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有些伤感都回到了醉萱堂,拿出莫一川给她的玉佩,他说:“这玉遇火不化,遇冰不融,就好像我们的情谊一般。”
她在明月下静静地看着这一枚玉佩,脸不由得湿润了。
张弛风推门进入,带来了一壶酒:“一个人在醉萱堂喝酒还真是不尽兴,特来情怜心姑娘陪我喝上一番。”见怜心不理他,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连心的样子,似乎很哀伤,那眼中的水也越来越多。
张弛风走了过去,轻轻摇了摇失魂的怜心,“怜心,怜心!”
怜心仿佛这才知道了张弛风的到来,连忙将玉佩藏在了身后,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张弛风:“这是你心上人送给你的玉佩?”
怜心将玉佩拿了出来,轻声细语道:“是。这玉佩还真是一块好玉,遇火不化,遇冰不裂。”
“那你心上人?”
怜心有意躲了躲张弛风的目光,“我心上人,已经不知道在何方了。”
“莫非他已经死了?”
“或许是吧。”至少现在,莫一川的确是死了。
张弛风安慰着怜心:“来,陪我喝酒,一醉解千愁。”
怜心随口而出:“未料愁更愁。”
可现在,她能将自己的哀伤寄托在酒上的,也就只有这酒了,她便端起酒杯,豪爽的喝了下去。
张弛风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对你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怜心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掩住唇,似醉非醉的模样,“驰风你一向有话当场必说,’一直都想说‘,这可以点儿都不像你的风格。”
“我的确有话必说,可对于你,我真的没有办法。你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来醉萱堂的人大多都是奔你而来。而我只是一个江湖浪子,我实在对自己没有信心,你能否答应我,所以,我便将这句话搁浅了许久。”
“驰风你言重了,说实话,我很羡慕你这种自由自在的样子。”
“不如,就与我浪尽天涯罢。”张弛风说完,紧紧握住怜心白皙的手。
怜心从手中挣脱出来,“我的心,一直都不在你这儿,我已经有爱的人了。”
“就是那个送你玉佩的人?”
“是,我忘不了他。”
张弛风十分激动道:“他人既然都已经死了,你又何苦放不下他?”
“当你爱一个人爱到我这个份上时,你就会明白我为何会放不下他。”
“可是……”
怜心不为所动,转过身道:“驰风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张弛风有些灰心,“那你好生休息,我就先走了。但我不会放弃你的。”
关上门,怜心又拿出一枚玉佩,望了又望,仿佛怎样都看不够。
艳阳照如窗,这是初夏的味道,菂子花含苞怒放,好似在说:它想要在盛夏时一展清美,艳压群芳。
怜心在醉萱堂的台上正在弹着古筝,那高挑的手指,在一根根的琴弦上行云流水。初夏的到来,刺激了人们骚动的心,古筝是个净心的好东西,她便多弹了几曲。
琴声使人心如同沉浸在清水一般,溪便也鸟语花香,山林树茂,美好的让人惊叹,让人舒心,让人避开了一些的焦躁。
突然,琴声停了,犹如梦被惊醒一般,许多人直呼不过瘾,正盛邀怜心再弹一曲。
怜心笑着说:“我每日最多献上三曲,若是各位还是想听,那就请明日再来我醉萱堂罢。”她便离开了,听见有人正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她:这怜心姑娘,不仅人好,琴声好,这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色,真想揽住她,将她收了,做我的十八姨太。
有一人嘲讽道:就你这样儿,人家怜心姑娘这般绝色,能给你做小的?
怜心在心里嘲笑道:一般能走入我闺阁中的男人,都没一个是活着出去的,这些人真是蠢到了极点,都不知道一个道理,最艳的花,也许就是最毒的。
回到房中,沐芸走了进去,“怜心,昨日,你见过了他?”
“是。”
“那可否还想再见一回?我见你从昨日回来后,每日都郁郁寡欢。”
这话犹如刺住了我的五脏六辅,我当然相见,而且相间的不得了。
怜心毫无羞涩的袒露了心声,“想见。”
她知道,在小月面前,我永远都藏不住话。
“他明日要邀请宫外的人进宫演奏。”
“这都江山大乱了,他怎还有心思看歌舞?”
“据我所知,他明日是要邀请马拉氏一族,想必也只是为了拉帮结派。”
“那好,明日我只想见他一面,仅此而已。”
“我也知道你对他甚是思恋,便打听了这一事,便与你说了。只是明日入宫,你还是得小心。”
“我知道。”怜心拍了拍沐芸的肩,示意让她安心。
为了不引人注意,怜心几乎未化妆就进了宫,上次入宫行刺,还未好好欣赏这宫,今日一看,这果真十分美丽,与靖王的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穿的十分随意,十分朴素,带着一把古筝走入了宴席内,行了个礼,坐在了古筝前,趁机多看了安以甫几眼,她怕,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这首曲子,她弹得很入梦,底下的人听的如痴如醉,她估计将曲子挑的很长,这样她就能在他的身边多呆几秒。
马拉氏首领豪爽的站了起来,对着安以甫说:“国君,我十分喜欢弹琴的女子,这美人儿我要了。若国君将她赐给我,我定于安以国喜结连邦。”
安以国国君对着马拉氏首领虚伪的笑笑,“她不是皇宫中人,首领你若是想要,大可直接问她。”
马拉氏首领便将目光转移到怜心身上,豪放的说:“姑娘,我想纳你为妾,你可愿意?”
怜心的心颤了颤,故作镇定道:“小女子乃一介草民,又是青楼女子,马拉氏一族乃天府之国,首领若是娶了一个红尘女子,也不怕别人笑话马拉氏一族?让马拉氏一族颜面扫地?”
马拉氏首领大声笑了笑:“若是本首领喜欢,我娶谁都可以。”
怜心十分委婉的拒绝道:“小女子觉得不配首领。一小女子看,这件事就散了罢。”
马拉氏首领大怒,冲着安以甫道:“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们就不必谈了。”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宫殿。
怜心跪在了地上,“求国君原谅刚才民女的举动。”
安以甫:“起来吧。这也是你自己选择的权力。”安以甫从龙椅上走了下来,静静的端详着她,说:“本君认得你,你是怜心姑娘。”
“劳国君还记得民女这个小人物。”
安以甫叹了叹气,“本君一直听闻怜心姑娘是个极好的人,极富有爱心。”
听这话,怜心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毕恭毕敬的对着安以甫说:“民女知道,只要同意了了马拉氏首领的要求,安以国便可不动用一兵一卒,可民女实在是……”
安以甫:“你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怜心问道:“国君一心相要将民女嫁给马拉氏首领?”
安以甫叹了一口气,“你相要本君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民女一见只忠于真话。”
“只用你一人,便可替代与马拉氏一族的打打杀杀,本君自然是十分情愿的。”
怜心一狠心,说:“那国君就替民女同意了这门婚事罢。”她便走了,只要嫩帮到他,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次日,马拉氏一族来送彩礼,打算一个月后完成亲事,一个月,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马拉氏首领来醉萱堂游玩,怜心陪在他一旁。
“今日,首领怎么有空来醉萱堂呢?”怜心问道。
“这醉萱堂是谁开的?”马拉氏首领用蛮横的语气说道。
“是民女开的。”
“你就是醉萱堂的老板娘?”
“是。难道国君没有与你说吗?”
“我问过安以国国君,他只知道你在醉萱堂,却不知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娘。”
“原来如此。”
马拉氏首领问道:“今后你下嫁于我,你打算如何处理这醉萱堂?”
“交给底下人做便可。”
马拉氏首领欲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怜心巧妙地回拒了,用豪爽的语气说:“嫁于我,本首领定让你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
“谢首领关怀。”
其实,她一向不喜这些东西。
突然,一把剑从后面刺向了马拉氏首领,怜心看见了,身手敏捷的将剑避开了马拉氏首领,马拉氏首领心中一阵窃喜,想不到这个怜心还有点本事。
怜心有些生气的对想要刺伤马拉氏首领的人说:“张弛风,你干吗要刺伤人?你都不知这是远处来的贵人吗?”
“我自然知道,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他?”
“命中注定的事,怎么逃也逃不过。”
突然,趁着张弛风不注意,马拉氏首领拉起随身得大刀,架在了张弛风的脖子上。
怜心跪下来求情道:“请首领放过他。”
“他是何人?竟让你为他求情?”
“他是民女的一个朋友,朋友遇难,我怎么能不顾?再说了,我们都要大婚了,你又怎能在这个关头杀人?莫非,首领你想冲了我们的喜气吗?”
马来氏首领怀疑了一阵,对着张弛风说道:“既然怜心都为你求情了,本首领就留下你的命。”
张弛风不肯认输,“要杀要挂随你。”
“哟,口气还不小,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么跟本首领说话?本首领好心放过你,你却一点儿都不领情。来人啊。将他给我……”
怜心又一次跪了下来。“首领请息怒,他不懂事,首领你何必跟他计较?放了他吧。”
马拉氏首领蹲了下来,摸了摸怜心的脸蛋,轻浮的说道,“好,为了你,本首领再放他一条生路。”
随后,马拉氏首领将怜心从地上浮起来,看得出,怜心并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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