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也不是什么好话,他挑了挑眉,正想开口,却听得她继续说道:“拓跋清玄,你是顶级的祸害。”
某个人一向很好使的脑子,这一刻也不可避免的停滞了一下,等到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之后,拓跋清玄一个用力,只见湖面水波大动,纠结在一起的身影晃动在湖面之上。
好不容易停歇之后,楚碧落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看向身侧还抓着她一只手的男人,挑眉:“你做什么?”微微一眯的眼睛,似乎有着能够探寻出一切的犀利。
他的手中多出了一丝头发,一头是他的,另外一头……楚碧落眼角抽了抽,竟然是她的,她的束发带是什么时候被他扯下的?
头发交织在一起,一根红色的线紧紧的绑住。
“这是……”
男人勾起一抹狐狸笑,声音平平:“结发,方能为夫妻。”
不可否认,在那一刻,楚碧落承认,她却是是被蛊惑了的。
正是因为被蛊惑了,所以她才会做出那件事情的……
山青水绿,眼中满是身侧笑意温和的男子,然后,楚碧落踮起脚尖,一下子便衔住了男人的唇。
楚碧落从来都没有想过,在现代本来对于男人就已经算是淡漠的她,来了古代这么多年,竟然还会有那样的冲动之举。
而冲动之举导致的后果,就是在之后无数年的时间里面,被某个人喝着小茶优哉游哉的躺在椅子上面,用着及其恶劣的口吻控诉着她当初是怎么怎么样自己给扑上来如何如何的。
每当那个时候,楚碧落总是脖子一拧不善的微微一眯眼睛,从鼻子里面挤出几个音调:“嗯哼?”
男人立刻起身,脸上的笑意就像是一朵花一般,拥着她一起看云卷云舒。
“最开始想要扑向你的人,是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按道理说明明是很深情的,不过楚碧落自从见识到该男人是怎么化狼的之后,就压根儿没觉得他和深情沾边儿了,色情还差不多!
而眼下,怔住的人有何止是楚碧落一个人?饶是拓跋清玄,也愣住了,半晌,都不见有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没见到他眨一下。
当唇贴上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的时候,楚碧落许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倘若她今儿是喝了酒,大可以说是借着酒劲撒泼的,可偏偏……
怎么办怎么办?
楚碧落看向拓跋清玄,好在,看他呆愣住的样子一定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咬牙,楚碧落双手一推,只听得噗通的一声响动,拓跋清玄僵硬着身子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被她给推到了水里面,溅起大片大片的湖水。
她忘记了,现在两个人是在湖面上来着。
当冰冷的谁传入眼睛鼻子耳朵里面产生一系列的难受的时候,拓跋清玄才缓缓的醒过来,可惜从湖水里面出来的时候,某个人已经在前面跑得不见踪影,碧绿的湖面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披风,一荡一荡的。
他一笑,他便知道她倔强的脾气,一旦决定要丢下什么东西,便会彻底的抛弃,白色外衣……他就未曾见到她再穿过。
其实,她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不是已经告诉他答案了吗?
那个士兵手里面,有着他写下的几个字,收笔的时候是他一贯的性子,微微朝着上面翘起,他也不指望她能够想起来的,纸条上面写着皇城城郊碧湖几个字。
子无弦是接到了楚碧落突然出宫而且身上还很焦急的消息,这才匆匆赶到皇宫的,因为眼下拓跋清玄没有在宫里,楚碧落身侧又全都是女人,天下人的嘴是无论如何也要堵住的,所以他在外面建了一座大宅子,平时就住在那里面,等到什么时候楚碧落有事情找他了,他便进宫去。
宫中的人给他来了信,一个士兵拿着什么东西给她瞧了一眼,她便风急火燎的出宫去了,连身边能够保护的人都没有带上。
子无弦一听便赶到宫中去了,如今形势越来越危急,而恰好,便是那个五年之约。
那两个女子守在东宫的门口,见到子无弦来的时候,神色恭敬:“先生。”
子无弦颔首,那两个女子把那张纸条给了他瞧,子无弦接过,慢慢的看了起来。
子无弦在宫中一向都是稳重的人,而她们跟在太子妃身侧这个长的时间,也未曾见过先生什么时候有异样的时候,可眼下,只见子无弦捧着那纸条,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先是震惊,然后又是不相信,最后又是欣喜,最后,却又复杂不已,而捧着纸条的手,甚至都有些颤抖起来。
那两个女子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不过是一张小小的纸条罢了,里面究竟是有何玄机,先是太子妃,现在又是先生。
子无弦却是一震之后,脚下生风的朝着宫外跑去,到了自家的宅子,子无弦立刻指挥着下人们做事。
于是,府中便发生了一见很是怪异的事情,老爷先是急匆匆的进了宫,然后又急匆匆的出了宫,现在却又在府中沐浴更衣?
弄了半晌之后,子无弦一身朝服,脸色一本正经,倒是叫府中的下人怀疑,今儿府中是不是要来什么贵客?
片刻之后,只听得子无弦吩咐:“备轿,进宫!”
话音一落,就见守门的小厮正匆匆忙忙的走进来:“老爷,有客求见。”
子无弦一凛,挥手叫来管家,将一干奴才全部遣散下去,又叫人请了客人去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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