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跟着宁氏开国老祖一起打下江山的十三家国公之一,被赐宁姓,统帅破虏军,镇守西南九州,从雍宁开国一直到了今天。
“我父亲是越国公宁恒,我大哥是骁骑将军宁晓暮,二哥是镇国将军宁晓萧,”宁三少一脸自豪地跟宁小药介绍自己的家人。
“那你是什么将军?”宁小药很好奇地问。
宁晓落的脸一僵。
“哦,你不是,”宁小药秒懂了。
宁晓落为自己辩解道:“我身体不好,不能练武。”
宁小药看看这少年比自己也就高半个头的身高,很同情地拍拍宁三少的肩膀,说:“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再往上长长。”
宁晓落看一眼宁小药,不服道:“你还没我高,我娘说是我男生女相,我看你比我还男生女相!”
宁小药……,你真要跟一个女人比谁更像女人吗?
宁晓落扭头看向了铁架子床上的少年,情绪又低落了下来,跟宁小药说:“他刚才还活着的。”
“你怎么会被抓的?”宁小药四下里找可以替少年人盖住身体的东西,结果没找着。
“我刚进城就被抓了,”宁晓落脱下了自己的衣袍,盖在了少年人的尸体上。
“你到京师做什么?”宁小药又问。
“太师的寿辰快到了,我进京给太师送寿礼啊,”宁晓落说到这里,神情又忿恨起来,挥了一下手臂道:“等我把这事告诉太师,太师一定会杀了这帮混蛋。”
宁小药:“呵呵。”忙活了半天,她救了个小太师党!
“恩公你为什么要这么笑?”宁晓落问。
宁小药这会儿又想了想,觉得事情不对,这少年要是个小太师党,谢太师杀他干什么?“你,”宁小药一边做好了痛揍宁少年的准备,一边问宁少年道:“这里就是谢太师的地盘啊,你给他送生日礼物,他怎么为什么要抓你?你送的礼物他不满意?”
宁晓落傻了。
“你不知道这是太师的地方?”宁小药问。
“你骗我,”宁晓落看着宁小药的眼神变了,说:“你跟这帮人是一伙的,你们演戏想骗取的我信任,说,你想要什么?”
宁小药吐血,“你是逗比吗?”宁圣上问宁三少。
“我不会相信你的,”宁晓落往后退。
“随便吧,”宁小药不想跟这个逗比说话了,看看地上躺着的五个人,宁小药将这五人的指骨全都踩断了,学了医术却害人?让你们后半生都办法行医啊!
宁晓落继续往后退,生于将门之家,他却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更重要的,这位怕见血。
“你保重,”宁小药白了这个逗比怂货一眼,抱起少年人的尸体,转身就走。
宁晓落犹豫了那么几秒钟,随后就飞跑着追到了宁小药的身后。
宁小药说:“你不是觉得我是坏蛋吗?”
宁晓落说:“你是坏蛋,我也是要出去的。”
宁小药说:“我跟你说,谢太师才是个坏蛋。”
“我不信,”宁三少说:“我祖母跟谢家老太太是手帕交呢。”
“手帕交是什么?”宁小药问。
“就是好姐妹,”宁三少说。
“亲的?”
“干的。”
宁小药冷笑了一声,亲外孙女儿谢太师都害呢,那杀个干亲戚什么的,对谢太师那老头儿来说,算得了什么?
“你,”宁晓落又看了看蹲宁小药肩头上的油灯和油瓶,说:“你肩膀上有老鼠。”
宁小药说:“我养的。”
宁三少……,还有养老鼠的?京师人可真会玩!
外面的石室里,几个大汉还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嘶,”石阶下,花大王冲宁小药吐一下舌头。
“蛇!”宁晓落惨叫了一声。
宁小药这会儿只当身旁这少年不存在。
“快走,”花大王说:“太师府来人了,他们要烧了这里。”
宁小药一惊,说:“我暴露了?”
花大王摇头,说:“应该不是,他们没说你。”
宁晓落这会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他怎么觉着这位在跟蛇说话呢?
“上来,”宁小药往下弯了弯腰,跟花大王说:“我跑得快,我带你出去。”
花大王往前一窜,缠在了宁小药的腰上。
宁晓落吓得又要叫,却被宁小药揪住了衣襟威胁道:“敢叫,我就把你丢这里!”
宁晓落“啪”的一声,抬手捂住了嘴。
宁小药拽着宁晓落往地室外飞跑,被拽得双腿离地的宁三少就感觉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吹刮得他眼睛都睁不开,等双眼能睁开了,宁三少发现,他人也在地室外站着了。
“这,这是假山?”宁晓落战战兢兢地抻头往假山洞外看。
宁小药拽着这位就往假山石下一跳,双腿落后,宁小药便听见了有快速奔跑的脚步声往假山这里来了。
“这是哪……”宁晓落要问。
“闭嘴!”宁小药还是用拽的,把宁三少拽上了小花园的院墙上。
这处院墙下,正好生长着一棵很高的槐树,茂盛的枝叶正好给宁小药和宁晓落做遮挡。
蹲墙头上了,宁小药就不管宁三少了,问花大王说:“你那一家子怎么办呢?”
花大王不在意地道:“走了。”
“走了?”一家子离散了,这位还这么淡定呢?宁小药想不明白。
宁晓落说:“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你在跟蛇说话。”
“闭嘴,”宁小药凶了宁晓落一句,话说,她为什么要把这个相信谢太师是好人的货救出来呢?(这不得问你自己吗?o(╯□╰)o)
宁晓落也不乐意跟宁小药在一块儿呆着,看看墙下,太高,他跳不下去……
“那你要去哪里呢?”宁小药继续为花大王操心。
“我会找着新家的,”花大王还是无比淡定地说:“不饿死就行。”
“是呢,这也是我的人生目标之一,”宁小药点头。
二十几个身着太师府家丁衣服的大汉,这时举着火把,跑进了花园里。
“这是,”宁晓落眯着眼仔细看了看这帮大汉,说:“这是太师府的人?”
宁小药没说话,她说了这是太师的地盘,这货不信啊。
“是太师派人来救我了!”宁晓落激动道。
宁小药撇嘴,这人已经逗比到一定境界了。
“哎,”宁晓落在这时问宁小药说:“你是谁啊?你娘亲是谁?”
宁小药说:“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见面了,你可以叫我无名氏。”
“你有去过西南吗?”宁晓落又跟宁小药打听道。
宁小药说:“木有,我京师城还没逛完呢。”
“那你娘亲呢?”
“她也木有,”宁小药说,谢太后进了宫后,除了出宫生宁玉那一回,就没离开过帝宫。
宁三少这下子放心了,这个不可能是他爹的种了,他爹除了十五年前带他娘亲上过一回京,这辈子一直在西南九州转悠呢,人母子没去过西南,那自然就不可能见着他爹了。
宁小药挠了一下脑袋,问宁晓落:“我感觉你问的问题有些怪,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没有,”宁三少忙就摇头,平白无故给人按一个爹,换作是谁都得动怒吧?更何况这位他还一定打不过。
家丁们扛着油桶跑上了假山,按开关,将被宁小药关上的石门重新又打开,直接就开始往石阶下倒油。
“这味道,”宁晓落使劲嗅了一下空气,脸色变得煞白地道:“这是火油。”军中作战时用来烧城毁物的火油,这味道,宁三少从小就闻过,他不会认错的。
宁小药说:“是呢,他们准备点了火以后去救你哦。”
宁晓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不对,他们是假的,他们不是太师府的人!”
宁小药扭头看宁晓落,谢太师是不是给这少年灌过什么迷魂汤了?这人怎么就认定了太师是好人呢?
“他们点火了!”油灯吱的叫了一声。
宁小药扭头又看假山那里,黑烟从石门里滚滚而出,太师府的家丁们都退到了假山下。
摔!
看着看着,宁小药想起来了,地室里还有人呢!她跑出来时,觉得太师府的人总不能杀自己人噻,现在现实告诉她,她还是把谢太师和他手下人想的太善良了!
“又来人了,”油瓶叫了一声。
一个锦衣公子打着伞,走进了院门,身旁跟着两个手里都打着灯笼的侍卫。
宁小药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来了,这位是白天里刚被她修理过一顿的谢安世,谢太师的三儿子。
“我,我见过他,”宁晓落喃喃自语道。
宁小药说:“我也见过他,他是谢安世。”
假山洞里冒出的烟这时从黑烟变成了红烟,在雨夜看着,有些妖娆艳治的意味。
“毒烟,”宁晓落说。
宁小药吐了一口流进嘴里的雨水,那完了,地室里的人没救了。
谢安世站在了假山下,问道:“今日带来的那个男人在里面?”
一个家丁忙回话道:“是。”
谢安世看一眼已经将假山上端笼罩的红色烟雾,道:“火灭之后,将这处地室封死。”
宁小药扭头看宁晓落,小声问:“这会儿太师还是好人了吗?”
宁晓落声音颤抖道:“为,为什么?”
“你仔细想想,你蹲笼子的时候,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宁小药引导宁三少道:“他们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吧?”
宁晓落说:“那些人是大夫。”
宁小药开始思考,她还要不要跟这逗比继续说话下去,不是大夫那些人动刀给人做整容手术?
“那几个大夫说,我的脸,”宁晓落摸一下自己的脸,茫然道:“他们说我的脸不用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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