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钟离亦邪把手里的那本账册看完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小女人已经半靠在墙壁上,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打横抱起来。
“老板?你做完事情了吗?”一向浅眠的信心,在钟离亦邪碰到自己的时候,立刻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呢喃着问道。
“恩,你睡吧,没事。”钟离亦邪轻轻地说道,把她放在大床上。
“恩,有事情你就叫我,我真的困了,晚安。”信心咕哝了一句,把头埋进枕头里面,沉沉地睡去。
钟离亦邪看着睡着的信心,伸手把她的腰带松开。
见信心此时又没有什么反应了,反而还翻了个身,露出甜甜的微笑。
钟离亦邪又把手缩了回去,在她的脸颊上面落下轻轻的一吻。
似乎是觉得安心了之后的信心,睡得特别的沉,钟离亦邪的动作再也没有吵醒过她。
第二日。
信心睁开眼睛的一霎那,立刻警觉地看向周围的环境。
腰上有一只手臂紧紧地把自己桎梏在一方温暖的后垫上面,僵硬地转动脖子,信心屏住呼吸不敢置信地看到了钟离亦邪那张冷峻的脸庞。
那棱角分明的的脸,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依然彰显着霸气。
疑惑自己昨夜明明是在那踏上睡着的,为何一觉醒来却是在床上,而且,还被钟离亦邪揽在怀里,以自己的警觉性,没有道理会不知道的。
皱着眉头,信心在心里面思量着,自己应该没有被吃豆腐,她虽然未经人事,但是活在物欲纵横的二十一世纪,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只是,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醒了?”钟离亦邪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魅。
“我想,我应该不至于会梦游爬上你的床吧?”信心的声音冷冷地。
“我抱你上来的,怎么了吗?”钟离亦邪居高临下的姿势,看见信心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把她翻过身体,想让她面对着自己。
信心在钟离亦邪的手臂离开腰间的一霎那,弓着身子,爬坐起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并不应该让我上这张床。”信心看着钟离亦邪,全身的细胞紧绷起来,自卫的姿态尽显。
“我说过,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你没有忘记吧。”钟离亦邪不悦地说道。
信心闻言,心里立刻怒气泛起,从未如此生气的信心,身体微微发抖,双手紧握住,指关节泛着青白的色泽,剪水的双眸瞪着钟离亦邪,道:“我不知道原来你的理解是这样的,我看,我们之间并不适合存在雇佣关系,很抱歉我要递辞呈了。”
“你说什么?”钟离亦邪拉住准备下床的信心,皱着眉头问道。
“我说,我无法再为你服务了,我们之间存在观念的不一致。”信心冷冷地说道,然后用力挣脱钟离亦邪的手,离开床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你怎么没有觉得我们观念不一致了,只是因为我把你抱上了床吗?”钟离亦邪一下子无法相信,那个淡然如菊的女人居然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
“只是?钟离先生这对于你来说仅仅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吗?我不是你的妻妾,更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女人,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抱上你的床,让我睡在你的怀里,难道你们这里没有礼义廉耻的吗?”信心气得发抖,咬着牙,从牙缝里面说出来。
信心的双眼冒火,对于她来说,贞洁比什么都重要,她有精神洁癖,不是与自己的丈夫,她无法做到与其他的异性相拥而眠,还能够做到心静如水。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当钟离夜宫的主母吗?”钟离亦邪看着信心问道,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想,我们可能无法共同讨论问题,昨夜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辞呈我可以现在就写给你。”知道在这个朝代里面,男人是天女人为地的观念,信心不想要纠缠于这个问题,语毕,大步走向书桌。
摊开宣纸,拿起一边的书镇将宣纸摊平,拿起桌面上的毛笔,在昨夜钟离亦邪用过尚未干涸的墨水里面蘸饱墨汁,提笔而落,洋洋洒洒的辞职信便跃然之下。
辞呈:因个人关系,特请辞去贴身女婢一职,请予批准!请辞人:信心。
钟离亦邪性格刚强,就连毛笔都是选用虎毛硬毫,也因为昨天夜里用完笔之后,墨汁干涸凝固,使得此时信心写起来更加顺畅,信心手下的毛笔字不是很美观,却有一种大气利落的感觉。
不待墨汁干了,信心便抬头看了钟离亦邪一眼,深呼吸一口气,提步走出房门。
脚步尚未踏出房门,信心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悬空了起来,来不及惊呼,耳畔就传来了钟离亦邪火热的气息。
抱住信心略显单薄的身子,把她腾空抱起来,钟离亦邪满脸阴郁地步入房内,信心不说一语,只是挣扎着身子要跳下钟离亦邪的怀抱。
钟离亦邪的手臂强壮有力,又岂是信心随意可以挣脱得开的,走到床前,钟离亦邪脸色铁青着,把信心丢上大床。
“啊!”被抛出去扔在被子上面的信心惊叫了一声,扶着有些发疼的后腰,慢慢地从被子上面爬了起来。
“钟离亦邪,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会改变什么,我不是奢求你给的身份地位,也不是在欲拒还迎,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的。”信心半跪在床上,冷声对着钟离亦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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