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浦依漕河而建,元宵节也与众不同,岸上河边各成一景。岸上自有商家扎的彩楼彩灯应景,游人信步而行,猜灯谜看灯,订了亲或者成了亲的年轻男女大大方方牵手而行。那些还未有名份的少年悄悄尾随在心爱女子的不远处,多瞧几眼也是好的。
漕河上静静泊着的船只也应景的挂着各色灯笼,灯火直映得漕河水流金溢彩,也有人家撑着小船在河里缓缓而行,只为了好生欣赏船头挂着的各式彩灯。
“别是大少帮主相中了你吧?”在研究过了聂震亲手写的帖子之后,靳以鹏今晚第五次问秦苒。情况太诡异了,他不得不一遍遍确认。
秦苒使劲揉脸,抱着脑袋直恨不得呻吟:“我怎么会知道?大少帮主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便是木莲,也比我强上太多,怎么会挑中了我?他眼睛又没问题!”
“那是,大少眼神是没问题!”想想木莲那艳丽妖娆的模样,靳以鹏也表示赞同,目光顺便在秦苒身上打了个转:“说实话,大少要是在木莲与你之间真挑了你,那才是他眼神有问题呢。”
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咳咳,神马心灵美,那都是虚的!虚的!
秦苒气急败坏在靳以鹏脑袋上狠敲了好几记:““你小心些,这些话岂能乱说?!你以为聂大少是好相与的?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看我不敲扁你的头!!”愤慨,太愤慨了!碰上喜欢用软刀子折磨人的聂震,秦苒只能自认倒霉,并想着今日若是能引的聂大少高兴了,大约可以一窥他的算盘。
靳以鹏:“……”妹子你到底是想聂大少中意你还是看不上你啊?
真是太难侍候了。这一刻他的心声与聂小肥出奇的一致。
聂小肥也认为,自家少主娶了这样凶悍的主母,他未来的前景堪忧。
聂震到了约定的目的地,废话半句没有,直接上爪子牵住了秦苒的小手,拉着她便往前走。
后面紧跟着的靳以鹏偷笑:哎哟妹子有门道啊……感情我这顿打白挨了?
木莲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过是个没长开的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直眉愣眼,连哄男人都不会,震哥定然是吃惯了大鱼大肉,暂时尝尝青菜豆腐……过段日子他就会觉得无趣,丢开手了……
聂小肥很是同情木莲,明知不可能还要痴情。另外又特别的嗨皮,秦苒就算满腹心事也有个好胃口,一路行来灯看的不多,小吃倒吃了不少。
她是做食品行业的,大节下的不忘做市场调查,看见生意红火的小吃摊便要停下来尝上两口,就算如今转行去做了漕上副坛主护卫,这职业病一时半会也还改不了。
反正今日聂震付钱,她既然已经被这货抓住,挣了几挣死活没挣开,索性放开肚皮好好吃一顿再摊开了讲。
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秦苒挑战了小食一条街的十来家小吃摊,一路从云吞鸡丝面枣泥糕芝麻烧等一路吃到了蛋花醪糟汤,聂小肥跟在后面摸摸滚圆的肚子,表示今日非常圆满。
其实一路付款的聂震心情也非常愉悦。
虽然付的都是些小钱,但看秦苒吃的香甜,他其实也是非常的高兴,全然不曾感知到对方抱着视死如归的壮烈情怀在化悲愤为胆量。
聂震今日出奇的温柔体贴,风度颇佳。秦苒的心一再下沉,仿佛是吃的多了完全不曾消化,这些食物全积在了胃里,重重往下垂,连心也直直往下沉,似乎一切都朝着她否定了无数次的那个想法接近。
紧握着她手的大掌温暖而干燥,聂震花了一整晚来陪着她,秦苒肚里饱了,胆子也壮了,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问:“大少帮主,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你花这么大功夫来整我?我改还不成吗?”
本来聂震心情极佳,笑容一直挂在脸上,鉴于此人极少板着脸,其实秦苒对他心情是否愉悦也不敢十分的肯定,不过现在她敢肯定聂少帮主是生气了,且非常生气。
他向来上挑的眉锋此刻简直要倒立起来,向来笃定的眼神里透着不能置信,他啥也没说,直接揽过秦苒,当着众人的面,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秦苒脑子里万马奔腾,整个人都傻住了。
木莲泪奔而去:震哥哥当着她的面亲别的女人,这打击太大了她的心都要碎了……
靳以鹏开动八卦的小眼神询问聂小肥:难道是真的?
聂小肥表示:我啥也没看见啥也没看见……大庭广众之下主子您有伤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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