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活着有意思吗?关笑天做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他就把你扔到这里来!”
加洛不以为然地道:“那证明他太在乎我了,象你做多少这样的事,他大约也不会在乎的!”
“你放屁!”施婧妤怒不可遏地抡起木棍吼道,“我是来帮你,帮你解脱,以后都不会再痛苦了!”施婧妤刚一说完,却觉得背后有些刺痛,加洛将那只簪子插进她的后背,施婧妤大怒道:“你个小骚货给你脸你不要脸!”说完一挥棍子打在加洛头上,加洛一下昏倒在地上。
施婧妤哼了一声反手把那簪子拨了下来,却觉得被簪子扎着的地方异常痛,一看簪子蓝幽幽的,知道有毒,赶紧伸手打翻烛台,看着烛台慢慢把破旧的帏幔烧了起来,才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会被发现,做梦吧!”说完得意地向门口走去,只是还没走到门边,也倒了下去。
余欢气喘吁呈跑到“勤政殿”,却碰到了容敏月,忙请了安,容敏月见了道:“余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匆忙?”
“回禀娘娘,‘冷风殿’着火了,火势很猛!”
容敏月听了便道:“皇上近日操劳国事,一直失眠少睡,好不容易才入睡了,别打扰了他,本宫安排人去救火就好,又不是什么大事,‘冷风殿’本就年久失修,烧了正好盖新的!”
余欢私下给加洛送木碳等物,让容敏月的人捉住过,重罚过几次,听了只得应“是”退到一边,急得团团转,容敏月看了他一眼,余欢忙退了出去。
余欢望着“冷风殿”的火光,叹了口气,跟了加洛不过两年,余欢虽为加洛挨过不少罚,但打心里还是喜欢这个主子的,余欢望着那越来越猛的火势,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再上去加把薪吹个风,巴心不得再猛一点,想着还有那包没喝完的老荫茶,忽然笑了一下,其实这样也挺好,这个主子本来就怕冷,这么大的火她就不会冷了,余欢在壁角坐了下来,望着火呆呆笑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问:“余欢,你怎么在这里?”
余欢回过头见是徐小海,忙回道:“‘冷风殿’着火了,想来回禀皇上!”
徐小海见那火光知道怎么都晚了忙问:“怎么管事的没有一人来禀!”
余欢便道:“奴才不知道了!”
何慕枫是从榻上惊醒了,这两个月,他因为加洛的事和繁重的国事,失眠得更厉害,这天夜里好不容易才睡了,偏就梦见加洛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就象在“云涯宫”初初相识的时候,穿着那件简单的的袍子,袍角仅有一枝荷花,何慕枫向加洛伸出手,眼前突然一团火光,加洛就消失了。
何慕枫一下惊醒了,下意识地走出“勤政殿”的,远远就看见了“冷风殿”的火光,只觉得分外刺眼,又觉得怎么会和梦里的火光一模一样?
唐加浩听闻施加洛烧死了,连听了两次才知道是真的了,说“冷风殿”连铁皮都烧熔了。
刘典有些紧张地看着唐加浩,唐加浩却惨笑一下道:“好,好,终于天人有隔了!”
刘典忙问:“加浩,没事吧,他们两到底是因为什么?”
唐加浩努力地吞了口口水摇摇头,他比谁都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杭龙听加浩面无表情地讲了这事后,笑了一下道:“总算是有个结果了!”说完回屋子收拾几样并不多的东西,打了个包袱出来看了唐加浩一会才道:“我想四处走走!”
唐加浩看着杭龙,点点头,杭龙又道:“当年我身负密命,隐去了北回,他们信不过我,一定要培养你成为一个刺杀皇上的死士,我在北回的化名叫唐人,我想皇上知道这个姓,所以一直让你姓唐!”说完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唐加浩听了一下知道自己是冤枉了父亲,父亲从没有想他去送死过,更没有喜欢爱加洛多于他,只是他做为何慕枫死士,有许多无法为人所道的苦衷,唐加浩只觉得喉咙被什么梗住了,冲着杭龙出门的方向跪了下去,然后伏在地上压抑地哭了起来。
“冷风殿”被大火烧了个精光,之后,从火堆里翻出了加洛烧成焦碳一样的尸体,何慕枫是按皇后的规格给下葬的,唐加浩听了觉得很好笑,人都死了按不按什么规格好象没有那么重要了,他不知道何慕枫是什么心情,只是他无法接受加洛就这么被烧死了,麻木的上朝,麻木地下朝,坐在官署里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可以定定地看到天黑,看那些东西如何堆得更高的。
刘典安排人过来把唐加浩案上的东西都搬走了,禀过何慕枫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自己那里处理,其实刘典觉得何慕枫怕比唐加浩还糟,唐加浩可以理所应当地麻木,何慕枫却不可以,刘典听人说这次“冷风殿”的失火,容敏月被降成了昭仪,徐小海由总管降成了副总管,“冷风殿”的总管,内侍,宫女全都处死了,好在是冷宫,人不多,加洛都死了,死了就是死了,刘典觉得处死再多人的人也挽不回加洛活转过来,当年认识加洛的情景又浮现出来,一个古道热心肠的丫头,怎么总没个好收场,大概真的还是遇人不淑吧!
唐加浩是天塑三年四月份,递折子称身体不好要辞官休养,刘典知道加浩是迟早的事,能拖两个月,是因为成了亲,怕这样或那样的人受牵连,所以两个月的折磨对唐加浩来说是相当长的,也是相当痛苦的,但刘典把折子扣了下来,没转呈给何慕枫,从何慕枫明显清减、冷漠的脸,刘典认为唐加浩是在找死。
加洛被烧死后两个月,内侍府负责给各宫送春季料子时,发现方修仪与她那贴身小婢紫日失踪了,还有加洛身边的婢女绛衣也没了踪迹,一查居然都失踪了两个月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人发现,内侍府的人吓坏了,忙将此事上报给何慕枫,何慕枫即没伸手接那折子,也没给话如何处置,于是就搁置了起来。
四年前北地镇来了一对非常奇怪的夫妻,丈夫方仁是眉清目秀,风度翩翩,人如冠玉,是个极美极文弱的男子;其妻英娘娇美异常,身材高挑,还高过夫君半头,对她那俊美的夫君极是喜爱,到了溺爱的地步,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方仁在北地镇出了名有两样本事:一是眠花卧柳,赌钱酗酒;二是医术高超,深得同行叹止。
家里夫君医术好那是件令人炫耀的事,但家里夫君眠花卧柳,赌钱酗酒怎么也算是一种极差的德行,但英娘一样地顺着,时常去还嫖资、赌债、酒钱,男人们都说英娘是古今难得的贤妻,女人们背地里就说英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把柄落在方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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