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碧落一手在身后一抹,韵依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红色飞溅,池子里面已经渐渐变少的血水,又开始增多了起来。
池子旁边的树干之上,是楚碧落,她割破了手腕,蜿蜒而下的血恰好便落在了池子里面,将少下去的那些血水给补上。
一手顺着经脉将体内的血源源不断的推上被割破的手腕,原本嫣红的唇瓣,正在一点一点的惨白下去!
韵依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方法,她是在找死吗?
而最叫她惊愕的,却是她竟然用自己的血……她不是皇后……
三个男人比肩而立,一起看着足下所踩着的大好河山。
从来,这大好的江山,便是他们追逐的对象。
夕阳的余辉,将三个优秀的男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彩,轮廓分明的脸,在这一刻更加显得深邃无比。
终于,叹息一口。
子三个男人手中取出的,在夕阳之下闪烁着刺目的光彩的东西,正是那尊贵身份和至高权力的象征,玉玺。
四四方方,金龙盘旋其上,刺眼的光泽在将整个玉玺包裹住。
凌穹王率先将那玉玺交付到拓跋清玄的手中,神色复杂,有些羡慕,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将玉玺叫到拓跋清玄手中的时候,北连阙灰暗的眼角,有些自己都读不懂的复杂。
反手,拓跋清玄猛的将他握住,北连阙诧异的看过去,却是拓跋清玄微微而笑:“从一开始,我以为我们会是朋友。”
北连阙心中涌起一阵复杂,还未等到他反应,却是拓跋清玄又放开他的手,仰起头,视线完全便不落在他的身上:“金来这里的时候,她告诉我,若是逮到机会,便好好对付你。”
北连阙眼中涌起的若有似无的光芒,终于这才黯淡下去。
拓跋清玄的意思,他完全明白了。
他们曾经可以成为很好的盟友,或许也是朋友,所以,他握住他的手,但却又放开,则是因为他那样去设计楚碧落,恩断义绝,楚碧落的那句话便已经说明了答案了。
北连阙苦苦而笑,在他登基的时候,父皇尚还在弥留之际,把他找到龙榻之前,父皇说,这如画江山看上去很诱人,可真正的想要得到,却势必要失去一些东西,但是到底要失去的是什么,要等到以后真正的遇到了,方才能够知道。
当凉凉的玉玺从他手中落下的时候,他有些明白了。
父皇给他取名为阙,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待从头,收拾旧河山。
苍阙的江山风雨飘渺,父皇希望在他的手中吗,苍阙能够再次发展强大起来,就算是不能称霸苍穹,却也一定要雄霸一方才行。
他回想起刚刚的所见,眼神坚定的女子,没有一丝的犹豫,挥刀割下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来填补那池子里面的血水,那个时候,他动了动嘴,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听到。
他说,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把我从皇位上面拉下来,那这个人,非你不可。
也只有她,才配。
三块玉玺捏在手中,拓跋清玄率先迈步走出去,在他前方的不远处,脸色苍白的女子,已经快要晕厥了,却也只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念在最后做着支撑。
余辉洒下,那是他这一生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画。
他眨眼间便到了她身边的时候,正好接住她软软倒下的身子,即使是人已经昏迷了,可是她口中却还是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心中一个好奇,拓跋清玄把耳朵给凑在了楚碧落的唇边,她呼出的细微的热气,打在他耳侧细细的绒毛上面。
“拓跋清玄……出来……”
他心头一热,抱起她,凌穹王牵来了一匹上等的宝马,成王败寇,他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再也不是凌穹的王。
而那一天,永远的成为了这苍穹大陆上面永远也解不开的谜团。
紧紧只是一天之间,苍昊竟然拿到了苍阙与凌穹的玉玺,而苍阙王与凌穹王,皆是下诏,从今以后,朝着苍昊俯首称臣。
苍昊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没有人知道,只是,那样一个的神秘的一天之后,苍穹大陆之上,便只是剩下了苍昊一个国家,因为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缘故,这一次的变化,苍穹的人都叫它天轻变。
轻变者,如撕布之力,一蹴而就。
楚碧落整个人彻底的清醒过来的时候,人便已经是在马车上面的了。
虽然是马车,但是,却也有些不一样的。
她动了动身子,周围暖和的要命,腰间重重的,像是有什么在那上面死死的压着,迷迷糊糊之间,楚碧落甚至还觉得脸上有一阵一阵的热气朝着她扑过来。
好奇怪的感觉,她究竟是在哪儿?
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楚碧落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脸,五官深邃,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不是拓跋清玄却又是谁?
几乎是在楚碧落睁开双眼的刹那,拓跋清玄便已经醒过来了,看着她睁开的一双眸子里面写满了刚刚醒过来的惺忪,拓跋清玄高高吊起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些了。
一摇一摆之间,楚碧落疑惑:“我们在马车上?”
拓跋清玄的大手从她的额头上面移开,直到确定她的高烧已经退了,这才放下心来,颔首,一把掀起身侧的帘子来,外面青山绿水一片,马车摇晃着前行。
“我们去换剩下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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