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为大明朝的太子,朱高煦整天愁眉锁眼、肝肠寸断。他恨母亲使坏,父亲偏心,更恨上官画像、灵鸟算命。
陈瑛献计:“眼前太子已定,一时间也无有翻盘的可能,汉王只能耐心等待,古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机会到了,自然就会瓜熟蒂落,没有了太子,不等于失去江山,这个道理,王爷比下官更懂。”朱高煦心里明白,陈瑛说的就是父皇当年发动的靖难之役,陈瑛要自己仿照父亲的做法,以后再从朱高炽的手上夺得江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皇帝限期汉王返回云南,赵王命居北京,留在南京的时间不多,朱高煦要弟弟朱高燧召集党徒、亲信密议大事。
汉王的府里聚集了王彦、陈瑛、纪纲。朱高煦一见纪纲,就满脸不悦,他讥讽道:“指挥使好大的架子,本王到京数日,不见大人的踪影,还须高燧相邀,本事见长啊!”纪纲一听,汉王话中有话,连忙跪地请罪、磕地求饶,“王爷,下官该死,都是方家留下的祸事,皇上要下官限日捕捉,否则,乌纱不保。”
朱高煦一听,感觉奇怪,那方家都诛杀了十族,哪来的祸端。陈瑛见汉王迷糊,便前前后后地讲述了起来。朱高煦一听十分兴趣,他对大家说道:“方家的千金,定有达官相救,才能买通牢头,转移姑娘,这绝不是一般的好汉所为。也许和世子的党徒相关,指挥使要持之以恒,追查到底。”纪纲一听,拍胸保证。
一旁的陈瑛冷笑道:“纪大人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负责方贼家族的斩杀事宜,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记得纪大人向皇帝多次保证,限期捕捉,可事到如今,还是一无所获。”纪纲略有所思地说:“下官承蒙皇上的厚爱,担担诛杀方贼十族,谁知那方家的小姐能死里逃生?这些时间,锦衣卫布满了眼线,力图挖出方贼的窝点,不想,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彦忙问:“就没有半点线索了吗?”纪纲无可奈何地回答道:“有啊,锦衣卫镇抚使肃穆在追查途中意外地遇见了姚广孝的学生刘清。”“是不是‘紫金客栈’?”“就在那客栈的附近。”王彦笑了笑道:“‘紫金客栈’,是马三宝、姚广孝,经常光顾的地方,刘清出现在那里,不足为怪。”纪纲又道:“肃穆带领的兵马,沿车迹追踪,结果在郊区的荒地里寻到了他(她)们丢弃的马车。锦衣卫顺着马车碾过之地,逐一盘查,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就没有落下一个地方?”见王彦追的紧,纪纲只好道出上官家中。
肃穆带领的锦衣卫,街头巷尾、左右翻遍,惟独没有进到上官的家里,这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徐皇后和马三宝的再三嘱咐,一个是当今的皇后,一个是当红的太监。纪纲就是再卤莽,也得掂掂如此的分量。
现在是形势所迫,无从选择,皇上的谕旨,汉王的追逼。听王彦的口气,他们定是有了线索,在此摆谱、故弄玄虚。汉王未立太子,不会放过上官伯达。
赵王朱高燧气势汹汹地骂道:“在此婆妈个啥?搜查上官家,纠出方姑娘,判他们窝藏逆贼,斩杀菜市,以泄灵鸟算命之愤。”
听了大家的话语,朱高煦极为严肃地说道:“本王在京时间不长,以后的事情还靠诸位去做,高煦重情重义,只要本王能咸鱼翻身,在座的就是股肱大臣。”听了汉王的一席话,大家神色飞扬,信心百倍。
谁知朱高煦骤然间脸色大变,他大声训斥:“顺我者昌,逆我者王。以前的事情本王不予追究,现在要是有人吃着碗里又见锅里,身在曹营,心在汉,本王就是追至天崖、海角,也要他人头落地。”众人一听浑身筛抖。
朱高煦又低声交代:“就从上官家开始,望纪大人不负重望,查出成效。方家之女纠出之时,就是本王的翻身之日。”“那神算呢?”朱高燧忿忿地问道。“留下他,看看朱高煦如何当上太子?要他无地自容,羞愧死去。”
纪纲的心里十分明白,锦衣卫指挥使,就听皇帝的指挥,为皇帝负责。皇帝的目的要斩草除根,汉王的目的是利用方女追查幕后操纵者。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朱高炽的党徒,一旦查出,太子的阵营就会摧枯拉朽,土崩瓦解。就会失去皇帝的信任,汉王便可替代,是为太子。
画好了像,确立了太子,完成皇后和三宝的意愿,上官如释重负地回到家中,他和朱茵、玉琴忘情地亲吻,热情地拥抱,见她们流泪、痛哭,上官安慰道:“画像前,想到的是两位夫人殷切的期盼和急切地等待。”朱茵擦了擦眼泪说:“想的都是妹妹吧?”上官笑道:“除了夫人,还有母亲。”说到母亲,上官的眼睛湿润了。
朱茵安慰道:“相公的心思,妻子明白,王景弘已到福建老家,不日就有母亲和小英的消息。”上官听朱茵说到小英,连忙解释道:“小英虽说嫁人,仍然照顾母亲,为人之子岂能安心?”
玉琴见上官伤心,联想起自己的亲人,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朱茵见此连忙说道:“相公、妹妹,今天高兴才是,家中备好酒菜,晚上尽情酣饮,纵情欢乐。”看着朱茵期盼的眼神,上官和玉琴同时点头。
玉琴擦干了眼泪,她十分激动地说道:“今天轮到妹妹主持婚礼,相公和姐姐要成为真正的夫妻。”朱茵连忙说:“那怎么行?早在福州时,就拜了堂成了亲。”“排场虽大,徒有虚名,蜡烛、头巾都准备好了,只等两人叩拜成姻。”玉琴高兴得合不拢嘴。上官也有此意,以前认定了小英,冷漠了妻子,而玉琴的出现又让她再次伤心。上官啊,你对不起朱茵!
朱茵口头说不行,内心却翻腾不停,为了这天,她等了太久,见上官同意,她急忙说道:“妹妹的一番苦心,姐姐顺从便是。”
晚上,玉琴犹如长辈似的主持着姐姐和相公的婚礼。当上官和朱茵对着玉琴二拜高堂时,玉琴噗嗤噗嗤地偷笑了起来。
仪式完毕后,朱茵轻轻地拍着玉琴的肩膀,而后,嬉笑道:“妹妹真坏,得了便宜,还偷着乐,朱茵要与妹妹连干三碗。”玉琴一听连忙讨饶,恳求姐姐放她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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