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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莫道情长(1)

爱妃饶命:朕知错了 戏子甲 3726 2021-04-02 20:13

  阿絮将我扶出枕香楼,恭恭敬敬的转身招来马车。话说我手脚好用得很,只是脑袋后面挨了一棍,昨夜又受点寒头有点偏疼,但阿絮还是将我一路从落雁阁搀扶出来,大抵这就是头牌的架势。

  阿絮叫了马车,兀自与车夫交代着什么。我着一袭白衣静立在人海,眼前往来的喧嚣却解不了心底隐约的紧张,还是期待?

  还是前几日登台的那袭白衣,只是阿絮嫌我太素净,硬是在发间插了一株步摇,摇摇晃晃的实在碍眼得很。

  我低头捞起腰间的血玉祥云,想了想,扯下收进腰间。

  目光移至身后的鎏金牌匾,枕香楼三个大字在夕阳里浸上一层暖昧,透着股隐约的诱惑,勾起行人的欲望,联想到楼内的旖旎春光活色生香,春暖,花满,翠栏红袖一招,便撩拨了无数男人不安分的心。

  飞檐青瓦隐在薄雾轻云里,仿若人间仙境。我叹口气,于男人是人间仙境,于那些苦命的女子却是人间炼狱。明媚妖娆敷满脂粉的笑脸,日日匍匐在不同男人的身下,只借着烛光才看得清几分痛色。

  世人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世人又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想我以前大抵就是那不腰疼的。以前羡煞了这烟街柳巷,当真以为像书上说的此等地方驻足的都是些风流雅士,可笑,现在才看清,进这销金窟的都是赤`裸的铜臭!

  毕竟是窑子,说什么倾城倾国名满天下,其间的悲戚与凄凉,只有成为当局者才晓得,玩得再风生水起,搁别人眼里都是一婊子。

  该离开了,我要向那人问清楚,就算散伙,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啊,躲起来算什么龟孙子。

  如此一想又是一番自嘲,人家哪有躲,也许在哪宫的高塌软卧上,温玉在怀夜夜笙歌,延续着皇家的龙子龙孙。

  “姑娘!”阿絮轻唤一声,拉回我的思绪。

  我垂下眼,浅浅一笑:“走吧,希望还来得及。”

  马鞭声落下,车夫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便出发了。

  额前的金步摇随着马车的颠簸晃来晃去,我索性一伸手拔了下来,只见眼前阿絮嘟着小嘴犹自愤愤不平呢,全然不见平时隐忍的摸样!

  我哑然失笑,到底是孩子呢!只是,如此的阿絮,怎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活灵可爱的摸样倒是像极了另一个丫头。

  “呦,火头这么大,我倒是很少见阿絮这般生气呢,不过这般模样倒是挺惹人怜的!”

  阿絮昂着微红的双颊一脸焦急道:“姑娘!阿絮是为您怨念呢,这如花也太过分了,姑娘倒是不咸不淡的,还打趣阿絮!”

  我自是知道你为我好,只是要挨的棍子也挨了,我还能怎样,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去弥补,希望为时未晚。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话说昨日我煮了茶在窗前几乎等了一夜,要等的人未等到,倒是来了位不速之客。

  茗殇不知为何昨日一夜未归,但我却不慎担心,他虽失了忆,但自保能力还是有的,是以我也常常由着他出去玩,有那我亲手画的白玉面具,应该也不会有人认得他。

  茶一连烫了三壶,再喝下去天都要亮了,从星辰疏朗到黎明月落,微风带着落红已然在我面前旋了九次,落了九次。

  我时不时焦急的朝窗外望去,除去浓稠的夜和若有若如的屋顶再没什么了。

  这不应该啊,依上官白的色性,白日肯大大方方一掷千金已是奇迹,今日我又拒绝了他,按道理他晚上定会潜进来才是。

  只是已经要辰时了还不见他人影,手中的紫砂茶杯已被我捂得温热,再喝下去肚皮都要胀破了!

  “妹妹起得这么早,这窗口吃风,妹妹当心着凉啊!”

  正在我化满脑疑问为怒火时,如花媚着嗓子踏了进来,引得我一阵恶寒。

  本来以为上官白会来,是以支走了外面的阿絮,只说是再抓几幅药,没想到却放了如花这女人悄无声息的进来。

  正要嗔责她的无礼,哪知她一脸谄媚的扑上来,眼波流转尽是讨好的笑。

  这是,来服软了么?

  涌上的怒气渐渐压下去,我淡漠道:“你来做什么?”

  她上前接过我手中的茶杯,弯腰径自斟了一杯,盈盈浅笑,“前几日与妹妹有些误会,如花姐向来口快心直,磕磕绊绊难免,妹妹莫往心里去才好,今日亲自来落雁阁登门致歉,以后同在屋檐下,还是相互帮衬的好,妹妹说呢?”

  说罢,双手递上一杯茶,笑吟吟的望着我。这一笑,又引得我毛骨悚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心下狐疑,这是抽了什么西风,平时不是清高的紧么,今天怎么讲起了人话?

  也罢,这茶杯是我的,茶也是我的,还怕她下毒不成,况且以我用毒的资历,还有什么毒能逃得了我的眼,她若真敢用毒倒是班门弄斧,大错特错了。

  况且,说不定上官白等会儿就会来,要被如花撞上了也不好,还是尽早打发走这女人!

  看我还在迟疑,如花笑道:“怎么?如玉妹妹还怕我下毒不成?姐姐我一片赤诚之心,希望与妹妹好好相处,这枕香楼现在全凭妹妹的名声打理着,姐姐想不服老都不行,只期待以后能沾了妹妹的面,多吃几年安稳饭罢了,难道妹妹还看我不上么?”

  她看了看我焦躁的模样,继续狐疑道:“还是妹妹有客要等?”

  “姐姐说哪里的话!”

  我一心虚便着急着抢过那杯茶,鼻尖一嗅,确是澄澈的茶,遂想也不想昂首喝下去。

  事实证明转性的狐狸是不能信的。

  什么叫声东击西,什么叫黄鼠狼给鸡拜年?就在我喝下茶的一刹那,一个没防备脖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靠,怎么每次都打这个地方!有话不能好好讲么!

  倒下之前却听她喃喃着:“真是下作,这落雁阁也是谁想来便能进来的么!”

  本以为她会将我绑了扔去什么荒郊野外乱坟岗,任我像鲁滨逊一样自生自灭,不想我醒来时却还是在落雁阁。

  阿絮回来时便见我晕倒在地上,焦急的唤着我,端来茶水扶我上床。

  从她口中才得知,原来是萧逸王府来了人,言说明日府中设有家宴,特邀请枕香楼头牌娘子抚琴作陪。

  这是天大的面子。只是那人并未言明是昔日的花魁娘子如花,还是今日的花魁娘子如玉,这便让如花钻了空子,在妈妈未来得及通知我之前来了这么一手,还谎称我病了!

  我得知原委后立刻吩咐阿絮替我装扮,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我定会千刀万剐了如花那个女人的!还好阿絮回来的早将我弄醒,否则天晓得要昏睡到猴年马月了!

  只是如花如此热忱这场宴会目的是何?她能在枕香楼做七年的京都头牌长盛不衰,想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难道也想就此找一皇亲贵胄攀附了去么?若是这样,她的算盘可打错了,那上官白可不是个良家妇男。

  唉,我径自摆弄着手中的步摇。今日要去赴上官白的家宴,我着实纳闷,上官白的字典里何时有了‘家’这个概念?难不成是和花醉……

  无论如何,希望今日能见到我想见到的人,也不枉我牺牲这么多。

  马车忽的停下,我身子微微掼出去,阿絮忙扶住我。

  “两位姑娘,王府到了!”

  车夫牵着马,恭敬的站在一旁,阿絮小心的将我扶下来。

  这偌大的王府却是没有牌匾的,当初我问上官白这是为何,他说不想被身份地位累了自己。

  站在朱红的大门外,往事和着辛酸涌上来,当初我和童心芊儿初来京都时便是住在这里的。

  物是,不知人还是不是。

  开门的是秦伯,当初我们住在这里时秦伯便在府中,上官白闲云野鹤惯了,府中也只有这一个守门的老伯和几个粗使侍女,说是王府,实在客气。

  秦伯认出我先是一惊,欣喜的老泪纵横,看得我心窝里暖暖的,看来上官白确是在一直找我的,先前对上官白的绯腹消了大半。

  我三两句话说清原委,便扶着阿絮在秦伯未通报前踏了进去。

  丝竹盈耳,弦乐缭绕,斜阳草树倚上肩头,雀跃着春暖花香。鹅暖石铺就的小道上仿佛还氤氲着一层脂粉香,我锦眉微蹙,看来如花也刚到不久,遗留在道上的香粉味还未散尽。

  寻着粉香仙乐来到厅前,心早已嘭嘭的要跳将出来,直觉告诉我他就在里边!

  我极力抑制着心里的喜悦与紧张,种种猜测在脑海中闪电般放映!

  也许跨过这道门我便能看到他!我朝思暮想的人,你是否如我般也对我日想夜念?热泪盈上来,喉咙里一阵苦涩,眼前朦胧成一片,脚下却如何一步也挪不了了。

  这么费尽心思,待踏在这朱阁雕窗前却胆怯了。心里蔓延着莫名的恐惧,自我回来天羽便时时侵上来,此刻却忽然涌上来将我阻在门外,离他一步之遥。

  “姑娘?”阿絮轻声唤道,将我惊醒。

  “姑娘,我们不进去么?”她道,丹凤水眸流着疑问。

  我从腰间抽出一方白丝手帕蒙在面上,浅笑道:“这样进去实在唐突,走吧,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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