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头顶上的毛，这才顺过来，觉得主人说的没错！

　　“胡说！就是青龙误事儿，还为老妖婆所用，管我什么事儿？再说了，还有白虎呢？你一只小鸟，凭什么当第一！”

　　玄武龟嗓音稚嫩，就像是刚会说话的小娃娃一般，偏生话赶得及，说得快。顾心然一下子就乐了，幸灾乐祸地瞧了朱雀一眼，她就是觉得朱雀吃多了没事儿干，这样一个对头，回炉另造，也没有改了和它抬杠的兴趣！

　　朱雀气的大叫一声，尖尖的嘴指向玄武的壳，威胁地大叫一声。可惜的是，玄武摇头摆尾，全然不惧。

　　顾心然轻咳一声，把暗宫里发生的一切，都和它们说了，包括那个灵琳的事。既然四神兽是随着洛桑一起前来的，事情的真相，它们一定最清楚！

　　朱雀和玄武同仇敌忾，一起伸脚，同时踹向青龙，喝道：“赶紧说，当时你就在一边看着，谁也没你清楚，别以为变成个蛋就没事儿了！”

　　青龙的声音也是稚嫩的紧，一开口，说不出的可爱，委屈：“你们，你们欺负龙！”朱雀火大的一脚又要踹过去，那条细小的东西，尽然快如闪电，一下子，盘在顾心然的手腕上，撒娇道：“主人在此！反了你们了。”

　　朱雀恨声骂道：“你个马屁精，是老子把你孵出来的，回炉一次，也没把你这毛病改了，要不然，你再变一次蛋，老子豁出去了，再孵你一次！”

　　玄武点点头，深以为然！

　　顾心然一蹙眉心，淡声道：“一会儿请你们是好吃的，庆祝你们三缺一，都不许打岔，那个灵琳为什么几百年不用死，还有那个仆人是怎么回事？不管有用没用，知道多少，就说多少。青龙先说，然后朱雀，玄武，你们补充！”

　　三个神兽马上安静下来，是啊，三缺一。可是缺一也不行啊！

　　青龙想了想，断断续续开始说。

　　“那个灵琳年轻的时候，长得很漂亮，活泼大胆，老主子很喜欢她。救她回来后，她的儿子因为在牢里出生，身子极弱，主人废了好大得劲儿，才救回性命。她也一样，废了主人无数心血。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主人就把我送给灵琳了，她们倒是过了一段非常快活的日子。后来因为灵琳有些老了，他们就开始不断地吵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灵琳不吵了，后来主子就走了，然后我才知道，主子答应了灵琳，以后凡是后人生下女孩子，十七岁后的青春，就都是她的。”

　　“然后每个暗宫里的公主，十七岁的生日一过，就都死了。灵琳果然不再老了，不过她那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虽然不在老去，可也不是年方二八的小姑娘了。后来，就是遇见了长洛，长洛每次和她交欢一次，她就能年轻几岁。于是每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在一起过几天。原来我也不知道，后来因为一个月总有几天时间，灵琳会把我一个留在家里，我有一次跟踪她才知道的。”

　　“然后，因为灵琳不喜欢别人长得比自己漂亮。所以听了那个焰之彩虹的话后，决定和她联手，她要凤仪公主的美貌，焰之彩虹要暗帝做夫婿。”

　　“后来，就是我去寝宫，后来就是迷惑主子不成，再后来就是被你们变成蛋了。不过变成蛋也好，我终于不用再留在那个女人身边了。”

　　顾心然接着问：“那个长洛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不是人？”

　　青龙摇摆着身子，似乎想了很久，才道：“不知道，你说不是人吧，他也不是兽，不是妖，不是鬼。”

　　朱雀真恨不得在踹他一脚，可惜够不着。玄武摇摇头，接着说：“差不多吧？不过我是用来守护洛家的男孩子的，除了他本人不想活了，灵琳是不能伤害他的。”

　　顾心然实在是想不通，那个洛桑的脑子是什么材料做的，如果……

　　“你说，会不会你们根本就不是洛家的骨血，所以洛桑才任那个灵琳折腾。反正都是灵琳自己的孩子，你说有这个可能吗？”顾心然低声问无伤。

　　这样大胆的猜测，立刻就让玄武否决了。

　　因为现在流传下来的一支血脉，那可不是灵琳的儿子。是以前承欢的一个技艺超群的舞姬的儿子，那个舞姬名叫飞儿，性子倒是极为要强，灵琳来了以后，就留下孩子，自己走了。临走之前言明，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孩子。

　　顾心然更弄不明白了，疑惑道：“他们家族不是就娶一个妻子吗？”

　　无伤笑了笑，从容道：“那是我们的那个叫飞儿的老太祖母，留下来的遗命。只要是她的孩子，祖祖辈辈，女子嫁一夫，男子娶一妻。”

　　顾心然对那个叫飞儿的舞姬，印象倒是极好。一个这种时代的女子，当舍则舍，那该需要多大的勇气！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顾心然索性一次问个明白：“那那个灵琳的儿子呢？别的还有吗？”

　　玄武轻轻摇摆这小尾巴，奶声奶气地道：“那个儿子没有留下孩子，老主子有了灵琳以后，就再没有别的女人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虽然顾心然不能妄议别人的感情。可是从他们的描述，不难看出，那位原来必定是游历花丛的，只可惜落在这样的女人手里。自己的爱，自己甘心付出，居然还连累后代儿孙。可惜了飞儿的后代女儿，居然一个个都陪葬在那个女人的贪婪妄念之中了。

　　顾心然没有感慨多久，猛然想起第一次见无伤的情形，被人下毒，了无生趣，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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