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洛一听就得意了,一伸手扯扯自己的衣袍道:“这是蜀国进贡的紫光缎,三年才织成一匹,每丈可是按千金来计算的啊。”
施杏雨听了点点头道:“怪说不得扎眼,原来是贵气得晃眼啊!”
加洛才知道施杏雨在讽刺她,嘟着嘴道:“小姑姑,你这么忙,有个人到你这里来帮忙要不要?”
施杏雨听了哼了一声道:“如果是你呢,就免了,别人倒可以试一试!”
加洛气得差点跳了起来,她那小姑姑总那不不待见她,施杏雨的饭菜与宫里的是完全没得比的,别说肉,连油星也没见着,真正的粗茶淡饭,吃了几口,已被何慕枫惯得嘴刁口挑的加洛根本吃不下去,再受施杏雨这么一打击就跑了。
到了“怡然居”让程安给施杏雨送份午餐,然后就去了唐加浩的那家小破宅子。
刘典很想托叶正康去打听一下长仪的事,但知道说不好,这叶正康就有可能去告发了自己,那么半年来的隐忍就全完了,说不准还会拖累晚娘,哪知道叶正康正想着法找人让他与叶晚娘分手,还想方设法凑齐了他把当初纳晚娘的那些彩礼的银子。
叶正康虽没读过书,但讲起道理来,也是条理分明的:“我说妹丈,你呢也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主,这五十两银子的礼钱,你拿着也还可以做个小买卖;我妹子晚娘也可以另寻一户好人家,所以这和离对你和晚娘都是一件好事,你说对不?”
刘典听了虽觉得有些屈辱,但还是小声道:“我不会做小买卖。”
叶正康一听便提高声气道:“那妹丈,你跟我说说你会做什么,会读书写字,那能当饭吃。”
晚娘哭着跪下来对叶正康道:“二哥,你就再容我们待一段时日,求您了。”
叶正康一见更气指着刘典骂了起来:“你就只会让你婆娘来磕头求人,是不是?”
刘典觉得不是叶正康、刘中说自己,即便自己都觉得窝囊,对于长仪,虽他有一万种想法,终还是觉得不妥,也只敢想想,现在想守着晚娘过日子,叶正康又不依不饶地嫌弃他没本事。
叶正康见刘典又开始发呆,气急了直叫:“你看,你看,又那副呆样子,我就不知道晚娘看上你什么了!”
因为晚娘的缘故,叶正康的计谋又一次没成功,他想让两人和离,自希望分离后晚娘可以重新找户上得了台面的人家,自己也好有个依恃,但晚娘死心塌地地跟着刘典,他有一万种想法也是没用的。
叶晚娘见叶正康气冲冲地走了,才起身到刘典身边道:“我哥就这样的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
“你哥说得没错,我真的很拖累你。”
“别瞎说了好不好?”叶晚娘忙伸手扶着刘典回屋。
叶正康一门心思要给叶晚娘找好人家,想尽了方法要拆散刘典与叶晚娘,刘典也知道这里有可能躲不下去了,这么躲即对不起长仪更对不住晚娘,晚娘为了他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痛苦,看着晚娘在灯下专心缝补衣物,刘典忽问:“晚娘,我想找些替人记帐的事,你问问正康,帐房需不需要人?”
晚娘愣了一下才道:“干嘛要去帐房做事?”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没个营生,于你我都不好!”
“那我去问问二哥!不好做就不去做吧…”
“晚娘真够纵容刘典的了,不去做用什么养活你!”刘典摸摸晚娘的头发,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晚娘不知他笑什么,见他笑也跟着笑。
吃晚饭时,晚娘犹豫半天才跟叶正康说了刘典想去做帐房的事,叶正康一听,拿眼斜了刘典一眼才拿腔拿调道:“帐房是你这种人去的吗,那都是父亲花了大价钱从外面请来的!”
刘典非常谦虚道:“那你瞧瞧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
“你,我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可以给你做的。”不过刘典肯出来做事,叶正康心里稍微舒服点,想想又道:“我那倒缺个抄抄写写的,你就去给我先做做看,丑话在前面,做得不好,你就从这个家里滚蛋!”
叶晚娘很紧张,怕刘典做不下来,刘典却点点头应了,叶正康才道:“前十日,没工钱,如果做得下来,每天二十文。”
刘典还是点点头,他倒没觉得叶正康这人瞧不上自己可恶,毕竟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小都养不活,在哪家都是容不下的,而且不离开叶府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所以叶正康的条件虽有点苛刻他还是挺高兴地应承下来了。
于是刘典正儿八经给叶正康做起事来,叶正康没有正儿八经的帐房,那些帐也做得乱七八糟的,刘典见了顺便一道给做了。
叶正康正为这帐的事头痛,出高了价怕出不起,出低了又请不到好的,被叶伯青骂过不知多次,说他事没做多大,帐是乱得一团糟,也不知是赚了还是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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