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不是小生不许将军带走,是北义自己不走!”
“他不走,本将就一把火烧了你这‘棠花馆’。”
墨玉听了哼了一声道:“宋将军姑且不论你能不能烧小生这馆,宋将军即便烧了‘棠花馆’,还能烧尽天下的‘梨花馆’,‘琼花馆’吗?”
宋边本是气势汹汹,但听了这话如被打下水的癞皮狗,站了一会才转身走了。
三人重回桌边,坐了下来,墨玉也回来了,加洛明白个七七八八,却假假地问:“玉公子,那是怎么回事?”
墨玉一施礼道:“郡主莫怕,是刚才那个北义少爷以前的相好!”
“他要做什么?”
“也不知这两人怎么了,北义是自己到‘棠花馆’来的,并没契约,宋将军数次来纠缠,那北义少爷就是不走,也真弄不懂,北义少爷跟着宋将军,怎么也好过到这里来卖艺呀。”
长仪有些涩涩地道:“是呀,就他那琴弹得那么差,也敢出来卖艺,要不是长得好看,玉当家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墨玉苦笑道:“倒不是小生要拿来污了公主的耳朵,这北义除了宋将军缠着,另外还有些来头。”
加洛一听有些惊讶地问:“他会有什么来头?”刚一问完,想起长仪的话,一下又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更为气恼。
墨玉给佳仪、长仪注入新茶,已经知道加洛不喜欢这茶,不慌不忙地吩咐给加洛端碗银耳汤才道:“是淮明王传过了话:北义在‘裳花馆’不准接客,但要给他安排最好的客人,小生怕死,不敢不安排!”
加洛别过头,却见佳仪嗑着瓜子道:“长仪,不会是你那十一哥也看上这愣小子了吧!”
长仪冷笑道:“九姐,不管我四哥,还是十一哥,在这事上,怕也只有你能是他们肚里的蛔虫了,我十一哥说不准还是你牵线搭桥认识的这个什么北义少爷吧!”
佳仪嗑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问:“十七,你这话是咋说的。”
佳仪不承认,但加洛心里倒赞同长仪,这个佳仪就会做那些个偷鸡摸狗上不了台面的事,何慕枫好女色,她就四处拨拉着女绝色送给何慕枫;这何允柯看样是好男色了,她闻到味就立刻给何允柯送那对口的。
加洛出来玩本是为了让何允柯为难,没想到在这“棠花馆”遇到北义卖艺这事,又听到北义与何允柯似乎关系不一般,心里非常不舒服了,大好的心情一下全没了,离开“棠花馆”就哪也不想去了。
回淮明王府的路上,加洛心情不好,一直打着车帘往外看,忽一辆华贵的马车,在不远停了下来,那车帘打开,加洛就看见曾泠弱那张生得好看,却不招她喜欢的脸露了出来,刚要张嘴却听曾泠弱骂了一声:“怎么,眼又瞎了,来人,给本郡好好责打!”
加洛还没明白过来,就见两边跟着的婆子拖出一个腰身细巧的女子,按在地上就抡起鞭子抽,加洛有些吃惊,长仪听到声音熟识也探出头来看,只见曾泠弱厌恶地看了地上那被打的女子一眼,一转过来却看到了长仪,立刻换上哭声叫道:“小姨!”
长仪皱了皱眉道:“我说弱儿,你也省点力气吧,大街上,别人看着是怎么回事!”
曾泠弱哭意更浓:“小姨,这个贱婢认为自己有两分姿色,以前总在南德面前挤兑弱儿!”说完又哭道:“小姨,你帮我求求十一舅,好不好?”
长仪叹了口气道:“弱儿,你小姨现在也是自生难保,还关着呢,怎么能帮到你!”说完又看向地上被抽得头乱衣破的人道:“少做这样的事,也当积德吧!”说完吩咐马车走,加洛有些不明白地问:“这尹安怎么在街上处置下人!”
长仪听了哼了一声道:“什么下人,是施南德的一个妾,她容不下,整天弄得鸡飞狗跳的!”
加洛想着长仪当年对刘典和晚娘的举动,和她眼下这番话,不由得笑了,抬手掀起帘子想吸口新鲜的气,见那挨打的女子被鞭子抽到地上,满身是血,正在挣扎,加洛却看清了那张脸,竟然是吴芷兰。
加洛愣了,忽有种感觉,施南德所谓纳妾与刘典有同共异曲之处,刘典是为了长仪,让长仪与他分手,施南德分明是为了报复吴芷兰害死句儿一事,心里梗了一下,却听被长仪申斥的曾泠弱更生气地道:“这个姓刘的老婆子看本郡的眼神这么恶毒,好象心疼她主子,来人,罚这刘老不死的顶着夜壶跪这里看她主子受罚!”
加洛又见着一群人把当年用鞭子侍候过她无数次的刘妈扯了出来,踢到地上,端了个夜壶放她头上顶着。
加洛虽相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一说,但没有想到吴芷兰与刘妈是这么个报应,轻轻叹了口气,马车越走越远,慢慢也就看不到这场闹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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