来人正是万飞艳,此刻正秀肩斜溢,露出白皙肤色,如寒梅点缀紫红山披,格外傲雪欺霜。然后这样的美色当前影子却是正眼不看一点,只是四处搜寻着可能的藏身之处。远处院落的死角处,借有胶白的月色树木繁盛的光影落在地面,正巧遮住一道交迭影子。心下一片澄明,粗粗的扫视一眼又极其自然的别开,然后绕过身子信步走回自家小院,将身后不甘的叫骂声统统抛于脑后。不多时清脆的笛声再次响起,红衣的妖饶女子见着无趣,左右望了几眼不放心的回身扭回自己院子。

  闲云见人都已走远,也不急着解来她的穴道,直接揽过身子飘然离去,直到入了夺魂林才解开她的穴道,深怕中途又出什么乱子。这会重新获得自由的今朝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今晚幸亏只是惊动万飞艳,若是真引了来教主真是……捏捏鼻子自知气短理亏,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依在闲云旁边,连着撒娇讨好的话都不敢说。

  闲云心里也一直揣摩着今晚在山洞的事,所以对于她突然生出的乱子也没有心思去责怪,两个都各怀心思着不发一语。今朝虽不发一语,但两眼四瞟,想着多年前的一个宁静的夜,他们俩就是在这里注定了一生一世的纠缠,心里暗暗的偷着乐。

  她对他的排斥很多原因来自于自己的不自信,他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非常明了的告诉她,既使不相信自己有这个魅力也要相信他的为人,她想要的无非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不信自己能拥有,他逼她相信他能做到。

  她不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闲人庄的男子都是痴情种,一旦认定对方便是一生一世。

  回到庄里的日子又像关回笼子里的小鸟,失去自由,唯一稍有不同的就是闲云已经对外宣布两人的婚期定在三个月后的腊冬。

  亓胜寒

  幸福来得这样快这样措手不及,让人不敢相信,如飘在云端上的虚无,感觉下一刻就会跌落下来。真怕某一天突然醒来这一切都如梦幻泡影消失,发现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闲人庄拿到蚀心草的消息并未对外公开,只是飞鸽传书给了远在青田镇上的贾什衣。那日今朝好不容易摆脱了玲珑塔内几位星君的拷问,奔到闲潭的药庐时非常不雅的踹门而入,然后石化。

  因为她知道闲潭的药庐算是闲人庄的半个禁地,没有她的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而作为她的药人今朝早已拿了无限制通行证。而且两人平时相处的也算是和谐,所以经常没大没小的直接‘推’门而入,真没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这会,她瞪着眼前的这位白衣公子,在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时果断的退出门外,然后抬望眼,没走错地方啊?然后她又走回屋内,眼前这位帅帅公子貌似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面?她想不起来唔~~

  此时那人也直射在今朝身上,眼神闪过一丝错愕。今朝这会根本还回不了神,一心沉醉在回忆里,究竟在哪见过呢,如此美男……如果说闲云是一件精雕细琢的奢侈品,那么他就是那个艺术品。不同于影子的阳刚魁梧高大,身高比例虽然不错,但比起闲云还要单薄几份,深邃的五官,镜湖冰封的双眼,脸色却有些苍白的接近透明,泛着冰晶冷泽的光芒,衬着他的凛冽气势,竟然比当初的一笑公子更多了几份不容人靠近的距离感。

  “胜寒,怎么了?”这时闲谭听到声响,手中正捧着一个药罐子就从里屋里冲了出来,看到门口的那个身影才拉高了声音:“今今,你像个木头一样伫在那干吗?”

  被打断思路,今朝期期的收回打量的目光,理理裙摆一路小碎步撵到闲谭跟前,然后小声的讯问:“我说怎么几天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里雪藏了一个极品帅哥,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闲潭报涩一笑,掩去一抹羞涩的目光,然后又落落大方的介绍:“这位是贾什衣的徒弟亓胜寒。”然后又转头点点旁边的今朝隆重介绍:“这位呢就是传说中闲人庄未来女主人,江湖人称醉仙子的李今朝,哈哈哈~~”

  这笑声颇有深意的响起,让她听的毛骨悚然,这贾什衣的徒弟……她想起来了,不就是当年因门弟之见而见死不救的什么轮转王吗?怪不得如此眼熟,果真的冤家路窄。

  “李今朝么?”他冷冷的嗓音如山涧幽深冷冽的寒泉,冰凌凌地在人心底流过。

  今朝刚想赏他一记白眼,谁知对方先快他一步,非常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然后非常有气场的转身就走,这感觉冷到了极点。从头到尾,他只正眼瞧过她一眼,就是那非常震惊的一脚,今朝表示她今天严重被气到了,为什么总会伤在他的手下。

  更令她气绝的是今天闲潭这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一见到美男也魂不守舍的跟着跑了,扔下一句请他一块来研究研究蚀心草的毒性和解药的,因此她非常光荣的被扫地出门了。

  仰望着蔚蓝苍穹,她感觉被人遗弃了,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被遗弃了,至始至终她都还没见到过那个害她至深的蚀心草到底长什么模样。有异性没人性,千古不变的名言啊,只是她瞧着这什么寒的长的虽然不错,但气场过冷,不是她家闲潭良配,还是力挺自家哥哥闲趣。

  等待婚礼的过程总是有些忐忑的不安、焦躁、失眠,虽然还有个把月的时间,但心里早已把那些绚丽的场面想象彩排了几百遍,只等最后的真正演出。按照她的意思是婚礼尽量低调举行,但是以一笑公子的名号,此消息一旦传开,想低调也低调不到哪去。

  开冬的寒意来的晚也来的突然,一场大雨淋走了凄情的秋季,送来了丝丝凉意。湛蓝的天空一碧万里,透着朵朵白云,今朝向来对所有事都不太关心,但为了这些婚礼也算是热情到了一定份上,毕竟是盼了一辈子的想望,虽然嘴上总是扯着不想嫁不想嫁,但其实心里等着这红嫁衣已经几十年了。

  借着去天衣店家嫁衣的份上,终于在熙攘的大街上血拼一回,好的坏的稍看的上顺眼的全往腰包里塞,这种畅快淋漓的购物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享受,真是回味无穷。

  等挤到店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连午饭都未赶得上,看到老板娘亦青正娴熟的绣着一只飞天凤凰时彻底佩服了。这已经是很低调的霞披已经如此惊艳了,若是高调的话该阔绰到什么份上?瞧着这指下飞针走绣的模样,的确当的起天下第一绣娘的封号,血日教想进军江湖武林的生意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一脉独享的生意之前已经完全被闲人庄给垄断,而血日教之后的介入不过才冰山一角。

  挑了几块成色较好的锦帕回去打算打发下足够无聊的时间,顺便也学学鸳鸯戏水的美景。紧接着又去金店看了一下正在打造的凤冠半成品和图纸,只觉得额上的两根青筋突突的跳了两下,她李今朝究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怎么就摊上了一笑公子这样的谪仙人物。果然是用折了寿才换下来的幸福,若是换了一般人肯定也是愿意的,别说是三年,只是一年也当是一辈子过了。

  虽然闲潭和那个轮转王都已经竭力在研制解药,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体内已经不单单只是蚀心草的问题,长年累月的药物压制产生的病变和腐尸毒,所以压根也没抱多少希望,这样至少也不会太过失望。

  这样的想法她不敢让闲云知道,虽然这是大家都共同知道的事实,但世人就是喜欢这样自欺欺人。

  回去的路上经过城中的告示栏,旁边围满了群众,今朝本着八卦的心情想去一探究竟,等闲潭反应过来她已经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一张红纸黑字上瞧。不看还好,看了才知道闲云下的禁足令只是为了让她杜绝对外的一切消息来源。

  左护法刑离、腊月初一、传位大典,几个词组突入眼帘,那一瞬间只感觉幸福原来真的这和短暂,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庄里的。

  别扭

  别扭

  教主给足了她时间考虑,一个月后若是刑离还不出现,传位大典该如何继续,会传给谁?到时天下武林人都会前去观礼,那些受生死相随牵制的人肯定也会前去,也许到时惹急了教主,他大手一挥就是血流成河,不用打不用杀,只要小手挥一挥那些母体的人去死就可。

  她也不想学那些伟大的女主一样,为了所谓的责任而放弃自己的幸福,如果有选择,她真的宁愿当个缩头乌龟,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是路已经逼到了这个口上,教主以看不见的千万条人命做赌注,若是真的血流成河,她和他没一个人能心安。可是如果她就这样开口闲云必定是不会同意,血日教离闲人庄关山阻隔,单凭她一个人也是不可能回的去。

  初冬的阳光不焦不燥,温温暖暖,照在身上不会显的太热,在外面坐久了也不会被风吹的寒。一个人窝在水榭的后院,依在红木花雕的摇椅上,沉着眸一派悠然自得,不用费力的一前一后晃动,不似秋千那样坐久了臀乏。竹影摇曳的沙沙间恍惚听见身后有人靠近,今朝依旧细眯着眼不去理会。

  听着脚步声渐近,不多时那声音就湿润的响起:“怎么心情这么好,还有空在这晒太阳!”

  今朝顿了顿,说不清心时突然的那种失落感,终于掀了眼睑了发现人还未到身边,干涩的喉咙带着些低沉:“哥。”

  来人正是一身玄色轻衫的大公子闲趣,放眼天下,也就这位先生是今朝打心眼里认做的哥哥。一直以为内心总渴望着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亲哥哥,可惜上辈子没盼来哥哥,倒多了一个弟弟,还处处要让着帮着。

  “我说你们两这口气到底会斗到什么时候?”他停在摇椅的几米处,扫视了一眼就着旁边端放的一套茶具,似笑非笑的开口。

  “我没有气,只是觉得……这事本来就不应该瞒我,还……阻止我。”她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从椅上稍稍坐了些起来,端正了身子。

  想起那日回来就直接找闲云吵了一架,她以为依闲云那种清冷的淡然的性子将来的日子必然要索然无味且没有激情,可是终究是吵了。有些事一但开了头就很难收回,虽然她觉得相敬如冰不可取,但同样的吵架这回事她始终无法做到先低头的那一个。女孩子多少也是希望男生能来哄哄,可是依着她家那位要他先低头也是不太可能的事,估计着就派来了现在这位和事老。

  “今朝,你怎么就如此倔强,你也知道闲云他的性情……这事始终是为你好,不说出来也只是不想让你多想。”闲趣摇了摇头,也颇感些无奈。

  “你是来替他说话的,要我先去低头?”之前的语气她一直带点不漫不经心的随意,很淡然,说到这里终于将脸侧开,望向正无聊坐在廊柱高旁的沿板凳上。

  闲趣听了这话,刚坐下的身子又直了起来,慢慢的踩下石阶,双手负背朝着今朝方向走来:“你没有错,闲云他也没有错,你们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他想对你好,保护你,可是又不会表达,你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却总是装着萌懂,还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要我是他,我也会生气,也会感到很挫败。”

  “挫败?有可能吧,毕竟能给他吃闭门羹的真不多,甚至没有。”她说着还朝他那方向歪了歪脑袋,带了些假意的可爱,试图打破这种越渐沉闷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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