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把纪纲的权利转交给穆肃,穆肃带着锦衣卫的人马,在雪英的引领下,来到了秦淮河畔的大石头底下,取出隐藏在大石底下的部分参渣,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朴恩俊低下了头颅,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因无证据提供,丽妃也参与在此案当中,王雪丽逃过了一劫。
雪英婉言谢绝朱棣要她回宫的请求,重新登上了‘神乐观’做起了真正的‘绝俗’道姑。
且说,皇上要谋士尽全力医治常宁的‘花痴’,谋士虽说医术精湛,但遇到如此重病之人,他还真是没有了主意。常宁是皇帝的女儿,稍有不慎,怕要惹祸上身。
上官见谋士长吁短叹,就问道:“义父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有您办不了的事情?”姚广孝回道,“孩儿说对了,确实遇到了难办之事。”上官想了想,又问:“常宁公主之事?”谋士惊讶,“孩儿是如何得知?”“上官猜的,因为明日里,咸宁会邀孩儿一块去‘瑞祥阁’探望常宁,皇上也会去。”
姚广孝将常宁的病情和皇帝的诏令,告诉了义子。上官思虑一会儿,说:“孩儿是否能够帮得到父亲?”姚广孝想了想,说:“能是能,就是怕太为难孩儿。”“为了治好常宁的怪病,为了义父能够摆脱困境,上官愿意。”
“这样吧,明天孩儿邀上咸宁,先去‘承乾宫’拜访一下贵妃,然后一起前往‘瑞祥阁’探望公主常宁。若是常宁把孩儿当成了沐昕,欲与孩儿相拥之时,孩儿就要凶狠地打她几个巴掌,告诉她那是白日做梦,沐昕早已死亡。常宁定被怔住,醒后势必会询问贵妃和咸宁。”“义父早和她们通气?”姚广孝苦笑了一下,说:“皇帝不知道,若是被他看见,怕对孩儿不利,那巴掌打得毕竟是大明朝的公主。”
大家依计行事,咸宁在上官的旁边鼓励,“画师千万不能手软,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打人实在是不习惯,何况还是常宁公主。”“她现在不是公主,她就是个病人。”“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咸宁大声叫道:“有啊,让她沉浸在幸福当中,画师就是她的沐昕,从此两人相濡以沫、恩恩爱爱……”“你们是在强人所难。”咸宁十分委屈地说道:“画师就会责怪智明,咸宁愿意这样的吗?有什么办法?姚大人帮了我们多少的忙,画师你能够推辞吗?”上官无言以对,只能尽力为之。
拜访了贵妃之后,三人便来到了‘瑞祥阁’,常宁一见,立刻就朝上官扑了过来,她扶在上官的肩膀上哭泣: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沐昕,常宁都想死你了。”说后,就用力地亲吻着上官。见画师没有了反应,咸宁着急了,画师在上演着哪一出啊?王贵妃也是心里没底,一团的迷雾。
亲吻了一会儿,上官用尽全力把常宁推开,常宁踉踉跄跄地退到了壁上。上官紧追过去,抓住她的长辫,使劲地往后面拖,再用劲吃奶的力气,狠狠地甩了常宁几个巴掌,他一边狠劲地打,一边使劲地叫:“醒醒吧?你的沫晰早就死亡,别再丢人现眼。”
常宁愣了半饷,忽然间,‘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见此,王贵妃无比心酸,正想上前安慰,咸宁近前言:“就让妹妹发泄吧,哭出她的伤痛、吼出她的委屈。”
果然,没过多久,常宁就像似变了个人样,她走到上官的面前,对着贵妃说道:“母亲,许久未见画师,须留画师吃饭。”贵妃一听,高兴极了,连忙说:“当然、当然,母亲叫人安排便是。”常宁又走到咸宁的旁边,说:“以前是妹妹的不好,还望姐姐原谅。”“咸宁也有不对的地方,冀妹不予计较,体谅才是。”贵妃将二人的手放在了一起,高兴地说:“往后,女儿要走出‘瑞祥阁’和大家融成一片,成天关在房里不病才怪。”“知道了,母亲大人。”见女儿如此懂事,王贵妃的心里,倍感欣慰。
姚广孝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对朱棣说:“皇上,可以过去了,老衲猜想常宁公主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真有那么邪乎?叫朕迟去‘承乾宫’谋士是何考虑?”姚广孝指了指龙撵言:“皇上,车上细说。”
“皇上在场,上官就没有了胆量,也就达不到大悲的效果,常宁就不会丢掉对沫晰还存有的幻想。常宁的脑里只有沫晰,其他全是浑浑噩噩。此次不愈,再次就更难,只是难为了老衲的义子。”朱棣奇怪地问:“可以叫别人的呀?一个画师,哪来的胆量和勇气?”朱棣摇了摇头说:“别人,老衲没有把握,一是皇家的秘密,上官要比他人靠得住,别人,老衲怎敢赌?二是上官与沫晰的外貌十分相像,效果也自然更好。还望皇上从病理上思虑,原谅老衲和义子对常宁公主的不敬。”
“谋士多虑了,上官是在治病,朕的心里有数,不但不会责备,还要重重奖励你们父子。”
“为皇上排忧,乃是为臣的本份,老衲和义子岂敢有那份外的索求。”“不必低调,当之无愧。”
不一会儿,龙撵就来到了‘承乾宫’。贵妃、常宁、咸宁、上官,跪地相迎,朱棣让大家平身,随后,他来到常宁的身边说:“女儿的身体怎样?父皇有愧常宁啊!”常宁哽咽道:“父皇,以前是常宁不懂事,以后女儿不会了。”见女儿变了个人似的,朱棣的心里十分喜悦,他对着贵妃说:“女儿的身体很差,药补、食补全要跟上,还要让她户外走走,多交朋友。”
席间,皇上几次端起酒杯与上官同饮,并御封他为从三品的文官。上官刚想推辞,姚广孝用脚碰他,并近前低语道:“皇帝今日高兴,别扫了兴致。”上官无奈,只好跪地谢恩,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到姚府,上官问义父,“孩儿又没有立下什么大功,一下就成了从三品的文官,这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姚广孝说:“皇上又没安排你的具体职务,从三品的文官,就是个空衔,不必过分在意。孩儿若不喜欢官场上的作为,大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日后义父帮你圆说就是。”上官十分感激地点了点头。
上官的为人,谋士最为清楚,他不想义子卷入官场纷争,更不想义子为此献身,同是画师的边景昭就是最好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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