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是一条宽敞的街道,马车向前疾驰着。
马车内不知何时弥漫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香味侵入苏晨的鼻内,她暗叫不好,勒住缰绳,想要从车子里跳下来,身子一软,却瘫倒了一边,她的四肢霎时变的酥软无力。
这时,几十个骑着骏马的侍卫飞奔而来,来到她的面前,纷纷下马,把她围了起来,几十柄利剑同时指向了她。
苏晨支撑着想要站起来,可身体里竟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众侍卫让开一条路来,斗薄彼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斗艳身旁,募地把她拥入怀中,“艳儿,你怎么样?”
斗艳也感到酥软无力,“爹,我头晕。”
斗薄彼邪邪一笑,“你没事就好。”他募地回过头来,冰冷的眼神落在苏晨的身上,“跟老夫斗,恐怕你还嫩了点!”
苏晨苦涩一笑,她怎么会想到斗薄彼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居然在马车里动了手脚,她闻到的应该是迷香的味道。
现在,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了。
胜者王,败者寇。
她败了就是败了,“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淡淡道,反正她已是死过一次的人,这条命也是拣回来的。
斗薄彼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的神色,他真想一刀杀了她,但,那样岂非太便宜她了,她始终都是苏谨风的女儿,留着活口,总会有用处的,“把她抓起来,押入天牢。”
两个侍卫走上前去,提起苏晨,把苏晨用粗大的麻绳五花大绑起来。
宣室殿,南宫璃静静地躺在龙榻上,他似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苏晨……苏晨……”黑暗中,他梦到几十柄泛着寒光的利剑向苏晨刺了过来。
他募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李福惊喜不已,“皇上,你醒了?”
南宫璃惊出一身冷汗,他感觉到心口隐隐地疼痛起来,他摸着心口,才记起昏迷前的情形。
一个黑衣人一剑向苏晨刺了过去,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替她挡了一剑。
那一剑刺入他的胸口。
她呢?她现在怎么样?她还活着吗?她受伤了吗?他一颗心不禁都牵挂在她的身上,经过了生离死别,他才明白原来他居然这么在乎她,差一点,他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皇上,你醒来真是太好了,奴才这就去叫太医!”李福转身就要走出去。
“李福。”南宫璃叫住了他。
“皇上。”李福眸中盈满泪水。
“朕昏迷了多久?”南宫璃喃喃问。
“三天三夜。”李福语声酸楚,在这三天三夜里,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要是南宫璃永远也醒不过来,那么他的命运也就到此结束了。
“三天三夜?”南宫璃眼神迷离起来,他竟然昏迷了那么久,三天可以发生很多事。
“是的,皇上。”李福道,“这三天来皇后娘娘一直都陪伴在皇上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皇上。”
“苏晨呢?她怎么样?”南宫璃问,他更在乎的还是苏晨。
“皇上,苏晨她……”
看到李福的神情,南宫璃一怔,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天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个刺客刺杀了她,还是……”他不敢想下去,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了一剑,如果她还是没有逃离危险,那么他就真的太不甘心了。
“皇上,刺客并没有刺伤她。”
听李福这样说,南宫璃的心才稍稍安慰了些,但看到李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心里再次涌上疑惑,“李福,告诉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没……没有发生什么事?”李福嗫嚅道。
“大胆奴才,想欺瞒朕吗?”南宫璃怒声喝道。
扑通一声,李福跪倒在南宫璃面前,“皇上,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有心欺瞒皇上的。”
“说,朕昏迷的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苏晨出了事?”
李福一脸苦涩,他不敢说,因为他怕说出来会得罪斗薄彼和斗皇后,就算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算有皇上为他撑腰,得罪了斗氏父女,恐怕连皇上都不能保住他了,但现在南宫璃如此气势汹汹,他不说也要说了,“皇上,你昏迷后,斗皇后便来看你,她知道你为苏晨挡了一剑,便对苏晨心生怨恨,于是,让陌侍卫把苏晨抓了来。”
南宫璃的心提了起来,“她要对苏晨做什么?”
“皇后从大牢里取来了刑具。”
“什么刑具?”南宫璃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有鞭子,夹棍和烙铁。”李福弱弱地道。
南宫璃心里刺痛,鞭子?夹棍?烙铁?这些可都是极其残忍的刑具,只会用在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身上,他不敢相信如果斗艳用这些刑具来对付苏晨,会是怎样一种情形,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苏晨身后敏捷,恐怕斗艳也不能奈她何。”
“皇上,奴才刚刚不是说了吗?是陌侍卫把苏晨抓来的,所以……”
“怎样?”南宫璃心提起来。
“所以苏晨被送到皇后面前时,已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那……”南宫璃的心使劲往下沉,“结果怎样?”他不敢想象,心却被利刃穿过,刺痛起来。
“结果……”李福抬起双眼,怯怯地看了南宫璃一眼,“皇后娘娘把苏晨打的遍体麟伤,体无完肤。”
只是听李福这样说,南宫璃便似感觉到那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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