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跟在太子妃身侧的女子,虽然伸手很好,但是却也未曾如此蛮横不讲理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已经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方才那帕子盖上脸的时候,尽管只是淡淡的一瞥,他也记得,一抹嫣红,绽放在雪白莹润的肌肤之上,再加上方才,太子妃又在沐浴。
耳侧的风呼呼作响,女子清脆而又焦急的声音隐隐的却又有些奇怪的期待和激动一般:“你们留在这里,不需要跟上来。”
片刻之后,他脸上的帕子被抹开,那道身影却早已经便消失不见。
皇城的城郊处,有着一片碧湖。
这个时候,那湖水碧绿幽深,像是在里面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一般,吸引着人不断地想要看想去,却又深邃不得见,湖面波光粼粼,初生的太阳阳光还不是很刺眼,带着一丝橘红色,染上了大片大片的湖面,泛起粼粼的波痕,都带上了一丝羞红。
宽大而又平静的水面,看上去娴静却又美好。
在湖水边上,摆放着一叶小舟,是用青色的竹子捆绑而成,有约摸三四个人凑在一起的双肩那么宽,上面在最中间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木桌,木桌之上,白雾缭绕,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一壶正在煮的茶水。
突然,湖面上泛起了较之前略微有些汹涌的波光,像是有大风吹过来,可湖水面上的树叶,却又未曾沙沙作响。
片刻之后,只见对面如黛的青山之中,不知从何处掠过一道身影,又很快隐藏在其中,一样的湖青色,叫人有些眼花缭乱看不真切。
湖面又是一荡,竟是那道身影从山峦之上直直的飞下落在了水面之上,足尖一点,将整个身子稳住在湖面上面并不下落。
这个时候,风才吹了起来。
墨色的发丝随着山间的风而飞扬起来,糅合在了风里面,随着它一起舞动,被遮住了一大半的脸,却仍旧是能够从那上面看出一双眼眸,细且长,眼眶深邃,竟然和那湖水一般的叫人看不透,唇上勾起一抹不容易看见的浅笑,仰起头的时候,发丝散开,那一张俊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完全的暴露在空气里面,眉角飞扬,有着藏不住的喜色,朝着上面越来越勾起的唇,倾泻着浓浓的笑意。
身子一闪,却又是已经闪到另外宁静的湖面,搅乱碧波一湾。
空气里面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响,男子眉头一挑,嘴角噙着笑意后空翻身退出好几丈之遥,看过去,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正朝着自己而来。
瞬间,似乎就要抵达眼前。
足见,那人飞过来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焦急迫切。
在那个人盯着他瞧的时候,他也仔仔细细,不肯错过一分一毫的看向那人。
完全张开的身子散发着成熟的气息,双手平举在身侧,稳住了身形,一声的黑衣被空气吞吐着朝着周围散开,原来,那只是一个披风,披风之下,衣衫几乎便是完全贴合着身上的曲线而落下,细长的眼眸稍稍眯了眯,有些不悦,却又有些炙热。
视线从上而下的缓缓移动,最后,锁住在了那一张脸上面,姣好的眉眼和记忆里面一样的飞扬张狂,甚至在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颇为习惯性的挑了挑眉,小巧精致的琼鼻之下,绽放着强烈笑意的红唇,唔,心情不错?
两个人,面对着面,一个凌驾于湖面之上,一个横空而止。
熟悉的感觉,充斥在胸腔,却又有着更多的不一样的情愫混杂在里面。
这一刻,终于来到。
太阳破晓而出,原本还是柔和的光芒开始渐渐的变得刺目起来,都是眯了眯眼,笑意不经意的便再次扩大,直到不能够再大。
楚碧落看着对面的人,不管是面容,还是身上更加出尘的气质,都比五年之前要更加迷人了许多。
不知怎的,她脑中竟然跳出一句话来,男人,越老越有味道。
第一句的惊愕还未过去,第二句又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两个人一起等待着日出,会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岁月静好……
“喂……”双手绕城一个圈环在嘴前面,“拓跋清玄……”
声音不断地回绕在山谷里面,生生不歇。
拓跋清玄一笑,下一刻,身形已经宛如闪电一般到了楚碧落面前,大手有力的抚上她的后背,有些急迫的把她揽入怀中,他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弄得她有些痛,他就那样死死地抱住她,呼吸粗重,双手甚至都有些颤抖,她似乎……感觉到了,他,是在害怕?
拓跋清玄死死地抱住她,用劲自己所有的力气,她有些僵硬,像是不适应。
只是,当她的手,贴上他的后背的时候,足以叫他忘记一切,也忽略一切,哪怕,她的动作还有着一些犹豫不决,可至少,她还是伸出手来抱住他了,算得上是回应了不是吗?
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胸臆充斥着她的气息,拓跋清玄又加重了力道,楚碧落有些轻轻的闷哼,她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拓跋清玄声音沙哑,说道:“这五年,我很苦。”
他的语气软软的,竟然像是小孩子在撒娇一般。
几乎是脱口而出,楚碧落竟然很想说,你很苦,我也不好过。
好在那句话在快要出口的时候,被她给打住了。
曾经想过,再也不要动心,可万一……不受控制了怎么办?
她没有说话,这叫他的神色稍稍黯淡了一些,不一会儿,却听得她开口,道:“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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