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到几个月前,小月走出房间,打算去安顿炸药,对付靖国时,她与夏薷末的话被张弛风听到了。
张弛风的表情十分随和,端了两壶酒,走入了她的房门。
他努力的笑笑,将酒给满上:“你明日就要成亲了,怎么着也得陪你恩公喝上一杯才是。”
夏薷末感到喉咙十分哽咽,觉得十分对不起他:“喝了这杯酒,你我便散了吧。”
“好,过了今晚,你我便是形同陌路,我张弛风定不会再来烦你。”
“一言为定。”她便无所顾虑的将酒喝了下去。
可没过一会儿,她全身便没有了力气子啊动弹,全身发麻,最多也就只能睁开双眼,勉强维持一会儿直觉。
张弛风将酒杯放下,他双眼朦胧的对怜心说:“你跟小月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不想说什么话,我只想要尽保全保全你的性命,对不起,我在酒中下了药。因为,你还有你的孩子,你必须得振作,因为我爱你,所以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死,至于我,死了也无牵无挂。”
他伸手含着情摸了摸夏薷末的脸颊:“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这么清晰的看你了,末儿。”
本来还十分纳闷他为什么知道她叫末儿,当在下一秒时,夏薷末便知道了这一切。
张弛风将脸上的那层皮私下,夏薷末看到的是原靖国太子弘嗣,她的泪便从眼角流了下来,一时间全都懂了。原来,张弛风就是弘嗣,一直照顾她不求回报的人是弘嗣,死皮赖脸不肯离开的是张弛风,爱她,默默关心她的人一直都是弘嗣。
弘嗣走进了夏薷末,擦干了她的泪:“不用感到对不起我,这药几天后药效便会过,再次之前,你先好好睡上一觉罢。就让我替你扛了接下来的事,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的都是莫一川,我也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但我喜欢你就够了。我无怨无悔,你也没必要感到抱歉,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夏薷末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脑中一片沉重,她便只能睡了下来。
而张弛风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安以甫知道这件事情后,心中很是惋惜的夏薷末说:“那这几个月你都在那儿?”
“我去了一个寺庙,几个月都在为他们祈福,我本想要出家,可那主持说我还未断红尘,我便又回来了。”
安以甫笑了笑,用调皮的语气对夏薷末说:“你是沉香,怜心,还是夏薷末呢?”见夏薷末的表情,安以甫强先说了一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沉香就是你,你为我挡了一刀,却说你是恰巧回安以国,路见不平罢了,可你根本就没有包袱,再说,你那层皮后的容貌,我早已经见过了。”
夏薷末腕带忧伤的表情问道:“你恨我吗?还恨我杀了你的父王吗?”
“恨,当然恨。我恨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我恨你让我伤心了好几个月,我恨你撇下宸儿不管。”话语还未完,安以甫早已将唇吻了上去,湿湿柔柔的,夏薷末心中真的满足了。
宸儿拍着小手,在一旁欢呼:“太好了,娘亲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夏薷末望着宸儿笑笑,黄昏灼灼,三个人一同手拉着手,回了宫。
回到宫中,行了册封典礼,夏薷末被封为了皇后,住在了颜世宫,成就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她牵着宸儿的小手,走到月汉宫。
古兰月是第一次见夏薷末,只得陌生的打了声招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妹妹快请起,你还记得本宫是谁吗?”
古兰月抬起头,仔细的端详着夏薷末,满脸疑惑地问:“皇后娘娘姿色非凡,长相清秀,如果我们见过,臣妾为何没有映像?”
“那你可是记得沉香?”
古兰月吃惊的嘴巴大张:“莫非皇后娘娘,你就是沉香?”
夏薷末点了点头,“本宫本名不叫沉香,叫夏薷末,这事,皇上自是知道的。”
“那皇后娘娘之前便与皇上认识吗?你难道就是皇上心中的那个人吗?”
“以前皇上在靖国的时候,本宫与他成过亲,那个时候,我们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如果没有这一切,我宁愿回到那个时候,回到莫府。可到最后,我不得不与他别离,一切都已经风吹云散了,一切也都变好了。”
古兰月勉强地笑了笑,十分虚伪道:“看来臣妾果真比不上你们的感情深厚。”
“你已经被封为了贵妃,后宫中也只次于本宫,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你也别再灰心,不管如何,我们都是好姐妹,对吗?”
“臣妾其实并不在意官位,只是能再见到姐姐,臣妾的心里真的十分开心。”
“那以后在宫中,我们就得互相帮助了。”
古兰月微微笑,点了点头。
几个月后,太后从宫外回到宫中,那仗势,那气场,真的无可比拟。跟在她身后的就有几百个宫女,几百个侍卫,太后傲慢的坐在黄金轿里,一边饮茶一边若无其事的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平民一个劲儿的跟她磕头,她满意的笑笑,用斜光看着跪在一旁的平民,好似是在看迂腐的木头一般。
话说这个太后,在安以国与靖国打仗的前几个月说自己不愿意看到将士们厮杀,闻不得血腥,便躲到青云山,为安以国祈祷。闻说儿子打仗有绩,功名显赫,已经一统天下,她这才回了宫。
夏薷末与古兰月在宫外接驾,太后刚刚停轿,古兰月与夏薷末便低头跪了下来,大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只见太后娘娘从轿中高傲的走了出来,用不喜的目光问道:“谁是刚被册封了的皇后?”
夏薷末站了出来:“臣妾就是。”
太后娘娘没有说话,只用了一个表情望了望夏薷末,看样子十分不喜欢她:“看样子还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把皇上勾引的神魂颠倒。”
勾引?这是个多么贬义的词。
而夏薷末在心里却是十分爱慕这个太后,别看太后一把年纪了,头上虽已有了白发,却仍旧珠银宝钗,被她装饰的刚刚好,好到让人清爽。
她们一同走入了宫殿。
太后用斜眼瞟了一眼夏薷末,用极其不舒服的语气问:“皇后,本宫见皇上的后宫只有你们两个人?你是怎么办事的?自古以来,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实属正常,可现如今,皇上的后宫只有两位,你这个做皇后怎么就这么不明白事理?”
“是臣妾的过错,臣妾定会为皇上选秀,选举一批有才能的人入宫服侍皇上。”
“这才像个皇后的样子。”太后又撇了撇夏薷末身旁的那个小男孩。说道:“这就是皇后你的孩子吗?”
宸儿十分有礼节的跪了下来:“宸儿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摆摆手:“先别叫哀家皇祖母,你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是谁的骨肉,哀家也不想追究,只是以后别乱认亲就行了。”
全场人都沉默了,大家都回到太后说这话是何用意,宸儿虽只有三四岁,可太后说的这些话,他都听得懂,只得顺承的应了句太后:“是,宸儿遵命。”
古兰月从一行人中站了起来:“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宸儿还小,这天来迎送太后娘娘的人颇多,还请太后娘娘给宸儿一个颜面。他是皇上的儿子,这是真真的事实啊!”
太后高傲的卷起裙摆,从凤椅上缓缓走了下来,嘴唇微微笑,和蔼的将古兰月从地上扶起来:“兰月,最近可还好?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你比皇后早些入宫,怎么之被封为了皇贵妃?”
“臣妾已经十分满足了,当时靖军与我国交战,皇后娘娘与皇上是患难知己,这感情无人可比,皇后娘娘不仅貌美如花,才高八斗,诗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皇后,这是当之无愧的。”
“纵使她有再好的美貌,再聪慧的大脑,但她也不及你,你身世显赫,古风家是全安以国有威有名望的,可她呢?她的出生又如何?配得上皇后这个宝座吗?”
古兰月垂下了头,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维维说道:“臣妾还请太后娘娘保全皇后娘娘的一丝尊严,太后娘娘才刚刚回宫,还是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好。”
太后将一肚子的怨气咽回了肚子,不一会儿,皇上来了,行了个大礼,满脸的开心:“儿臣最近公务繁忙,到现在才能见母后一面。”
“哀家有十多年没有见你了罢,你去了靖国,哀家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了。”太后小心的触了触安以甫的脸,嘴微微裂开,泪不由洒了下来。
安以甫问道:“母后这几年在青云山可好?”
“哀家一切都好,只是耳根子听到了许多不干净的东西。”说完,太后将目光扫了扫夏薷末。
安以甫似乎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他温柔的将夏薷末从地上扶起来:“母后这是怎么了?心情好像挺不如意的。”
太后轻蔑的嘴角吹嘘了一声:“这就是皇上新纳的皇后吗?依哀家看她也不过如此吧。”
“母后,儿臣与皇后是两情相悦,她多次替儿臣挡刀,几乎都危在旦夕,还请母后看在儿臣的面子上,在宫中多照顾照顾皇后。”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哀家也就不指落皇后了。”
“儿臣替母后准备了母后最爱吃的好菜,我们就一同用膳罢。”
太后扬起高高的下巴,目空一切的走了出去。
夏薷末面无表情的对安以甫请了个安,脸色苍白道:“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有些不适,就先回宫休息了。”
安以甫揍了近,将夏薷末的腰勾了起来,嬉皮笑脸道:“母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介意,我们一同去吃食。”
经过安以甫的几番哄笑,夏薷末的脸这才有了些血色,与他一同去了。
晚膳后,安以甫与夏薷末一同回了颜世宫。
见夏薷末依然的不开心,安以甫坐在了床沿,哄抱着夏薷末:“末儿,能不要这样吗?朕好难受的。”
“又没有割你的肉,你难受什么啊。”
“朕的心随着你的心,你心痛,朕就心痛。”
夏薷末盯着安以甫耍宝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又忍住道:“你今天如汉月宫休息罢,让臣妾先静静。“她顺手将夏薷末的手推了出去。
安以甫不依,紧紧抱住了她:“别生气了。”
夏薷末说:“你知道今天你母后说什么吗?说宸儿不是她的孙子,还让宸儿别叫她皇祖母,她分明就是针对臣妾罢了,可宸儿还小,她的言辞怎能对一个孩子都那样刻薄呢?如果实在不行,臣妾就一个人带着宸儿出宫,狼尽天涯,总比受窝囊气来得好。”
安以甫富有情谊的挑起夏薷末的额前的碎发:“母后现在是不了解你,等她了解你之后,一切都会变得。”
夏薷末死死咬住唇,不说话。安以甫却出乎意料的将唇吻了上去。
脱下皇上的外壳,其实,安以甫也不过是个平凡的人,只是一心想要守护着自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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