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幕下的如萱阁寂静而幽宁,百合香袅袅散着余烟,纱幔垂落,烛光摇曳,泛出一片迷醉的绮丽。
沉香木榻上,李三郎开始亲吻身下的女子,慢慢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施加于她,侵入她的唇齿之间,紧紧缠绕檀口内的柔舌,甘甜而柔滑。双手也没闲着,松开她的小手,解开她的衣衫,她的肌肤细腻如婴孩儿,轻缓的拉开亵衣,两团软雪盈白而挺立,握住其中一团,吻在她的另一处娇红之上。
啊!萧可惊叫一声儿,红着脸坐了起来,胸口的衣衫被解开一大片,忙用双臂掩住,刚才不知是怎么了!竟然让他那样吻!
“后悔了?不想要我,可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嘛!”旖旎的光线之下,李三郎早已动情,急促的呼吸声再也不能平复,他的王妃长发散乱,面带红霞,尤似晨雾中的海棠花。
“别拿我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喜欢我?”扪心自问,这怎么可能?他是李世民的儿子,天潢贵胃!小说里是怎么说的?宫廷里孕育出来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伟岸的男人,身上流淌着极尽奢欲的隋炀帝的血,是天生的王孙贵族。
这样的王孙贵族怎么可能喜欢我?他不过把我当成了他的表妹萧泽宣,和他亲上加亲的萧家小姐。“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因为我不是,萧泽宣!”真相一出口,萧可像是后悔了,她发现自己竟有些舍不得离开!
“不管你是谁!反正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李三郎双眉一扬,再次把萧可揽在怀里。
“我去的地方你不能去!”要把真相道出,竟是这么难,到底在不舍什么?“我不是兰陵萧家的泽宣,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族!我姓萧没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姓,更没有‘两朝天子,九萧宰相’之称!父亲不是谏议大夫萧钧,祖父更不是什么兰陵县公、礼部尚书,你们都认错人了!”话一出口,萧可松了一口气,他怒也好,怨也好,实情就是如此!
李三郎根本没听懂她的话,微然一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也不是什么李三郎!你们也认错人了?”
又是重蹈覆辙,看来自己的话根本没人信,伸手将他推开,“你还是让我走吧!我要去的地方你真的不能去!”
“龙潭虎穴?”他轻浅一笑。
“你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王候公爵?”萧可抬目相问。
她的目光里包含了什么?让他看不明,也猜不透,熟悉中又带着陌生,一笑付之,“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为你舍弃也值得!”
“如果我真的不是萧泽宣呢?”萧可差一点就被他感动。
“那我也喜欢你!在会昌寺看到第一眼就喜欢你!在杏林里遇到你的时候更喜欢你!”李三郎笑得那么和煦。
“可是我……!”
话音未落,李三郎拥着她倒在了榻上,吻着她的玉颈、脸颊、樱唇、香肩,再次褪去她的层层衣衫,双手在两团软雪上揉捏起来。这次,萧可没有反抗,任他肆意揉搓,尽管酸痛连连。
抬起手臂,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峰,细细密密,之下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翘似棱角般可爱!还有那股淡淡的香,混合了男子气息的幽香,若兰芷,若青芜。
“是什么香?”
“零陵!出自零陵的香!”
呼吸急促间,李三郎的手从两团软雪上离开,急切地解着她腰间的裙带,榻上散落的衣物均被他从芙蓉帐内抛出。很容易侵入她的双腿之间,萧可的身子为之一颤,几乎是一丝不挂的显现在他面前,开始羞涩,想要遮掩,无奈身子像水一样化在那里。
稳住了萧可,李三郎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和宽阔而健硕的胸膛,令人血脉贲张。他再次倾覆于身下女子,侵入湿润的柔舌,霸道的吮吸、深度的蹂躏,肆无忌惮在软雪的娇红上咬噬,适才的柔情蜜意,骤然成了狂风暴雨。
抱着他火热而健硕的身体,萧可连声轻吟,体内那看不见又摸不到的情愫渐渐被他挑起,忆起好友手机中的画面,忐忑不安中又跃跃欲试。他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萧可的视线,双臂环于她的颈下,将坚实的胸膛与柔柔软雪摩擦,把她沾了汗水的长发抿起,一手托起她的下颌。
与他的目光相对时,萧可羞涩难当,一丝红晕落在了脸颊,当感受到他的坚挺与炙热时,心头一惊。“不要!”她的眼眸里满是恳求之色,一头青丝在枕上散乱。
点水般吻在唇间,好让她放下恐惧,膝盖慢慢向前移动,再次荡开紧箍的双腿,轻轻浅浅地进入,她似在反抗,半推半就之间挺身直入,换得她一声惨叫,眼泪夺框而出,雪白的肌肤上斑斑殷红。“很疼吗?”他怜惜的寻问着,身下的女子已是不知所措。
萧可陷在惊惶之中,就在他侵入的一霎那,前所未有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骇,身体随之也痉挛起来。失去了什么?原来大婚那晚他并没有……。啊!他的深入又剌痛了她,再一次忍不住叫出声来。
对男人来说,这一声是最好的催情良药,吻着她脸上残余的泪珠儿,有节奏的律动起来。疼痛过后,是极度的欢愉,萧可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就在站在高高的云端,纵身一跳那么痛快!她开始回吻他,他的胸膛、他的脸颊、他的双唇……芙蓉帐飘落处,木榻在‘吱吱’作响。
红烛泪尽,天色微明,萧可贴在李三郎的怀里,一夜不曾入睡,身体仍在隐隐作痛。闭上眼睛,浮现在眼前的尽是昨夜激情的画面,两团软雪上还留着几抹残红,原来这就是枕席之欢,溢于言表又欲罢不能。看着他的身体也会想入非非,想着他每一个亲吻,每一次深入,情不自禁吻上他的胸膛之上。
“怎么不睡?”一吻之下,李三郎从睡梦中醒来,一如半祼着身子,再看怀里的王妃,脸颊布满红晕,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子下,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昨晚没有尽兴吗?我现在补偿给你!”
“你才没有……!”后面那两字,萧可实在说不出口,窘在怀里不动弹。
“我是没有!”李三郎怀抱佳人,笑得那个美滋滋,“要不你陪我再来一次!”
“讨厌!”萧可羞羞答答,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蓦地又想起了什么!为之变色,“既然你决定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喜欢别的女人!哪怕妹妹也不行!你能遵守吗?”
“我喜欢你不假,又关妹妹什么事儿?”李三郎觉得很好笑。
“反正我知道!就是不许喜欢高阳公主!”小说里的这种八卦萧可是深信不疑,既然在他身边,就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免得千百年后被作者写进小说里八卦。
“那可我一母所生的亲妹妹!”李三郎是哭笑不得,他的王妃未免想太多。
“亲妹妹怎么了!难道亲妹妹不是女人?这种事儿我见多了!臭汉、脏唐、宋不清……”
只顾说得痛快,完全没看到人家已经不理她,一直在想那本小说的名字和结局,记忆里只有茫茫一片雪原,寒光凛凛的长剑和在雪原上绽放如鲜红花朵般喷溅血液……。
“怎么了?”李三郎摇摇她,刚才还妹妹、妹妹的,怎么又发起呆来。
萧可失神的摇头,那明明就是一本小说,杜撰出来的作品,还在担忧什么?作者都喜欢曲折离奇的情节和壮烈、凄美的结局,小说就是小说,一个凄美动人的故事而已!而故事永远成不了历史!
生夏如花的季节,净土寺后那半坡杏林早已不见了杏花,杏子被人摘去,留下一片绿色海洋,随风舞动着。
萧可邀了李三郎来此玩耍,这是她第一次高高兴兴地出门儿,戴了白纱幕篱,穿着粉色纱裙,有林荫的遮挡,倒也不觉得热。三郎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十几枚杏子,交给萧可后说去找篮子装,可这地方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去哪儿找篮子?
突然想到了伟伦,过了这么久,他还会住在这里吗?萧可用手帕抱了杏子,顺着林间小径往前走,隐隐听到净土寺的钟声,又站在那处高岗上,高大巍峨的寺庙仍然屹立,回家的路根本不可能出现。
“我天天来这里,仍没有发现你说的路!”
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可蓦地回头,是伟伦没错!他还是一如从前,白衣翩翩,眉目如画。手一松,丝帕里的杏子一只只滚落下来,什么感觉?爱恋?依恋?深恋?
伟伦再不多言,只是帮她捡起了杏子。
“你会跟我走吗?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怎么还是不死心?对三郎不是太不公平吗?
伟伦笑着摇头,那么云淡风清,“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跟你走!”
“你舍不得什么?”萧可眼中含着泪,这真是自作多情!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我放不下太多!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前途!还有……!”
“够了!什么家人、朋友,你是放不下李琅嬛吧!”生气了?嫉妒了?不过一切都是徒劳,何必呢!放手多好!“对不起,是我在强人所难!是我一厢情愿,你走吧!从今往后,就不必相见了!”
天地间是那么静,青冥长天,淡淡流云,只有整座山林在婆娑起舞,那么萧肃,那么黯然,就像一首匆匆的离别之歌!
“到处找不到你!跑到这里来了!”李三郎微笑而来,手上多了一只小小提篮,“好看吗?”又觉得萧可不对劲儿,似是哭过,“怎么了?谁惹你哭了?”
萧可摇头,轻拭着脸上的泪花,上前贴在李三郎的怀里,一眼看到他手里精巧的花篮,挤满了紫色的小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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