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柔软的床榻,看着正在给自己宽衣解带的一脸诡异潮红的乌雅东戈,云襄儿觉得自己的大脑短路了,盯着乌雅东戈粗犷的脸傻愣愣地问道:“这是干嘛?”乌雅东戈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惩罚你偷纸!知不知道!”“哦。”云襄儿迷迷糊糊地应道,有些惊慌失措,想要拦着乌雅东戈那些让她脸红心跳、莫名躁动的动作,又想到这是惩罚似乎不能反抗。紧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乌雅东戈见她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不禁眉头一皱,低吼一声含住云襄儿的樱唇,霸道地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不让她继续折磨自己。谁知这浅浅的一吻,却让乌雅东戈的欲望瞬间爆炸,脑子里只盘旋着:她怎么能如此甜美……
这一夜,云襄儿迷迷糊糊地接受了所谓的“惩罚”,第二日清晨悠悠醒转的时候她觉得浑身酸痛,完全下不了床云襄儿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的青春少女,经历了那么多,甚至曾经差点被自己的养父和冼玉清那个混蛋侮辱。男女之间的事她虽然懵懂却不无知。对于这样的惩罚她并不感到反感和害怕,最主要的原因只有对象是他。她喜欢他粗犷的眉,也喜欢他明亮的眼,更喜欢他亲吻自己的时候那种温柔遣眷的感觉。
“还躺着干嘛,赶紧滚起来,我要收拾床铺了!”一名宫女粗暴地把还浑身赤裸的云襄儿从床上推起来。她对云襄儿很是怨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在王的床榻上过夜,上次有个很好看的女人向王这样要求之后,立刻就被王砍了脑袋。可这个瘦不拉几的女人居然在这里睡了整整一夜,还是躺着王的怀里!宫女愤愤地想,推攘云襄儿的力气又更大了一些。现在唯一让宫女感到好受一些的只剩下,王吩咐她把云襄儿赶走这件事了。
云襄儿拖着疲惫的身体自己走回了云仙阁,两个人小宫女惊喜地迎了上去,两只眼睛红肿得向两个核桃。在得知云襄儿已经被惩罚过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追究自己偷纸的事情之后,两人欢喜地抱着云襄儿又跳又笑。云襄儿原本很低落的心情也因为二人的欢快而好了不少,吩咐二人从地里拔了香葱和青菜熬了一碗清粥喝下,继续补觉。
云襄儿和乌雅东戈的相处充满了戏剧性,乌雅东戈时而对她好,时而折磨她。这种折磨对云襄儿的肉体伤害其实并不大,但是却让她又伤心又不懂。她每天都要暗自问自己好几遍,他到底是讨厌自己?还是喜欢自己?其实她却不知道同样的问题乌雅东戈也时常问自己。
乌雅东戈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不然也不会亲手弑父,训练乌狼骑,与郭芷翘一拍即合地攻打戚国。可是云襄儿却不知不觉地成了他内心的牵绊,影响了他的很多决定。这让他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加上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起云王和云襄怜让自己的父亲所蒙受的羞辱,这就导致了他对于云襄儿的喜怒无常。
云襄儿是个没有那么多心思的人,想不通的事情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想了,每天只是抄写着自己的书。乌雅东戈也渐渐被她的安宁所感染,内心平静了很多。半年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基本上固定了,云襄儿每日抄写自己的书,而乌雅东戈想要她的时候就说因为她又用了不少的纸,所以要“惩罚”一下。以前那种故意找茬似的打她,罚跪,辱骂之类的事情渐渐少了。
云襄儿的云仙阁已经扩张了好几次,仍然被她抄写的书占得满满的。乌雅东戈好奇曾经翻看过几本,可是颠三倒四的语句让他头疼,便没有再深究,只当是云襄儿闲极无聊随意的涂鸦。
转眼又到春天,乌狼国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耕。春耕对乌狼国意义非凡,乌狼国的地处西北,气候寒冷,只有春夏两季的天气勉强适合粮食的生长,而且乌狼国的耕地极少,这就导致了乌狼国的粮食奇缺。即使如今乌雅东戈占领了一些原戚国的城镇,耕地多了不少,但是由于种植技术和良种的缺失,乌狼国的粮食缺口仍然堵不住。每年还是需要花费巨额的牛羊肉与戚国、姬国交换粮食。这一直是乌雅东戈的一块心病,于是自从当政以后每一年的春耕,他都会和乌狼国的百姓一起翻地、播种。希望自己的勤勉能带动百姓的劳作热情,也是向乌狼神祈福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这一次的春耕仪式,选在云城附近举行。乌雅东戈没有明说,其实他是想着云襄儿已经有快一年没有回家,希望借这个机会让她回家看看,他却不知道云城并不是云襄儿的家。
乌雅东戈和云襄儿来到云城,并没有入住城主安排好的行宫,而是住进了云王府。云王妃战战兢兢的接驾,云襄儿发现一年不见云王妃发觉她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拉住她的手让她不必多礼,又问王复生和云依蓉的近况。一提到这两个人云王妃的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流,云襄儿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眼泪,乌雅东戈则找个理由走开了。
见大王走了,云王妃这才抽泣着将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都跟云襄儿说了。云襄儿走后不久,云依蓉也嫁人了,嫁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差点侮辱了云襄儿的冼玉清。可是冼玉清对云依蓉并不好,这一年里已经娶了七房小妾,最气人的还是碧莲。云依蓉才过门三天,冼玉清就把她收入了房,没多久她还怀了身孕。从那以后在冼家碧莲就是仰着头走路,丝毫不把从前的主子放在眼里。云依蓉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全城的人都看了笑话,也挽不回冼玉清的心。最近云城里对她有些不好的传闻,似乎和家里的一些仆人有不正当的关系。说到这些云王妃的一张脸胀得通红,她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见云襄儿颇得乌雅东戈的宠爱,想着或许她能够帮忙。云襄儿自然应允,当即让人去城主府把云依蓉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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