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看着小几上的一堆瓷瓶,慢慢地放下了锦被,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
李霁动作的一顿,抬起头来望着她,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眼波柔和无比。过了片刻,他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处,轻声道:“你在我这里,以后不许你再乱跑。”
李将军说起情话来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
江瑟闻言顿了顿,面上的笑意缓缓漾开开口轻声道:“李霁,我饿了。我想吃盐水牛肉、红油鸭子、雪菜黄鱼,还有鸽子汤。”江瑟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数了出来,她确实是饿了。
李霁难得深情款款一回,孰料自家媳妇不感动不说,脑子里竟还想着吃的。
“先上完药再用膳,不过你受了伤,还是用些清淡的为好。”李霁瞥了江瑟一眼,似笑非笑地轻声开口道。
“可是我现在就想吃。”江瑟脸颊憋得通红,躲进被子里偷偷笑了开去。
李霁一愣,随即嘴角微翘,心情好了不少。她可不是个轻易就会撒娇的姑娘,可是在他面前,常常不自觉地柔软娇俏了起来。对于这种转变,他很乐意见到。没有父兄,他便是她的依靠。
思及此,李霁心底一软,旋即伸手把人捞在怀中,循着樱唇,细细密密地吮吻了起来。初始是怕弄伤了她,不过现在他不打算忍了,过过瘾解解相思之苦也好。
“乖,待你的伤好些,你就是想吃龙肝凤髓,我也会想方设法为你寻得。”
几日不见,江瑟发现自家夫君的嘴上功夫长进了不少。
江瑟最终还是吃到了自己想吃的东西,不过都是用些素菜做的,只是口味偏清淡些,她一开始竟没有尝出来。
折腾一整天了,江瑟躺在床榻上又睡了过去,眼睛闭着都还能看出倦色。
李霁坐在床榻边凝视了半晌,伸手轻轻抚摸着江瑟的侧脸,又确认一遍她真的是回来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如清如澜二人一直守在门外,见李霁终于走了出来,忙向他屈膝行礼。
李霁脸色微沉,刚才的柔和早已消失殆尽,全身散发着一股肃冷之气。
“如若还有下次,定不会轻饶。”
如清如澜二人闻声立马跪倒在地,齐声道:“奴婢知罪,多谢将军不罚之恩。”如若再有下次,她们俩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爷,驸马爷在书房候着您呢。”李胜拱手禀告道。他说这话时小心翼翼地抬首瞧了李霁一眼,见自家主子爷脸上已没了前些日子笼罩着的阴郁之色,随即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这京都城中,不久就会有人要遭殃了吧。
李霁轻声“嗯”了一声,旋即抬腿进了书房。
景崇钧在书房中续了第四杯茶时,终于是见着了正主李将军。不过,他都理解。
“魏勇的命,暂时还得留着,他背后的人恐怕不是太子妃。”景崇钧斜睨了李霁一眼,轻声开口道。
李霁闻言眉峰一蹙,随即舒展开,坐在太师椅上不发一言。
景崇钧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如若是太子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有何动机?魏勇,以往还真不知他的底细,难道是何贵妃的人?”太子妃深知李霁是太子的人,难道会傻傻地出手除去太子的人不成。
李霁微微垂首,低声道:“这事跟太子府没有半点干系,就照你说的,魏勇的命暂且留着。”他已经给太子留了一次脸面,放过太子妃蒋氏。从今往后,瑟瑟就不再是太子府的人了,她不欠太子的,不欠任何人的。
景崇钧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什么叫跟太子府没有半点干系,那太子妃的侍女梅香是怎么死的。想到此处,他脑中灵光一闪,霎时通晓了其中的关节。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将军夫人,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执,无非是为了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是太子还是李霁呢。
李霁可不管景崇钧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指尖轻敲着桌面开口道:“你再去查查魏勇的底细,不要放过一人。”远离沙场有些日子了,这双手持刀都有些生疏了。
对于李霁的使唤,景崇钧早已见怪不怪,点了点头道:“阿璃知晓了此事,明日想来看望江女官。”自家媳妇儿要来将军府,他得向李霁通告一声。
李霁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道:“江女官是何人,阿璃又是谁?”
景崇钧头皮一麻,不禁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公主媳妇儿最敬畏的所谓表哥。最终在深吸一口气之后,嘴角含笑道:“阿璃想见见表嫂。”旁人都是夫唱妇随,他倒好,妇唱夫随。
“准了,不过不要耽搁太长时间。”
景崇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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