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太后的生辰,众人欢聚一堂,此时,夏薷末的肚子微挺,身子极其不适,可她还是强撑这参加了太后的生辰,白天就已经十分热闹了,未想到夜晚更加热闹,烛光四射,十分亮堂,歌舞升华一片片,彩灯高照越夕春。
夏薷末含着笑意,走到太后身旁,行了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虚伪的回应了一个笑:“原来是皇后啊。”又瞄了瞄夏薷末微挺的肚子道:“已经有四个月了罢,快坐下,免得伤了胎气。”
这有孩子与无孩子的待遇就是不同,可怎么听感觉那语气还是十分不尊重夏薷末?
夏薷末和善道:“这是臣妾绣的凤衣,太后的生辰,臣妾也无什么好送的,送玉镯等未免显得有些俗气,但凭着自己的心意,给太后娘娘绣了一件衣服,还望太后娘娘不要嫌弃才是。”
太后接过衣服,看了几眼,淡淡地说:“心意在就好,哀家也不是谈钱财之人,你的针线十分不错,皇后还真是别有心意。”
“只要太后娘娘别嫌弃臣妾就好,这件衣服是臣妾花了一个月绣好的,所有的针脚都是臣妾一人操办。”
“一个月就能秀出这样好的图案,皇后还真是有才能。”
“太后娘娘果真是说笑了,当初先君在世时,谁都知道太后娘娘不仅宠冠后宫,连绣出来的衣服都是人间罕见的极品,臣妾在这里不过是献丑罢了。”
“肯花这些心思,皇后果真不简单,哀家也不多说什么,就先收下,谢过皇后了。”
“都是一家人,太后娘娘何必说这么客套话。太后娘娘若是喜欢,臣妾有空再替太后娘娘绣上一件衣服如何?”
“那可不行,皇上可是会怪罪哀家的,皇后现在有了皇嗣,身子十分高贵,这手自然是动不得,免得动了胎气,皇上又会怪罪哀家刻薄了。”
听这话,安以甫应该是不满太后对夏薷末的语气,早早就与太后说辞。而夏薷末便成了割离他们骨肉之亲的罪魁祸首,太后的眼中钉。
夏薷末笑笑:“皇上不懂事,太后娘娘别放在心上。”
“皇上不懂事,那你可懂事?”
“臣妾承认臣妾确实很多事情不懂事,但是一定会竭尽全力,做个母仪天下的好皇后。”
太后轻蔑的一笑。
到了用晚膳的时刻,由于太后生辰,凡是有些地位的妃嫔都一同来用膳,皇上居在最高处,两旁分别是太后与夏薷末,其余的全部依旧妃嫔等级依次排列。
晚宴十分丰富,样样都是秀色可餐之物,荤素搭配的十分合理,夏薷末却面对眼前的食物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是难以下咽。
皇上细心的对宫女说:“皇后有孕在身,不喜欢吃这些东西,都给撤下去,换碗酸梅汤等酸的东西,那都是皇后最爱的吃食。”
“是,奴婢遵命。”
夏薷末看到了太后不喜的颜色,笑着说:“算了,这么多东西撤下去也怪可惜的,还是别撤了。”
夏薷末颤巍巍的拈起了筷子,礼节性的吃了一口,差点给吐了出来,却也被她活生生的给咽了下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动过碗筷了。
晚膳后,安以甫扶着夏薷末回到了颜世宫,刚进入颜世宫,安以甫便召人送来了酸梅汤。
“朕知道你晚膳没吃什么东西。偷偷命人给你做了碗酸梅汤。”
夏薷末开心地笑道:“皇上对臣妾真好。”
“朕最爱的人只有你一个,朕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夏薷末顿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第二日,安以甫起床,却怎么叫夏薷末,夏薷末都没任何的反应,安以甫慌了神,摸了摸夏薷末的额头,嘀咕着:“怎么会这么烫。”便着急的命人寻了太医。
太医细细诊脉,脸色十分庄严。
安以甫着急的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昨日都还好好地。怎么今天早晨额头这样滚烫?”
太医起身:“皇后娘娘这是动了胎气,所幸的是胎儿并无什么大碍,皇后娘娘最近气血不好,想必熬了不少的日日夜夜,饮食方面也需得改进,万万不可皇后想吃酸食便每日每顿都给皇后娘娘吃,得注意饮食的平衡,多吃些补药,对胎儿十分有好处。”
“朕每日都吩咐人给皇后娘娘炖燕窝等上好补品,可她嫌吃来吃去总是一个味道,便始终不肯吃。”
“就算是为了胎儿,皇后娘娘也得吃上一点,身子才方可好。老臣给皇后娘娘诊脉,发现皇后娘娘脉搏混乱,肯定最近烦心事较多,气血攻心,才弄得这副模样。”
安以甫叹了一口气,命太医退下,坐在床沿,静静端详,守护着夏薷末。
一阵冷汗后,夏薷末微微睁开双眼,十分疲倦,瞟了瞟身旁的安以甫,有气无力的说道:“皇上怎么还在颜世宫?都不商议国事的吗?”
“你这样让朕如何能放心?母后的生辰,你送的那件凤衣,是你日日夜夜熬夜绣完的吧?”
“时间太紧,臣妾必须这样才能绣完。”说完,夏薷末欲想要从床上起身。
安以甫大吼了一声:“你给朕躺回去,朕不是叫你不要熬夜,不要伤神?怎么这么不听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说出口,安以甫后悔了,自己的确是冲动了,居然用这么语气对她说话,不过,谁叫他这么在乎她呢?
夏薷末已经泪眼盈盈,委屈的将一切往肚子里咽。啜泣的说:“还是就是臣妾的心,臣妾怎么会想要活生生的孩子被我杀死?”
安以甫愧疚的将夏薷末搂紧,贴近自己的胸膛,语气也变的温柔了:“朕也是无心之过,朕听见你有事,朕比谁都着急,还好,你与孩子都无什么大事,此事就让它过去了,往后可别在熬夜了,为了孩子,你也得每日吃点补品,疗养身体才是。”
“是,臣妾遵命。”夏薷末依赖性的往安以甫的怀中蹭了蹭,场面十分温馨。
夏薷末疗养再床,下午,古兰月便来颜世宫看望病情。
一走到床沿,便心急地问:“姐姐怎么这样不小心,这若是动了胎儿,怎么办?”
“妹妹能来看望本宫,本宫心里便十分欢喜了。”
古兰月痴心笑了笑,紧紧握住夏薷末的手,皱着眉头:“姐姐的手怎么这样冰冷?”又将夏薷末手贴近了她,想要温暖她的手尖。
夏薷末看着古兰月对她这般好,不由得笑了笑:“本宫能有你这样的姐妹,真是本宫的福气。”
“姐姐见笑了,你我都是自家姐妹,臣妾对姐姐好,那是理所应当的。”
过了一会儿,宸儿走了进来,想夏薷末与古兰月行了礼:“儿臣参见母后,参见姨娘。”
古兰月招呼着道:“宸儿,走姨娘这儿来,几日不见,宸儿又长高了。”
“谢谢姨娘。”宸儿又走向床沿,细心的对夏薷末说:“儿臣听说母后身体有些不适,特来看看,母后可是好了些?”
“母后一切安好。”
古兰月笑嘻嘻地说:“姐姐真有福气,宸儿乖巧懂事,对姐姐又有孝心,将来必成大气,成为一代明君。”
“妹妹说笑了,本宫不愿宸儿做明君,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便是最大的福气。”
古兰月一笑掩之。
宸儿天真的摸了摸夏薷末的肚子,笑盈盈的说:“母后,你肚子里的便是儿臣的弟弟或者妹妹吗?”
“是呀,宸儿就要当哥哥了,得更加懂事了。”
“等弟弟或者妹妹出生后,宸儿一定要保护他。”夏薷末笑着说。
“宸儿真乖,父王交代你背的四书五经可是下功夫背了?”
“儿臣不敢疏忽,早已将父王所要求的背的滚瓜烂熟。”
“宸儿真是母后的好孩子,只是功课也不用起得太紧,当心身体,母后的木桌上有些点心,饿了就去吃罢。”
“是,母后。”宸儿便转身走向糕点,满足地吃了起来。
古兰月笑颜道:“臣妾听闻姐姐的身子不好,需要大补,便命人炖了些燕窝。”
“本宫不想吃。”
“姐姐是怕臣妾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吗?”
“当然不是,本宫只是觉得,这燕窝怎么吃都一个味道,都已经吃腻了。妹妹你若是对本宫好,便去给我多弄些酸梅汤。”
“太医说了,酸梅汤可以吃,但决不可多吃,姐姐看在臣妾的面上,多少也赏个脸罢。”
“好,本宫喝。”
古兰月笑着道:“臣妾已经命颜世宫的下人每日都炖来给姐姐你滋补身体。”
“劳妹妹挂念本宫了。”
待古兰月走后,夏薷末已经一身疲倦。不料后宫新进的新人全来看望夏薷末,夏薷末不得不勉强睁开双眼。
一排人对着夏薷末鞠躬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都平身吧。”
舒贵人激动的走到夏薷末身旁:“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心中很是挂念,便特地来看望皇后娘娘。”
“劳妹妹挂心了,本宫已经好了许多。”
“都处于后宫,进退理当一致,臣妾给皇后娘娘炖了鸡汤,十分美味。”
其他的妃嫔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臣妾闻皇后娘娘身子不好,特地炖了人参汤,以滋补身子,调气血。”
“臣妾给皇后娘娘炖了鸡汤,味道十分美味。”
“臣妾给皇后娘娘做了雪梨佳水,爽口绝不腻人。”
“臣妾也给皇后娘娘带来了家乡特产,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
夏薷末笑着回应:“本宫知道了你们的心意,本宫不久前用了晚膳,肚子已经不能再吃东西了,就先把各位妹妹的心意放下罢,有空,本宫一定尝尝各位妹妹的手艺。”
“是。”
“今日也不早了,本宫也累了,妹妹就先各自回宫休息罢。”
“是,臣妾告退。”
待那些人走后,夏薷末脸一沉,命令着小翠:“小翠,去将李太医请来。”
李太医为人公正,医术高明。夏薷末自然放心将孩子交到他的手中。
一盏茶的时间后,李太医赶来,垂着头,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召老臣来有何事?莫非是身子又有不适?”
“李太医年事已高,不必多礼,本宫想请太医看看,这些食物有无什么害人之物?”
李太医凑闻了闻,回到;“回皇后娘娘,鸡汤,人参汤,雪梨等皆还有藏红花等损害胎儿之物,娘娘切记不可用这么东西。”
夏薷末轻笑了笑:“谢谢李太医的关心,你先退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
夏薷末冲着明月笑着:“这群人还真是各怀鬼胎,野心勃勃,看来,本宫也不能松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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