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那人放他出来的时候,只是给了他一些解药,可是想要根治他体内的毒,却必须要把三国的玉玺一块儿交给那人。
楚碧落眼珠子转了转,又将之前的事情全部回忆了一遍,视线落在拓跋清玄身侧,那里一个方块儿:“三国的玉玺,便是放在那里面?”
拓跋清玄点头,扶着楚碧落做起来,因为她的高烧已经退了,所以身上的狐裘暖衣也就脱下了放在一侧,楚碧落在刚刚拓跋清玄掀起帘子的时候看了一下,外面似乎只有一个人。
“这一次只有我们三个人?”
楚碧落询问,蹙起了眉头,她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不过,又或许是她才是刚刚醒过来,记得不清楚罢了。
楚碧落想,顿时便没有再去执着的追寻着那股不安。
“把三国的玉玺给了他,我们便离开。”拓跋清玄却是话锋一转,有些期待的说道。
怀中的楚碧落,突然一下子僵硬起来。
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拓跋清玄看过去,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楚碧落视线锁住在他的眸子上面,漆黑的瞳孔一片深邃:“你说……我们离开?”
只是这样的一问,一个眼神,拓跋清玄便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视线像是穿过马车,穿过了千山万水,看向了一个地方,那地方一定是很美好的,不然,他也不会是如此祥和的神态,楚碧落这样想着。
诚然,拓跋清玄确实是想到了一个很美好的地方,那深深的向往之下,却有着一些深埋在其中的痛苦,残心蚀骨,永生永世,无法忘怀。
他还记得,曾经有个女子站在他身侧,与他一起睥睨天下,看尽红尘,她说,最希望的,便是能够找到一个美丽的地方,然后住在那里,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楚碧落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只是听得他继续说:“嗯,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然后,我们住下。”
楚碧落的神色,已经远远不是单单的诧异便能够形容的了。
“住下?拓跋清玄,这天下你不要了?大好的江山你也不要了?”
拓跋清玄低下头,那么温柔宠溺的眼神,比往常的时候还要浓烈了几分,楚碧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超出那种负荷了,连忙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却不知道,在她转过头的瞬间,他眼中,若有似无的划过一丝叹息,还有痛。
“你性子受不得束缚,这天大地大的,你要是去哪儿,我便随你去哪儿。”
你要去哪儿,我便随你去哪儿……
楚碧落承认,这句话给了她太大的震撼,也确实是取悦了她,所以她才会再一次朝着拓跋清玄扑过去,比他更加用力的咬上了他的唇。
曾经,我设下祝福,你会爱我永生永世。
如今,我设下诅咒,永生永世,你只能看着我成为别人的妻子,为别人生儿育女。
马车连夜赶路,里面,楚碧落正睡得熟,却被身侧人大动作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只见抱着她的拓跋清玄脸色发白,额头上面冷汗涔涔,眼中飘忽不定却又惊慌不已,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的样子。
这样的拓跋清玄,还是楚碧落第一次看见。
他自信,他睿智,他风轻云淡,却从未有过这样的一面,深深的恐惧,连抱着她腰身的双手却都是颤抖的。
拓跋清玄,你在害怕什么?到了今日,还有什么,能够叫你这么害怕?
楚碧落心中闪过这些疑问,只是等到再看向拓跋清玄的时候,却见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只是脸色却还是有些发白。
“做了一个噩梦。”拓跋清玄抱紧了她,然后躺在马车里面,头深深的埋进她的秀肩里面,“断崖上,我没有拉住你。”
原来,这便是他的恐惧来源,
楚碧落笑了,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灿烂,似乎这是她这一辈子听到过的,最好听的话。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恐惧,来源于那些是不是的想起来一些的往事。
爱,到极致,痛,却蚀骨。
再次沉睡过去的时候,楚碧落依稀听得她耳侧,是低低的声音。
“幸好……你还在……”
容战驾着马车,到了那个地方。
楚碧落和拓跋清玄自马车里面下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楚碧落看过去,仍旧和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只是,以前她以为那是仙人,到如今才明白,不过是侮辱了仙人两个字的俗人罢了。
拓跋清玄一脸笑意未减半分:“师父。”
楚碧落诧异的看过来,舌头险些打结都说不出话来了:“师父?拓跋清玄,他……他是你师父?”
拓跋清玄颔首,楚碧落有一股想要挠地的冲动……乍一听师父两个字,她还以为是老熟人,可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杨过在全真教的时候,那些人不也是他师父么?
“东西呢?”
那老头一双眼珠子都快要黏在拓跋清玄捧着的盒子里面了,这是楚碧落在看到他视线一动都不动的落在盒子上面的时候,脑子里面跳出来的想法,可偏偏,他的眼神,却又一点儿贪婪都没有,甚至……连欢喜也没有。
用拓跋清玄身上的毒作为威胁条件,要求把天下都捧到他面前来的人,竟然在真的得到了这一切的时候,这么的平静?
不,不仅仅是说平静,更加像是一种……无动于衷。
既然无动于衷,又为何会有之前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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