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独孤冥脸色立即浮现一层喜色,却听阮浓又道:“如果你负了我,我也会负你!”
“你敢!”怀着他的孩子还想着要出墙?
独孤冥杀气腾腾的牵着阮浓朝马车而去,一上马车,立即将阮浓抱在怀里,炽热的唇紧跟着附上去,一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现在虽然碰不了她,但给点教训还是有必要的。
在外面赶车的何鹤赫时不时听见车厢内传来压抑的轻叫声,还带着主人愉悦的闷笑声。
不难想象,那里面是怎样活色生香的一幕。
当独孤冥心满意足的将阮浓抱下车时,整个王府都呈现出一种慌乱。
好像发生了了不得大事!
南怀素被人绑着,额头高高隆起一块,估计是被重物击中所致,他双眼血红,嘴巴里塞着白布,屈辱的跪在院子中间,脖子上架着三柄钢刀。
安平蜷事发床上的一角,满脸是泪。
何鹤赫将下人们看见的一切一字不落的陈述给独孤冥听,但是独孤冥似乎没什么表情。
在他们来之前,何鹤赫已经秘密的传唤了一名经验丰富的验身婆前来验证,因为他的潜意识里觉得,南怀素是清白的。
所谓验身工具,就是用一种丹砂喂养的蜥蜴,等成年之后捣碎,制成的这种红色的颜料,点在女子的手臂上,如果是处子,这种颜色会终身不褪,如果不是……
验身婆小心翼翼的用毛笔蘸了点红朱砂,跟安平道一声:“得罪!”
火红的朱砂一滴到安平的手臂上便滑了下来,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
验身婆试了很多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安平身为郡主,洁身自爱那是基本要求,而且在北朝也听说过郡主的美名,几乎足不出户,自从许配给南朝三殿下之后,更是避免与男性接触,这一点是可以保证的。
现在,安平已不是处子之身,这矛头无疑全都指向跪在那的人。
不用多说,飘渺宫的南怀素酒醉玷污王妃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大家的目光齐齐朝独孤冥看去。
偏殿一片寂然。
说句通俗的话,王妃被人玷污了,说句难听的话,南朝三殿下被人带绿帽子了。
空气都仿佛沉重了,每呼吸一口气都带着沉沉的压迫。
独孤冥挥一挥手,验身婆等人依次退出偏殿,何鹤赫立在门外把守。
屋子里只剩下阮浓、独孤冥、与安平。
独孤冥深吸一口气,口气冷凝:“安平,你想要什么?”
不停在抽噎的安平忽然止住泪,望向独孤冥。
这个她一直爱着的男子啊,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件事是她密谋的,她不仅想看阮浓崩溃,但是,她更想看的是独孤冥的态度。
她依稀抱着独孤冥对她还有一丝情意,她自毁清誉不过就是赌一把,何曾想过独孤冥开口就是这一句。
好像在跟路边一个毫不相识的人一般跟她谈条件。
安平抱着手臂,带着眼泪笑了,笑的很大声。
慢慢的止住笑声,她狠狠的瞪着阮浓,一字一句:“南怀素毁我清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殿下给我一个公道!”
她已经不奢望得到独孤冥的一丝怜悯,那么,不如豁出去,既然伤不了阮浓,那就从她身边的人开始。
按照南朝律法,玷污皇室中人,先阉割再处于焚刑!
这个刑罚很残酷,先阉掉之后,等伤养好,再放在火中烧,烧一刻钟将火扑灭,再接着烧,如此以来,受此刑罚的人并不会直接死,而是慢慢的被火烤干,甚至能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的变成枯骨。
想到这里,安平更加快意。
“公道?”阮浓抬头,漆黑的眼眸落在安平身上,她能感受到安平此时的幸灾乐祸与得意,她相信南怀素是清白的,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安平精心策划,找不到一丝破绽。她不惜以清白之身为赌注,煞费苦心的陷害南怀素,不过是想看她奔溃,看她难过。
独孤冥刚想说话,却被阮浓打断:“独独,你先出去吧!”
独孤冥皱眉,他出去?
阮浓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独孤冥立刻看明白。
这件事闹大了,对飘渺宫很不利。安平是北朝的郡主,又是南朝的钦点的皇妃,如果传出去,南朝受辱不说,北朝也不会放过飘渺宫。
如果这件事可以化解最好不过。
在独孤冥心里,无论南怀素对安平是否做过什么,都不是他所关心的,因为在他心里,安平根本什么都不是。
如果当事人是阮浓,估计他会让整个飘渺宫陪葬!
独孤冥知道阮浓想将这件事私了,点点头。
安平与阮浓之间的争夺,向来都是阮浓占上风,所以独孤冥根本不担心安平能将阮浓怎么样。
拉开门扉,对何鹤赫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安静的离去。
整个偏殿如今只剩下阮浓与安平两人。殿内的佛手香犹然的从香炉里飘出来,勾勒出一团又一团虚无缥缈的形状,青烟接触到空气,慢慢的变淡,而安平脸上的恨意却越来越清晰。
确定独孤冥与何鹤赫已经走远,阮浓手搭在肚子上,冷淡从容问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北辰风失踪之后,她已经想到这点,安平进府肯定不会安分,她伤不了自己,便向她身边的人下手,不得已,她狠心将东恒与南怀素赶走,可万万没想到南怀素会半路上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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