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帝赵昀将眼前的形势,给杜杲摆了一摆,杜杲叹曰:“老臣的计策倒有一个,不知皇上能否用它?”赵昀忙问:“何计?不妨献之。”
杜杲道:“张明辉,过上3天就可到达临安,皇上要在明辉回京之前拿下丁大全,将兵权由张明辉掌管。”赵昀感觉奇怪,为什么要在张明辉回京之前拿下丁大全?又为什么要将兵权一下子就给了张明辉?张明辉去了蒙古多长的时间,还帮助蒙古征服了斡罗斯,从而使蒙古占据了东欧的大部分土地,大有向西欧挺进的趋势,蒙古在欧洲取得如此辉煌战绩与张明辉的指挥才能脱离不了干系。万一他的内心已经投靠了蒙古,那么,这道任命不就是找绳子栓颈么?可是,眼前的丁大全得意妄为,完全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他公报私仇,为所欲为,任意陷害朝中大臣。若不除之,必然危及大宋江山。
杜杲见皇帝低头不语,知道赵昀心存顾虑,于是,对皇帝说:“为什么要抢在张明辉回京前,拟任他枢密使之职呢?张明辉去了蒙古这么长的时间,又因为他是蒙古的驸马。陛下会如何想?众大臣又会如何想?倘若明辉在京,他会考虑这个因素的,凭他的思想和个性。就断然不会接受皇帝这样的任命。军中最高职务落入谁手,确定了朝廷的荣辱和兴衰,明辉的战争指挥能力,令蒙古都不得不服。堪称天下第一,重用了他,蒙古就不敢随意南下了。”赵昀表面答应,内心却极为不悦。他对张明辉还是缺乏信心,万一他投靠了蒙古,那权利越大,宋朝廷也就灭亡的越快。
赵昀要杜杲谋略,怎样才能拿下丁大全。杜杲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声,赵昀连连说道:“妙计,妙计啊!”
原来杜杲假装辞去了军中大权,象征权利的虎符还在自己的手中。赵昀便按照杜杲的计谋,故作为难地对丁大全说:“朕答应拟任爱卿为右相兼枢密使,不日就会召集群臣宣布,并将调兵谴将的虎符置与爱卿的手中,无奈虎符还在杜卿府里,朕不想引起众臣的异议,而节外生枝,故想让爱卿事先和杜杲打好招呼,结交情谊。若不这样,那杜杲脾气犟扭,以老卖老,到时候朝堂混乱,那可如何是好?”丁大全急想大权在握,没有细想太多,便点头照办。
果然,丁大全叫人抬了众多的贵重礼物来到了杜府,杜杲急忙相见,府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薛极、王愈、盛章、李知孝、冯为、李光等高手全部都隐藏在杜府的周围。为了保险起见,杜杲还叫儿子杜庶领兵包了外围。
晚饭时刻,丁大全和杜杲上席,为了蒙蔽丁大全,杜杲还从内房把母亲扶在了桌位上,丁大全见府里无有多人,就问杜杲,“杜大人,这般大的圆桌,却了无几人,叫府里的杂役和家丁前来就坐啊。”杜杲笑曰:“老夫,自从皇帝恩赐后,就府中养老,陪护母亲大人,只有犬儿偶尔到府,其他之人全没了踪影,人走茶凉哦。”丁大全站起,端杯敬杜杲之母。他又倒满了一杯恭恭敬敬地走到杜杲的身边说:“杜大人,为了宋廷江山,劳苦了大半辈子,乃小辈学习楷模。”说后他便立干而尽。
而杜杲坐在位置上却纹丝不动,丁大全很是不满,心想:我现在的职务是右相兼枢密使,比你以前可是风光多了,虽然还没有宣布,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可这样对我?他刚想发作。杜杲却说话了,“丁大人知道我为什么不喝吗?本来你到杜府拜访,我须礼貌待客,方显地主之宜,而你和别人没有两样,看不起老夫是个闲散之人。”丁大全一听十分愕然,忙问:“大人所言如何?”杜杲慢慢地解释道:“首先,你对我的称呼有误,谁不知我是珠达的义父,女儿离开了,女婿就翻脸不认人了,不是我说你,这么长的时间,你到了几次我的府中,珠达自杀,是不是我恳求皇上给足了你的脸面?你现在升官了,就连妻子的义父也不要了,不称呼岳父,却叫大人,和别人有两样吗?”丁大全恍然大悟,连忙赔说不是,他还自罚了三大碗的白酒。
杜杲见丁大全的舌头都短了,也觉得差不多了,便对他说;“老夫知道女婿是为虎符而来,你放心,不交给女婿那还交给谁呢?”说后他把杯子用力掷地,埋伏好的高手即刻冲了出来,丁大全醉的不醒人事,待他醒过来之时,人已经蹲进了大牢。
那权利的象征,调动军队的虎符,杜杲早就交给了皇帝赵昀,因为交出虎符,是赵昀在御书房单独面见杜杲之时,所以并无他人知晓。赵昀当时想的是:朝廷只设枢密副使,让丁、张二人互相牵制,相互监督,而真正的大权始终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事与愿违,张明辉不在,丁大全便借机窃取了全部的兵权,当权利已经膨胀到能“指鹿为马”任意妄为的时候,赵昀才感到事态严重,而当时的所为,又恰好帮助自己铲除了这颗毒瘤。
朝中丁大全派系之官员,见他被捕入狱,纷纷与丁大全割离,反来诉其罪状。赵昀便抓住时机,整顿和调防了军中的一些高官。恢复了懂槐的一切职务。而令杜杲想不到的是,赵昀没有拟命张明辉为枢密使,他将军中大权和象征这一权利的虎符,交给了那毫无战绩可言的贾似道。
明辉没有想那么多,回到了宋廷,能把自己的军事才能用到保家卫国当中,就心满意足。
宋、蒙僵持了几年,大战少有,小战无数,因蒙古战场分布太广,无精力大规模地征讨宋国。转眼到了1241年,宋廷相对稳定、平和。而蒙古这年的12月11日,窝阔台因为酗酒而突然暴毙,使他的西征进程被迫中止。当时大军正朝往维也纳推进,但为了赶返参加位于蒙古的库里尔台大会而急忙撤军,自此以後,蒙古大军就再也没有踏足这片土地。
窝阔台去世后五年,一直都由他的皇后乃马真专政,直到1246年8月24日窝阔台的儿子贵由继任为止。
窝阔台在位的期间,蒙古于1234年与南宋联手消灭金国。但与此同时,由于与南宋接壤,使双方的冲突日渐加剧,也拉开了双方不断征战的序幕。在南方战线僵持不下之时,蒙古大軍的铁蹄转往東方的高丽,並使他们臣服,西线方面,蒙古大軍完全控制了波斯,並继续西近,占领了除诺夫哥罗德以外斡罗斯的全部,以及波兰和匈牙利的全境。
那窝阔台的儿子贵由继任了两年就仙世在皇位上。而与此同时,拖雷也病逝在蒙古,1251年7月1日拖雷的大儿子元宪宗蒙哥即位,大蒙古国皇位从窝阔台家族转入拖雷家族,元宪宗追尊父亲拖雷为皇帝,为拖雷追上尊谥庙号,庙号睿宗,谥号英武皇帝。
蒙古的皇位,终于转入拖雷家族,如果王枭地下有知,他一定会含笑九泉,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而孛儿贴在阴间也一样会如释重负,她对王枭从此无有任何负罪之感。
杜杲于1248年九月在临安逝世,享年75岁,去世前他拉着儿子和明辉的手说:“我去了之后,无论皇帝如何?都要誓死保卫宋国,忠于大宋皇帝,他还写好最后一份奏疏,死了之后叫儿子杜庶呈与皇帝。赵昀闻杜杲死耗,伤悲不已,追封他为龙图大学士。
杜杲最后奏疏的内容是:宋、蒙日后必有死战,宋帝要重用张明辉,一定要把军事大权交在明辉手中。贾家权势不应过大,不要重蹈汉朝外戚夺取刘家皇权的覆撤。然而赵昀不予理会,反而升任贾似道为右相兼枢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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