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洛见了,赶紧拉北义跪了下来,北义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他跪的人就多了,是人他都得跪。
施南德是个机灵的人,见刘典、旅杰忠下跪,知道不是什么小人物,也忙跟着下跪。
苏宁推着何慕枫进来,徐小海及人杰地灵都在院外安静地侯着,何慕枫进院就四处打量一下。
程安一查到那天那个丑丫头是归虏营的,何慕枫说什么也要到归虏营看看,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何慕枫贵为九五之尊,要到亲自到归虏营来看一个前顺的女战俘,这于哪一点都不合典制的。
程安提议是把那个丑丑的女俘着人送来,何慕枫无论如何不肯,一急差点还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只是跌了一跤,又不得不坐回轮椅。
何慕枫生气地拍着轮椅,如果换在以前,只要决定了,夜里就可以去看个究竟,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
圣安离这归虏营有些路程,朝里总有这样那样的事,何慕枫去归虏营的事一直到几日后才成行。
苏宁推着何慕枫来到加洛身边,何慕枫看了一会才道:“你,抬起头来。”
加洛只得抬起头看着何慕枫,何慕枫盯着加洛看了好一会,忽问:“北方很冷吧!”
加洛点点头,何慕枫笑了一下又问:“本来就畏寒,这么冷的天受得了吗?”
加洛刚想点头,冷不丁地转醒过来,忙用手比着:“奴婢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何慕枫盯着加洛看了了好一会才转过身问:“你们都起来吧,刘典,你带四爷四处瞧瞧。”
“是!”刘典和旅杰忠都听出来何慕枫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忙爬起来。
加洛伸手抹抹汗,虽很难过,但好歹过了一关,她的汗是流完了,刘典可心慌着,他瘸着一条腿推着何慕枫到归虏营里转悠,又一时不知何慕枫想瞧什么,何慕枫怎么会亲临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走到归虏营后面的山上,整个归虏营一览无余,何慕枫是穿着皮裘坐在瑟瑟北风中,刘典可就苦了,仅一件棉袍子站在雪地里,一条脚还痛。
何慕枫好一会才转过头看着刘典道:“刘典,朕问你。”
刘典忙跪下,何慕枫便问:“治国要治到何种境界才叫最高境界。”
刘典犹豫了一下才说:“四海升平、海清河宴、国富民安!”
“这些陈词老调,朕听得多了,讲具体点!”
“为民安其居乐其业,为官忠其君爱其民。”
“又是些陈词滥调。”
“皇上,耕者有其田,官者爱其民,怎么是陈词滥调?”
何慕枫微皱一下眉忽岔了话:“那个挺丑的女孩子,是归虏营的?”
“是,皇上!”刘典不明白何慕枫怎么又转到这上,何慕枫轻轻打开扇子问:“她叫什么名字?”
“小哑巴!”
“她不会讲话?”
“臣只听她叫过没听她说过话。”刘典愣愣地看着何慕枫,何慕枫合上扇子示意回了。
吴功如、宋边只知道来了个大人物,忙往刘典这边来看,何慕枫的车辇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宋边狐疑地看着刘典:“那个四爷是什么人?”
刘典用手指竖在嘴边故意很神秘地道:“这个四爷可不许讲,所以典也不敢讲。”
宋边一看刘典就知道他是故弄玄虚,瞅瞅北义,北义赶紧往加洛身后躲。
吴功如就根本不相信来了个大人物,干脆拉着刘典把退亲的事提了,刘典也很爽快,立马同意了,那吴功如才把一颗心放进了肚里。
加洛裹着狼皮有点失落地回到屋里,爬到炕上蜷着再也没动,反正有北义,她可以心安理得沉浸到自己的伤悲中去。
没过几日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早,刘典冻得瑟瑟发抖,正在院里犹豫要不要洗脸的时候,听到院外有响声,抬头却见苏宁推着何慕枫推门进来了。
刘典有些紧张地看着何慕枫,不明白刚走不过两天的何慕枫怎么又来了,怎么突然重视起这个归虏营来。
何慕枫示意不必行礼,刘典就呆呆站着,却见何慕枫突然扶着轮椅就站了起来,然后有些不灵活地走进了自己那间有点漏风的房间。
北义刚生上火,屋里并不暖和,加洛裹着白狼皮正用嘶哑的声音一个劲叫着:“北义,快点,好冷!”那声音不连贯又难听之极,勉强可以听明白,这么叫让爱说爱叫的加洛非常痛苦,哼了几声却看见何慕枫进来了,吓了一大跳。
何慕枫打量着屋子,忽对院里的刘典道:“刘典,四爷这里有几只好参,留着用吧!”
刘典又一头雾水,何慕枫一直比较厌恶他,怎么突然想着给他什么好参,似乎对他也太大方了,那徐小海已经捧着盒子进来了。
雕着花纹镶着金边的檀香木盒子放在屋中唯一破杂木头拼做的,还有些油污的饭桌上,更衬得那只盒子珠光宝气了,也更显得那张饭桌丑陋了,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刘典赶紧道谢,徐小海忙把饭桌边的一张长凳用袖子擦了擦,和苏宁一起扶何慕枫坐下。
刘典紧张,加洛更紧张,一时屋子安静得掉针都听得见,本生不大的屋子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显得更加拥挤,再加上何慕枫在这里,北义的火还没生好,加洛已经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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