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明辉去叉鱼是因为他看见刘家又来了一拨人,不知这拨人的头衔和目的,须谨慎处事。他来到河边“上码头”一则:可以看看存放兵书的石头是否有被移动的迹象。二则他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叫吴高通知李光情况有变勿来刘家。三则也可以增加一道佳肴美味。
杜杲和王枭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王枭说道:“这员外之女:粉妆玉琢、桃腮杏脸,气似幽兰、美艳绝伦。那郎君必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杜大人能否予以引见……”话还没有说完张明辉已经朝这边招呼而来。
他躬身抱拳曰:“大人来此,明辉未能及时招呼,晚辈失之大礼。”王枭一听这后生声音浑厚洪亮,再细看他虽文质彬彬却透露出铜筋铁骨。外貌风度翩翩。却难抑足智多谋、出类拔萃之相。他在张明辉身上停了许久,才乍舌夸言:“我阅历不算浅,观人也不算少,还未见过此等花心倜傥、逸群之才。”张明辉连连摇头道:“大人这般夸奖令子祥惶恐不安。”
王枭兴致怏然地说道:“非也,非也,我并不是谄媚奉承之人。邵武乃藏龙卧虎之地,先前有黄履、李纲、黄潜善,今有钦差杜杲,我相看明辉,他全身充满睿智英豪之气,将来必为国之大器也……”他还想议论一番,无奈真真找他有要事相商。两人来到樟树下,真真迫不及待地说:“先生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你什么事情尽可道来,还要这般诡秘做甚。”
“学生在众人面前不好开口。”
“什么事情你快说。“那你答应帮我。”
“别磨蹭了会帮忙的。”真真见王枭答应了才将自己喜欢上张明辉一事道了出来。王枭一听用力摇头说:“你这不是添乱吗?张明辉已经和刘家小姐订下了亲事,不日就要圆房,这样的事情你也想的出。”
“我不管,我就要他了,帮我成全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连累你。我和他成婚后就不要再东奔西跑了。”王枭待他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太祖成吉思汗都只能处处迁就她,自己又能怎么样呢?不按她的要求做那还不知道会闹腾出什么事情来。可是刘家又会怎样想,张明辉和刘鹅芳又将如何?难道一个帝国的公主要去做人的妾身不成。万一太祖怪罪自己,便难逃处罚,如果不顺从真真,那她寻死寻活的出了事情自己就难逃一死,他真是左右为难,于是他连忙叫喀柯用飞鸽把真真的事情报告给拖雷。自己先按照真真的要求去做,先稳定好她的情绪,要不她说出了真实情况,自己的计划将全部落空。
就在王枭和真真说话的时间里,杜杲将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告诉了张明辉,这王枭虽然说有皇帝的圣旨,也许他就是为了寻找兵书而来,现在朝廷亲蒙势力越来越大。早就传闻董宋臣和蒙古人有交往,而这王枭自己又是从未某面之人。各种各样的情况皆有可能,自己明天必须回京,皇帝为抗战联盟拿不定主意。如果被亲蒙阵营里的人占了上风,那宋廷就危如累卵了。为了朝廷的大业张明辉必须一同前往。一定要使自己的初战胜利,这样就能增强理宗联金抗蒙的决心。
张明辉觉得杜大人分析的透彻,他补充道:“李光的人马不能前去抗战,因为兵书《松经》还在邵武,而且王嵩已经是通判,他兵权在握,又可以利用朝廷命官的名号大张旗鼓地去搜寻兵书,梧桐际的人马暂时还可以用山寨的名义去和他们作对,也不会使他们那么顺当地寻找《松经》。兵书如果落入了蒙古人手上,万一破解了兵符,那蒙古军队就会势如破竹,从而贻害无穷。我们也将成为历史罪人。”两人商定:除了梧桐际的人员留下外,吴高和兰林也一同协助保护兵书。丘艳已经接受了金国皇帝的使宋委托,她可以作为金人大使一同前往临安。确定好后,杜杲便要求明辉晚上一定要通知到位。特别是李光,杜杲要张明辉代他向李光赔礼道歉。因为答应和他见面的承诺,自己却没有做到。
晚上,刘家桌上摆上美味佳肴、金浆玉醴,而王枭却在和刘德明嘀咕着。王枭说:“今日爱女真真看上你的快婿。真真脾气拧扭,我实在无有办法,加上她母亲死的早,自己深觉愧疚她,所以看在过去我们的情分上,能否满足她的要求。刘德明心想我能怎么办呢?自己当初欠下他天大的人情,自己能回绝吗?不按他的要求去做又怕他将自己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全部暴露出来。那便会家不成家啊!这时候,喀柯来到了王枭身边他拿了个纸条给王枭,王枭在灯下一看原来是拖雷的飞鸽传信,信上说他就在上饶并要王枭一切以兵书为重,想尽办法满足真真的愿望。于是他要求刘德明晚上就要做出决定,刘德明毫无办法只得顺从,当他把此事一说,妻子、女儿感到极为愕然,刘德明便将自己早就和王枭认识,后遭强人抢劫,王枭奋力相救地编造了一通。母女都是明大义,识大体之人,滴水恩情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欠下这般大的命债,哪有理由去推脱。母女含着眼泪去做张明辉的思想工作,张明辉先是不肯,看见鹅芳百般相求才勉强答应。坐在一旁的丘艳傻了眼,饱含热泪地离开座位。而刘家等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之后,大家再频频举杯,一醉方休。
杜杲知道丘艳的心里很难受,虽然说丘艳是一厢情愿,但这个时候张明辉的话是最管用的,这解领还需系铃人,杜杲向张明辉暗示了一下。张明辉便深知其意,他出来看见丘艳正在数着星星,知道这是缓解心中的伤感。丘艳看见明辉便对他说道:“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出来透透气,而是你今天这样大的喜事不去陪大家,这样很不好的。没事情了我们一起回去吧?”张明辉很想怎样的去安慰她,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丘艳就是张明辉来看看她,那心里也觉得舒畅和慰籍了许多。
而真真今天特别高兴,她一杯一杯地敬了过去,见丘艳回来她更是快乐无比,和丘艳满满地干了一大碗,她又来到了鹅芳面前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姐姐,我看你不怎么喝酒,这样吧我干了你随意。”她对刘德明夫妇敬酒说道:“往后我就是你们的女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可责骂。”王枭觉得特纳闷,这样高贵的公主今天却变了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十足的中原女子,难道这爱就能改变一个人的秉性吗?大家的兴致非常之高,只是鼓手不爱说话,也许他知道杜杲要离开自己心里忒难受,于是便用力喝酒,杯杯见底。在长辈们的提议下今天就是他结婚之日,两位新娘互相谦让,最后确定两人一样,无有大小之分。由于两位大人说事情忙,要回去。刘德明只好叫了十几个雇工拉着大船送他们回邵武安寝。
这李光越想越不对劲,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在为结拜兄弟担心。人有心事哪里也坐不住,还不如出去走走,也许又像上次那样碰见张明辉。于是他叫上发子从梧桐际里走路出来。又是走在上次见面的五里亭,待张明辉把事情都说清楚道明白,李光只说了一句:“我就听兄弟的。”于是大家又开始喝起酒来,因为今天是告别之日,本来要大碗尽干,无奈晚上张明辉是新郎官而且要应付两个新娘子,明天还得去临安。大家哪敢多喝,只好各自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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