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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绝情妃 长乔卧波 4652 2021-04-02 20:13

  第15章

  她裹着一床烂棉被,非常稀奇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一点也不担心,真的。

  因为既然她和王弗如都是阎晨的棋子,阎晨必定是有图谋的,如果两颗棋子到头来只剩下王弗如这么一颗的话,那她估计阎晨地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王弗如的心计,虽然也不算没有,只可惜,真的不够看,一放到虎狼之地的后宫,还能剩下渣滓么?她就是算定了跟着阎晨她有恃无恐,所以……

  大梦睡一觉,清晨醒来,太阳公公对她笑,小鸟儿叽叽喳喳和她打招呼,铁窗下她露出了欢快的微笑,心里想,人生多美好。

  这才是小说里经典的女主人公形象,百折不挠,小强般地活着,抱着对生活的热爱,对美好的追求,不屈不挠地一直活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天,然后……转世投胎成蟑螂继续活着。

  连琛珏的考虑是有道理的,因为阎晨此时正在全力替她洗白。

  “皇兄,你到底还是不信我。”阎晨脸上是淡淡的落寞:“皇兄和我,可是亲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这么生分了……徐珏的确是我府上出身,不瞒皇兄,我的确对她有意,我……受不了皇兄这般,这般在我面前……”

  阎清手里紧紧捏着一只镇纸,脸上仍是怒容,不过听到阎晨坦白,心中稍微放开了一些。莫非她真的是被强迫的,那他,是不是对她太过苛刻了些?

  阎晨看到阎清脸色松动,更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皇兄,是臣弟不敬,赐臣弟一刀,了却臣弟犯下不可饶恕的罪。”

  没想到,他的皇弟,为了这个徐珏,竟然肯如此付出,难道是他多疑,真的只是王弟单方面强迫了她?他紧紧地抓着匕首,脑海中浮现的是她裸身柔弱地依偎在皇弟怀中的那一幕,心中就觉得闷地慌,珏儿……

  一股心火不断沸腾,他手里的匕首,竟然已经贴上了皇弟黝黑的胸膛。

  咣当一声,他兀自笑笑:“皇弟,既然你知道错了,朕怎能这般小人之心,你放心,徐珏么,自然会放她出来的。”

  看着阎晨感动地谢恩回去之后,他手里的那方镇纸,已经把掌心的一块皮给磨破了,一滴鲜红的血,顺着手指,滴了下来。

  他这是……怎么了?

  “珏儿,珏儿……别走……”阎清半梦半醒间不断喊着徐珏的名字,痛苦的抓紧了被子,小喜子替阎清掖好了被子,一声长叹,拉过边上的小太监:“去,给牢里的徐修媛送些吃的,再多送些衣服被褥去。”

  小太监十分地不情愿,顿时遭到了首席太监小喜子的强烈批评:“你这个没有眼力劲的,叫你去还不快去?就知道墙倒众人推,去,以后东宫的主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小太监真是难得看到笑脸常开的小喜子公公板下脸来骂人,赶紧答应着去了,只敢在肚子里腹诽,还东宫主人,地牢老鼠还差不多。

  “阿嚏……”连琛珏深夜一个大喷嚏醒来,幽幽月光下,竟然是一大盆的鸡腿饭,还有……还是红烧肉,还有……还有鱼?香喷喷饭菜边上,甚至还有,一大床柔软厚实的棉被,外加一套新衣。

  天哪……她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她虽然抓了不少跳蚤,七巧也拿了条被子过来意思意思,可是哪里能敌得过地牢里阴冷潮湿,无数的鬼气缠绕。

  于是她丢开阎晨的袍子,嗅了嗅,不臭,还有股很浓的男人味,还……算好闻。

  触感很好,还是继续披着吧,伸手抓住鸡腿,太油腻了,太油腻了,这么油腻腻的东西——

  要是没有白饭配还真吃不下去。

  她大口啃着鸡腿,手油了,往阎晨的袍子上抹一抹,然后继续吃,老天爷,她还真没怎么俄过肚子,就算被她老子丢进军队训练掉半层皮的时候,也是管饱的,没想到一穿越,一天舒心日子都没过过,哎,谁说穿越女好做的?但是她一直谨记的,是一句名言。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

  哦,还有一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生活,因为即使是一场暴病或意外都可能终止生命。

  她抓起袍子不断地擦嘴,在幽暗的阴森的监狱里一直吃到满足地叹气,然后丢开鸡腿骨,啪啦啦啦,鸡腿骨一滚滚到老远的地方去了。

  然后……一只脚把鸡腿骨踢了回来,那黄灿灿的一只脚啊,她瞄了一眼,只觉得砰然心动的感觉又来了,奇怪……

  牢房里的金子光芒,怎么会照进来?

  她拿起另一个鸡腿,还来不及揩嘴巴上的油,突然如遭雷击,黄色的脚,难道……难道……

  她抬起头,看到了一身明晃晃的颜色,这男人,连睡觉都穿黄色,这得多妖孽啊。

  把鸡腿上的肉撕扯光下咽完毕才对上他一直在观察她的眼睛,愣了一刻,来不及擦嘴上的油了,她只好掩面,娇羞道:“臣妾没脸再见皇上……”

  他冷哼一声,若非实在没有睡好,又老是,老是梦到她,等到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走到这里来了。

  该死的女人。

  牢门应声打开,他挥褪狱卒,看到她身上批着的那件外袍,顿时眼神一紧,不顾一切,那双大手狠狠地掀开了袍子,虽然沾了一手的油腻,但是他,不后悔。

  她裸裎的娇躯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连琛珏傻了,这么冷的天,上来就掀她的被子和袍子,难道真的是欲求不满,非她不可?

  天哪,如果要,可不可以再等一会,再等一会会,让她把满嘴满手的油擦了行不行?

  她看着阎清越来越幽暗,不断在她娇躯上逡巡的虎狼眼神,听着他不断粗重的喘息,终于明了:不行。

  连琛珏做成一个花卷的姿势被卷进了棉被里,而扛着她的人,正是满身亮晃晃的皇帝,他一双大手搭在她的臀部,虽然隔着棉被,她还是感觉得到那凶狠的力道。

  难道说,他醋性大发,或者说,凶性大发,想要亲自把她大卸八块?他那个眼神,不怎么像求欢啊……

  阎王爷啊,你到底是怎么帮她开脱的?难道,不是和她想的那样,而是……而是牺牲她一个,成全他和王弗如这颗棋子?

  禽兽啊!

  她双眼被蒙上黑布,战战兢兢地被他推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老天,感觉这架势,也不是像要h啊……再说这么黑,她看不到黄色,根本就没办法进行x幻想啦。

  好害怕,他的气息在她耳边突地一热,他咬着她的耳廓,狠道:“今日朕要你好看。”

  连琛珏一吓,像条鱼一样在光滑的地板上游动着,想要挣脱这个越来越变态的皇帝的禁锢,但是这黑色的大理石地板配上羊脂白玉般的女体,叫他不禁小腹一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身体,从那娇艳的蓓蕾,再到平滑的腹部……

  心中一把炽热的火焰,熊熊地燃烧起来。

  不过,他的怒火和妒火也还没散去呢。

  他拿起一根长长的绳子,用尾端轻轻地扫动着她娇嫩美丽的皮肤,然后轻咬住她正在颤抖的肩膀,眼里都是狂怒:“我会让你忘掉他的,并且……除去他在你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多么决绝而认真的皇帝大人,多无畏而勇敢的皇帝大人,为了爱情,一往无前,前进!前进!前进进!

  连琛珏感受到这股决心,不禁打了个寒战,他……他……他……很危险,他要做什么?什么东西?

  她看不见,只感觉到绳子一下下划过她的身体,他似乎,在用绳子绑她?

  难道,是要绑上她然后绑上石头,叫她尸沉芙蓉池塘无处寻?明年枯骨沉香,试问后宫白头人是谁?

  不要……

  连琛珏很像咬掉嘴里的口条,但是为了自己苟延残喘的姓名着想,还是克制再克制。可是如果,他想玩绑缚sm怎么办?这种强度……她,她虽然吃了两碗鸡腿饭,也不能够,不能够啊!!

  果然,她眼睛上的黑布条被拿开,她终于睁开眼,看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困在了千步床的床杆上,低头,一个华丽丽的加勒比绑缚式绳结在胸口大喇喇地凸显出自己的胸型。

  她的胸虽然小,这么一来,倒也是凹凸有致。

  她颤抖了一下,迎上阎清有如地狱恶魔般的泛着红丝的眼神,觉得今晚在劫难逃,在劫难逃……

  尤其是,她低下头,看到那明晃晃的地方,一根参天的黄竹笋正在茁壮生长着,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满意地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轻扯一下她胸口的绳结,惹来她一阵颤动。然后恶意地用手滑过她细嫩的脊背,咬牙道:“放心,我会让你彻底忘记他的。”

  他就是,忘不了那一幕,仿佛多年前……

  他一发狠,连琛珏就觉得全身寒气渗人,老实说,她也不是没有底子的人,可是眼前这个皇帝,尽管也温存过几次了,还是觉得他,深不可测。

  他开始拉扯身上的衣服,而他的架势,隐隐有饿虎扑羊,嗜血吃肉的企图,这不是一头西伯利亚来的饿狼,他简直就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那双眼睛里的凶光……

  她一个激灵,意识到嘴终于自由了,娇弱地喊道:“不……皇上,皇上,请怜惜臣妾吧,臣妾是一朵娇花啊!”她的声音嘶哑又低沉,有如风中的一把小破锣,再也不见平日风情,只是簌簌发抖。

  这就是刑罚,一场没有尽头的刑罚,而她,又将何去何从,请看,后宫夜谈,一场绑缚千年的h戏。

  他没有反应,只是将她扑倒,她全身骨骼尽散,咬牙想,好,好功夫,伤人于无形……

  不行,她要努力,她不能再次被ox地脱形,于是,她眼泪簌簌而下:“皇上,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可惜她想象中的琼瑶戏男猪脚并没有理会她,而是一脸阴沉地,狠狠地,邪笑起来。

  苍天啊,难道要她来咆哮马一次么?马景涛,对不起你了,为了她的后半辈子的性福,她不得不——

  不得不——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认识他?为什么?”

  大吼的人却是痛苦的皇帝,他使劲地,摇滚地,无奈地摇晃着被五花大绑,已然奄奄一息的连琛珏,吼完之后,再也不发一样,闭上双眼。

  侵入了她。

  她只觉得天崩地裂,山摇地动。

  那一夜,麻绳一根恒久远,真爱永流传。

  那一夜,桃花满天血满地,叹也无处叹。

  那一夜,狂风暴雨雷电光,漫卷衣衫狂。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你们有人煎过鱼吗?

  活生生的一条鱼,被从腹部切开一个大口子,然后上了煎锅,淋上油,先煎前面,煎完前面煎后面,煎完后面煎前面,翻来覆去地煎,煎地鱼都已经灵魂出窍,肉都散架了……

  你们有人蒸过河蟹吗?

  一只横行霸道的快乐河蟹,被人五花大绑,八条腿捆得死紧,活活放在蒸锅上,淋上热水,蒸完前面翻个个,蒸完后面再翻个个,翻来覆去地蒸,脂膏都横流了一壳……

  连琛珏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她伸出麻麻的小手臂,只有一句话要倾诉给人听:“连……嘴都没给我擦就……”

  那条绳子后来被赶过来的七巧拣去,惊叹这打法甚好,不知是何种结,一心拜师学艺,被连琛珏罚洗了一床的床单。

  再然后,就是无止尽地煎鱼,蒸河蟹,每一夜每一夜……连琛珏眼含热泪望苍天,为何,为何,她竟沦落到了泄欲的女奴这个悲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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