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发现李恪和纳兰正在下棋。我还是不太懂他的行为,一直不太愿意我与如初的接触,究竟是为什么?我不知道是该怪他还是默认他的行为。
“容若,我回来了。”如初说。
纳兰和李恪同时向门口看来。
“若儿,你和如初在一起啊?李兄一直在找你呢。”
“你去哪了?”李恪问。
“找我干什么,又丢不了。”
“昨天,刚……今天就乱跑。”
“没有乱跑,不回来了吗?”
“行了,天也晚了,回去吧。”
“那么急干什么,你不还在下棋呢吗?”
“他呀,心思不在棋上,已经走投无路了。”纳兰说。
“我看看。”如初说。
说着就走到石桌旁,看着李恪的白棋,思索片刻,落下一子,竟让整盘棋起死回生。纳兰赞叹不已,说:“没想到你的棋艺也如初精湛。”
“是在哪学的这么好的棋术的?”李恪问。
“跟父亲学的。”
“那你父亲想必也是下棋高手了。”李恪看着她。
如初不再说话,脸色凝重起来,看来是有些往事太心酸以至难以提起吧。既然她的父亲下棋是高手,想必她的家境也不错,但是她竟落到如此地步,真不知是经历了多少的人生跌宕,人生起伏。今天的她已变得如初坚强,也让人感到欣慰。只是不知道她心中的故事什么时候才可以跟我们提起,以解她的愁苦。
“怎么了不说话?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李恪追问道。
如初还是沉默着。
“好了,恪哥,如初不愿意说你就别为难她了,接着下你的棋吧!”我说。
“不下了,回去吧。”
“还没下完呢,再说时间还早……”
我还没说完,恪哥就来拉我了。我看得出他一脸的气愤,如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纳兰在中间调和着,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跟随着李恪走了。
可当走到门口,李恪竟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对如初说:“你可以欺瞒我,但是纳兰和若儿你不要伤害,他们为了你付出了不少。我一旦发现你对不住他们,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我惊诧了,嚷道:“李恪,你在说什么?”
他不理会我,拉着我走出这个院落。我努力挣扎着脱离他的束缚,用一种气愤的眼神看着他。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我质问着他。
“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不了解,我做的都是为你好。”
“我不了解,那你了解吗?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一直不告诉我?”
“我累了,等了你快一天了,先回去吧,到一定时机该告诉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你还是有事瞒我,跟如初有关,对不对,你告诉我。”
“好了,别生气了,问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
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是如初的身世吗?我虽知道如初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等着她亲口告诉我。可是,既然恪哥知道,他为什么不说?有什么好隐瞒的吗?我实在是出不来这口气,一路上不理他,他却不停的在哄我。
天渐渐暗了,我赌着气四处走着,也不回王府,李恪也就这么跟着我。
“你饿不饿,先去吃点饭,然后再走行吗?”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吃不喝也不回去。”
“那好,那你就饿着、渴着,反正我体力比你好,等你走不动了就好办了。”
“你……”
我气的直跺脚,人家却笑嘻嘻的。我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因为不值得,你气他不气,还笑你,多过分啊!要想出一个办法来气他才行。
“明天请纳兰和如初来府里吃饭,我就听你的。”
“行,你可以请,但来不来可就是他们的事了。”
“我让你请,而且还要请来才可以,你答不答应。”
“呵呵。”
“你笑什么?”
“这还不简单啊,走吧。”
我想着明天可以见到如初,好好问一问她,希望她可以来,也可以跟我说。当然也期待着化解李恪和如初之间的隔阂。
第二天上午,纳兰和如初准时到了。着实让我感到些意外,因为昨天的事,我总觉得如初应该耿耿于怀一些,可竟没想到她还是来了,而且看不出一点不高兴。
花园里,鸟语花香,微风习习,我们在亭子里面品着清茶,吃着小点心,聊着天。
“今天我来这儿,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如初说。
我看了一眼李恪,又看了一眼纳兰,然后轻声说:“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吴王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是往事了,每每提起都让人伤怀罢了。”
“没有关系,从今以后你还有我们呢。”我说。
“我本名不叫如初,如初只是艺名。我本姓上官,名叫媚儿。家父原来是朝廷外放的官员,只因家里突遭变故,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那你家里人呢?”我继续问。
“都已经不在了。”
“什么时候的事?”李恪问。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我看着李恪。
“别看我,我怎么知道!”
“十三年了,都已经过去十三年了,早已物是人非了。”
如初的眼泪浸满了泪水,我想她所诉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会深深刺痛她的心。
“如初。”
“以后叫我本名吧,叫我媚儿,既然离开了那种地方,就回复我本来的面目吧。”
“媚儿,别灰心,相信,只要有朋友在,一切都会好的。”纳兰说道。
“是啊,媚儿。别太伤心了,再伤了身体。”
“嗯,别为我担心,我没事。”
从今以后,再没有了如初,只有媚儿,上官媚儿。一个脱离苦海恢复自由的女子,一个要有新生活的人,忘记过去的不堪,去走去选择今后的路途。
一个人鼓足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般的心事,如此之类的事情总是让人回想起当年,毕竟那时的她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年纪记得住太多残忍,记得住太多的血腥。所以,回忆有时不是件好事,往往百无一利。今天在这里,特别是昨天恪哥刺激她的话,让她跟我们吐露心声,又是多么的残忍,换作是我,我肯定没有勇气诉说,没有勇气再去回想。
今天,我知道,可以说是李恪激出来的,我有点觉得对不起媚儿,更觉得恪哥有种残忍。我默不作声,也无法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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