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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

一笑醉今朝 醉今朝 5148 2021-04-02 20:18

  春困夏乏秋倦冬无力,按李今朝的说法,一年四季没有一天是比睡懒觉最舒适的。此刻她窝在闲云的书斋里手握一本三年前的江湖美人册尽情欣赏中,果然环肥燕瘦品种奇全,光看这些画儿就有人想入非非的冲动,只是不知见着真人了是否真如画上所绘般的五官端正。瞧着五年来首居尾页的压轴江湖第一美女千飘然,总是有那么种视觉比疲劳,难道其他人没有察觉。只是那慕容山庄的三小姐只在这些册子中占了两卷,之后由于嫁作人妇就下了榜,真是让她狠狠的扼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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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非常值得一提的就是居在这些册子里第一页的神秘美女——魔教左护法刑离,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晓生将她编排了进去,还一排就是三年,直她消香玉殒。不过这册子是倒着排的,她能占一席之地全靠了她脸上的那张面具,若是让人窥了她的真貌之后恐怕就得改入江湖的另一本册子了。

  在连续看了三届的美人册后,又借着夏乏的魔力与毒药的干扰终是不支的睡去。室内的另一头一笑公子正出神的绘着一幅山水仕女图,正执下笔五官时便听到门外人声响起。他不受影响的继续研究下笔处,门口传来一声轻响门已被无情推开,他俊眉微扰抬眸看了一眼来人后继续不与理睬。

  站在门口处的三位中年才俊面露稍许尴色,随后跟近的侍童生气不安道:“都与你们说了我家公子正忙,不便见客,怎不等通传一声就闯进来。”说完紧张的瞟了一眼公子的脸色,仍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笑公子朝侍童使了个眼色他便悄悄的退了出去,三位来者不安的瞧了眼一笑公子的脸色,明显的透露着些许不悦。几方颓唐后中间一位稍长的儒衣公子先行开口:“一笑公子,实因今日有要事相求,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梁某先代几位兄弟赔个不是。”说完还端正的做了一个辑。

  一笑公子放手搁下手中毛笔朝内室瞟一眼又回到画上,似在思索画中人的神貌。嘴上却如寒月的冷刀子哗哗刮过:“江湖何时变得如此没有规矩,既是有事相求还敢如此无礼,你们当闲人庄是自己家,说进就随意进得?”

  在旁的玄衣短衫男子急得满脸大汗,被中间的儒衣男子按住肩膀,稳声解释:“是我们鲁莽了,只是事出有因,待公子听了我们的来意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梁掌门此话严重了,闲人庄何时在你们眼中变成了阎罗殿,究竟有何要事还劳你们三位掌门亲自前来。”

  来人正是青崆派的掌门,另两位则分别是长生门的门主和永春宫的宫主。那位驻颜有方,外貌二八实际四八有余的研宫主笑着花颜柔声细语开口:“以公子的能耐想是对江湖的事已是了如指掌,为何还是迟迟不肯出面帮忙?”

  “研宫主所指的是……?”他讶着声不明所以,今朝说他最大的能耐就是道貌岸然的装着圣洁公子,迷惑众生。

  “血日教这一年来在江湖上活动频繁,如今利用蚀心草研制的生死相随暗地里不知控制多少人。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迟早会向武林开战,到时我们该如何应对。”研玉竺心恼,知他心有不快故意装假,心急着不禁又前向书案近了几分。

  “你们要如何应对该去找武林盟主,要如何制药应去找贾神医。闲人庄向来不理江湖事,来这里找闲某怕是找错人了。”闲云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江湖果来越来越没有出息。

  “慕容长庭年纪少轻,虽空有一身武艺但必竟经验不足,难以服众。况且蚀心草药性奇特,没有药引难以配制解药,所以众人想公子出面,必定能……。”研玉竺话还未讲完就被一笑公子截住:“江湖人之死与我闲人庄何干,与我闲某又何干。当年你们要伏杀刑离的时候可曾有想过闲某,卖过闲人庄的面子,如今敢来跟我谈什么面子。”

  底下三人闻言暗自嘘吁一声,当年之事他们受慕容谍挑唆,又想为自己门派出一口气,借着一举拿下血日教两下护法来提高门派和个人知名度。虽然有想过会因此拂了一笑公子的面子想着到时上门赔个不是就能了却,不想最后慕容谍首先闭门不见客,众人失了领头羊尽真没有一人有勇气敢登门拜访。

  一笑公子自此对外喧称在庄内养生不见任何人,想是气在头上。如今事过境迁,近日又听闻其另觅佳偶想是已经消火,这才敢抽签代表各大掌门之意前来求救,不想……哎!

  “公子当年之事是我们不对,如今老盟主已去,血日教明显要为左护法报仇,公子真的要见死不救吗。”研玉竺此话一出,其余二人也连连点头附和。

  “闲人庄只是做个商家买卖,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大家还是请回吧。”

  “依公子之言,是不是只要我们出的起代价,闲人庄就愿意出面相救?”

  一笑公子冷漠双眼,盯着画卷的一处出神:“闲人庄不接这笔生意,三位请回吧。”

  “只要公子帮我们取得蚀心草,其余之事我们愿自己想办法,代价随公子开,这样可否?”

  “送客。”语毕他直接起身走至他们身旁,逐客之意明显了解。三位望着他那冷毅的双眼不禁打了个寒颤,果然走错一步满盘皆输。江湖什么人都可得罪,偏是不可得罪闲人庄的任何一人,尤其是一笑公子。

  你敢娶我吗?

  交换条件

  一笑公子回到书案前,刚提笔描了几笔眼部轮廓,便见着今朝已经揉着惺松的睡眼一脸迷茫,他搁下豪笔向她招招手示意过来。今朝见状掩去一个哈欠才缓缓的移了过去,然后在距离他一米之处的地方停下,静静的看着书案上的画卷,他是在打算画她吗?

  一笑公子反手一勾将她拉进怀里,然后亲密的揉揉她已经松散的长发,便暗的发色带点首乌味,不同于刚才的语气,带点磁性的沙哑:“时候还早,怎么不再多睡会。”

  她仍是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然后便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颈边不满的报怨:“外面这么吵哪还睡的下,好好的午觉又被搅乱了。”

  “那就现在再补一觉,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温暖的怀抱,坚强而有力的心跳,的确有安人心神的作用。

  今朝斜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有意无意的替他理着衣襟,然后在他看不清神色的角度下终于沉默的打开话匣:“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嗯。”他也不掩饰什么,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觉得身为人民的大家长,你是应该帮他们的,不需要顾虑我。”她说完不安的等待半晌,也不见他有所回应,悄悄抬眸只见着一脸的沉寂,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试着继续开口:“前几日我出庄去玩,瞧见四周都在偷偷议论血日教的事,满目的红影连我瞧着也有些心惊。生死相随的毒性我最知晓,虽然不会立即至死,但若真被有心人利用来牵制人心怕真的大事不妙。人若为了存活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到时就算江湖人想反攻也不易,我们不知道母体是谁乱杀人只会给江湖造成更大的血腥。”

  “所以呢?”一笑公子侧着,颇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所以你应该接了这庄生意,不但可以借此赚上一笔,又能对武林有个交待。”

  “闲人庄不差这笔生意,我更不需要对任何人做交待。”他的眼波轻忽,落在紫檀书案上的画卷上,又好像穿透了空气,并没有真正抓住什么。

  “好吧,就算不为别人也应该为我考虑考虑,我知道体内的毒并未完全清除,就因为闲潭也拿不到真正的蚀心草,无法了解它的毒性。如果这次我们能拿到蚀心草,我相信以闲潭的实力,要解我的毒一定容易的许多。”

  “我们?”一笑公子挑眉。

  “呃……是我们,这血日教危机重重,血日峰更在巅上之巅,我想除了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里的地形了。所以由你保护我,蚀心草一定能手到擒来。”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今朝被噎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就知道以她的口才想要说服他已经决定的事很难,所以她找想好了第二步策略。

  “闲云……”她憋在怀里,压着嗓子娇柔酥骨的声音唤着。

  幸亏一笑公子向来自制力甚高,对此也是应对的相当得心:“还想说什么?”

  “你很想娶我是吗?”

  这回他终于有所反应,搂着她腰的手终于松对了一下,昨个才叫闲潭去探探口风,顺便施压一下,难道这么快就有成效了?他不确定的说:“你终于想通了打算嫁给我了吗?”

  今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绕着弯继续问:“我实在想不明白,像我这种平凡女子怎么就被你这个神一样的公子巴着不放呢?究竟是你的眼力出了问题还是因为穿越的万有定律。”

  在他正思索着如何回答时对方又继着开口:“你爱我吗?”

  她不说喜欢,因为她觉得喜欢一个人不足以让人决定厮守一辈子,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她不但有恋爱恐惧症,还有更高的婚姻恐惧症。

  “这个答案很重要?”他不明白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纠结在这个问题上,甚至让他一度以为她永远也不会问他这个问题,果然所有的女人都差不多的,她也不例外。

  今朝在心里偷偷的摇摇头,却又隐隐抱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在等待:“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重要,也许比想象中的更重要。”

  “其实我也不知道爱不爱你,确切的来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从小到大我都被大家付于重大的期望,众星捧月的长大,只要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除了你,一再成为我生命中的意外。我喜欢你,究竟喜欢你哪里呢?平凡的一切,貌不出众,才不惊人。一直比谁都好奇将来谁会成为我的另一半,血日教里我无意闯入你的闺房,迫不得已瞧见你的身子。当时就心生懊恼,要是因此被逼娶你该有多憋屈,还没等我想好如何负责时你却已经再三暗示着拒绝。第一次尝到原来被人拒绝甚至不在乎的感觉,你越是拒绝我越是要你接受。赠你玉佩允你来报恩,然而我等了又等却一直没有等到你的出现。也许就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偷偷的把你放心上了。”他一边搂着她身子,脑子里满满承载着那晚的记忆。明明惊慌的小脸却强装的镇定,大气不传一声的胡诌着没边的小谎来寻求生路,自我安慰能力强到被陌生男子瞧了身子能气定神闲的打发下属,不哭不喊不闹不像一般的山下姑娘。

  “树林重逢我竟有些小小的窃喜,短暂的分离却注定要再相聚。看着你被最亲的人下毒,背叛,明明看透一切都依旧装傻充愣。看似满心的不在乎,依旧没心没肺的苦中作乐。几次暗示明示要帮你却都被婉转拒绝,慕容山庄里逼你在所有人承认身份那刻突然发觉,似乎这样也不错。亲眼目睹你落日峰跳崖,感觉心里的某一角瞬间崩塌,当时还自我安慰的想象也许只是无法释怀自己的保护失利。然而在崖底找到你那刻才明白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似乎这天下没有什么比那一刻让我值得感激。”如果这一刻她突然抬头,将会看到一张不同于过去任何表情一样的,那种带点沉痛的挚热。

  今朝听了这番的告白乌黑眼珠动了动,心底长叹一声。她微微迎上脸庞,捕捉到他停在她腰间的手指镶合上去,十指紧扣。“那要不碧雪峰回来我们就选个日子成婚,可好?”她的头搁于他颈侧说完这一句话,已经羞愧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听到此处时,沉思了片刻,她说的是回来后,也罢,这样的良机怕是失不再来,于是在她还未改口之前赶紧应下。

  秘洞

  站在血日教的后山禁地,遥遥相望的碧雪峰近在咫尺,却又如远在天边。隔着一道常人无法跨跃的深渊,仿佛山在虚无缥缈间,难怪教主将这里设为禁地,又不派人把守。站在这块生活了十多年的土地上,真是五味杂陈啊,可是现在脚下的这块土地偏是她第一次站着。

  她仔细估量着这会教主应该端坐在教中的某一处,应该不在碧血峰上,心里又担心的设想了一万种可能。万一真的不幸遇上,大不了舍身跟对方回去也要保下闲云一条命,因为她始终无法想象闲云对上教主有几分胜算。他从未见过教主老人家出手,但感觉身处这个高位上和年纪上一定不会太差。

  江湖都说一笑公子从小资质甚高,文武全才,但她也同样未看到过他出手,所以压根一点底都没有。

  夜风吹进她的衣袍,如同冰凉的手抚摸了身子,此时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已经换下一身雪白的衣衫,着着一身的夜行黑衣掩在黑沉沉的夜色中,不细看果真不易察觉。

  夕阳西下天空昏暗无光,宛如刚刚开辟时一般浑浊、寂静。远山横亘起伏,犬牙般交错,风吹得沙砾漫天飞舞,

  一笑公子如缎黑发束在脑后,映衬着白皙胜过玉质的脸庞。眼神冷冽直视前方,冷漠如霜,锋利似刃。换下那夺目的白色,配上这身劲装越发强烈的冷酷,搅动着深幽古朴的苍穹之顶,气势的凛冽胜过九五之尊,让芸芸众生无不侧目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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