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禁足了。
原本我以为萧慕白只是说说而已,当我不经意的在院子里晃荡时,发现我的周围有四五个高大的身影在若无其事的晃荡。
可是那看似若无其事的身影却是如影形随寸步不离。
我心头有了一丝的懊恼。
是什么样的目的和什么样的原因使得萧慕白如此呢?
我支开了小莲,假装漫不经心走到府门口。立刻有守门的士兵长臂一挥……
“将军有令,夫人不能出府……”
态度是谦卑的,语气却是严厉不容拒绝的。
先前一点一滴积攒的对萧慕白的好感立刻洪水溃堤一般消散不见。
无自由,毋宁死。
我决定找萧慕白说个清楚。
可是从早晨等到傍晚,从掌灯等到天亮,我始终没有见到萧慕白的影子。
也就是说,萧慕白昨夜一夜未回。
我的心头隐隐约约有了些许担心,是担心萧慕白抑或是担心我自己,我也说不上来。
不过是经过了一夜的焦灼等待,我心头的怨恨倒是下去了不少……或许,他只是为了保护我吧。
可是,为何不对我说清楚呢?
我第一次感到,以前我对萧慕白的看法很片面,或者说我以前所认识的只不过是他的某一个方面:萧慕白其实并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给人的感觉是很单纯很无害。
百无聊赖,鬼使神差的我又来到了萧慕白的书房……他不许我出府,可没说我不许进他的书房。
在这个将军府里,除了萧慕白可是我最大……
里面一如萧慕白的为人,永远的纤尘不染,我推开房门,来到窗台下,那架古琴犹如有什么魔力,我想也没想便在琴凳上坐下。
那几个跟着我的人很识趣,一见我进书房,便远远地隐了下去不见踪迹……大抵料想我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吧?萧慕白的书房又很隐秘,说不定有什么机关埋伏也未可知。
我胡乱猜测原因。
管他呢,随遇而安很重要……我发现我很会得过且过不为难自己。
书桌上,一张素笺水墨淋漓,一看之下竟然是一阙《渔家傲》笔力苍劲,语调铿锵。
这可是萧慕白的书房,原来他不只是一员莽夫,还是一位饱读诗书的风雅之士。
就是它了……纤手搭上琴弦,心底的声音淙淙叮叮从琴弦上流泻而出:“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战争的胜败,王朝的兴亡苦的都是这些百姓和将士。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呢?
或许男人就是野蛮的物种吧,总幻想着征服世界。
一念至此,手下的琴弦拨弄的更是急促……
要是此时此刻,再有洞箫的合奏就更好了……莫名奇妙的一个想法冒上心头。
咦?那呜呜咽咽与我的琴声一应一合的不是洞箫又是什么?我后知后觉的往后一回头……
那目光炯炯手执洞箫呜呜咽咽的可不正是萧慕白吗?
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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