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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雪山求医(7)

爱妃饶命:朕知错了 戏子甲 7669 2021-04-02 20:13

  虽则疑惑,我们还是跟在她后面进了院子,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瞠目结舌。

  方才穿过那片梅林时便觉得四周很冷,气温极低,穿过梅林后景色陡然转换,方才姹紫嫣红的春景被一片雪白替代。

  脚下是漫长剔透的冰雕阶梯,浮着冰面隐隐泛着寒雾。拾级而上,一座雕刻精美的冰雕坟包挡在眼前!凡所能看到的,除去这座冰墓,便是一片苍茫的皑皑白雪。

  杨花雪静静走在前面,整个人与天地似乎要融做一起,极是合衬,倒是我们这一行人,好像破坏了这种冰雕玉砌的和谐。

  脚踩在雪里“吱吱”作响,寒冷的气温让人牙齿打颤。四人对望一眼,各人都满是惊诧。

  她在墓前停住,伸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墓碑,忽然失控似地身子轻轻颤抖起来,肩膀一起一伏,连带着面纱也微微晃动,像一只在冰雪中瑟瑟发抖的蝴蝶。

  我似乎能感受得到她剧烈起伏的情绪,想上前安慰,但直觉告诉我她不是在悲伤。

  在我猜疑不定时,忽然“轰隆”一声,面前的墓穴竟裂成两半!待细细看去,那冰石墓碑上雕刻着几个大字:夫君莫尘之墓,我的心陡然一凉。

  缓缓而开的坟包像两扇沉重的石门,随着又一声响,两扇石门完全被推开,里面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我掩埋好心底莫名的心绪,回头看城风,他也正凝眉从墓穴上挪开目光看向我,想来他与我想的是一样的,我们握着的手同时一紧。

  “进来吧!”杨花雪回头道,面纱下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与城风先走,上官白和无剑紧跟其后,还未行到墓穴前,杨花雪冷声一喝:“后面两位请止步!”

  我抬头,杨花雪淡淡道:“这里是清净之地,容不得多余之人。”

  上官白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我转身看他:“你与无剑就在这里等我们吧,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行!城风身受重伤,若是有事谁来救你?!”他急道。

  “皇叔放心,她一个弱女子能将我们怎样?我们既一同进去,便会一同出来,我不会让玉儿有事的。”

  城风对上官白道,目光却是看着我,我微笑,有些舍不得那温柔缱眷的双眸。

  “话是如此……我还是不放心!”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杨花雪,难道要就此放弃吗?不是你说的,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么?”我笑,心底的感觉不可名状,我也不知是好是坏,忽然道:“上官白,谢谢你。”

  上官白一愣,继而好看的眉角一挑:“我说过此行不单单是为了你……”

  “我不是说这个!”

  我打断他,有些话我害怕来不及说,血池一事让我深切的感受到死亡常常猝不及防,所以我想在我那猝不及防前将这些话说出来。

  “我是说,自从遇见你,你一直很帮助我,虽然有时候很损很欠扁,”上官白眉头一皱,我笑着继续,“但我仍旧很感激,你是我在这个地方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以后没有机会报答你……你也不要同我计较,就当是从未遇见过我,或者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你们的世界里。”

  “你在说什么呀玉儿!”上官白面色不善。

  我转向无剑有些愧疚的说,“还有你,无剑,你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却常常做些寒心的事,你便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不要怪我。”

  无剑波澜不惊的眸子黯了黯,想要说什么,我兀自一笑忙道:“看我说的,你倘若怪我,就不会护我至此了。我一直将你看做亲厚的兄长,我做过的事,你全当是不懂事的妹妹胡闹罢!”

  “能在这个世界碰见你们,我很高兴,倘若回到一年多前,我还会选择来到这儿。”我微笑着侧头看城风,他也与另外二人一样一脸疑惑,但并未多问。

  “玉儿,你这是做什么?你何时也变得这么矫情?”上官白故作调侃,但眼里分明晶莹,“那杨花雪既说能救你们,我和师弟在这儿等你们出来便是!”

  我笑了笑没说话,感觉到无剑深深的目光。忽然他上前猛的拉住我的手,“是不是有危险,我陪你进去!”

  上官白也看向我,我对他二人道:“依我看,杨花雪绝不是食言之人,我同你们说这些话,实在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有感罢了,等我出来,你们忘的干干净净就好!”

  如果我能出来,那这一番矫情便是多余了。

  说罢我扶着城风转身离去,感觉到身后两双眸子紧紧锁在我背上。

  待走到门口时,我忽的回身,对上官白调皮一笑:“好好待花醉喔,否则等我回去定将你剥皮抽筋!”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两座半圆的墓穴开始合拢,通道里虽没有外面亮堂,但因为都是冰雪雕砌,又嵌着稀疏的夜明珠,竟也算明亮。

  回身看见外面一白一黑两只人影,我淡淡笑了笑,眼角却难掩哀色,那二人面色忽的煞白一同冲过来,却终究被隔在渐渐闭合的墓穴外。

  顺着通道走了几步,面前逐渐开阔,最终进入一座高顶宽敞的冰窖。杨花雪已背身站在一只冰棺前等着我们,看不清她的神色。

  城风忽然止步,伸手拦住我。

  “玉儿,你真的觉得她是真心要救我们吗?”他皱眉。

  方才未进墓穴之时,我便知道只有上官白和无剑才会相信杨花雪的话,而我决计不会相信,城风也不会。

  “不管她存着什么心思,是不是真心,重要的是她能救。”我道。

  “我总觉得事情过于顺利,玉儿,倘若她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你一定不能答应!”他眼中有些慌乱和害怕。

  “我知道,”我浅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何况你不是在我身边呢吗!我们既一起进来,定要一起安然无恙的出去。”

  城风并未被我这番话说动,只凝眉看着我,面带疑虑。

  我回望着他,他眸中的深情像疏淡的清风流入我的眼,温和柔软,那凝视着我的晶莹之色,又似夜空中一轮朗月,柔和的光渗进我每一寸心田,满满当当。

  心底方才那种不安又隐隐鼓动,我忽然好想好想拥抱一下他,我仔细逡巡着他面上每一寸神情,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温柔似水的双眼,因受伤过分苍白的脸,还有那无数次划过我耳边,与我一头青丝纠缠在一起的黑发。

  这种恐慌比血池之时更甚,我紧紧捏着衣袖,极力压抑着想要拥抱他的冲动,我怕心底那种对不祥的恐惧被他看出来。

  他握着我的肩靠近,俊美的脸几乎快贴到我的额上,“玉儿,我心里很害怕,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害怕,就像整个世界要从我手上溜走,我压抑不住这种恐惧,答应我,无论怎样不要放开我的手,记住我们说过的话,即便生死,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他的手不住的颤抖,耳边传来他温热的吐气声,惹得我一阵痒。天知道我此刻多么想拥紧你,拥紧你安慰你!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心中同样恐惧,我只能极力表现的平静。

  我手心几乎攥出血来,下唇被牙齿咬的殷红,近在咫尺的清香霍乱着我的心神,我怕我一个克制不住佯装的坚强便崩溃!

  就在我煎熬在那种心疼中时,城风“唰”的将我搂进怀中,我感觉到两颗剧烈的心脏跳撞在一起,全身的器官都骤然放松。

  我抚上他的背轻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想太多,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们。”

  杨花雪淡漠的看着我们,语气有些不耐:“你二人可说够了?”

  我和城风分开,十指紧扣着走过去。

  忽然,杨花雪一扬手中的竹笛向城风刺来,一瞬便挪到我们面前!

  我还未反应过来,城风已用左手臂挡住她的袭击,目含愠怒的看着面前人。

  我一惊,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笑,面纱随着吐出的气流微颤,“别着急,我只是让他睡一会儿。”

  我朝城风看去,果然见他的目光逐渐迷离,一丝极致的惊恐划过我的脸,慢慢合上双眼。

  “我既答应你救他,就绝不会食言,只需你配合就好。”杨花雪眼中闪过狡黠。

  我扶着城风半倚在墙角,为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他面色凝重,右手还紧紧扣着我的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眉头,我终于掰开他的手,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到杨花雪面前。

  “说罢,你是要我做什么,还是,要我的命?”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她微讶的看着我。

  我笑,“从我们一见面,你的注意就没有离开过我,虽然我着实不知自己能对你有何用处,但也不至于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听罢她目露赞赏,“你果真是冰雪聪明!不过也许你们将事情想得严重了,或许并没有到要你送命的地步。”

  我目中一亮,沉吟着看她:“你什么意思?”

  “好,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你身上的千年蛊!”杨花雪一拂袖,冷冷的说。

  “千年蛊?难道连你也觊觎那传说中的宝藏?”我不屑道,原来她打的是这个注意。

  哪知她回身大笑,“哈哈哈哈!宝藏?我杨花雪想要的东西有什么得不到?我会在乎那虚渺的宝藏?”

  我凝眉,“那你要它做什么?”它不过是一个害人的蛊虫而已,我着实有些疑惑。

  “救人!”她道。

  “救人?”我诧异,“救谁?”

  “我夫君,莫尘。”

  我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哀伤,她说罢像那个冰棺走去,脚下有些踉跄。我忽然想起兰轩老头与我讲的那个故事,我曾也感动的落泪嗟叹,可是……莫尘不是已经死了么?

  她似是看出我的心思,淡漠的开口,眼睛却痴痴望着冰棺中的人:“他没有死,他只是被我用千年寒冰封起来了。”

  我走到冰棺前,彻骨的寒气袭来。透明的棺木里包裹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模样清秀,神色温和。他被嵌在足有两尺厚的寒冰里,四周缭绕着雾气,但面上的倔强依稀看得清。

  有东西滑过我的脸,我抬头,面前极美的一张脸几乎让我窒息!

  白色面纱缓缓落地,那是一种绝美出尘,不似人间俗艳的美,不是芙蓉面柳叶眉,不是樱唇媚眼。那清雅平和的眉像两弯溪流,天然浅淡,眉底一双水眸,干净澄澈的若天山融水流进,白皙到透明的肌肤,甚至有一种碰即化的错觉!

  明明她已经历经三十多个春秋,岁月竟一点也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我呆愣的看着她,一时忘了今夕何夕。

  她并未在意我的反映,或者说我的反应也是理所应当的。

  待我觉察到自己的失礼,忙掩饰着笑道:“看来柳倾人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该让与你了!”

  她不语,我回归正色,“你的意思是千年蛊能救他?”我指着冰棺中的男子。

  杨花雪这才抬头看我,点头:“一年多前,我从医书中偶然得知,以千年蛊强盛的生命力或许可以唤醒他。我欣喜不已,在夫君‘死忌’那一日还曾下山寻找千年蛊的下落,不想千年蛊未找到,还差点丢失了我与夫君一同饲养的灵狐。”

  我噎了噎,没说话,没想到那日她说的寻人,便是要寻我!

  “后来我几经辗转,打听得千年蛊于十八年前被种在你柳倾人身上,可是我无从打听到你的下落,甚至一度绝望,而如今,”她满眼欣喜的看着我,似要将我生生吞掉,我打了个寒颤,“而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你竟送上门来,真的是老天助我,老天助我啊!二十年了,我终于可以救你了阿尘!”

  她的激动让我没来由的落寞,竟有些莫名的心疼,“我化名柳玉,你自是找不到的。”我淡淡道。

  “只要你能救我夫君,我便救你夫君,怎样?”我深深望一眼旁边安静的城风,心底升起一股哀伤。

  “你想好了?一旦千年蛊被我从你体内引出来,你的生死,我也不能确定。”她道。

  “你还容我多想么?”我笑,见杨花雪目有疚色,继续道,“我同你一样,只想救自己的夫君。”

  “只要能引出千年蛊,我便有办法救他,”杨花雪郑重的承诺,“他所中的梅花谷,虽不是蛊毒,但用吸食力极强的千年蛊仍旧可以牵引出体外,这种解毒方法只有我雪山医派能做到,换句话说,只有我杨花雪能做到。”

  “我不需要听你讲这么多,你如何厉害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你一定能救他?”我看着她,目光从未有过的凌厉坚定。

  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只小木盒。

  “这是一只普通的蛊虫,我会用他将你体内的千年蛊引出来,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

  我不语,径自躺到她早已为我准备好的木床上。

  “来吧!”我撩开袖子,露出胳臂上那一团黑雾。

  侧头看去,那熟悉苍白的脸落入眸中,他紧紧皱着眉,手心紧攥,似是在做恶梦,我猛地一阵心疼。

  杨花雪在我旁侧坐下,一切妥当后,将盒子里的蛊虫放出来,胳臂上顿时传来隐隐的麻痹感,接着像是有成千上万条游虫在我体内上下窜动,我四肢紧绷,皮肉爆裂的疼痛感一瞬袭上来,疼的我几乎要咬碎牙齿!

  身子像是要涨裂开,所有的血脉一齐从脚下像上冲,我感觉体内细小的血管像吞了硕大的毒虫,蚀咬着缓慢移动。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流到嘴角,和着唇上被我咬破的血水,咸涩蛰痛。

  四肢百骸像被一股向上流动的劲力抽动着,我紧攥的拳头已筋骨泛白,指甲抠进身下的木板里,发出“呲呲”刺耳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这种极致的抽痛猛的“啊”出声!

  视线已经被雾气模糊,我隐约看见那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我摇摇牙努力保持一丝清醒,对身旁认真施术的杨花雪道:“倘若我死了……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失忆?”

  她对我此刻还能讲出话来有些讶异,回头看了看城风,目含同情,“有,但需得他同意才行。”

  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冲破皮肤而出,那撕裂的一阵剧痛让我彻底晕厥,朦胧中听见杨花雪似是松了口气,转而凝重的看着我。

  周围很黑,我甚至感受不到自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存在,仿佛灵魂触碰不到任何实物,到处漂泊,这种感觉,比一年多前来时更糟。

  浓稠的黑雾充斥在天地间,我甚至感觉不到脚下是不是坚实的土地,我瞪大了眼,努力想看清周遭的环境,黑雾,浓稠的流动的黑雾。

  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催促着着我向前走,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诡异的声音盘旋在耳根:回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你本就不属于这里,是时候离开了!

  尽管我内心极是排斥这股力量,身体却像无根的蓬草,顺着它的方向向前飘去。我想喊,想挣扎,想摆脱那个神秘又强大的力量,可是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就像一个死物一样。

  这一次是真的死了吧?不会再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也不会再回到原来的时空,脑海里像突然放空似地,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有一丝微弱的牵挂,总在脚下牵扯着,不让我走。

  前面是无尽的黑暗,我好像并不是那么害怕,因为什么都忘了,反倒有些对前路无所谓,就像飘零的蒲公英,落到哪儿不是生根发芽呢?

  浓雾渐渐散去,一扇漆黑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门扉大开,内侧是望不见的黑暗,给人一种错觉,好像那扇门是砌在一睹黑砖墙上的。

  这便是冥界大门罢?

  那股强大的力量催促着我进去。我不再挣扎,不再排斥,提起脚就要踏过去,其实我也很好奇,人死以后究竟会去什么地方?是不是有另外的一个宇宙,我们这些死了的人组成另一个相似的世界?

  忽然胳膊往后一顿,手像是被谁焦切的抓住,将将要踏进去的右脚一个趔趄跌回来。我扭头,身后连个鬼影也没有,可是总感觉有双深深地目光锁着我,那目中的恐惧,似与脚下的牵挂紧紧相连。

  头忽然很痛,那目光让我很不安,似乎有人在唤我,玉儿玉儿……一声声急切慌乱,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慌乱。

  他在我耳边喃喃着说话,略带哭腔,我脸上一凉伸手去摸,竟是一滴晶莹的泪。

  他说:“玉儿别走……你说过要一同进来,一同出去……怎么可以食言?”“你说过,我是你的幸福,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他握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一个清凉圆润的东西被塞进我手里,好像是块玉,我愣愣的站在漆黑的大门前,不知何去何从。

  那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手足无措的惊慌:“玉儿,你快醒来……不要走,我们去看雪飘满园,落梅缤纷,你起来……你起来我便陪你去,好不好?”

  我摸着手中的清凉,脑海里“啪”的闯进许多熟悉的画面。

  “玉儿真是厉害,扮成男子都能惹来桃花!”“这你也醋么?我又没有断袖之癖!”

  “你就是小偷,你是个专偷心的小偷!来,给爷笑一个!不笑啊?那妞给爷笑一个……对啦,这样才可爱嘛!”

  “好好保管我们的定情之物,莫要再弄碎了。”

  “对不起,玉儿,我一定用剩下的日子好好偿还你,再不会惹你哭了。”“你就会欺负我!你明知道我不会不理你的,你就欺负我!”“好好好,是我欺负你,都是我的错,不哭了,嗯?”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只要让我爱你就好了。”

  “你怎么可以和我这个当事人都不商量,就擅自娶我?”

  “城风,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

  “总算明白了何谓幸福,不是荣华富贵,不是高官厚禄,而是有一个人,像你这样拥着我,替我挡去所有的寒风。城风,我爱你,你便是我的幸福。”

  “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

  “我记得上次来这儿时,自己还像张白纸,如今,便像副浓墨重彩的画了。”“那你喜欢做白纸,还是喜欢做浓墨重彩的画儿?”“这便由不得我了,不过,若是那幅画上有你,我便欢喜着心甘情愿了。”

  “我何其有幸,出现在玉儿的生命里。”

  “玉儿,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即便生死。”

  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在我眼前放演,那些魂牵梦绕的神情那么生动,环绕着我,我舍不得挪开眼。

  那股黑暗的力量依旧在我脑子里嗡嗡响着,那些生动的面目却向相反的方向飘去。我极力阻止着不受控制的腿脚,心里像海浪翻滚着咆哮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身体宛若浮萍,一阵清风便能改变我的方向,可我还是执着的往回走,追逐那一丝牵挂。

  雾霭重重,四周一片混沌,我剥开眼前浓稠的雾气,跟着那些画面往回走,身子里有一股力量撕扯着我阻止我,那微弱的牵绊却越来越强大,推引着我向前。

  我终于挣脱了那道漆黑的门。

  眼前很亮,很刺眼,我眯着眼一点一点睁开,隔着迷离的睫帘,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我嘴角微扬,裂开一个虚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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