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宁小药一拍巴掌,说:“叔英明!”
福王坐着想了半天,被宁小药坑过之后,福王现在对宁小药是充满了警惕,万一再被这个死不要脸的货给坑了呢?
宁小药看着福王脸上不停变幻的表情,嘴角一抽,看来一个人帅不帅,表情这玩意也挺重要的,福王这张明明很帅大叔的脸,表情一多,秒变逗比。“叔啊,”宁小药喊福王。
“你别说话,”福王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宁小药说:“这还有什么可想的?”
福王说:“你没跟我憋什么坏?”
宁小药眉头一挑,说:“瞧叔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跟你憋过坏?我这人就不会做坏人。”
福王……,这货的脸皮是不是太厚了?
“叔,”宁小药说:“我看就这么办吧,救人如救火是不是?”
福王很艰难地问宁小药:“你打算怎么分我的田和,和我的钱?”
“这个叔你看着办,”宁小药说:“凤临城的情况你比我清楚啊。”
“你等等,”福王说:“你想让我回去?”
宁小药很惊讶地说:“你不回去,谁干这事?”
福王的脸部肌肉又开始颤抖了,凤临城也许会落到流寇的手里,这个货让他回去?送死吗?“我,我就知道,”福王拿手指着宁小药的鼻子。
宁小药有些茫然地说:“叔又知道什么了?”
“本王就知道,你想让本王死!”福王冲宁小药大声怒道。
“喵嘎!”眼见着福王的手指头要戳到宁小药的眼睛了,黑老大不干了,张嘴就咬福王伸出来的这根手指头。
“啊!”福王惨叫。
“艾玛,”宁小药忙往后拽黑老大,喊:“黑胖,快,松嘴,赶紧松嘴!”
“该死的畜生!”福王骂。
黑老大原本都准备松嘴了,听见福王这么骂它,黑老大更是死咬着福王爷的手指头不放了。
“宁玉!”福王连名带姓地喊宁小药了。
院外的慎刑司众人面面相觑中,王爷叫的这么惨,圣上把福王爷怎么滴了?
“松嘴,”宁小药掰黑老大嘴,说:“他的肉不好吃,真的,没小耗子的肉好吃,他以前胖还有油水,现在干巴巴的,跟啃腊肉似的,真的不好吃!”
福王……,这货还是在骂他吧?
黑老大被宁小药硬掰开了嘴,看着福王爷冒血的手指头,宁小药心虚了一下,拍了一黑老大的脑袋一下,说:“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再这样,下次我就揍你了!”
黑老大就没理宁小药,眯着眼看福王,伸舌头舔一下嘴唇,叫了一声:“喵嘎!”
“怎么回事?”福王冲宁小药说:“你这猫还想吃人?”
“哪只猫吃人啊?”宁小药把黑老大放地上了,说:“去看看你家督师去,别在这儿跟我捣蛋了。”
黑老大临走还冲福王龇了龇牙。
被只猫威胁了的福王爷,已经闹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现在连只猫都敢小瞧他了?!
“叔,叔,”宁小药冲福王晃晃手,说:“咱们不跟猫咪较劲哈,咱们接着谈正事。”
福王说:“我要看太医。”
宁小药拽过福王的手指看了看,发现她叔的手指少了块肉后,宁小药嘴角一抽,那只黑胖团子再这么发展下去,是不是真要吃人了啊?
“我要看太医,”福王再次跟宁小药要求道,这货就这么看着他流血,这个混蛋对他一定就没安好心!
“呀!天上有牛在飞,”宁小药抬头看天说。
知道牛不可能上天,但福王爷还是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天。
宁小药把福王的手指头握了一下,随即就松开了。
天空碧蓝如洗,另说牛了,连只飞鸟都没有。
“你,”福王爷低头看宁小药又要怒。
“手好了,”宁小药指指福王的手指。
福王意识到生疼的手指头不疼了,再一看,刚才还冒血的手指头血不流了,肉都长得差不多,就差长皮了。
“就像我能让叔你瘦下来一样,”宁小药冲福王晃晃手,让福王看自己,说:“只要叔你不断气,甭管你生什么病,受什么伤,我都能治好你。”
福王看着宁小药发呆了,其实王爷是个很精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宗亲里充当拿主意的角色,但每回遇上宁小药,福王爷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神医?”福王问宁小药。
“呃,”宁小药说:“咱们做人要谦虚,神医什么的,心里明白就行,不用说出来哒。”
福王十二万分地,不想跟这个死不要脸的货说话。
“叔你跟着陶语一起回冀东去吧,”宁小药说:“田地你看着分,我没别的要求,反正叔你要尽量做到公平。”
福王又看着宁小药看了半天,说:“圣上的意思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宁小药默了一下,抠抠手掌心,不患寡而患不均,看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在说公平吧?
“我知道了,”福王点了点头。
“哦?哦,”宁小药马上就把不患什么的丢脑后去了,说:“叔你知道了就行啊。”
“如何才能做到圣上所说的公平?”福王爷问宁小药。
“反正得让人活命啊,”宁小药说:“不能给你不能他的,这样就行了。还有,得立合同,不是,得写契书的啊,咱们不能让流民们觉得,咱们只是在利用他们,流寇退走了,这地咱们会收回。”
福王又感觉到肉疼了,问宁小药说:“若是流民不信本王呢?”
“这田是我的啊,”宁小药说:“我听说皇帝还算是一个很神圣的存在,他们不信你,不太可能把我的话也当放屁吧?”
福王……,所以他的话就是放屁?
“把姿态放低点,”宁小药很苦口婆心地跟福王说:“那么多老百姓活不下去了,不是等死,就是造反了,江山要是没了,叔你还当什么王爷呢?咱们现在是求着人家不要造反,再相信朝廷一回,所以那啥,叔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福王冷道:“圣上要本王给那些流民跪下?”
“要是跪下管用就跪啊,”宁小药说:“膝盖弯不下去,你就想象一下凤临城被流寇占了,大刀片子挥起来,那些汉子看中叔你的闺女们了啊,你的儿子们……”
“闭嘴!”福王拍着石桌冲宁小药吼。
宁小药拿手把嘴捂了。
福王在石凳上坐立不安。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宁小药很小声地又问了福王一声。
福王说:“本王也许会死在凤临城。”
“与家人死在一起,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宁小药拍一下福王的胸脯,说:“叔你可是汉子,你要让家人去死,然后你在京师城里再成一个家?”
“本王没这个意思!”
“那就回凤临城!”
“你当本王不敢?”
“那就回去!”
福王又拍石桌,道:“本王回去!”
“呼,”宁小药呼了一口气,冲福王一挑大姆指,说:“叔,我敬你是条汉子!”
福王坐着想,我做了什么?
“督师正在操心调兵的事呢,”宁小药把福王从石凳上拉了起来,说:“冀东的情况,叔你熟啊,我带你去见督师,你们一起商量一下。”
“等等,”福王说:“你让本王再想想。”
“项老大的军队就要打到凤临城了啊,”宁小药看福王赖着不肯走,干脆把王爷扛在了肩膀上,说:“你还想什么啊?救自己的家人还要想?”
“你,不是,我,”福王想喊,宁小药在这时开始飞奔,然后王爷灌了一嘴的风,咳到说不出话来。
看着圣上单肩扛着王爷飞奔而去,眨眼间消失不见,慎刑司的人们瞠目结舌,过了半天也没人说句话的。
楼子规正在帝华宫的一间偏殿里,跟陶语看列在纸的,冀东各地的大小军营,护国公在旁边不时提点自己的意见。
“督师~”宁小药扛着福王爷,跑进了偏殿。
楼子规抬头,手里的手笔一下子断成了两截,这姑娘怎么还扛上人了?
“圣上?”从坐椅上站起身的李阁老看着宁小药。
看见了李阁老,宁小药脸上的笑容马上就一僵,老爷子怎么还没回家?手一松,宁小药把福王爷扔地上了。
“这是何人?”李阁老看趴地上不动的福王,这位实在变化太大,李阁老一眼没把人认出来。
宁小药忙把福王又从地上提溜了起来,说:“老爷子,他是我福王叔啊。”
“什么?!”护国公叫了起来,听说福王瘦了,和亲眼看见福王瘦了,那真是两种感受啊。
福王冷眼看着护国公,道:“裴毅你叫嚷什么?”
护国公闭了嘴,要给福王爷行礼。
宁小药把手一挥,说:“现在这时候就不要讲究这个了啊,话说,老爷子,你怎么没回家呢?”
众人……,所以这个时候了,你就操心李阁老为什么没回家?
李阁老道:“臣不放心冀东的战事,故没有归家。”
“已经有人去通知太师了,”一直坐在一旁,没事儿人一样的裴殷这会儿看着宁小药道:“可是太师只说他知道了。”
“什,什么意思?”宁小药问。
“哼,”福王冷道:“谢文远不想管这事儿。”
“他也就搞窝里斗的本事,”宁小药满不在乎地把手一挥,说:“打仗指望他,那我们不如直接去死呢。”
“可是钱粮之事,”李阁老忧心道:“没有谢文远的话,如何调集?”朝廷里的大半官员是太师一党,谢文远发话不管,这些官员听从命令,那朝廷就瘫痪了啊,这还打什么仗,剿什么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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