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江湖是什么？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夜鹰涂好信心的手腕，提了起来，放在手心里面，认真的看着信心的手掌。
“也许，但是别人的生活态度怎么样我管不到，可我自己的生活态度由我决定，以杀止杀，不是我的态度。”信心挑着眉，云淡风轻的说道，只要不惹到她的底线，别人怎么样，她都无所谓。
“以杀止杀？说的好！”夜鹰没有想到信心竟然如此说，以杀止杀，他这十几年以来，就是这么过来的，最终，却只在这个女人的嘴里，变得云淡风轻起来。
“你笑了。”信心看着夜鹰的脸，淡笑着说道。
“你何时见我凶过？”夜鹰反问，对于信心的问题感到好奇，更对信心的答案感到期待。
“没有，你以往的笑，不达眼底，我只见你笑过两次，事实上你笑起来，很阳光。”信心看着夜鹰俊美的脸，回以一脸春风和煦。
“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我的笑过于苍白，而你的笑过于淡漠，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人。”夜鹰一边端详着信心的双手，一边把玩着。
“不，我们不一样。”信心挑起眉回应道，同时想要抽回被夜鹰一直捧在手里的双手。
夜鹰单手就握住了信心的双手手腕，不让她离开。
“嘶……”信心的手腕受到挤压，疼痛终于令她哼了出声。
“痛吗？”夜鹰问道。
“痛。”信心回答，两个人此刻脸上都没有了笑容，那一直陪着她们日日夜夜的笑容。
“那就乖乖的听话，没有能力的人，只能乖巧一点，免得讨苦头吃。”夜鹰说着，继续把玩着信心的双手，或是抚摸或是轻捏。
“我并不是一件玩赏的物件，而且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别人过于亲近。”信心皱着眉头说道。
“小丫头的个性还真是倔强啊，不过刚刚十三姨太说的话却是真真的，这里，你既然来了，想走，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夜鹰忽然靠近信心，低着头看着信心的眼睛，邪魅的说道。
“是吗？”信心淡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夜鹰，不急不缓的问着，语气像是波澜不起的湖面，平静而已静溢。
“你这双眸子还真是找人喜欢，刚刚就是你这一双淡定不已的眼神救了你。”夜鹰忽然的就笑了起来，额头轻轻抵着信心的额头。
“什么意思？”信心轻轻的侧过身子，避开夜鹰。
“呵呵，我一直在想，你究竟会忍到什么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击，直到八姨太落下的那一掌，我以为你会惊慌失措，或者闭上眼睛默默承受，却不想你竟然睁着眼睛，淡漠的看着眼前。”夜鹰轻笑着说道。
“你一直都在，只是想看看我会怎么在你的手里挣扎吗？”信心明白过来，安置在他的后院当中，放任三天不理会，给了八姨太等人错误的感觉，所以才敢轻易的上门来挑衅，夜鹰等的，就是看自己怎么应对。
“是。”夜鹰大方承认。
“那你是想要确定什么事情吗？”信心问道，这一点，令她想不通。
“你以为我想确定什么事情？”夜鹰反问。
“我不知道，只是我也知道堂堂鹰盟盟主，绝不会如此无聊的看我这小丑在演戏，而你在一旁看着吧？”信心讽刺的说道。
“也许呢？你表演的很好，我很喜欢。”夜鹰似真似假的说道。
“谢谢你。那么请问，我的新住所在哪里？”信心压着声音说道，对于自己成为一个小丑演戏，信心感到很不高兴。
“你就住在以凤楼，那是属于你的地方。”夜鹰并不打算另外找地方给信心住。
“你在开玩笑？”信心质疑。
“不，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夜鹰一脸泰然的说道。
“理由！”信心咬牙切齿，对于以后或许会有更多的女人找上门来的日子，已经感觉到深深的厌烦了，对于女人之间的事情，她一向不擅长处理，更何况是一群深闺怨妇。
“没有理由，如果你一定要，那就是我高兴，所以，你只能按着我的心意，住在我想让你住的地方，这样，够了吗？”夜鹰笑着说道，对于这个小丫头身上的趣味，他感到很讶异，而这趣味，事实上的确很吸引他探究的欲望。
“够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信心气恼的转身就走。
夜鹰看见信心的反应，立即放开了信心的双手，生怕不小心伤到了那个可爱有趣的小丫头。
信心走出凉亭之后，远远站着的丫鬟小可立刻跟上。
“我究竟，想要确定什么呢？”看着已经走远的信心，夜鹰沉吟着，仰望着天空，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感慨信心的话。
夜晚。清凉如水。
信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叹口气，信心抱着棉被起身，头靠着床栏，做在床边。
连续在鹰盟四天了，四个夜晚都是睁着眼睛到天破晓，然后才沉沉睡去。
看窗外的月光淡淡的洒进了房间，信心干脆站起身来，披了件外衣，往门外走去。
月亮，清亮地高高挂着，想起钟离亦邪曾经也在这样的夜里与信心信步谈话，信心忽然的就觉得有些想他了，只是很快便又摇摇头，将脑海里面那个人挥去。
不知不觉中，信心已经走出了以凤楼，来到了庭院里面，庭院里面开满了不知名的花朵，或是迤逦或是娇艳，信心看着这些在夜里依旧美丽迷人的花朵，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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